第九章 出征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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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众臣面面相觑,大部分人都清楚张煜诲什么德行,不过满朝大臣,大部分以田令孜马首是瞻,另外一些也有和张直方交好的,剩下唯数不多的几个也是明哲保身。既然田令孜如此说,皇帝还欣然点头了,谁还敢说个不字。张直方心下虽有些不甚满意,军资粮草要自行筹备,但这些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得到募兵之权和一个正六品下的的实职。
散了朝,张直方直接带着诏书回到左金吾卫大将军府。给张煜诲讲了今天早朝上的事,张煜诲听了倒是淡定自若,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唯一意外的是自己原本就有的从七品上的闲职,现在一下连升了五级,成了正六品下的上镇将,勋更是连升六级成了正六品上的骁骑卫了。出兵之事定了下来,就要准备军资粮草了。
张直方身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循了下私,从城外大营仓库中调出仅有完好的两千上品军械盔甲。粮饷更是简单,张家数世为大唐重臣,身家不可计数。拿出几千两银子,几百石粮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怡心听说儿子要出剿山贼,心内又惊又喜又是担心,先打发人去请了长安城最好的匠作连夜打制盔甲,接着使人来寻张煜诲父子去后厅说话。
“诲儿,你打小顽劣,只好玩乐,如今却要去清剿山贼,为娘怎么放得下心,为娘只有你一个孩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也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不觉落下了眼泪。
“呸,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个屁,诲儿就要出征了,你却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徒乱人心。诲儿总不成老躲在你怀里吃奶你才高兴不成?”张直方心下也有些揣揣然,听了这话更是烦燥,怀疑自己当初同意让张煜诲出巢山贼是否做错了?
“父亲,母亲,您们不用担心,俗话说将门虎子,孩儿再不肖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了十数年,对领兵打仗也有一些心得,匹夫吴奉江只是纠集了千数流民,何足为惧?孩儿绝不至堕了父亲的威名。”张煜诲说完,强大的信心溢满胸间,淡定的看着父母,“父亲,母亲,但请您们放心,不日孩儿即可奏凯还家,孩儿还有些事要安排,先告退了。”
张家在长安城东附近有一处庄园,占地有近百顷,每日按时向府中送肉菜等各项产品,剩余一些出售。今天早晨张直方上朝后,张煜诲就让管家张有财秘密置办硫,硝等物。木炭庄里自产,不用去买。和父母说完话,张煜诲就迫不急待的带着张德福来到了庄园。
顾不得欣赏园里的盛景,直接让张有财带着去放硫硝木炭的地方。不愧当了张府数十年的管家,年及花甲的张有财办事很是牢靠,把硫硝木炭放在了一个山坡之后既偏僻又隐蔽的窑洞里,这里具说是以前废弃的炭窑。山坡前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张煜诲看了很满意,“有财叔,以后把这个山坡还有前面的这块空地全都用墙圈起来,不要让人靠近这里,窑全部用青砖加固,我有大用。”
张有财连道不敢:“少爷,您叫我名就好了,您这称呼我可当不起,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马上让人去办。”

张煜诲笑了笑不再多说,让德福去取了称,药研,细竹竿,到放硫硝木炭的窑洞里,按一二三的比例,各自己称了一些,换了个窑洞,吩咐德福用药研小心分开研碎,之后退至窑洞口,让德福把这三样仔细的均匀混到一起,截了半尺长,把火药倒入竹茼,又用火绒纸包了一些,卷紧,捻成细细长长一条,做了个火药捻子,之后张煜诲亲自动手,把火捻放入竹茼,茼口用火绒纸塞紧。
成功于否就看此举了,张煜诲长出口气,走到空旷处,挖了个尺深的土坑,把竹茼竖着插好,火捻另用一小节竹茼护着,小心的培上土,这才喊德福点了根线香送过来。张煜诲前世没少放了鞭炮,但这时的心情和那时却绝然不同。心下揣揣着小心的点着药捻,闪开几步,激动的注视着燃烧的药捻。过得片刻,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埋在竹茼上的土翻了起来,形成一个小土堆。
远处的张有财和张德福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扶着张煜诲:“少爷,您没事吧?”
“哈哈哈”张煜诲放声大笑,倒弄得张有财和张德福莫名其妙。张有财和张德福不明白这声响的意义,但张煜诲却深知这声闷响代表的是什么。按奈住激动的心情,“有财叔,这里的围墙要用最快的速度建起来,再招一批心细手巧的流民。”说完不等张有财有所表示,转身盯着张德福:“德福,那三堆东西分开放到不同的窑洞里,每道工序都放在不同的窑洞做,窑洞不够就再给我挖,建房子也行。还有我刚才怎么让你做的都记下了吧?以后你就在这里负责制造这些东西,记住,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除了称量你亲自做,别的都交给新招的流民。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准在这里进出,记不下来就去找纸笔写下来,我知道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也读过书,如果你记错一个字,”张煜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扒了你的皮。”说完张煜诲呼了一口长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又恢复了淡定自若,这才对沉静的张有财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拍了下吓的一哆嗦的张德福:“有财叔,你看着我长大,德福,你从小陪着我。刚才我失态了,请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在我张家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我相信你们,所以才把此事交给你们办理。不过此事太过重大,不是我危言耸听,说它关乎整个张家的兴亡也不为过。”
张有财和张德福皆都郑重的点了点头。留下张德福,张煜诲带着张有财出了庄,突然想起一事:“有财叔,你再去置办些粗竹杆铁砂交于德福,让德福在装筒时,在里面掺入一些铁砂,封筒时垫上数层油纸,药捻可以粗些,也包上油纸,上面培紧一层土,”沉吟了一会才又接着说:“有财叔,如果能弄到毒药的话,用毒药浸泡一部分铁砂,另装一部分药筒,分开标明。”
“是少爷,老奴记下了。”张有财没有多问,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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