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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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天易收功睁开双眼,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断骨其实早已愈合,只是还未完全康复,小小疼痛是免不了的。折腾了一晚,天易身上湿嗒嗒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屋外群山环绕,绿树成林,果然是一处山谷。远处一道溪水流直通谷内,大大小小的民房依山而建,房屋大多数是用泥砖堆砌而成,朴素精巧。村落像传说中的桃源一样,与世隔绝,自成一国。
边走边看,天易来到溪边。山谷是如此的安宁、静谧,早起的鸟儿偶尔的鸣叫不仅没有破坏这里的宁静,反而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人间乐土,就是天易对此地的评价。
天易和着衣物泡进溪水中,溪水清澈,不知名的鱼儿摇着尾巴在天易身侧穿梭着。天易捉紧时间退去身上衣物,他要赶在村民起来前泡洗干净。他现在还是伤员,想快也快不起来,等他好不容易清理完毕,便又忙出了一身的汗水。
天易穿起湿衣,继续漫步走山谷中。天易现在很郁闷,刚才洗澡时发现,他现在的皮肤白里透红,隐隐可见一层光泽。虽然天易以前一直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但也不致于白里透红像个娘们一样。
之前在森林中他一直与泥浆打交道可没时间去注意这种问题。天易无聊想道,以后搞不好还可以靠这身好皮混饭吃,天易越想越远,小白脸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天易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现在的情况可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天易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山谷的出口处,地上建起了护栏来阻止野兽进村。天易还发现了几个捕兽陷阱,这个发现让天易吓了一大跳。猎人设的陷阱可不是开玩笑的,都是强力致命的陷阱。不小心中了陷阱,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天易见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便沿着往回赶,当他前脚刚踏进屋门,一个娇小的身影迎面扑进天易怀内,一阵淡淡的花香随着那身影飘进天易鼻中。
天易可没有心情去享受那阵花香,此时他大嘴张成O型,半天也发不出声音来。天易怀中那小丫头正好一头撞在他胸口的断骨处,一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屋内还站着一中年大汉,中年大汉身高五尺六寸,虎背熊腰,顾盼间自有一份豪迈。正是身上冒橙光勇斗恶熊,并且坚持到最后的粗布大汉。大汉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眼睛深处埋藏着岁月的痕迹。
天易低头打量起怀中的少女,少女继承了大汉的血统,长有一头罕见的橘黄色头发(是主角少见多怪);一张清纯可爱的面蛋让人忍不住想尽情去揉捏一番;尤其是她那一双如黄宝石般的眼眸,闪闪生辉,现在正饱含泪水地望着天易,水汪汪的。
天易轻轻抚着少女的秀发,秀发柔软顺滑,左鬓角上编了根小花辫,用一条墨绿色的丝带扎结着,自由散在发间,十分可爱。少女刚好到天易肩膀高,可是小萝莉却发育得非常好,她整个娇躯都贴在天易身上,天易根本不用去看,仅凭那柔软的触感便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来。
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的小东西,落到天易肩膀上,小爪上捧着个果核,一对大眼睛也在打量着少女。天易微笑着先揉了揉小东西漂亮的毛发,才对少女问道:“怎么了?在哭什么呢?”
少女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天易,眼角还挂有一滴晶莹的泪水。大汉听了天易的话也是一面的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天易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开抱着少女的大手,少女的惹火的身材就算是抱也是一种享受。天易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忽视的问题,眼前这橘发少女,之前大汉与白熊战斗的英姿,还有他肩上的小东西,老头法决中的留话都在不停地提醒他,这里是异大陆,只是天易从来没有正视过这问题而已。既然是异大陆,语言不通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汉转换了几种语言尝试与天易沟通,最后以失败告终,从而证实了天易猜测。天易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不通,还可以用身体语言补救。“不就是一门外语吗?只要花上点时间,凭我的聪明才智还不是手到拿来。”天易自豪地想到。
天易在大汉家住了下来,身上的伤势也在五天后便痊愈了。养伤这段时间,少女一直陪着他说话,就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里的方言十分拗口,天易自豪早就不知所踪了,几天下来他的舌头都快绕抽筋了,以致吃饭经常会咬到舌头。但有付出就会有收获,数日下来,天易已经能够明白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词。

帕顿-奥纳斯便是大汉名字
而少女也就是大汉的女儿,叫做亚莎,亚莎-奥纳斯
养伤其间,天易过得十分舒爽,享受着亚莎无微不至的服务。白天亚莎陪他聊天,晚上打坐练气。有一次,亚莎嘲笑天易说话发音太难听了,当场被天易“狠狠”地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当时亚莎满脸通红,转身跑了,正当天易忏悔不该如此时,亚莎端了碗清水回来了,没一会儿两人又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在这里白吃、白喝,还要人侍候,天易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天易等伤势痊愈后,便要求与帕顿一起去打猎。山谷里生活着五十多户人,有铁匠、有木工、有圈养生口维生的、有开垦田地种菜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山谷内基本上维持自给自足的生活,邻里之间亲如家人。
帕顿每天早上出门,入夜前赶回来,通常带回些野鸡、野免回来,当然还有很多天易所不知的禽鸟,多了便拿去邻居处换些其它的生活物品。帕顿在村里声望很高,常常接济有困难的邻户,很得大家的爱戴。
旦暮,云雾深锁,太阳才露半边脸,山谷已经完全苏醒过来,到处可以忙碌的身影。帕顿背着一个大皮囊,一把猎弓,右手提把长枪,腰间还压了把短剑装备齐全。
天易背着把双手大剑,就是他从森林中捡的那把断剑,后来亚莎用动物毛皮做了个剑袋。天易看了看帕顿后又看了看自己,天易自觉不好意思,他身上的这一身行头,与其说去打猎,不如说是去郊游更贴切些。天易把猎弓拿了过来,又提了壶箭矢,怀着热切的心情跟随帕顿出门打猎去了。
两人出了山谷后便加快了脚步,帕顿对这一带山路十分熟悉,左穿右插,把天易弄得头晕眼花,不知身在何处。最后,帕顿在一座大山前停了下来,一路上两人翻越岭,大山小山也爬了不少,但天易面前这座大山十分吸引眼球,整座山体像是被什么从中间直接劈开,左右均匀对称,中间的裂缝不大,刚好能容纳两人并行通过。
天易停在裂缝入口处细细打量着石壁,裂缝两边峭壁陡峭笔直,触手平滑如镜,只是有极个别的地方经受不住长期雨水的冲刷侵蚀塌陷下来。天易用大剑在石壁上敲了敲,声音清脆,整座山便如一块大岩石,这景象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
地上野兽的足迹随处可见,这里应该是帕顿的秘密猎兽场。帕顿观察足迹后便迅速行动起来,挖土坑、装陷阱,天易也有帮忙,虽然语言不灵光,但布置陷阱是动手就足够了,都是手把眼见功夫。等布置完毕太阳已经高挂头顶了,帕顿带着天易躲进不远处的石洞中。拿出干粮,两人便在洞中啃起来。
远处青山如黛,在微风的吹拂下,林海泛起一阵阵波滔,天易蹲在洞口处,欣赏着眼前绚丽迷人的景色。一条溪河蜿蜒曲折,远远伸向天际,点缀着单一的茂林。真是美得一蹋糊涂,天易觉得现时只有粗口才能最好地形容眼下的光景。
正当天易陶醉感叹时,洞内响起了帕顿的吆喝声。天易提剑横于胸前,瞬间没入山洞深处,洞内甬道颇为曲折,转了几个大弯后,眼前阔然开朗。在天易面前的是个石窟,长宽约有四丈,在石窟一角,一块石头熊熊地燃烧着,那块燃烧的石头天易早就见过。石头有点像石蜡,一小块就能烧很久,与石蜡不同的是,它燃烧是不需要灯芯,只需用力摩擦几下就会自燃。亚莎就常用它来生火煮食的。他们管这石头叫“矾明石”,日常都只称“矾石”。
燃烧的矾石照亮了整个石窟,只见帕顿平举长枪,长枪所指处,一只巨大的银狼在低嚎着。巨狼眼睛泛着幽幽的青光,巨狼浑身银白色的毛发在矾石的照耀下银光闪闪,一股凶残暴戾之气扑面而来。一人一狼对峙下,迫人的气势自然散发开来,天易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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