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回后龙虫蠢动(31)百万银前宝玉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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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闻报甄协已入刑部大狱,那皇帝对着棋盘轻轻吐了口气,对他弟弟忠顺王道:
-----“想不到贾雨村这等奸雄,都逮不住那甄协的海外宗侄,让朕失望呀!”
-----“是呀!这要是逮住了,还能再敲他们老爹每人三百万两!可惜呀!”忠顺王道。
-----“剩下的事你得多费些心思!那甄家的《广瞰园》朕着实喜欢!你给朕把能搬的都搬来---能拆的都拆来!朕的《方朗圆》中就差江南园林的这个典型代表了!那甄家美女你都给朕看一遍,朕的口味你知道,你给朕挑一个,多了朕也忙不过来!”金口玉言。
-----“皇上!神机营都统贾雨村来了!”内监启禀。
-----“皇弟可去忙了!…宣!”皇帝。
-----“贾爱卿!辛苦了!”皇帝。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微臣敢不肝脑涂地!”贾化死盯皇帝的鞋脸儿。
-----“可朕听说,那甄家七个侄子都失踪了?”龙颜微怒。
-----“愚臣无能!罪该万死!…枯嗵!”贾化跪倒。
-----“罢了!平身!记住,对甄协隐藏的财产既要查清来龙去脉,又不能打草惊蛇!放长线,钓大鱼!”
-----“遵旨!”
那贾语村风尘仆仆回到府中,娇杏见了,忙问:
-----“这一路怎么也不捎信回来?看…人瘦的!”边说边抹泪个给贾化脱下官服。
-----“夫人呀!我这一趟…可收获不小呀!”一边将袖中清单递与娇杏。
-----“唉!老爷!再有多少财产…也得有个人接着不是!…你就没给自己找个能生育的么?”那娇杏哭出。
-----“夫人!我…!”一语未曾了…门人报道:
-----“孙绍祖大人求见!”
那《红梦》进行到第八十回时,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孙绍祖,薛蟠悔娶河东狮夏金桂,那孙、夏二人在八十回后脱离曹雪芹文字控制,按自身贯性发展……
[单说孙绍祖,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庚辰双行夹批:设云“大概相同”也,若必云真大同府则呆。】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庚辰双行夹批:画出一个俗物来。】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庚辰双行夹批:此句断不可少。】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他是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
那孙绍祖见贾雨村重新崛起,早寻机拜访,投石问路!那贾化知他娶了荣国府贾赦的女儿,立刻看出利害,经几次接谈之后,知那孙绍祖确是狼心狗肺之徒,于是,明白指出:
-----“那贾家与甄家往来密切,甄家失踪之财产有多少进了贾家、多少去了别处?你只要能探出眉目,我自上表为你请功!
那孙绍祖赶紧应承下,回家就令迎春回去叫贾赦揭发甄协,划清界限!那二木头姑娘却有慢智慧,绝死不从!被孙绍祖臭骂暴打,转眼耗虚!那孙绍祖见无可能,便实告贾化,那贾化又生一计,叫孙绍祖改变策略,假意央求迎春去求王夫人,为他在那九省巡检王子腾处谋个职位!
那孙绍祖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刻变脸,赔尽不是,死气白赖地苦求!那迎春果然被骗过,回家央了王夫人,那王夫人视迎春为己出,立刻就写信给哥哥。那王子腾接了妹妹的来信,果然奏请任命孙绍祖为勤查尉在帐前听令!那贾化早奏明皇帝孙绍祖是其眼线,那皇帝早知王子腾是那义忠亲王一党,正要寻他的不是,听有此说,立准。
那王子腾怎知引狼入室?那孙绍祖渐渐将王子腾与那神威将军冯唐、神武将军卫靖曾共同为拥戴义忠亲王之事探明,那先皇之弟义忠亲王本为皇储,一次外巡当中,先皇突然驾蹦!当他急速回京后,却发现其兄已蹬极坐殿、称孤道寡!那义忠亲王党羽分散,急切发不出力,只好忍而不发,等待时机!可那皇帝早知此意,一旦坐稳,就厉逼着义忠亲王自杀以免灭族!
当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人单势孤,眼看主子死了,不敢发作!待神威将军冯唐、神武将军卫靖平乱还朝,三人也只好暗中祭拜一番罢了!可那皇帝自知杀一个也是开杀戒、贬两个也是落恶名!早拿定注意:
-----“朕死之后,随人评说!朕活着,你只有领旨谢恩的份儿!甄协!你女儿凤藻宫尚书、贤仁妃甄朦胧,确是绝色美人,才情如梦笼纤霞!---啊!可又能如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还曾梦想着生个龙子!咳!愚蠢啊!朕有张友士这奇才,想上谁就上谁!他自会把记录删除,不留痕迹!贾元春!你的贵妃梦也该醒了吧?可惜…晚了!贾政!你的命运我早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瞧吧!…嗬嗬嗬嗬!”
那宝玉当时在《红梦》中,却从未会过这孙绍祖一面的,只听见说娶亲的日子甚急,不过今年就要过门的,又见邢夫人等回了贾母将迎春接出大观园去等事,越发扫去了兴头,每日痴痴呆呆的,不知作何消遣。又听得说陪四个丫头过去,更又跌足自叹道:“从今后这世上又少了五个清洁人了。”因此天天到紫菱洲一带地方徘徊瞻顾,见其轩窗寂寞,屏帐翛然,不过有几个该班上夜的老妪。【庚辰双行夹批:先为对暗颦儿作引。】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可见迎春是书中正传,阿呆夫妻是副,宾主次序严肃之至。其婚娶俗礼一概不及,只用宝玉一人过去,正是书中之大节。】
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那宝玉在第八十回末尾因大病得愈,去城外齐天观还愿,刚一回府便闻北静王刚遣人来请!宝玉急换了吉服,赴那王府。
竟然,那神威将军冯唐之子冯子英、神武将军卫靖之子卫若兰皆在座,还有那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孙石光珠,更有南安郡王之孙,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锦乡侯公子韩奇,…福朗思牙国通使阿兰•德隆,西般涯国通使堂•吉荷德,不烈颠国通使贝克•汉姆,葡萄涯国通使罗纳•尔多等列席!
原来,是那南安国王遣其侄阮光贤来京为天子贺寿并朝贡,那北静王奉旨先行招待,向各界吹风通气。宝玉早见各国通使夫人、女儿雍容华丽。那南安国王侄阮光贤眉目清秀,谈吐斯文,不绝想入非非道:
-----“以世界之大,海国之多,各国美人风度不同,真是蔚为大观!我枉为男儿,竟不如薛家小妹见多识广!唉!什么时候能遍游四海,广交风流人物!”
一时,正式礼节完毕,酒会开始,众人离座,各取酒水,随遇交谈!宝玉总觉得有些洋人对他仔细观察,甚为奇怪!见那福朗思牙国通使阿兰-德隆之子阿丹正端着盘子狼吞虎咽,便近前,从背后一戳他腰眼儿,那阿丹冷不防受击,一口香酥鸡卡在喉里进退两难,大咳不止,半天吐出,满面通红,见是宝玉作弄,急道:
-----“阁下!这是外交场合!别捣乱!”
-----“噢!我正要提醒你,吃相是外交官的基本功!”宝玉讽道。
-----“我?这鸡也太好吃了!这条腿给你!”言罢去撕。
-----“谢谢!我斋戒呐!欸!我问你,那群“木西呆”老盯着我干吗?断袖癖呀?真恐怖!”宝玉。
-----“Opal!你的玉!最近来了个不烈颠博物学老头儿,达耳闻先生,他说你的玉是一种罕见的人体蛋白质的石化现象!有极大的研究价值!还说它的形成机制比那何舍利子更奇!都传遍了…!有人说要出一百万墨溪哥银元买呐!”
-----“叱!匪夷所思!你好生吃吧!”宝玉撇嘴而去!
那锦乡侯公子韩奇忽迎面叫:
-----“哈哈哈哈!贾公子!听说你…大婚在即呀!恭喜了!”
-----“啊?韩公子…你如何得知?”宝玉大惊道。
-----“嗐!你与寻盐史林公之女早已内定!就等那林小姐过了应选年龄…这谁人不知!你我就要结亲了…哈哈哈哈!家严慈已向内府帑银行商薛总办夫人为在下提亲…!”那韩奇眉飞色舞着。
-----“啊?宝钗…!”那宝玉听了…竟一阵头晕…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韩奇自顾说了一阵…又向别处应酬去了。
那宝玉呆立了半天…忽听有人问:
-----“敢问公子可是怡红主人?”
-----“正是浊玉!世兄是…?”宝玉醒过神…看那人取却认识。
-----“象!太象了!在下王炎化,是福朗思牙国华侨,曾与甄家宝玉相识!足下与他真恍如一人呀!”甄琰作揖道。
-----“是呀!我还梦见过他人呐!甄家如今被!世兄可知他现在如何?”宝玉急问。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甄琰建议道。
于是,二人出了大厅,转游廊竟至假山后,甄琰见左右无人,便直言道:
-----“在下实是罪臣甄协之大世侄甄琰!我堂弟甄宝玉与公子神交甚契,在下赌定公子是那性情中大丈夫!甘冒生死求公子相助!”甄琰便拜。
-----“兄长快起!兄长放心!浊玉为朋友死也是愿意的!我能做什么?请兄长告知!”宝玉急跪下相搀。
-----“玉弟!愚兄何其幸也!能有弟如此!…我那玉弟深爱其表妹梅黛玉!我家梅妹妹美仑美奂,世间罕有,那忠顺王子也不知从何处得知!便指名要娉!其父更是浑滥之徒!玉弟可否…?…玉弟?”
-----“啊!…黛玉?她如何?要我怎地…?”宝玉惊叫。
-----“玉弟可知?那北静王世荣与那忠顺王子泾渭分明,性情炯异,其位又尊,如果他能援手相助,必可保全甄家女眷清白!玉弟与水溶契阔融洽,不妨直言求助!”
-----“好!我这就去!”宝玉就要走。
-----“玉弟须知!有钱使得鬼推磨!世荣虽是贤王,可他也需使钱办事,如果他说到钱,你可直告他:我已筹集现银一百万两,还有珍惜古董价值亦有百万之数!如果还不够,我可为质,我父自会倾家荡产来赎人!”
那宝玉见世间竟有如此大义之人,心中赞叹!早已忘情生死,大踏步竟去。
那北静王正与各国通使礼后闲谈,见宝玉直眉瞪眼在旁不语,便知有话,说声少陪,来问宝玉。
-----“贤弟不需多虑!我自有数,按以往惯例,罪臣家眷皆须为功臣家奴!可出钱自赎亦是通则,只是这钱一旦亮出来,伸手的就多了!急切拿不着的人,就会捣乱坏事,两百万…不够!你叫他赶紧商借,我知道甄家海外宗亲与洋商密切,信誉极佳!一定能借到的!”水溶帮着出注意。
那宝玉大喜谢过,跑出告与甄琰,那甄琰登时两眼放光道:
-----“好!我这就去借!”
-----“我也同去!”宝玉竟然不舍。
-----“嘿!你藏到哪儿吐石头去了!害得我们瞎找!快过来坐!”那冯子英、卫若兰忽厅前乱叫道。
那宝玉,忽发奇想,解开领口将通灵宝玉项圈取出,递与甄琰道:
-----“琰兄!这块石头竟然能值一百万墨溪哥银元!或许更多!你拿去抵押!正可救急!”
-----“玉弟!这可是你的命根子呀!断乎使不得!快戴上!”甄琰大惊。
-----“命!命!命!”那贾宝玉突然目光呆滞,恍恍惚惚看见那大荒山、青埂峰下有顽石突兀。
-----“玉弟!玉弟!你怎啦?”甄琰更骇。
-----“我来做什么?我来做什么?我---我不能一无所有啊!我好孤独啊!我---为你们死了--也是心甘情愿滴呀!拿去!拿去!拿我去呀!”宝玉胡言乱语。
-----“快!抬去沙发上放平!”那冯子英、卫若兰将宝玉抱走。
那宝玉浑身栗抖、下汗如雨!那北静王亦大惊,素知西医善治急症,忙叫爱德华大夫来处置!那爱德化大夫手起针落,一剂马非将宝玉送入梦乡。
那宝玉元神恍恍惚惚乱走,竟走到《太虚幻境》门前,却正遇晴雯值班监视!那晴雯知道宝玉出偏,忙跑出来在门口挡住,兜头?了一个耳光道:
-----“滚回去!胡里胡涂乱跑什么!要死就死个明白!”
那宝玉有些惊醒,急道:
-----“林妹妹!我要把你藏起来,叫谁都找不到你!”
-----“啪!你先把我的袄和指甲还我!再去藏你的林妹妹去吧!”又一耳光,晴雯搜身。
-----“刚才你一送玉不要紧,我们这儿差点儿死了机!回去就把我的袄和指甲烧给我!省得你作乱了!这是什么?揣好!别把东西乱给人!听见没有?”晴雯争分夺秒将宝玉推回自身。
-----“别把东西乱给人!别把东西乱给人!…知道了…!”
-----“醒了!醒了!欸,这个顽主!花样真多!你说什么呐?把什么…给了人了?”冯子英问道。
-----“欸?玉呐?…噢!没带!麒麟呐?…噢!还在!都好都好!可捎什么…东西来着?”宝玉渐渐醒来,左右看看,见甄琰并不在场,放了心。
-----“有什么好东西不肯给人的?我偏要!老老实实交出来,我要看中了,就归我了!”卫若兰轻舒猿臂将宝玉拎起,追问道。
-----“是…噢!子英的麒麟!我看着好,他就送我了!”宝玉已完全清醒。
-----“这颗珠子我也差点儿被人抢了去!有些人手长!”冯子英晃晃头,那冠上有宝玉送的一大云珠乱跳着。
-----“哇!这麒麟不错吗!归我啦!”卫若兰蛮不讲理地将把麒麟夺去,随手将宝玉推翻在沙发上。
-----“那我也该得个回赠才是呀!大猿人!”宝玉忽又站起,额顶着卫若兰下巴讲理。
-----“什么?回赠?两个耳光够不够?”卫若兰将蒲扇大手再宝玉脸上比划着。
-----“耳光---我得着了!我要实物!”宝玉嚷道。
-----“食物!好!我给你食物!这是那阿美里果洲进口货”那卫若兰一手掐主宝玉腮邦子,一手抓了一只烤马铃薯照宝玉嘴里就塞。
-----“啊呀!啊!有人青春期暴力倾向大发作啦!…啊!”宝玉呼救。
-----“好了!若兰!放手,饶了宝玉吧!…宝玉!你和子英前几年总欺负人家若兰个头儿小,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了吧?”北静王又回来看宝玉。
-----“参见王驾千岁…千千岁!”宝玉、子英、卫若兰三人齐呼。
-----“免了!宝玉!小王送你的蕶苓香念珠可在呀?”静王。
-----“谨藏不露!请王驾亲验!”宝玉忙从腕上卸了,双手奉上。
北静王拿着那蕶苓香念珠,沉思片刻,问三人道:
-----“你们可知这蕶苓怎讲?”
三人面面相觑,那冯子英、卫若兰两人联手将宝玉推出,宝玉只好答道:
-----“回王驾!刘禹锡有《潇湘神二曲》:湘水流,湘水流,九疑云物至今愁。君问二妃何处所,蕶苓香草露中秋。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此间深意,…还请王驾教导!”
-----“自古兄弟之义…可比二妃者无多!宝玉、子英、若兰!小王与诸位虽在礼上有序次,可在私情里小王从来都把三位当兄弟看待!今后,如有烦难,定要一同分忧!拿着!宝玉!…若兰!你既然强夺他人所爱,就应该更加爱惜!方是强者做事原则!切不可学那楚霸王,既抢到了,却有给烧了!”水溶有点儿深沉。
-----“是!若兰谨记王驾教诲!”
又谈至夜子,三人告辞出来,三人忽然皆默默无语,走在无人的街上,看那月朗星疏,那青春的自我意识如海底暗流,徐徐输送!忽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从南天直往东北而去!良久,三人竟不肯作别,都怕打破这寂静。
由远而近,竟有龙禁卫步骑押送空囚车沿街出城!三人看着忽又莫名压抑,那卫若兰坐下乌骓马性情最敏感,似乎感觉到主人那被压抑的躁动,忽长啸一声,震得那护城河水瑟瑟抖动!那高高提起的前蹄猛砸在石板路上,火星乱迸!
-----“什么人?不许靠近!”有一将拍马扶刀疾驰而来,近前耸身探看,却见卫若兰魁梧英姿,长剑在腰,不敢再吼。
-----“你们是…?噢!是卫公子、冯公子、…噢!贾公子呀!末将失敬啦!”张如圭马上作揖道。
-----“我等夜宴晚归,没有冲撞着将军吧?”冯子英不怒自威。
-----“那里那里!末将只是谨慎负责而已!卫公子、冯公子、贾公子请好了!末将告退。”
-----“不用问?又去抄谁家去了!”宝玉叹道。
-----“若兰!听说你就要大婚了?你最小反倒最早啊!”冯子英转移话题道。
-----“是!我也觉的好奇怪!忽就催起来了!”若兰道。
-----“噢!我看是天意呐!若兰!你抢的麒麟真巧与我那史小妹的麒麟是雌雄一对儿呐!”宝玉笑道。
-----“巧合吧!麒麟都狠象的!”若兰。
-----“不会!麒麟都是一麒一麟,没有单做一个的道理,子英!你怎么会只有一个单麒呐!”宝玉怪道。
-----“噢!我也不知道!我爹只说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那时我还不太记事呐!”子英道。
-----“欸?你打那仇都尉的儿子人也为这事?”若兰。
-----“那小子!活该吃揍!,我父凭军功进身,戎马倥偬,与我娘失散多年,我娘过世后,我又被寄养!我冯子英出身艰难,这岂是大丈夫所惧!那仇人杰末落贵胄,专以夸耀家世为能;本可以爱怎么夸就怎么夸,可他偏要搭着贬低他人;如果他贬低的人确实无能也就算了,可他偏爱贬低比他强者;我等将门之后,谁强孰弱,比武可知,可他偏偏是…狗掀帘子…光用嘴上工夫!他爱说嘴本也不是错,可他偏说讨打的话!”
-----“我爹也是行伍出身!年幼时,我也被寄养人家!好象…咳…想不起来了!”若兰叹道。
-----“噢!我好象也…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被什么玄人寄养在这世上的!”宝玉沉思道。
-----“哈哈哈哈!肯定是!…绝对是!…你刚发过仙人疯呐!”若兰、子英皆笑道。
说话间,先到荣府,本早过锁门时辰,但贾政知宝玉去王府应酬,特命人等门。宝玉与若兰、子英道了珍重,自回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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