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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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鸟儿在枝头喳喳叫着。
寄月看着晴朗的天空中漂浮着的白云,想着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这样,也该会随了少爷的愿了。那么,你也应该了结自己的心愿了吧。
“你怎么站在门外?”肆扬雪起床之后,打开门。本想着找个下人给自己打点水,洗漱的。却很意外的看到寄月在门外站着。
“刚到的。你醒了啊。”寄月笑着回答道。
“嗯。你来做什么?”肆扬雪一时间想不起,寄月是照顾自己的仆人。
“少爷,吩咐我侍侯公子。所以,自然会在门外等候公子了。”寄月回答的是理所当然。
“是吗?也许吧。”肆扬雪笑了。
“有点意外。”寄月突然发现了一点特别之处。
“怎么了?”肆扬雪回想着,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妥当的。
“原来,你也不是全是白色包围着的。”寄月把目光放到肆扬雪的腰间。
“你说它吗?这是玉佩,怎么会是白色的呢?”肆扬雪笑了笑。看向寄月身后的一群人。
“快把东西放进屋子里去。”寄月才反应过,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回头,向下人们吩咐道。
“这也是你家公子要你做的?”肆扬雪可不相信杰谦会如此的照顾自己。
“当然不是。公子要我好好照顾你。那么我自然有权利安排你的一些事情。如果,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可以吩咐寄月。”
“寄月,你的话让我无话反驳。但是我想说一点,我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陌生人。”肆扬雪指出自己看不惯的地方。
“寄月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寄月笑着看了一眼肆扬雪。
然后,反问道:“那寄月算什么?陌生人?还是下人?”
“寄月,千万不要太过于锋利了。”肆扬雪冷漠的说完,转身回房间了。
“公子,寄月的锋利并不是针对公子而言的。”寄月好心的解释着。
“我知道。”肆扬雪不在多说什么。
洗漱之后。肆扬雪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上面的食物。不知道自己该去动哪一样。
“公子,可以都尝一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下次寄月会多准备些。”
“可是,我吃不了多少的。”肆扬雪自言自语道。
然后,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巴里。
很吃惊的看着那盘糕点。
“怎么了?”寄月看出了肆扬雪的异样,轻声的问着。
“没什么。”肆扬雪轻声的回答道。仔细的盯着这糕点,肆扬雪终于可以肯定,她还是在这里的。
“公子,你把寄月当成瞎子了吗?”寄月很不悦的反驳着。
“寄月,你知道这糕点是谁做的吗?”肆扬雪抬起头,盯着寄月说。
“是我做的。”寄月笑着回答。看到肆扬雪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的寄月。接着说道:“公子,怎么了?是很难吃的意思吗?为什么会皱眉头?”
“我以为`````”肆扬雪喃喃自语着。却偶把话说完。
为什么不是她,不是只有她才会做这个的吗?为什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味道这么的相似,却不是她?肆扬雪心里的信心防线几乎快要崩塌了。
“公子,如果你喜欢,寄月可以每天帮你做的。”
“寄月,这是谁教你的?”肆扬雪可不相信,寄月会说没有人教,自己就学会的。
“公子,这师傅是谁可不能说。但寄月可以透漏一点点。”寄月故意掉着肆扬雪的口味。
“不想说就算了。”肆扬雪不想知道是谁。只要不是她,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是一个跟公子长的很像的女子教的。”寄月说完。笑着走到一边。将一件衣服拿在手里。
“公子不必惊讶。其实,世间上张的很相似的人又不在少数。”寄月的笑容在一瞬间使得肆扬雪有些吃惊。
“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吗?”肆扬雪猜想着会不会是她。
“不能。”寄月摇了摇头。
“公子,这是你昨日换下的衣服。寄月把它放在柜子里了。你的其他的衣服也放在这里了。如果,还有什么缺少的,可以问寄月。”寄月说完。
摆了摆手,其他的侍女全部都出去了。
肆扬雪还在发呆。
“公子,我们该走了。”寄月提醒道。
“我都忘记了。”肆扬雪羞赧的笑笑。站起身,盯着寄月,冷冷的问:“你是谁?”
寄月笑了,但没有回答。心里暗自想着,肆扬雪果然比少爷厉害。居然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
“我们走吧。”寄月打着手势,请到。
肆扬雪没在多问什么。看了一眼很老成的寄月。率先走出去。
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肆扬雪有点惧怕。万一,杰傲认出了自己该怎么办。
“公子,您为什么经常心不在焉的想事情?而不去顾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呢?”寄月在一旁不解的问着。
肆扬雪在寄月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走偏了。白色的鞋子上已经有点点的泥巴了。肆扬雪笑着看了一眼寄月,“在你面前,我很像一个小孩。”
“那是因为公子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所以有些惧怕的感觉。”寄月弯下身子,帮着肆扬雪擦掉鞋子上的泥巴。
“是寄月,你给人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肆扬雪还想说,训练你的人可真是了不起的。但是,想想自己的目的,决定还是不要和他们太过于熟悉要好一些。
“公子,说笑了。请公子自己进去吧。寄月会在外面等侯公子的。”寄月将鞋子上的泥巴擦干净之后。伸手指着前方。
“我知道了。”肆扬雪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笑着问道:“前面是艳园吗?”
“是的,公子。”寄月的脸色有些变化。但也没有太过于表露出来。
肆扬雪听了寄月的肯定之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艳园,对肆扬雪来说,是很熟悉的地方。想当初,艳园还没有建成的时候,他就一直和她一起在这块地方玩耍了。后来,他要走了,她才提出要建造艳园的。只是为了可以留他多些日子。这些他都知道。他离别时的酒宴也是摆在艳园的。
边想边走。不一会儿,就走到艳园的面前。抬起头,读出两边刻着的字。
脑海中浮现的全部是那个时候的离愁别绪。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肆扬雪嘴巴里叨念着这句话,进了艳园里。
故地重游,自然没有欢快的感觉。肆扬雪一个人看着各种各样开着的鲜花。惆怅升起。
“姐姐,你看那边的那朵花多漂亮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指着肆扬雪身边的花,高声说道。
肆扬雪想着应该走开。但她们的速度太快了。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刚才的那名女子,不满的高声叫嚷着。
肆扬雪没说话。转身想要离开。谁知道,那名女子再次高声叫嚷着:“谁让你走了?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在问你是谁,你怎么也不回答我?”
肆扬雪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
“呦,姐姐怎么在这里发火啊?”另一个女子参与进来。
“哼````”
“呦,姐姐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俊美的公子啊?”女子调笑着,打量着肆扬雪。
“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既然有情人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你们可以闭嘴吗?”肆扬雪烦闷的问道。
“不闭嘴,就滚到一边去。离我远一些,否则后果自负。”肆扬雪冷漠的把话说完。侧着身子,走了过去。
“你是谁啊,这么高傲的跟我们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两名女子居然异口同声这样质问道。
肆扬雪假装没有听到她们的挑衅。独自走到亭子里。
用袖子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尘,坐下。
耳边终于安静了。肆扬雪享受着安静的氛围。
坐了一会儿,肆扬雪却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别的地方去。因为,刚才那几位姑娘正唧唧喳喳的走向亭子。
“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啊?”其中一位语调高昂的问道。
“婷婷,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一旁的女子低声质问着。
“表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就因为他长的很俊秀?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来这里当杰城主的妻子的?”婷婷不悦的娇声反问道。
“婷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姚雪表姐,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就是在问问他,你这么凶做什么?”婷婷很不高兴的用手指着肆扬雪。
“婷婷,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姚雪提醒着。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见到他,你没见他的那副样子吗?一个男子长的这么俊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他根本就是想要勾引城主,才会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妖艳的?”
“婷婷,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姚雪甩过她的手,很不悦的说着。
“我没有规矩?我怎么没有规矩了。你有没有想清楚,我和你是一起的。你怎么一直在为他说话?”婷婷很不高兴的大声嚷着。
“婷婷,你怎么这么说话?”姚雪站在一旁,被婷婷的话气个半死。

“表姐,你想说我什么。还想说我没有规矩吗?还是你想教训我?”婷婷愤怒的看着肆扬雪。
“我没有这个意思。”姚雪无奈的低声解释道。
“我才不相信,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来这里的。就是因为姨妈逼着你来的。所以你才一直都不高兴,很生气。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姨妈的嘱咐。难道你忘记了吗?”婷婷因为愤怒把一些事情抖了出来。
“真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是被逼着来的。”
“林妙妙,我告诉你,就算我表姐是不情愿来的。那么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跟我表姐去抢这个位子。”婷婷盯着面前妖艳的女子,指着她。没有风度的嚎叫着。
“我说,婷婷啊。你的话未免说的太满了吧。你表姐是什么样子的,谁不知道啊。你以为就她那个样子,就可以坐上这个位子吗?”林妙妙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不要忘记了,这里还有个美男子站在一边呢。我们啊,也许就变成了陪衬了。”林妙妙的话锋一转,转移到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肆扬雪的身上。
“我说的没错吧。就评你那张脸,我敢打赌你一定会被选上的。”林妙妙的话一说出口。
众人的目光一致转移到肆扬雪的身上。
“公子,是真的吗?”姚雪温文尔雅的对着肆扬雪笑着说。
“表姐,你想说什么?”婷婷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了。快速的拉过姚雪,不让她在说什么。
“但是,公子,你也不要忘记了。就算你这张脸很美丽,但是杰城主会不会看上你也是不一定的。所以,你还是做好落选的准备吧。”林妙妙大喘气的把话说完。
“姑娘,你想多了。”肆扬雪淡淡的把话撂下。转向看着姚雪。
“姑娘,既然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呢?”肆扬雪不解的问道。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姚雪轻轻的问着。
“表姐``````”
“婷婷,等有人说开始了。你就来找我。放心,我没事的。”姚雪拍着婷婷的手,嘱咐道。
“我知道了。”婷婷不在多说什么。
“你最好不要打我表姐的主意。”婷婷一改刚才的温柔。怒气冲冲的对肆扬雪嚷到。
“放心,不会的。”肆扬雪突然很想笑。这一对姐妹还真是有意思。
“不会最好。你要是敢对我表姐做什么,我就要你好看。”婷婷边罗嗦的警告,边示威一般的把她的小拳头,摆出来给肆扬雪看。
“好了。我们走吧。”姚雪无奈的摇着头。看了一眼肆扬雪,向前走着。
肆扬雪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如果她被选上了。那么是否可以借她了解,他们家的事。
“公子,刚才真的是很抱歉。婷婷的脾气太过于火爆了。才会这样的。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啊。”姚雪很不好意思福了福身。
“没什么。是你表妹保护欲太强了。所以,才会那样的。没关系,我不会见怪的。”肆扬雪也知道她是个大家闺秀,刚才那样的场景有些让她吃惊。
“那就谢过公子了。”
“姑娘,借一步说话,大概不是想对我说这些吧。”肆扬雪并不觉得姚雪就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把自己找过来。
“公子,可真是敏锐啊。”姚雪笑着说到。
“说吧。”
“公子,我来这里并不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是我娘让我来的。我走的时候,她专门告诉我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想留在这里,最好先和杰家的少爷保持些联系。”
姚雪的话使得肆扬雪很不解。
“公子,大概还不知道吧。杰家现在一切事务都是杰家的少爷在管理。所以,才会有这些事的。”姚雪看着肆扬雪,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姑娘的提醒。”
“你还是叫我姚雪吧。”姚雪十分害羞的说着。
“算了吧。姑娘,不该对一个外人说这么多的。”肆扬雪淡淡的说着。
“公子,你的脸上`````”姚雪没有对肆扬雪的话太过于注意,反而把手伸像他的脸颊处。
“有灰尘。”姚雪用手中的丝绢把那处地方擦干净之后。才很害羞的说道:“真是唐突了。”
肆扬雪还想要接着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婷婷的声音。
“表姐,你在做什么?”婷婷刚刚才到这里,就发现表姐正在为这个莫名的男子擦脸。真是莫名其妙。太过分了。
“我没做什么啊。”
“表姐,我们走。这个坏男人,没安什么好心。”婷婷怒视着肆扬雪。把姚雪拉过一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拉着姚雪离开。
“公子````”姚雪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口。
“真是有意思。”肆扬雪站在原地,无奈的摇着头。
这张脸真的这么美丽吗?连女子都能迷惑,难怪当年杰傲对她这么的痴迷。肆扬雪淡淡的笑着,摸着他那张面具。
“公子,还没请问你叫什么?”一位管家似的的男子,笑着问道。
“肆扬雪。”
“肆扬雪?肆意的肆吗?”管家有些吃惊。暗自想着,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和老爷说的一模一样。
“是的。怎么了?”肆扬雪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管家。
“我是这里的管家,叫姚伯。奉我家少爷的命令,前来寻找公子去参加比赛的。”姚伯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是吗?”肆扬雪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的慌乱。
“是的。公子跟我来吧。”姚伯讪讪的说。
“走吧。”肆扬雪不在为难姚伯。
“请吧。”姚伯说完,大步向前走着。
肆扬雪跟在身后。
走到了湖中的台子上。姚伯正想着帮他摆上一张椅子的时候。杰谦的声音突然出现。
“让他站着就好。”
“是少爷。”姚伯说完,就走到一边去。
肆扬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杰谦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没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很是锐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摇晃着。肆扬雪猛然回头。却看到了自己曾经最为熟悉的人——杰傲。
“谦儿,你怎么跟这位公子说话的。”杰傲很不满意的呵斥道。
“哼````”杰谦没多说什么。闷哼了一声才离开。
谁知,杰傲正想着向肆扬雪道歉,却发现肆扬雪的脸是那么的熟悉。
“慕雪。”杰傲轻声的说出口。
“爹,他不是娘。”杰谦一把将杰傲拉过一边,小声的提醒道。
“那他的脸?”杰傲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影响着自己的心绪。
“可是,他的脸,他的脸那么的相像。”杰傲忍不住回头,盯着肆扬雪仔细观察着。
杰谦顺着杰傲的话,也回过头去看着肆扬雪。但是,在目光接触上之后,杰谦才意识到自己跟肆扬雪之间还是有些过节的。在说,今天是在比赛。如果,一出场就说人他们已经有选择了。那么,他们杰家不是被人说成不讲信用了吗。
“爹,他不是娘。他是男子啊。”杰谦无奈的劝说着。
“是吗?”杰傲叹了口气。决定不在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爹,我们坐下吧。”杰谦见杰傲不在留恋。跟着他走到早已经摆设好的看台上,观看接下来的比赛。走到椅子前,杰谦恭敬的说着。
待杰傲坐下之后。他才回过神,轻声的问着。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爹,惊喜在后面。”杰谦见杰傲终于有了些精神,不由的面露出笑容。
“真是委屈你了。”杰傲摸着杰谦的头发,呢喃着。
杰谦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脸看向站在一边的姚伯,对他点了点头。
“请参赛者出场。”姚伯的话一说出口。
刚才在艳园的女子和肆扬雪齐齐站在台上。
“见过城主。”众女子齐齐的向杰傲他们行了个礼。
只有肆扬雪皱着眉毛,很不悦的盯着杰谦。
“公子````”站在肆扬雪身边的姚雪小声的提醒着肆扬雪。
“你在我前面吗?”肆扬雪不解的问道。他才不会给杰谦行礼。再说,单凭身份,杰谦也没有这个资格。他算什么,不过是她的儿子罢了。
“是的。”姚雪甜甜的笑着。
这一幕,恰巧被很是无聊的杰谦看到。突然间,他想到了个好注意,不妨和他们开个玩笑。
杰谦叫来姚伯,把他收集起的资料给自己过目之后。很坏心的在姚伯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才让姚伯说着规则。
“公子,你最好小心点。”姚学提醒着肆扬雪。
“你也发现了。”肆扬雪有些吃惊姚雪如此的锐利。
“公子,还是当心点少爷。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的脾气一但上来了,就会把简单的事情变的复杂。”
“是吗?”肆扬雪有些吃惊,姚雪对自己的照顾。
“是的。我兄长家的侄儿就是这个脾气。”姚雪以为肆扬雪认为她在开玩笑,解释着。
“谢过姑娘的提醒。不过,还是姑娘自己小心点吧。”肆扬雪淡淡的说道。
“那好吧。”姚雪有些失望,肆扬雪的淡漠。
但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了。
因为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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