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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的气氛有些闷,过了一会,李中说:“曾舒洁,如果是我的原因,我伤害了你,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转载 自 我 看 書齋”曾舒洁不说话,李中说:“曾舒洁,什么时候去非洲?”曾舒洁说:“现在还不知道。”李中说:“今天还去上班吗?”曾舒洁说:“请假了。”
李中又找不到话题了,两人沉默着,沉默了很久,李中说:“曾舒洁,要我做什么吗?”曾舒洁冷冷地说:“没什么。”李中觉得很没趣,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又陷入了沉闷之中,沉闷了一会,李中说:“曾舒洁,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办公室,找时间,我再来看你。”曾舒洁绷着脸,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李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人又闷坐了一会,李中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那好,曾舒洁,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找时间我再来看你。”
曾舒洁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李中慢慢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曾舒洁也站起来,到了门口,李中开了门,出去,又回过身来,向曾舒洁笑笑,说:“曾舒洁,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李中话音还没落,曾舒洁已经用尽全力,“咣”一声把门摔上了,门板差点打着李中的脸,李中被曾舒洁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呆了,脸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住了,他也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另外,李中还不理解曾舒洁为什么会这样,李中定定神,转身下了楼,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车去办公室。
李中坐在车后坐上,从后视镜里,李中能看见自己脸上气得发青,这时手机响了,李中接了电话,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喂,哪一位?”电话里说:“李中,你回来!”李中听出是曾舒洁的声音,气得立刻把手机关上了,嘴里说:“真是莫名其妙!”说得司机都从后视镜里看他,手机又响了,李中看看上面的电话号码,知道还是曾舒洁打来的,索性把手机关了,不再接电话。
到了办公室,李中倒了点水喝,点了支烟吸,让心情平静下来,李中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办事,最容易把事情办坏,心情稳定下来之后,李中就开始给沙河县蔡胡子打电话。
电话先打到蔡胡子办公室,蔡胡子办公室人说,蔡胡子这几天请假,在家里弄材料,不来上班,他肯定在家里,李中又把电话打到蔡胡子家里,电话响了几声,魏淑侠接了电话。
魏淑侠说:“喂,哪位?”李中听见电话里有男人的咳声,知道必是蔡胡子,李中笑笑,说:“魏淑侠,你好,我是李中,真不好意思,这几天,他们电话老吵你,不好意思。转载自 我 看 書 齋”魏淑侠说:“噢,是李中,没什么。”李中说:“那就好。魏淑侠,你在忙什么?”魏淑侠说:“没忙什么,哎,李中,听人家传,都说你辞职不干了,可是真的?”李中说:“有这个可能吧,该小任上班了,我们杂志社的任建国,他人挺能干的,又年轻,我想轻松轻松,去干点别的,干累了。”魏淑侠说:“噢,是这样的。”李中说:“胡子在吧,叫他来听个电话。”魏淑侠说:“噢,胡子,他不在家,上班去了。”李中说:“上班去了?什么时候走的?”魏淑侠说:“一大早就走了。”李中说:“那就算了,魏淑侠,我就跟你说两句吧,你看,我这边辞职报告也写过了,什么时候不干,我也说不清,也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想把手里的事情清掉,胡子那本书,销得怎么样了?”魏淑侠说:“哪能销掉,一本都销不掉。”李中笑说:“魏淑侠,你可是向我保证过的,书印出来,书款就过来的。”魏淑侠说:“李中,我是向你保证过,不过,虽然是两口子,但这事,咱也弄不清,胡子的事,咱也搞不清,你问他吧。”李中说:“魏淑侠,没关系的,那我再给胡子联系吧,你见了他,也和他说一声,你看,我是绝对相信你们的,连张条子都没打。”魏淑侠说:“没打条子那又咋着了,咱从来也没赖过谁的。”李中陪着笑,说:“那是的,那我再和胡子联系吧。”
挂掉电话,李中咣地一拳砸在桌上,把烟灰缸都震起来了,李中怒骂道:“我操他妈的,现在这人都是他妈的什么东西,翻脸不认娘,都他妈吃屎长的!”骂过了,摸出一支烟来点着,站起来,边吸烟,边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抽了有半支烟,电话响了,李中坐回到桌边,拿了电话来听,说:“喂,哪一位?”电话里说:“李哥,我是白燕。”李中叫起来,说:“燕子,你怎么失踪了,天天手机都不开,你去哪里了?”白燕在电话里笑笑说:“在那边办事,打电话也不方便,李哥,你都好吗?”李中说:“我都好。你呢,燕子?”白燕说:“我也都好。”李中说:“燕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白燕说:“夜里才到,听人说,你们官司打过了,你的表现很好,不会败诉吧?”李中说:“不会。你现在在哪里,燕子?”白燕说:“我在家里。”李中说:“下午出来喝茶好吗?”白燕说:“这段时间累了,想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不想出去了,回来以后我也不想给别人打电话,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李哥,我很想你。”李中听出来白燕的声音有点哽,李中忙说:“燕子,我也很想你,你手机还是那个号吧?”白燕说:“还是原来的号。”李中说:“燕子,如果今天你不想出来,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过一两天再给你打电话,请你出来吃饭。”白燕说:“李哥,我累了。”李中说:“好的,燕子,我手机响了,我来接电话了,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请你出来吃饭,我也很想见见你。”白燕说:“好的,李哥。”李中说:“燕子,那先这么说,我要挂了,拜拜。”白燕说:“李哥,拜拜。”

李中挂上电话,又接了手机。
手机里说:“李中,我是洪亮,你那边忙得很。”李中说:“你好洪亮,刚才有个电话,洪亮,我正要找你。”王洪亮说:“李中,什么事找我?”李中说:“有一件事,就是蔡胡子出书那件事。”王洪亮说:“书不是出来了吗?胡子还送了我一本,印得挺讲究的,成本不低吧?”李中说:“这些就不说了,我跟你说,洪亮,我现在碰到了一点问题,简单说吧,当初胡子找我帮他出书,你也知道一些,他在出版社里出不掉,费用又高,来找我,我完全是因为朋友,在编辑部诸位的反对之下,为他出了这本书,他们付了三万块钱,其实是两万九千五百块钱,这钱也不是他蔡胡子出的,是他们那个教育工会出的钱,这笔钱出这样规格的书,肯定是不够的,我们这边还得请客,还得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开销,这些不讲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他了,还讲什么呢,我都认的,问题出在哪里呢?问题出在蔡胡子瞒着教育工会,私下里找我,让我偷偷帮他印一千本,他自己拿去卖,赚点钱,当时他说不打条子了,他老婆也跟着保证,我也不好意思,也没想到他会赖帐,他和魏淑侠反复保证,说书出来就把书款给我们,后来他又要求增大开本,改变纸张标准,我也同意了,这几项加起来,他总共欠我们杂志社七千五百块钱,他们两口子一直反复保证,说钱没问题,书一出来款子就到,我现在想想,他们不打条子,绝对是有预谋的,这真是太可怕了,现在呢,他们就开始赖帐了,不,也不一定是赖帐,我还没完全证实,我也还不能相信,因为我还没和蔡胡子联系上,虽然他有意识地躲着我们杂志社。所以现在没办法,我只好请你出马,去帮我要要看。”
王洪亮说:“李中,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很简单,我问你几条,第一,出书是谁找谁的?”李中说:“这肯定是他找我的,我疯了,自己往里头贴钱还出力不讨好。”王洪亮说:“第二,有合同的是吧?合同可完成了?”李中说:“合同全部完成,而且还超额了。”王洪亮说:“好,第三,这七千五百块钱,胡子两口子当时同意没同意,虽然没写条子。”李中笑说:“洪亮,我也跟你说两条,第一,你知道的,这七千五百块钱,对我们来说,太不重要了,我们在哪里随手不就花掉了?如果他胡子说哎哟李中,家里真拿不出来……那又怎么办呢,再不合法,我来想办法就是了,我甚至现在都可以不要,不要这笔钱了,我犯不着三番五次打电话找他,还得麻烦你大驾出埸,我这是单位对个人,我有必要为了单位的利益,硬说他欠我七千五百块钱吗?第二,如果他们当时不同意,我完全可以不给他印,你想想洪亮,那时候主动权不是还在我手里吗?那时候他们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推三阻四的,那时候他们不是三天两头一个电话,又是送茶又是送酒的,他们这个套子做得还真不浅,从秋天就做好了,他们的城府还真深!当然,这里面我也有责任,我太轻信人了,现在不说,如果你答应帮我要钱,如果你见到他们,他们一口咬定不欠我们这笔钱,那洪亮,你也就不必再问了,我也就认了,因为说到底,他们没给我打条子呀,包括他们把那五千本书拉走,也没留下半个字呀,他要成心想算计你,那你绝对是防不胜防的,洪亮,我不多说了,之所以想请你帮忙,是解铃还得系铃人,我认识他们,是你介绍的,你出马更方便一些,所以想到你。”王洪亮说:“李中,听你这么一说,我很明白了,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正好我明天去沙河县开会,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李中笑说:“洪亮,有劳大驾,这不是什么好事,一般人都不愿意出面的,多谢多谢。”王洪亮也笑,笑说:“那我以后找小姐,费用可得你付噢。”李中说:“那个费用自理,我得对你的家庭负责。”
王洪亮说:“好,好,有你的,李中,我跟你说件正事,也是个好消息。”李中说:“什么好消息?”王洪亮说:“昨天你们不是开过庭了吗,今天市中院余副院长来报社办事,他分管民庭,我和沙总就套他话,问他法院怎么考虑的,打算怎么判?他不像以前,碰到这类话题,总是支支吾吾的,他说得很干脆,他说这个案子,现在看起来非常简单,根据最高院的解释,根据本案案情,不可能判被告败诉的,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姓巫的撤诉,另一种,就是法院不支持他的诉讼请求,驳回他的诉讼请求,那不就等于判他败诉了吗?他还说,法院今天已经通知姓巫的到法院去了,这个案子年前要办结,如果他不撤诉,那法院就这样判了,刚才王伯廉来找沙总,沙总也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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