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李中和韦雪云都在心平气和地看演出，他们把茶几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他们还喝掉了差不多三瓶干白，又喝了许多水，李中去了一趟洗手间，韦雪云去了好几次洗手间，除了放水、洗手外，她还补了两次妆，每次补过妆后，她都显得更年轻，更清亮，更好看。
九点半以后，有近一个小时的戏曲演出，这天晚上演的是泗州戏《打猪菜》，两三个人物，农村的，农村人实在，喜剧的，很搞笑，一厅人都看得傻嗬嗬的。
“丫头，人家都来过两次了，不能再让人家空着手回去啦，民兵营长也来陪过几次笑啦。”
“爹，他们想干什么？”
“丫头，人家想要人哪。”
“爹，我想把婚期再往后推推，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吗？”
韦雪云一直直着眼看，呵呵地傻笑，她已经转到李中这边，身体全歪在李中身上了，听到这里，韦雪云说：“这个傻Ｂ。”李中拍拍她的脸。
快十一点时，王洪亮来了一次电话。
王洪亮说：“李中，你在哪里？没睡觉吧？没有，听你那边人声喧哗的。”
李中说：“没有没有，陪外地来的朋友，在听歌。”
王洪亮说：“我和玉章我们几个在老乌鸦茶社，想约你过来玩玩，不会晚的，明天都得上班。”
李中说：“洪亮，我过不去了，现在走不掉。”
王洪亮说：“不是跟女孩子在一起吧？”
李中说：“不错不错，你说对了。”
王洪亮说：“带过来给咱们看看。”
李中说：“那哪能带过去，带过去狼多肉少，羊入狼口，肯定是有去无回，我不能上当。”
王洪亮放声大笑，说：“李中，玉章和你说话。”
阚玉章说：“李中，过不来啊？”
李中说：“玉章你好，我正陪外地来的朋友唱歌，晚上过不去了，你们在做什么？”
阚玉章说：“那你忙你的吧，我们没做什么，洪亮帮我介绍个女朋友，今天晚上来相亲，见过面，女的刚刚走。”
李中说：“怎么样，玉章，哪里的？”
阚玉章说：“洪亮报社的，怎么说呢，先见见再说吧。”
李中说：“玉章，抓点紧。”
阚玉章说：“没办法，这事怎么抓紧，又不能上街见个好的，上去就拉回家了。”
李中说：“那也是。反正你也没闲着。”
阚玉章说：“不行，不行，饥渴，饥渴，再说，也需要一个长期的了。”
李中说：“说得也是。”
阚玉章说：“哎，李中，听洪亮说，你在打官司。”
李中说：“就是，就是，他告来了，你不打也不行。”
阚玉章说：“李中，没问题的，不说了，你忙吧，找时间再好好聊。”
李中说：“好的，玉章，跟洪亮说一声，找时间再聚。”
韦雪云仍然斜躺在李中身上，他们喝着酒，看演出台上的演出，第二出戏是传统戏，《霸王别姬》，说的是饺子山那边的事。
大厅里的客人开始有离去的了，时间有点不早了，十一点多了，韦雪云倒在李中身上，但眼还睁得很大。
他们的脖子歪酸了，就换到沙发的另一头，酒劲似乎慢慢地涨上来了，使人既有点慵懒，又有点头脑发热，韦雪云的手开始不安份，她的手在李中身上摸来摸去的，她的身体也慢慢往上钻，最后钻到了李中怀里。
他们又喝了点酒，但第三瓶酒看样子是喝不掉了，韦雪云开始哼哼唧唧地要和李中亲嘴了，他们亲了亲嘴，韦雪云的大嘴湿漉漉的，韦雪云半迷半糊地说：“李哥，我困了，我想睡觉了，李哥，咱们走吧，回家睡觉吧。”
李中懒得不想动，说：“不忙，阿云，再看一会吧。”
韦雪云攀在李中的脖子下边，亲着他的腮帮子，李中觉得她的脸上热粉粉的，很好的酒的香味在韦雪云的嘴里、脸上和身上飘散。
韦雪云几乎是立刻就困得支持不住了的，韦雪云使劲抱住李中，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尽力喃喃地说：“李哥，快走吧，我太困了，回去我让你搞我，行了吧？”
李中说：“阿云，乖乖，让我看看几点了。”
李中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但他却一点都不困，只是很懒，他一点都不想起来回宾馆睡觉。
李中看着演出台，他现在对大戏苑的气氛非常留恋，对晚上一贯的平和心态也非常留恋，似乎很久都没能这样尽心地享受，并且尽心地安定下来了，他甚至愿意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呆一夜，一直呆到第二天早晨。
韦雪云很快就睡着了，她不再闹人闹困了，但突然她又醒了，韦雪云声音含混地说：“李哥，回家吧，回家睡觉吧，李哥。”
李中说：“好的，老婆。”他把杯里的酒喝干，演出台上，有个女孩子在唱《最后一班幸福快车》，“快车快车快车”，李中随着曲子唱了起来，“快车快车快车”。
韦雪云偎在李中怀里，“李哥，回家吧，回家搞我吧，李哥。”
李中慢慢坐起来，李中说：“走喽，老婆，回家睡觉喽。”
李中几乎是架着韦雪云离开花戏楼大戏苑的。
他们坐进出租车里，韦雪云在车里差不多一直躺在李中怀里睡觉，她的瞌睡虫好象一下子就爬满了全身，一下子她就困得话也不能说，人也全软了。
到大花园宾馆时，李中拍韦雪云的脸，使劲把韦雪云拍醒，叫她自己下车，自己站到地上，李中贴在韦雪云耳朵边说：“阿云，醒醒，自己走进去，不然人家要怀疑了。”
韦雪云说：“李哥，知道了。”
韦雪云挽着李中走进宾馆大厅，然后他们上了电梯，在电梯里他们面对面地抱着，亲着嘴，韦雪云身上又暖又软，她张着热乎乎的大嘴，让李中亲她：“李哥，到家我要是睡着了，你一定要我噢，叫我尝尝那种滋味，李哥，……”
李中说：“阿云，我一定会的，我想了……”
出了电梯，韦雪云强打精神，靠在李中身上，一直到进房间门，服务台的小姐对他们点点头，招呼道：“回来了？”
李中笑说：“回来了。”
韦雪云对小姐笑笑。在走道里，韦雪云甚至还能四处乱看，装模做样地指点一下门上的数目字。
但是一进房间，韦雪云一下子就瘫软下去了，李中把门拴死，把瘫在他腿边的韦雪云抱床上去，把她的衣服脱光，把小被子盖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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