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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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起,本作,七宫主,传说中的亲妈决定把俺滴美人大儿子小泽泽打造成天字第一号完美帝王攻~~~~~
七、
我低头沉默不语。
“梁主,老奴……”
“好,烦劳赵公公费心了,我这就回去。”赵恩就是杨天泽肚子里的蛔虫,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不想见我。那我就不犯傻了,在这儿傻乎乎地干晾着吹风。
我皱起眉又向里望了望。赵恩却在此时改了主意。“梁主,老奴还是听您的,您跟老奴来吧。”赵恩躬身引路,我跟在后边,叹了口气。
问过了他的病,我手捧着奶茶窝在了椅子上,心里默默盘算等众美散了,我该如何跟那只醋狐狸讲话。
直等到晌午,莺莺燕燕们才叽叽喳喳地走了。
赵恩替我通传了一次,回答是两字,“不见。”
不见就不见吧,不见你也不能跟着就派人赶我走啊,这不是硬把我们的关系往“崩”的方向推么。
本来我就不怎么待见你,这要是闹翻了………
翻就翻吧,翻了两个人都清净了,你不用替我瞎操心了,我也不用天天动脑筋想些乌烟瘴气的事了,挺好。
说走就走。
我要起身出门,赵恩却拦住我,要和我单独说话。
于言小七先行一步。赵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压声说道,“梁主,皇上都看见了。”
我皱了皱眉,“看见什么了?”
“飞云殿……”他不说了,点到为止。
我点了点头。
“梁主,老奴看皇上也不是真生您气。等皇上气消了,老奴立刻请您来。”
“嗯。”我打赏,走了出去。
跨出宫门时,我神经兮兮地回望了一眼乾清宫。
乾清宫空旷的汉白玉台矗立在猎猎寒风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冷。
我想了想,转个身又迈了回来。
赵恩一窒,我笑了笑,“我已经奉旨出宫了,现在是再来请见的。”
赵恩的老脸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应出一个“是”来。
我无视于言和小七的脸色,悠哉游哉地走了回去。
这叫哄老婆,个中奥妙,他们肯定不懂。
赵恩很快就回来了,依旧那两字,“不见。”
“就这句话?”
赵恩把头埋得更低了,“是。”
好孩子,这次没赶我,看来还有点儿救。
我耸耸肩,向内殿方向瞄了一眼,“老赵啊,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弄点,我早上没用膳就来了,现在真是饿坏了,胃疼得厉害。”
赵恩迟疑地应了个是,我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找地方坐。的26408ffa703a72e8ac01
午膳上得很快。
不但快得离谱,而且全是我喜欢吃的好东西,外加了一碗养胃的汤。的851ddf5058cf
我附在赵恩耳边说悄悄话,“皇上吩咐的?”
赵恩怔了怔,看了眼内殿却没有回我,只是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梁主,请您慢用。”
我挑挑眉,吃饭。
小样的,现在肯定躲在里面偷着乐呢。我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绝对在暗爽。
那就先让你爽一个,等和好了我再慢慢跟你算。
结果第一天以“皇上已经就寝,请梁主回宫。”结束。
第二天继续蹲守。
为了表示诚意,我赶了个大早,把他中意的那些个玉啊,头冠啊,腰饰什么的都披挂在身上,就差手里抱捧新鲜玫瑰了。
我还琢磨了不少他爱听的话,准备好好哄哄他。
根据我前世与今生的经验来看,男人也是需要哄的,而且越强硬越理智的男人就越好哄,绝对比女人还好哄。服个软认个错,让他歪理邪说一番,顺顺气也就过了。这种不关乎民族大义、不影响人类发展的芝麻绿豆,没必要强梗着脖子硬撑。
我去的时候乾清宫还没启栓,我把开门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连跑带跌地去找赵恩过来迎我。
我坐在偏殿里又吃了一天闭门羹。只是这一天等下来,火就比较大了。
其实杨天泽喜静,可这天早上的请安闹得能把殿顶掀翻。小董的亲信小姚还专程过来给我打了次小报告,说是皇上在和众美们玩投壶,并且玩得是不!亦!乐!乎!
我的第一反应是,“姚主没反对?”
“没有,姚主被我们娘娘推出来当评判,玩得也很开心。”
这样?够诡异!
这是气我呢吧,其实还真不必。我羡慕他的艳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剌激我。可他既然这么闹了,我也装个样。
我在“被气的一走了之”和“继续死皮赖脸”中挣扎了半天,选择了“继续死皮赖脸”。
众美走后,他也跟出来溜达。我琢磨着他这是想和我说话,于是跑去院子里见他,可他一看见我立刻就又回去了。缩得比乌龟都快。
一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暗爽。这混帐怎么就那么喜欢看我不爽?
好,既然你觉得好玩,那我陪你好好地玩。哄老婆么,就得拿出点厚脸皮和耐心。你回去就回去吧,我………居然派赵恩来赶我?
好好好,你赶我,我就走。我前脚跨出去,后脚再跨回来。我是走了,可我又回来了,我再等着你宣。
只是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赶上了瘾,跟做游戏似的,连赶了我四五次。
我憋着一口气,就想看看他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我还能忍他多久。
好不容易忍到了晚上,又忍出一个“皇上已经就寝,请梁主回宫”。气得我特想冲进去打人。
第三天也白白折腾了一天。
第四天……
我不忍了!闹到这份上我再对你软就不叫哄你了,叫下贱!!
既然你咽不下这口气,那你就自己憋着去吧,我可不陪你玩了。咱们就此别过,彼此眼不见心不烦。从此你抱你的如花美人,我过我的逍遥日子,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可话虽这么说,飞云殿我也没有再去。
论感情,我理当该干嘛干嘛,可论利害,我还是要多收敛些,绝不能一时冲动害了孩子,甚至真给某些人落下什么把柄。
旎旎没几天就走了。
杨天泽又转了次我没猜透的脑筋,越过老姚,把她的丧葬礼全权交由我来办。我们还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他来去匆匆,我也不想理他,结果连个眼神都没交流上。
再之后,我装病闭门谢客,打定主意不再主动见他。
宫里的人都对此事惊疑不定,一方面皇上在冷落我,但另一方面封我当侍宫的大礼却紧锣密鼓地进行,一直没消停。我猜他是要和我硬到底了,把事放在大礼之后再说。那我就陪他耗着。
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干嘛就干嘛,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唯一不妥的就是江叶。
第一次,江叶没事找事,带着雷越跑我这儿蹭了一顿饭,向我汇报了一下他们俩近日恩爱甜蜜的情史。我无语。
第二次,江叶找到点事,和我聊了聊楚成,还说到敬德的婚事。我装傻充楞,把他掰得无语。
第三次,江叶直白了,开门见山就是一句,“梁爷,算小的求你了,你别斗了成不成?”
“我没斗。”我叫小七上茶,“是他在和我斗。”
“他不是和你斗,是没时间哄你。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国库吃紧,换防、钱铸、北方雪灾都赶一块来了。金狼也不消停,又在边境蠢蠢欲动,我家小越都去亲自坐阵了,你就知道有多危急了。还要筹备粮草军需,你看,熬得我一眼睛血丝。”
我沉默不语。这一个月来我把自己圈在宫里,还真不知道这等烂事。早知道……
那也不对啊。我又不用他哄,我一不笨二不娇,也算明白事理。而且若不是他先跟我闹,我哪有闲心和他闹?这江叶,最会颠倒是非。
“小寒,你看这封你的大礼还筹着,一刻都没停,你就该知他的心意。”
滚,少拿这个说事。这是典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小寒,”江叶有些急了,终于说了软话,“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你了。可你想想,你们俩都这么强硬肯定收不了场啊,总得有一个先软下来是不是,你就再忍一下吧。”
“忍过了。不想再忍。”
八、
“小寒,来来来,我给你顺顺气。”江叶说着就对我上下其手,“小泽他什么都懂,懂朝政,懂人情,懂世故,就是不懂怎么和喜欢的人撒娇。他身边的人不是样样都顺着他就是样样都规矩着他,就你这么一个疼他宠他的,他把握不好轻重也是难免的对不对?你就当他是你老婆,是男人就要有担挡,不要和老婆一般见识。”
“江叶,你这叫精神胜利法,太假。”真要这么论,我还大丈夫何患无妻呢我!
“好吧,我走。”江叶松开了拉我的手,“你们爱怎么着随你们的便,反正谁吃苦自己心里知道。”
我灿然一笑。我可不苦。
我看他肯定也不苦。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着他转,还玩投壶?多滋润啊,他怎么可能苦。
“小寒,你就不送送我?”
“大哥,我知道你认路。”
“你这小子,”江叶一挽我胳膊,“你和他吵,可不能把我也连带着一起恨了。”江叶说着冲我抛了个媚眼,“神医,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小越讨点儿药藕,你不会不舍得给吧。”
我看他。
他回看我。
我再看他。
他故作纯良地看我。
我还看他。
他妩媚地一笑,冲我眨了眨眼。
算你恶心。
我换了件衣裳陪他出门,果然半路遇见了皇上。
杨天泽瘦了一圈,颊上没什么肉,眼睛也深陷下去,熬得很红。
衣服都空了,套在他身上还真叫一个空——荡——荡。
只匆匆看了这么一眼,我俯下身子行礼。
他淡淡地一嗯,也没叫平身,与我们擦身而过。
我扭头看他。
真是……他怎么搞成这样?他的大小老婆们是不是只知道陪他投壶、睡觉?这才几天啊,他居然瘦成像把骨头?
“看看,心疼了吧。”江叶撞我的肩。
我反手戳他,“小江江,你一定在偷赖,一点儿都没瘦。”
“胡说。”江叶打掉我的手,“我有老婆心疼,怎么可能掉称?”
嘁,你弟有成百的老婆,头一号就是贤惠体贴的姚子贤。
“小寒……”江叶嗲我。
我装听不见。
“小寒。”江叶强扭回我的身子,硬向前推了一把,意思是让我去倒追。
我一个趔趄,站定了回看江叶。
江叶向杨天泽离开的方向继续扬下巴。
我挑眉,就是不动。
僵持了半晌,江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吧,”他粗鲁地拉扯我,“人都没影了,你还等什么等,走吧。”
滚,你个颠倒是非江!
爷早就七老八十了,从没想过让他倒回来哄我这么小儿科
给江叶掘了药藕,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皇上。

他依旧行色匆匆,手里还攥着几张折子。
江叶把藕往我怀里一塞,赶了上去,“出事了?”
“没有。”杨天泽看了我一眼,又转回目光看江叶,“你玩吧。”
江叶回头看我,我谦恭有礼地微笑。
杨天泽也瞄了我一眼,我继续保持谦恭有礼的微笑。
杨天泽突然一脸烦躁,抬步就走,江叶又跑回我跟前,“我算服了你俩了。”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一个心疼又不舍得说,另一个心软却强撑着不说。你们闹吧,我不管了。幼稚。活该受罪。”
江叶夺回了我怀里的藕向前走,一句接一句地“幼稚”。
嘿,我还就幼稚给你看了。
我反方向跑了几步,拉住杨天泽的手。
他吓了一跳,蹭地甩开了。
搞什么呢?
再给你次机会。
我又拉,他居然还甩。
江叶在不远处急到跳脚,看得我心里不住地偷笑,直让杨天泽又走开几步,我才跟上前。
再拉住他的手,“宝贝儿,和好吧。”
他的手僵了在空中。
我朝江叶挑了挑眉。
他又甩开了我的手。
不是吧,给这么多台阶你都不肯下?
你是真不想理我了啊。
那就是江叶自作多情了。
也对。皇上么,天生就不会委屈自己,变心比变脸还快,自尊心比蝉翅膀还薄。这我明白。
皇上继续向尚书房走。
我转身,向江叶摊手。
江叶扑过来,几乎要把我掐死,“梁爷!我求求你了,发发善心吧,啊。”
“你看到了,是皇上他不要我的。”
“放屁。”江叶把药藕都砸了我身上,“你就折腾吧,有你哭的时候。”
江叶气哼哼地走了。
我把药藕都收到一起,然后让小七去打听。
小七说,不用打听了,奴才全知道:钱铸出乱子了,金狼又来打了,这几天京城的柴米油盐涨得飞快。皇上不停地招人议事,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还是睡在尚书房的榻子上。有几次,只是在龙椅上眯一下就又要议事。
我哦。
“姚主和其他主子送过几次吃食,皇上政务繁重,也没怎么用。”
“太医呢?”
“劝戒了,可全吃了排头,现在谁不敢多言。”
看吧,就是天生的任性。
“公主…………”
我蹭地坐直了。
“公主刚才托奴才转告主子,想主子也去劝劝。”
我有点儿心虚。
“公主眼睛都哭红了。”
我叭地拍了桌子。
“你怎么不早说?”
“皇上吩咐过,主子性子懒,只要主子不问,宫内外的事,奴才就不准和主子说。”
又是皇上,混帐。
“那以后改了,你捡重要的说。”
小七灿烂了,“主子,奴才就知道主子最心疼皇上。”
胡扯,我是心疼妹子了我。
我把药藕熬了,然后拎去尚书房。
尚书房悄无声息,连带着我也放轻脚步。
赵恩站在门口,一见我就白了老脸。
“我给皇上送些药汤。”
赵恩接过汤煲,显然没有让我进的意思。
我也没打算进。
赵恩对我弓身,“皇上连日事多心劳,刚议了事,才睡下。”
那个,你不用解释了。
轻重缓急,我觉得我尚且分得清楚。
杨天泽的声音传了出来,睡意朦胧,“是谁来了?”
赵恩立刻进门。
开合之间,杨天泽满脸的疲态一览无余。
目光甫一交错,他就转开眼。
不一会儿就听到他怒气冲冲地说什么,“退回去,朕不喝。”
火气不小啊。
看来我混得不错啊。
我现在已经有妖孽的资本了,能折腾皇上的小心肝了。
那我也离死不远了,要么就该一股作气,和皇上没规矩到底,以求死个痛快,要么就该从此疏远皇上,遁了保身。
只一瞬,我就决定了,还是早死早托生好。
我推门而入。
我知道我不宣而入,犯的是什么条款。
杨天泽果然暴怒,“你给朕滚。”
我笑道,“赵公公慢走。”
杨天泽更怒,“朕贬了你!”
我匍匐在地。
杨天泽站起来,又坐下了。
赵恩的软底鞋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自动自发地爬起来,向他靠近。
杨天泽紧锁着眉,目光全盯在折子上,看样子是打算无视我。
我继续上前。
他突然提起我按在书桌上。
“梁曜寒,朕现在没心情哄你,你滚远点儿。”
说啥呢?那个小王八告诉爷要你哄?
“臣是来求和的。”我伸手抱他,“看你瘦的,咱们和好吧,啊。”
“不必。”他把我推到一边。
我张了张嘴。
他心浮气燥地把折子全扫到地上,“一群混帐!白养了一群废物。”
我决定闭嘴。
看来他是真没功夫搭理我。
看来他又在对我迁怒。
“你先出去。”
我点头。
“你回来。”
我又走了回去。
杨天泽盯着我。
我尽量温和地微笑。
他猛地搂住我的腰,两个人胡乱翻倒在地毯之上,连打了几滚。
他的骨头磕得我生痛。
我的骨头被他砸得发青。
“皇上?”
他没有回答。
我微微抬头,发现他压在我的身上,睡了。
赵恩又进来了。
我摆了摆手让他别管,他却给我加了层软垫,让我被压得舒服一点儿。
他还给杨天泽盖了锦被,然后小心地收起折子,堆在我们身边。
赵恩,果然贤淑。比杨天泽的哪个老婆都还要贴心,等哪天我真对皇上死心塌地了,我一定好好向他学学。
我轻轻提了提杨天泽,帮他调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他张眼看了看我,把折子推到我面前,又闭眼睡了。
我一手抱着他,一手摸索折子,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看了。
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细碎地说话声,杨天泽睡得很熟,一直都没醒。
我被压得浑身发麻。
他终于张开眼,扫了一眼地上,又开始找茬,“你怎么不看折子。”
我好脾气,“怕吵到你。”
他僵了僵,爬起来,翻找折子,“给朕滚远点儿,见你就生气。”
“天泽,这事可也不全是我的错。”
“你还想说是朕的错么?”
废话
而且我改主意了,打算今天让你认定这个错。
嬉皮笑脸状,我对他捏了捏指甲盖,“有,那么一点点。”
“滚。”
“皇上………”
“朕现在没功夫和你玩心眼。”
那好,迁就你,我直切主题,“皇上是万人迷,偏偏旎旎是一万零一个,所以………”你自己意会。
他果然皱起眉,半晌叹了口气,狠命拉扯我的脸,“朕真不该听你的混话,把力气都花在迷你之上。”
我看也是,“皇上早就把我迷住了,要不然臣哪敢对皇上死缠烂打。”
他却没有笑,“梁曜寒,”他敛起神色,盯着我像要看透我的心里去,“朕真的把你迷住了?你心里真就没装别人,只有朕一个?”
他问得很认真。所以我松开了搂他的手。
迷,应该是迷了。
可若论只有一个,恐怕我还没那么情深。
再说了,他也没装我一个啊,他凭什么管我那么多?
合就合,不合就分,啰嗦个什么。
“天泽,”我望向屋顶,“是男人就干脆点儿,要不要和好?”
“和好吧。”他熟练地把下巴垫在了我的肩上,声音也显得疲惫,“让朕再抱一会儿。朕很累。”
他又把折子推到我的身边,“看看吧。看看你能不能给朕出点儿主意。朕想得头痛。”
我慢慢翻看他扔给我的折子,他坐在我身边,喝我带来的汤。
杨天泽突然扳起我的脸。
这小子又想做了。
禽兽。
不做,这都多少天了,非得整死我不可。“我还没看完呐。”我不给你小老婆们填底。
“那就不看了,你现在后宫,这些本来也不该你看。”
折子被抽走了。
“你听话,陪朕。”
他抱我上床。
我留恋地看了一眼满地的折子,突然觉得有点儿凄凉。
第一次,我对“本来也不该你看”这几个字,异常敏感。
杨天泽边扯边脱,移到榻前,我们正好**相向。
我捏了捏他的腰,转换角色,“你瘦得只剩层皮了。”
他没吱声,抱起我就往榻子上放。
吻在唇舌间燥进。
他削瘦的下颌硌得我越发难受。
“天泽,我不喜欢太骨感的美人,从今天起,我负责把你养胖怎么样?”
“朕也不喜欢。”他抬头狠狠一瞪,“朕说过那么多次,怎么从来都不见你为朕多长点儿肉?”
“我是长不胖,哪像你,居然累得瘦成这样。”我啧了一声,拉住了他的手,“要不你再歇一会儿?”
“不必。”他诡异一笑,“小曜寒,朕知道了,你是在以退求进地邀请朕。忍了这么久,肯定憋坏了吧。”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放心,朕今天一定好好喂你,保证让你下不了这张床。”
滚,你就是个禽兽。
杨天泽继续动手。
我禀承一贯的原则,推不掉就享受。
杨天泽不是纵欲的人,但他纵起欲来很吓人。
他做到一半突然停手,更吓人。
他的眼睛里突然就放出光,跟着就抱住我,在我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小曜寒,朕想到了。”
国策??
不会吧。
“等一会儿补你。”
不必了,其实我不好这一口。
杨天泽草草结束,然后起身下床,随便捡了件衣裳就往屏风后边跑。
那可是我的亵衣………我欲哭无泪。
还好房里烧得暖和,我裹了件袍子,抱着他的衣服也转了出来。
杨天泽正在奋笔疾书,专注的侧脸带着些许踌躇满志的神情,很耐看。
他察觉到我的脚步,转过头来很得意地看着我笑,“小曜寒,过来给朕研墨。”
我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拉过了砚台。
“小曜寒,你是朕的福星。”
是么?荣幸。
虽然我什么都没搞清。
他用笔杆戳了戳我的脸,又埋头写字。
我提起袖子,专心致致地给他研墨。
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件好事。帮他的事,大多都是国事。
他突然抬头看我,轻微地挑了挑眉。
我停下手,看他。
仰脸45度,好一个祸国秧民的角度。
闭眼,垂头,献吻,这混帐王八蛋。
单薄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茶香,温润柔软一如既往。
久违的熟悉感漫上心头,我觉得心里非常安宁。
平和,宁静,并且心满意足。
把他搂在怀里时,也会莫明其妙地踏实。
这就算爱上他了?
不会吧,这么快?
我决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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