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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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某医院,第一次有把病人丢出窗外,杀之后快的想法。
众医师磨刀霍霍,如果医院规章允许,如果国家法律不管,大概早已拿手术刀当杀人凶器,到特级病房九号室,实行一场全民公害大清除活动。
夜,当下抽签决定留班人选后,倒霉的值班医师随手从口袋翻出两个耳塞,将耳朵保护好,看到熟识的护士再顺便赠送几个。
时钟指向10点,哐!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宁静的医院,显得格外刺耳。
开始了!医师哀怨地望一眼走廊尽头,关上值班室门,把收音机音响开到最大,耳不听为静。
乒乒乓乓!如果只是麻将声就算了。
像恶魔的召唤,一层楼,本已熄灭的灯光,纷纷在各个病房重新亮起,房门拉开,身穿白衣的病患,一个个兴奋异常,向九号室涌进。
可怕!九号室刚开牌局的时候还怨声载道,抗议不断,没想到,只一夜工夫,众人便如着魔般,态度陡变,不再多言,甚至到最后齐聚一房,如今天,开派对一样,大闹通宵。
一群疯子,尤其是那个疯子头头。
睡着的时候像天使,醒来时是恶魔,绝对说的是那个叫玖炎妖的女人。
九号室内,热火朝天,各种水果零食满天飞舞,欢声笑语,嬉笑怒骂,接连不断,当真是把这里当派对场所。
玖炎佑嘴里叼根棒棒糖,老姐面前不能抽烟,先拿糖顶着,顺便还可以装乖宝宝。只是这乖宝宝手臂一推一让,瞬间垒起大条“长城”,手法熟练度,让人汗颜。
赵启晨一脸菜相,手臂在桌面上扒拉几圈,也砌好面前城墙,看那城墙歪斜,就知他现在心情,实在是输得够惨。
黑崎南司面无表情,视线不离对面女人。
玖炎妖偏过头,故意忽略。打牌不是他强项,她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拉他上桌了,说白了,就是故意抓他做肥羊,用来宰。
杵个石膏手码牌,某人额上青筋跳跳,把快要遗忘的舞步重新回顾,拉丁,踢他,华尔兹,探戈,再加一西班牙斗牛曲,火气指数直线上升。
“哇!”
背后一声惊呼,黑崎南司转过头,狠狠瞪他。
“那个,你把自摸打掉了。”
被瞪的人视线游移,不敢与恶男对视。
黑崎南司望一眼手中牌阵,再看桌上自己刚扔出去的牌章,当下脸色就黑了下来,直有把它再拾回来的冲动,但牌桌规矩,落地生尘,出手无悔,只能讪讪做罢,瞪向背后的眼神更厉几分。
“又不……是我……的错……”
砰!被瞪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健健康康,却不想是个心脏病患,说话越来越小,声如蚊纳,最后身体一歪,倒在旁边病床。
没用的病号,黑崎南司转身,继续打牌,但,一道喷火的目光投来。
砰!头上一个大包隆起。
黑崎南司用没上石膏的手摸摸受伤的额头,视线下意识瞟向凶器。
“三条?——糊了!”
黑崎南司中意地捏起砸到自己的牌章,面前长龙一倒,清一色的七小对,番数?懒得去算了!第一次糊牌,心情好啊!
两男同情地看他,眼神向送葬,围观的人怜悯地叹气,频频摇头,可怜的娃,谁的炮不好捉,偏要捉那个女孩的。
热闹的病房安静下来,只听到一阵用力的吸气声,让人头皮发麻,然后,当黑崎南司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呜——哇——!”
凶猛的哭声震得天花板石灰纷纷掉落,未满七岁的小孩,泪腺发达,声音洪亮,持久不衰,哭起来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正在为心脏病发患者施针急救的玖炎妖抬头,目光狠狠地射来,胡乱下针,差点把手中病患提前送上西天,终于把他心跳恢复正常,玖炎妖一甩手,剩余的银针全部飞向黑崎南司。
发现石膏一大好处,可以挡针。
黑崎南司有点庆幸地拔下石膏手上一排长针,还有腹部,颈窝,大腿上的,一边拔一边冒冷汗,这要是全部都扎到肉里,后果——不敢想象。
不就是惹哭了一个小女孩吗?这么小就学大人打牌,输又输不起,最讨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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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姐姐,南司哥哥欺负我。”
告状倒告得蛮顺,黑崎南司无语,她再大十岁,管她男的女的,他一样扁得她爹娘不认得。
玖炎妖好象看透他想法,手掌轻轻拍着怀中女孩,柔声安慰,眼光恶狠狠射向黑崎南司,警告味颇浓。
唰!唰!唰!又是一排长针,这次招呼的是他未打石膏的一只手,结果——可想而知。
喧闹过后,双方达成协议,那一牌算小女孩赢,另,赌注改变为“人体彩绘”。小女孩开心地在黑崎南司脸上画一只可爱的小猪,然后心满意足地下位,把牌桌位置空出。
下岗麻将,见好就收,用的是赢牌下桌,替换对手的规则,至于一直不糊牌的人,当然就一直坐下去,倒霉到底。
灸炎佑,赵启晨,黑崎南司都是霸着牌桌不走的人,从开始上桌就没动过,糊牌,当然没有过。
黑崎南司颤着手把牌拿起,怨愤的气息,阴沉可怖,直让后面观战的人全部转移。
倔强的男人,手都伤到这个样子,还要逞强。
玖炎妖由背后指导转为正面参战,接替小女孩的位子,对手脚不便的黑崎南司毫不同情,大声催促。
连小孩也欺负,没品的男人!
“姐姐,南司哥哥放炮。”
赖在玖炎妖怀里的小孩扯扯她衣角,本来不打算捉炮的玖炎妖被小女孩这么一说,只好捉了。
小女孩甜甜地笑起,露出两颗虎牙,看向黑崎南司,趁玖炎妖不注意的时候,舌头一吐,扮个鬼脸。
黑崎南司又气又无奈,这个小鬼精,尽得妖真传,长大后一定是无数人的噩梦,想到这,心情突然有点改变,有点宠溺的感觉泛开。
玖炎妖下位,小女孩接位,不足七岁的小孩本来是不会打牌,不过后面一大票军师,再加玖炎妖在旁手把手指导,俨然一小赌神。
真是,带坏小孩,一群不良大人。
桌上牌局激烈,桌外也不闲着,赌黑崎南司脸上几时突破五只小猪,五只小猪后画在哪里,最后一共得多少小猪,可以开个多大规模猪圈等,玖炎佑,赵启晨也不落下,各种赌盘,压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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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轻拂,采光极好的特级病房,横七竖八地躺倒大批赌徒,有抱着钞票入睡的老人,有枕着欠条做梦的胖妇,有输得精光只剩一条内裤遮羞的青年,有拿着画笔打呼的小孩,还有牌桌下,三个赤膊沉眠的美男。
玖炎妖一脸贼相,跟旁边做记者的肝炎患者商讨一阵,端起相机,对满身爬猪的某男一顿猛拍。
黑道第一大帮暗盟少主的特别裸照,放在娱乐杂志一定大卖。
玖炎妖虽在某人刻意避谈下不知道现在暗盟状况,不过,就算暗盟被灭,前少主的噱头还是够瞧。
一卷胶卷拍完,玖炎妖再换一卷,另两个睡美男也不要放过。
赵启晨手抱桌角,睡姿实在不雅,除了脸上被画成花猫,手臂、前胸、后背全部遭灾,分别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其它还好,就是背后那大乌龟,直让玖炎妖觉得有收藏价值。
小女孩有绘画天赋啊,不愧是她徒弟,只是,如果没有得白血病就好了。昨晚收小女孩做徒弟的玖炎妖原本兴奋的脸垮了下来,银针再厉害,对这种遗传血液病还是没辙,只能暂时控制病情。
玖炎妖失神的空挡,玖炎佑意外转醒,幸运地逃过魔掌。
好象,精灵的睡眠都是极短。
记者MM反应迅速地接过玖炎妖手中相机藏起,但还是慢一步。
“这是什么?”
劈手夺过相机,玖炎佑狗狗一样的大眼睛微微眯起。
恩,好象是相机,相机?眼角瞄到仍再熟睡的两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浮起。
遗传果然是可怕的!
记者MM呆若木鸡地看玖炎佑对两睡美男一顿猛拍,胶卷消耗速度比其姐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相机一扬,问她要不要独家新闻。
“喂!要不要?不要我就卖给别家了?”
恶质少年取出胶卷,诱惑地晃晃。呵呵呵!干脆不卖独家了,每个报社杂志发一份,看那两个男人以后怎么见人,新仇旧怨,一起报了。
玖炎佑美梦只做到一半,手上一空,胶卷就凌空飞走。
“这是我的。”
玖炎妖捡起地上胶卷,将上面银针拔掉,冷冷申明。
“而且,我已经卖给她了。”手指一偏,指向旁边心脏受挫的记者MM。
记者MM慌忙点头,这对姐弟有够折磨人。
玖炎佑撅起嘴,大大的精灵眼水气聚敛,可怜兮兮地看自己老姐,不公平,男人之间的战争,怎么可以要老姐帮忙。
玖炎佑用力挤下一滴泪,可惜这招已经彻底无效,只收到厌恶的一瞥。
可恶的黑崎南司,都是他让老姐变得这样狠心,老姐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他!
愤愤然迁怒黑崎南司,大步走到嘴角挂笑做着好梦的人面前,用力飞起一脚。
“啊——!”
凄厉的惨叫,无比耳熟。
黑崎南司睁眼,疑惑地望着手中脚踝,呃,折断了。从小练就的反应力,偷袭他只能有这样的下场。奇怪是谁下脚这么狠,视线上移,熟悉的精灵眼清泪涟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伸手抱过仍自惊颤的身躯,细声安抚,“如果知道是你,就算被踢也没关系的。”
“那你就站着给我踢一百脚吧!”玖炎佑咬牙回答,石膏手压得他差点岔气。
空气中突然静了静。
黑崎南司抬头,看到一脸深意的玖炎妖阴恻恻地对自己笑,再看怀中人,泪迹未干,有着同样的眼睛,却分明是一张男人的脸,脑中轰然一响,鸡皮疙瘩直飞出手臂,掉了一地,赶忙推开。
“你说了要让我踢的。”玖炎佑不知死活地说,管他是不是把人认错,这么好的权益,不争取是浪费。呵呵,早知道他就装个石膏腿来踢人,效果一定增倍。
黑崎南司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他,眼神不屑,心里万分悔恨,想到自己把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掏心挖肺,大说情话,直想一头撞死。

可某女似乎并不理解他的痛苦,火上浇油还要落井下石。
“我做证。”玖炎妖站到老弟背后,摆明助纣为虐,“你说过让他踢的。”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四次三番联合外人来整他,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黑崎南司原本想,经历了那次患难,两个人的关系会有好转,至少在前天她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们可以和平相处,但似乎,只是他一相情愿。
妖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心中好象还有某个结没打开,即使,他记起了过去。
“你难道又打算食言?”
冷冷的话语撞入耳膜,是了,她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的事,是他曾经食言。
小气、记仇、脾气坏又暴力,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他会喜欢?黑崎南司自嘲地笑,他可能有自虐倾向。
他只是,一开始就被精灵诱惑,不能自已。
“我从来未打算食言。”
黑崎南司看向玖炎妖的目光,像揉进了四月的阳光,温和绚烂。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忘记,她这样的女孩。
玖炎妖本来凶神恶刹的脸,突地一下子就红了。呵呵呵,南司这样说话的样子,真的是——帅得冒泡!她就是,对美丽的东西,没有抵抗。
记者MM及时按下快门,把两人“深情对视”的一幕真实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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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not
adeversionbefordeath
人生短暂,与其庸庸碌碌地度过,不如拿来奢侈地挥霍,一切开心就好,为什么不呢?不过是死亡前的一个消遣。
黑崎南司、玖炎佑、赵启晨在精灵女威逼利诱下,怀着沉痛的心情,步上他们人生的不归路。的确只是一个消遣,不过不是他们的消遣,他们只是被消遣,如此而已。
玖炎妖的赌注,怎么可能只是人体彩绘,洗洗就没那么简单。
九号室最后一人醒来,所有人整装出发,开向医院疗养广场。
“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晕,这句话有够烂,超没创意。
玖炎妖拉下一个大嗓门,重新授意几句。
“帅哥撕破脸表演会,门票全免,欢迎观看!”
五个大男人,扯开笸箩嗓门大喊,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瞬间集齐医院一半以上病患,向广场中心涌来。
三个帅哥不约而同地咽口唾沫,这阵仗,有点恐怖。
玖炎妖拍拍手,马上有人把临时场地架上,顺带摆上全套音响。她可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么多观众看这,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设备一定到位,至于她怎么搞到这些设备,山人自有妙计。
音乐响起,先由身材矫好的记者MM拉风,跳上一段月球漫步。
轻步滑移,曲腿提肩,动作行云流水,绝对是内行。
看不出来哦,这还是个肝炎患者,玖炎妖咂咂舌,觉得这个照片附加报酬要得不亏。
一曲众了,掌声雷动,乖乖,死寂沉闷的医院何时这么热闹过。
医师、护士、主任纷纷赶到,最后连院长也到场,不过他们没有阻止,反倒加入观众一方,看来,记者MM的拉风达到效果了。
三个帅哥面面相觑,压力好大。
黑崎南司不多犹豫,操起准备好的拖把,一步跨上台。
帅哥上场,效果自然不同凡响,一瞬间,场面异常安静。依稀还记得吸引众人过来的那句“帅哥撕破脸表演”,这是正角,应该比刚才热舞不差,期待!期待!
浓眉微皱,黑崎南司将手中拖把倒转,举到面前。
熟悉的旋律响起,竟然是《大刀进行曲》,就玖炎妖的话说,是“鬼子进村”,众人疑惑之际,只见帅哥闭一闭眼,浓眉皱得更深,开嗓,拿拖把当麦跳唱起来。
呃!一排乌鸦飞过,心脏稍不好的MM当场倒下。
一、二、三……十,黑崎南司唱到一半,拖把一甩,跳下台。
他的赌注是,抱拖把唱《大刀进行曲》,唱倒十个观众,便可退场。台下不多不少,正好躺倒十个女士,九个少女,一个……百岁老人。
沉默,可怕的沉默。
舞台两旁悬挂的日语歌词随风飘落。
拍!拍!拍!玖炎妖拍手上台,向受惊观众露出倾城一笑。
“过犹不及,各位,歌曲欣赏就到此为止,后面的更精彩。”汗,没想到他这么强,只半首就震晕十个,提前完成任务,本来定下条件是想延长他表演时间,现在倒到,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玖炎妖失望地摇头,再逼他上台的想法也放弃,开玩笑,就他这杀伤力,一曲唱完,台下能站着的还有几个?
长远打算,换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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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抱琵琶半遮面,三分含羞七分怨。
赵启晨上场,众人眼前顿时一亮,惊叹出声,有人在下面叫,“哇!哇!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引起附和一片。
头上罩着大白床单,面上施粉,红唇微点,赵启晨抱着个烂木扫帚权当琵琶,遮面出台。
他的赌注是,抱扫帚扮美人,上台说三句超骚包话语,视观众反应过关。
畏畏缩缩站到场中央,赵启晨捏个兰花指,扯下扫帚一角,媚眼一勾,柔声道,“我美吗?”
砰!砰!砰!倒地声接连响起,比之黑崎南司更甚。不管是倒地的,还是强站摇摇欲坠的,都不忘回他一句。
“美!”
够臭美!
玖炎妖捶地,颤抖着伸出一指,厉害!脸皮厚度可比北极冰层,坦克过境都压不破,不算他过说不过去。
赵启晨看到玖炎妖伸起的一指知道第一句话过了,舒一口气。整整面部表情,扫帚下压,蛇腰扭转,声音更加性感,“美人低价出售,想要的请举手。”
砰!砰!砰!又是一阵倒地声。
玖炎妖倒吸一口冷气,奶奶的,吓到了,放眼望去,广场上手臂林立,美人的魅力竟然强悍如斯,不分男女老少,通杀!
赵大美人啊赵大美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第二根手指伸出,向他勾勾。
赵启晨如获大赦,一路小跑奔到玖炎妖面前。
“你做男人太可惜了,考虑下做女人如何?反正这里是医院,做手术很方便。”
世界末日,赵启晨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受到本世纪最大打击。原以为,他这样卖力演出,可以换个提前下场,没想到——哭死,他不该对她有所期望,期望的结果只能是绝望。
行尸走肉般爬回台上,扫帚一扔,床单拉下。
红发帅哥深吸一口气,一手插腰,一手指天,茶壶状大喊,“我是宇宙超级无敌第一帅哥!”
“切——!”
众人整齐划一,不屑出声,伴随几个右臂曲抬握拳弹出中指的手势。
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第一自大狂!玖炎妖上台,一脚把他踢下,丢脸丢到这个份上够了,再丢下去,连她的面子也败到。
“演出进行到这里,各位,精彩吗?”
“精彩!!”
“还想继续吗?”
“想!!”
玖炎妖手掌靠耳,示意自己没有听到。
“想!!”“想!!”“想!!”
观众给足面子,大呼三声。
爽啊!给死寂无聊的医院带来如此快乐的她真是伟大,虚荣心极受满足,自我感觉良好。
玖炎妖弯起水润红唇,响指一打,music!
清爽飞扬的夏威夷舞曲,撒满空际。
人群中探出一脚,收回,再探出,收回,正当大家猜测那只光溜溜的美脚什么时候再探出,突然一团黑影飞起,从刚才探脚的地方,直冲场中。
玖炎佑揉揉发痛的**,转头,愤怒地瞪向某人。
黑崎南司双手环胸,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踢人**的嗜好一点没改。
“死变态,居然踢我**!看我怎么——啊!”
冷不防又遭一脚,左右各一只脚印,倒是登对。
“你给我老老实实跳草裙舞,不然——哼哼!”
玖炎妖无情地亮出一把银针。
玖炎佑脖子反射地后缩,扫眼抬下,一双双热切期待的眼睛盯得人发毛。
双臂高举,认命地摆动起来,扭腰,扭腰,扭腰……
喔喔喔——!
高昂呼声,让人怀疑跌入狼群,不知是谁第一个打起拍子,所有人一齐打拍,为系着草裙牺牲皮相跳肚皮舞的帅哥伴奏。
起初只是被逼,到后来竟乐在其中,玖炎佑扭腰,摆臀,缩腹,手臂像水草挥舞,肚皮上的脸谱也随着节奏一张一驰,生动鲜活。
跳得投入,舞曲终了,即兴加一段电动马达臀秀,成功收到口哨无数,尖叫不断。
玖炎妖目瞪口呆地看老弟下抬,服了。
“不知道让他专门做这种秀赚钱,会不会答应?”
“会。”黑崎南司肯定地答,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身后。
“你是故意来吓人的吗?”玖炎妖拍拍胸口,没好气地说,注意力下瞬被观众呼声吸去。
“安可!!”“安可!!”“安可!!”
激动万分的人群,不时有白色床单飞过,床单上依稀可见“南司命”三字。
学校南司迷亲卫团?她们消息可真灵通,销声匿迹那么久,还以为已经解散,没想到今天又见到。
玖炎妖不知道,自从上次亲卫团团长东京大学前任校花被她打败,慑于她的淫威,所有南司迷亲卫团转为地下活动,低调行事,坚决不与她正面冲突,所以南司病了只敢偷偷摸摸看望,被逼上抬唱那大毁形象的《大刀进行曲》也只气倒九个,没有拿刀闹事。
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
“要不要哥哥姐姐来一曲阿根廷探戈?”
“要!!”
大人小孩一养无良。
小女孩把事先准备好的碟片放入音响,然后,向黑崎南司眨一眨眼。
精灵鬼!黑崎南司马上会意,在玖炎佑、赵启晨反应前,先一步,拉起玖炎妖的手,上台。
让人沉迷的乐声,性感撩人的舞步,如水蛇纠缠的身体,诱惑着,挑拨心底最深的爱恋。
玖炎妖噙着精灵迷幻的笑,层层探索,细细确定,没有声音,不用言语,勾绕的手臂,贴摩的腿腹,一遍遍问——你爱我吗?
……
玖炎佑眼圈泛红。
赵启晨咬牙切齿。
南司迷亲卫团全线崩溃。
小女孩笑得甜甜。
观众引颈尖叫,狼王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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