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凰求凤 一石二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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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瑶穿着一件红黑相间的短衣,披散着有如瀑布的长发,衬着雪白的双足、尖尖的下巴、微启绛唇更显得有如神女一般让人心思荡漾!只见她笑意淡淡地看着他说道:“柳先生说您在这里,让我把这个给您送过来……”说罢,把手中的竹制提篮递了过去。
“听瑶兄弟……”榆罔根本想不到听瑶会以这样一种装束这么快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位行为素来优雅的“天神”帝炎此刻显得有点笨拙,以至于伸手接过提篮的时候,“镐木”琴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叫听瑶,从小长在赤水之畔。(《山海经》海内经: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訞,后生子炎居),您可以叫我瑶儿,但不要叫我兄弟,我可不是你们男子汉!”听瑶见榆罔行动笨拙、神态扭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瑶……瑶儿”榆罔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小得连他自己几乎都听不到!
夜静,星稀月明。
大概是由于身体里流淌着一半少典的血液的缘故,榆罔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平静得犹如悬崖下倒影着的一弯明月,只有眼光之中依然流露出内心的一种期盼:“是柳先生叫你来的?不是你愿意来的?”
“是……哦,不是的……哎!”听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反正第一次远远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内心就象一池吹皱的春水,第二次在柳絮河边相见的时候她早就不能自己……如今,面对着榆罔那灼热的目光,她心如鹿撞,一切竟然会来的这么快,来得这么让人头晕目眩!
这时,她的双手已经开始出汗,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衣带,眼光游离的瞬间她发现了掉在地上的“镐木”琴,一根琴弦在跌落的时候被石头挂断了,她忍不住抱起木琴,定神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弦断难续,可惜了……”
“弦断能续,只可惜知音难觅啊!”榆罔一手接过“镐木”琴,很轻松就把琴弦接上,随手一拨,“锵”的一声袅袅传了开去。
夜,就是这样温情脉脉地展开了。虽然,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两人均是玲珑剔透的人儿,都知道此时此刻,对方的心里一定装载满了自己,以至于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
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听瑶,直到听瑶有意无意伸出玉葱般漂亮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衣袂,他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五音能治诸疾、能解心病、能寄相思……”
对于蠢人来说,这是另一种暗示,对于聪明如听瑶的人来说,更可以说是明示,甚至是对她刚才触碰的一种回答。
听瑶缓缓地点了点头,微微沉吟着,从袖子里抽出那管青竹,凑在唇边,这次吹的却是伏羲的《驾辩》。
山风徐徐吹来,榆罔衣带飘动,仿佛临风欲仙,琴音再次从他的指间穿透而出,这是一种倾注了绵绵的倾慕之意同时却又充满了朴素雅淡的心灵交流——有如天籁一般的丝竹共鸣!
两人相视,欣然一笑……
“我说羽父啊,据闻尊夫人乃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不知当年您老是如何跟她好上的?”柳渊笑嘻嘻地刺起一块和新鲜竹笋一起炖得很烂的猪肉,一边用眼角瞄着羽卮说道。对于他来说,这个话题比手中的这块美食还要吸引,因为卸去铠甲的听瑶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睿智和灵性,所以有理由相信,听瑶的母亲决非一般的凡俗女子可比,所以,他由此一问。

“哈哈!”
羽卮纵声大笑,顾盼之间得意之色尽露,他一手拍在柳渊的肩膀上,说道:“怎么,老弟想向老哥讨教讨教?”
“是的,讨教讨教!”柳渊说道。
“老夫纵横南天数十年,最得意的莫过于四十六岁的时候赢得蕾姬的芳心,当时她年芳二八。而最高兴的莫过于蕾姬为我添了这么个小女儿!”羽卮捏着自己早已发白的胡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听到羽卮说起自己的寻芳史,周围许多年轻人“哄”的一声通通围了过来,老羽卮更是顾盼自豪,待众人稍微静下来,才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个黄毛小子啊,就知道成天围着人家漂亮女孩子的**转悠,根本就不了解人家女孩子的心意,更谈不上得心应手……”
“行了,您老就别兜圈子了,大伙都知道您精通此道,直接点谈谈您得心应手的经验吧!”柳渊见众人猴急的样子,心里也更加痒痒了。
“好吧,你们先说说看,女孩子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呢?”
“英俊!”
“高大、健壮!”
“还有还有,要勇敢,有头脑!”众人七嘴八舌,又开始吵闹了起来。
“行了!都对,也都错!”羽卮挥了挥手,止住众人的吵闹,说道:“比如一只漂亮的鸾鸟,它在寻找做窝的树,你们认为它会找一棵什么样子的树啊?”
“那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又高大又茂密的树了!”
“沙漠里的秃鹫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反正有个丫挺着就行了……”一个模样年轻,满脸迷糊相的小伙子吸着鼻涕反驳道。谁知他话音未了,几个爆栗一起敲在他的脑袋上,羽卮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臭骂道:“就你个小鼻涕虫犯贱,丫挺着难受秃鹫般的老婆也能忍受是吧?!”一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那个鼻涕虫双手使劲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委屈的说道:“谁想找个秃鹫做老婆了,有个象秃鹫的老妈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弄个秃鹫一般的老婆,我还不如切了**喂鱼算了我!”
“好啊!”众人哄堂大笑一涌而上,把他按倒在地,准备强行扒了他的裤子……
“鹰疾大哥救命啊!”鼻涕虫眼尖,见鹰疾等二十八近卫从远处巡夜而来,赶忙放声大叫。
鹰疾等人“噌”的一声,同时拔剑,策马冲了过去!他们紧记少典临行前的吩咐:“保护榆罔,弹压骚乱!”马还没有跑到跟前,这种气势已经吓得按住鼻涕虫的几个人连滚带爬翻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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