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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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汉在看着史进轻轻敲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和提辖官人之间肯定是不清不楚了。俗话说知子莫过父母,金翠莲平日里早就起床收拾停当,今日却在鸡啄米一般的敲门声中没有丝毫动静,不是有鬼才怪。
其实金老汉还真冤枉了金翠莲。
天光渐亮,小睡片刻的金翠莲便起身穿衣,却惊醒了身边的鲁达。鲁达睁眼看到旁边坐起的金翠莲白皙**的腰身,还有弯腰取衣时侧面露出的优美轮廓,他忍不住把这个美妙的曲线重新放躺到地铺上,又是一阵亲吻抚摸。
当史进不知好歹一声接一声敲门的时候,鲁达和金翠莲二人刚结束剧烈运动,相顾搂抱着回味刚才的疯狂。
鲁达暗自庆幸敲门时间比较晚,否则还真容易给自己落下个毛病。早起早歇他能接受,但是要早起早泄他会骂娘的。
与金翠莲穿好衣服,开门走出,金老汉随意朝房内扫了一眼,看到的是并不凌乱的床铺和地上一幅简单的席褥。他心中又有些奇怪,难道这二人就是睡过料了?
四人赶着马车重新上路,鲁达与史进各坐在马车前的一侧,金家父女坐在车中间。鲁达感觉背后金翠莲的身体随车的晃动一下下碰到自己,便一边继续与史进聊天,一边悄悄把手探到后面,拽住金翠莲的衣袖,把一只柔荑握进掌内。金翠莲先还紧张,过了一段时间看身边的金老汉只是闭目养神,索性把整个娇躯靠在鲁达坚实的背上,心里涌起一股甜蜜。
不过行了一小段路,金翠莲红脸低声道:“史家大哥,可否稍停一下,我道边林中方便。”
史进应声用马鞭将车子停靠到路旁。
金翠莲下车朝道边的密林中钻去。车上三人都知道女人家脸皮薄,不像老爷们解开裤腰就可以在道边浇花浇草。
鲁达见金翠莲已经进入林中,也跳下车转到一个僻静处准备水淹蚂蚁军,却猛然听见林中发出一声惊呼,声音尖锐短促,正是金翠莲的喊声。他心中一凛,拔腿朝林中冲去。身后史进也操起齐眉短棍尾随而至。
箭步闯入林中,鲁达见有七个人各持刀棍匕首,金翠莲被一名拿匕首的汉子逼在树干上。不远处俯卧二人,看装束倒象出家人。
“住手,要钱给钱,不要伤了人命。”鲁达镇定地喝道。
拿匕首的汉子漫不在乎地打量着鲁达,又瞥了一眼随后赶到的史进,阴笑道:“这小娘们我还不忍心杀呢。你们要是有钱就把钱留下滚蛋,爷爷今儿得到这个小娘子心情舒畅,放你们一条生路。”
鲁达朝前跨了两步,那汉子立刻威胁道:“别走近,小心我杀了这个小娘们再杀你。”他手中匕首恐吓性地压在了金翠莲雪白的脖颈上。金翠莲的脸色在利刃下泛出苍白。
鲁达自怀里掏出一把金锭,摊手掌展现在七人面前,继续朝前缓缓移动,同时低喝道:“钱拿去,人放开,都是道上混的,彼此留个脸面。”说话间他距离拿匕首的汉子几步之外站定,目光扫巡汉子身边六人后,停留在这名土黄外衣的汉子脸上。
汉子稍微松了一下匕首,努嘴让身边的伙伴上前拿金子。
这个伙伴走到鲁达和持匕首汉子的中间,刚要探手去抓金锭,那几枚金锭却自鲁达手上凌空射出,擦过他的脸颊射向身后另外五人,随之此人眼前一黑,鲁达身体跃起后的右肘已经猛击在他的头顶,同时左腿使出的泰拳鞭腿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快若急电抽在持匕首汉子的脸上。

汉子匕首脱手,惨呼一声跌了出去,鲁达已冲向剩余的五人。不等那五人从黄金暗器中返过神来,一人咽喉上被手刀砍中,喉管发出一声脆响,人直挺挺倒了下去。另一人被鲁达的膝盖顶在下阴,也直接昏死过去。
余下三人这才反应过来,舞刀棍劈向鲁达。鲁达冷笑着从其中两人的夹缝间穿过,两记肘锤分别狠击在二人的肋下。
最后一人舞动的短棍却砸在一根凭空多出来的哨棒上,哨棒在史进手中翻出一个棍花绞飞了短棍,又一棒扫在那人膝盖处,把他打得疼滚在地。
那名持匕首的汉子似乎是这几人的头领,虽然脸上被踢得血肉模糊,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用肿起来的眼睛狠狠盯向鲁达,看着鲁达搀扶惊吓过度四肢无力的金翠莲走向林外赶来的金老汉,他恶狠狠地道:“我们曾家还没有被人欺负过,你是谁?留下个姓名。”
鲁达将金翠莲交给金老汉,让他先扶女儿返回马车,看到金翠莲裙裤上的水渍,他知道金翠莲也不用再找地方方便了。眼见昨夜还和自己亲热的女人被这厮吓尿了裤子,鲁达心中的恶意象雨后的竹笋一样窜了起来。
听到那汉子说出这种色厉内荏不知死活的话,鲁达扭动着脖颈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人,刚才他出手间已经杀了两个人,既然对方并没有铸成大错,他也不想赶尽杀绝,他本人虽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也不是嗜血的人。
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鲁达用肘锤撞岔气的一人尖声叫道:“我认出他了,他就是昨儿寿州城门口悬赏缉拿的要犯,那个姓鲁的提辖,就是他没错。”
这人的话一出口,那名汉子和鲁达、史进三人神色俱是一变。鲁达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骤然冷了起来,比寒流来的还快。史进却是眉头紧皱,唯有那名汉子的脸色瞬间变成和衣服一样的土黄。
黄衣汉子晃着身子恶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转回身低声陪笑道:“原来是鲁义士,不知大侠在此,失敬得很。”他的脸被鲁达鞭腿扫得不轻,整张脸已经肿如猪头一般,再加上鼻嘴中流出的鲜血,这一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鲁达格格笑道:“你还真是聪明,知道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必定杀人灭口。”
黄衣汉子见鲁达逼了上来,踉跄后退,连声道:“大爷高抬贵手,我们平素无怨无仇,多个朋友多条路吧。”
鲁达颔首道:“没错,多条路,一条死路。”他话音未落,人便扑了过去,右拳握住拇指,中指关节凸出,一拳砸在黄衣汉子的吼节上,黄衣汉子仰面朝后栽倒,四肢抽搐,已是有出气没进气。
那名尖声呼出鲁达来历的人跌撞要逃,被鲁达几步追上踢倒在地,一手抓住头发,一手扣住下巴用力一扳,把这个人的脖颈拧成了麻花。
转回身杀死另一名贼人后扫视林内,只见史进已经拎着一把刀捅翻了膝盖被打碎的贼人,正挨个朝地上死去的尸体胸窝再补上一刀。史进与鲁达对视一眼,咧嘴笑道:“哥哥安心,这回就是装死的也成了真死了。”
鲁达点头笑道:“好兄弟,做事仔细干脆。你去把金子拣起来,把这些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走,剩下的连衣服一把火烧了,就让他们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我去看看那两个和尚模样的人。”他这时心里已经抱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凡是有活口便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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