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家在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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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家在武汉
饭店里,自从有了王雪彩,诸多事情都得到合适的安排,日常事物的处理也是得心应手,一切都处于有条不紊之中。
有了王雪彩,张绍智轻松不少,晚上,俩人时常讨论饭店的工作,彼此十分融洽。
本来,管理人员很缺乏,但是,王雪彩只能晚上来做临时工,所以,就不好安排管理职位,就只能是端盘子了。
王雪彩这么好看,又是大学生,张绍智把她安排在三楼招待贵宾。三楼的贵宾大多是当地的各级官员和年轻人结伙的同伴,再者,就是各国驻华使节,为了促进消费,这样做也是符合经济增长规律的。实践证明,有了王雪彩,三楼的消费者确实愿意花钱,消费总额有所增长。但是,话说回来,饭店的生意好坏,主要依靠得天独厚的行业资源,这么大的北京,只有一家这样规模的放开性饭店,就算没有美女装扮,生意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见张绍智与王雪彩说话多点,店的事情也商量着,众姑娘很不高兴,背后指指点点,说些风凉的话。王雪彩呢,人也贤淑,从来不把自己看成大学生高人一等,与众人套近乎,消融彼此的隔膜。渐渐地,彼此也相处的较好。
而叶秀琴却不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张绍智只是与袁初梅商谈地比较多,叶秀琴看见袁初梅年纪大,又是结婚生子的人,工作上的需要,也不足为奇。现在呢,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又是记者,整天就像大队的支书和会计一样如影随形,叶秀琴甚为不满。
自从保定雨夜**以后,张绍智一边愧疚,一边奈何不得**的需要和叶秀琴的招引,寻找安全的时期下水数次,新的饭店筹备之后,诸事缠身,身心繁忙,加上采购排出日常事务,没有机会单独与叶秀琴在一起,因此,俩人竟没有重温**。
叶秀琴呢,只以为张绍智事务繁多,辛苦,也就没有采取进步的求欢方式,只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收银工作,尽心让张绍智满意。
现在看见张绍智与王雪彩交谈甚欢,才感到张绍智不接近自己并不是因为忙,而是看重自己。因此,心中闷闷的。
平时,袁初梅总是一个人最后下班,向张绍智汇报账目,总结工作得失,讨论工作安排,计算进出货物,然后,坐最后一班车回家。
这天,王雪彩在,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讨论事务,一不小心时间过去了,临走的时候一看,到了十一点了。
正好,自己有美国的吉普,张绍智就说要送。
送了袁初梅,自然也要送王雪彩。
本来呢,王雪彩在报社里也有临时住宿的地方,可是这么晚,王雪彩说不好打扰传达室的人,就说去学校。
这个时候张绍智才知道,王雪彩在北京大学读书。
来到学校门口,王雪彩才想起来,自己的学生证在报社里。传达室的师傅不见学生证,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无奈,俩人只有回到吉普车上。
天气虽然渐渐变暖,可是,半夜里,凉风习习,还是有点冷的。举目四望,隐约可见校园里有学生情侣在树影下偎依,大街,只有昏黄的路灯在放射着孤独的光芒,临街的商店早已悄无声息。
怎么办?在吉普车中过夜,不现实,冷,回报社,也不行。俩人商量一阵,最后还是回到了饭店。
张绍智安排王雪彩睡在自己的床上,也不去打扰单人床的张洋毅,自己就坐在一边瞌睡。
王雪彩说:“我睡觉,你瞌睡,我睡不着,我们还是说说话,等天亮了。”
“也好啊,说什么呢?”张绍智笑说。
“你是做生意的,我们就谈生意上的事情。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全国的工商企业的效益都不好,据说中央正在研究新的政策,如何促进工人的生产积极性。”
“效益怎么不好了?”
“有需求的,生产不出来,没有需求的,产品积压。没有产量,就没有收入,效益怎么好?产品积压的就更是这样了,产品都没有卖,哪里的钱?”

张绍智觉得奇怪,问:“生产不出来,就增加工人,产品卖不出去,就生产其他的产品咯。没有产量,没有卖出,用什么发工资?”
“生产不出来,增加工人说的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个工厂,工人是固定的,都是正式工,随便加人到哪里拿工资?再说了,生产不出来并不是没有能力生产,而是工人懒,不积极。以前,**倡导‘抓革命、促生产。’,现在也不提倡,生产多生产少工资一样的,谁还积极?再说,工厂之间,彼此孤立,也不沟通,生产也不协调,所以就成了这样。你说怎么发工资?银行里拿的。厂里没有钱发工资,就贷款,留下慢慢还,往往是旧账没有还清,新的贷款又来了。”
张绍智担忧说:“这还得了,长期以往,国家还怎么发展的起来……中央没有研究对策吗?”
“生产领域,有的说采取承包的发方法,有的说采取加强干部管理,有的说采取浮动工资制度……总之呢,都怕动摇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越性,没有统一的意见。最终认为,要实现经济增长,首先要在流通领域开路。因此,可能首先要首先开放流通领域,允许私人开商店。”
允许私人开商店?那不是说可以开超市了?张绍智说:“现在的商店也确实是少了,有钱没有东西买,有的地方商品积压,有的地方就没有的卖。就拿胶鞋来说,北京市的商店里胶鞋买的人少,可是在我们乡下,买一双胶鞋要去县城里。”
王雪彩笑说:“你的脑子这么好用,你就去开一家商店咯。”
“嘿,饭店都忙乎不来,还开商店。要不,你家里困难,就叫你家人开一家商店才好。”
“其实呢,城市里主要是没有钱,商店里的要什么都有的买,我有个妹妹在上班,妈妈在家里带小弟,其他妹妹在上学,哪里有时间开商店。”
“这个都不是问题,要说开商店呢,就要开家大型的,乡下私人开商店,我们可以搞批发,没有人我们可以请人。要么这样,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在你家城市开一家大型的商店,批零兼营,你看好不好?”
王雪彩笑说:“我就知道你脑子好用,又有本钱。我家在武汉,那么远,怎么方便?”
“武汉算什么远?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正好,我准备到武汉看看,在武汉开一家连锁的饭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王雪彩说:“你要试试也好,等我放暑假了就回去看看,到时候你投资咯。”
……俩人交谈甚欢,凌晨才分别睡去。
既然在北京有所发展,将来员工增多,自己也要落脚的地方,张绍智就想在北京制备房产。
一打听,北京没有现成的商品房子可买,更没有房产公司,私人的房子多数是破旧不堪的,公家的房子也陈旧,并且是供不应求,无从下手。
一次与邱生林的闲谈中,张绍智得知印刷厂准备建住房,可是资金不足,房子还没有做,工人们就吵吵闹闹,为了分房子的权力争论资格。
张绍智说:“丘厂长,目前全厂还有多少人需要房子的?”
邱生林叹息一声:“哎,要说,老资格的,旧房子住不习惯了,想住新的好的房子,年轻人呢,要结婚,房子也是要紧的。许多年轻人,恋爱都好几年了,就是因为没有房子,才迟迟不能结婚的。目前来说,上级只下拨了三万块钱,说是叫我们自己筹措一部分。现在工厂效益不好,每年的利润尚且缴纳不上去,发工资都是贷款,哪里有钱做房子。我正在考虑到哪里看找钱凑来做房子,就被吵闹成这样,我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
张绍智问:“丘厂长,建一套房子要多少钱?”
“要多少钱,通常来说,一套房子算下来,大约是两千块。”
“这次准备建设多少套房子呢?”
“一幢房子,五层三个单元,三十套,就是六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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