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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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
阿蝶不是坐在发廊的门口,她坐在发廊最里面的那张梳粧台前,身上也不是穿迷你短裙,而是一件浅紫色V字领绑带连身裙。
阿蝶今早上6点才睡,睡得很好,一觉醒来是下午1点钟,大概是昨晚搅得太累的原因吧!
时间到了下午2点,外面还是下着倾盆大雨,雨是今天早上6点钟开始下的,已经下了8个小时了。今天应该不会有很多客人,发廊里的女孩在议论着这场大雨。从发廊12点营业至今,一个客人都没有。
『隆!隆!隆!』不断响起打雷声,雨势越来越大,发廊门前的马路开始积水,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偶然出现的行人,都是穿着雨衣或打着雨伞匆匆的走过。
2点10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进入发廊,是个熟客,是阿蝶的『忠心粉丝』,他很狼狈,衣服差不多全湿透,手上的雨伞被风吹得变了形。
阿蝶带男人上二楼房间,她叫男人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冷气机的吹风口下,这样完事後便可穿回干的衣服离去。
男人很多说话讲,他一边做一边说这场雨如何大,说他居住的地方水浸的情况,和如何辛苦才来到这里‥‥‥
阿蝶不断点头,假装在听。
男人的那件事做完了,但他的说话还未说完,他一边穿回衣服一边说,阿蝶沐浴时,他还在外面大声的跟她说话,他说明天要出差,到杭州,三天后才回来,‥‥‥
正在把沐浴露涂在身上的阿蝶心里想,你出差与我无关啊!男人就是这样一直的不停的说话,直到阿蝶送他出发廊门口为止。
送走这个客人,阿蝶回望发廊的十个小姐,个个没精打采的,已经3点,没有客人,唯一进来的都是找她的!
5分钟後,今天的第二个客人进来。
他一进来,原本在怨言这埸大雨使她们没客人的几个小姐立即禁声。
男人中等身材,短发,拿着湿漉漉的雨伞,他身穿白色长袖衬衣,灰色的长裤脚湿了水而变成深灰色,他挽着一个背包,他来过三次,每次来都带着同一个背包。
老板娘平时那热情待客的态度不见了,冷冷的说︰’这次找那一个小姐。’
男人的目光在发廊里搜索,最後停在发廊最里面的那张梳粧台处,然後用手指着阿蝶说︰’长头发的,穿紫色裙那个!’
老板娘走到阿蝶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吧!他上星期来过,那次他指定要找你,没找到,因你有客人,这次他来到又要找你了,这些人不好得罪!’
阿蝶也知道这件,也听说过关于这个客人的事!
‘甚麽样!’男人不耐烦的说。
‘去吧!’老板娘拍着她的肩头,说︰’没事的,小娟和黄毛都跟他做过,没事的!’
阿蝶犹豫了一会,然後站起来,转身往梯间那边走,男人跟着阿蝶身後。
五分钟後,在房间里,阿蝶按照着男人的意思,脱去连身裙,只穿着内衣,站在椅子上,双手举起放在头上‥‥‥
刚才男人一进房间,就警告阿蝶,说他是个恶人,不想捱打的话就照他的说话去做!
‘唔!不错!’男人一边说一边把他背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是各式各样的女装内衣,还有一把银色的剪刀。
男人说︰’我上次来时,那个叫黄毛的跟我说,这里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姐,是满族人,有模特儿的身材,留长头发的,叫『阿蝶』,她叫我下次来时找她玩玩!我不太信她的说话,却原来她没有骗我!你果然有模特儿的身材!不错!很好!看得我很兴奋‥‥‥喂!穿上这件睡衣吧!’男人把一件黄色的透视性感睡衣抛到阿蝶面前。

待阿蝶穿好睡衣後,男人拿起剪刀,走到她身边,看到男人在她面挥舞着剪刀,阿蝶全身惊得颤抖起起!
男人在她的胸前剪了几个洞,然後退後几步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接着男人拿起一套鲜红色的钉满闪闪发光珠片的内衣,说︰’现在换上这套!’
(二)
‘换上这个吧!’美鳯把一套男装睡衣掉给躺在地板上的我。
美鳯说︰’怎麽不到房间里睡而要睡在地板上!’
‘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问︰’现在几点?’
‘两点半!’美鳯说。
‘是晚上两点还是中午两点?’
‘当然是中午两点!’美鳯说。
‘怎麽外面天这麽黑?’我擦着眼问说。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呢!’美鳯说。
‘那我要走了!’我说。
‘走到那里?’美鳯说︰’这麽大雨!’
我望向窗口,天色黑暗得像晚间一样,急劲的雨点’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
‘换上睡衣到床上睡吧!’美鳯说。
‘我肚饿!’我说。
‘那我煮东西给你吃!快进房睡觉!’美鳯说。
我走进房间,躺在美鳯的床上,很香,软绵绵的,很舒服。躺在床上的我想起刚才在地板上睡着时所做的那个梦,我梦见十几个女孩站着,有些穿着睡衣,有些只穿着内衣,其中一个是阿蝶,她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身只穿白色内裤,露出一双大腿,她站得不好,一个男人上前打了阿蝶一记耳光,叫她站好给客人挑选。後来她被一个客人挑选中,她跟那个客人进房间,那个客人转过身向我笑了一笑,他是’炮王’。
我心里骂道︰炮王你这个王八蛋!
(三)
梳粧台上的钟指着四点三十五分,外面依然滂沱大雨,天色黑暗,像晚间一样。
那个带背包的男人刚刚走了。阿蝶上身**,下身只穿着白色内裤,她蹲下来,清理男人留下的一地纸巾。纸巾散布四周,床上、高背旋转椅上和梳粧台上也有。纸巾上都沾着那男人的液体。
男人刚才的喝骂声又在她的耳边反复回荡着。
‘‥‥‥真笨!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说把内裤脱到膝盖就可以了!‥‥‥现在把胸罩反上去,‥‥‥是向上反上去,不是脱下来!笨女人一个!’
‘现在换上这套内衣‥‥‥唔!很好!‥‥‥上床去‥‥‥转身伏在床上,抬高**,再高一点!‥‥‥把内裤慢慢脱下来,要慢!慢!我说要慢,臭鸡婆!听懂了没有!长得漂亮有个屁用?那麽笨!猪比你还要聪明啊!我看你是甚麽都不懂,就只懂躺在床上,像死猪一样跟客人做那件事,是吧!‥‥‥’
‘隆!’又是一下雷声,外面大雨如注。
一颗眼泪沿着脸颊滴落在阿蝶正要捡起的纸巾上,泪水在纸巾上迅速化开。接着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滚而下,滴落在地板上,滴落在纸巾上,滴落在手上。
阿蝶本想忍住,但最终还是忍不住。
阿蝶的哭声传到外面去,一个身形高大,理平头装的男人刚刚经过,男人听到了哭声,他在她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一包『中华牌』,抽出一支放在唇边,用火机把烟点着,他吸烟的动作很特别,香烟在他嘴唇上下起落,像一支小型高射炮。他眯缝着眼睛,无论是吸进烟还是吐出烟,那支香烟都夹在他薄薄的唇上,迷雾般的白烟罩住他脸。
他一边听着阿蝶的哭泣声一边抽烟,直至香烟抽完,把烟蒂掉在地上用脚踩熄,然後举步走下一楼,他找到老板娘,跟她谈了几句後,拿了一把啡色格仔雨伞便冒着暴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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