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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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更新为文字修改后的虚更,下一章更新在晚上7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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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这一天可是闹了个翻天覆地。
把洪教头及其从柴家庄带来的人马亲信全部抓捕完毕后,在鲁达除恶务尽的思想指导下,又有一批与柴家庄众人来往密切的寨丁和小头目被捆了起来,这其中虽难免有公报私仇的例子,但是大多数被梁山寨丁指证出来的“亲柴派”也确实是作恶不少。
肃清梁山队伍的活动结束已是下午申时。在江韬的请求下,梁山新任大当家鲁达命令寨丁将洪教头与他的亲信等共计二十一名罪大恶极的人绑至后山校军场,由江韬主持召开“批审大会”,近千名梁山兵丁把演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远处还有千余名梁山帮众的家眷围观。洪教头等人嘴里被塞的破布,五花大绑架在校军场高台下。台上孤零零放着一把虎皮大椅,鲁达居中而坐,江韬、林冲、时迁、李俊、童威、童猛等人分列两厢。
江韬待三通鼓声响过,自鲁达左手边来到台前,高声宣读洪教头及其余党的种种罪行,包括杀害前任寨主王伦、强抢民女、克扣粮饷等十一条重罪,随后宣判处以此二十一人“坑刑”。鲁达坐在台上,目送洪教头等人被梁山寨丁架起押往刑场,心中不免有些肉疼。他疼的是洪教头掌握的走私渠道,如果把这条渠道掌握手中,二龙山将来私贩盐茶将省去很多精力与时间。
“坑刑”即把活人丢进挖好的深坑内,以乱石丢土坑内,再和土埋上。林冲见那二十一人挣扎扭动着在士兵的欢呼声中拖往后山,心中不忍,来到鲁达一侧俯下身正待说话,鲁达抬手制止了林冲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目光遥望渐渐远去的执行队和围聚在后面的人群,缓缓低声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今日这二十一人死有余辜,虽然处死的方式有些残忍,但既然是梁山众人的一致请求,我也不好回绝。这二十一人或者参与了当日对王伦及其亲信的屠杀,或者在山下强掳民女,烧杀不分贫贱善恶。他们都是手上沾着人命的恶徒。”
林冲长叹一声:“不过这些人当年跟随他们的大寨主王伦,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如他们所交待的,杀死往来客商,选其精肉当作牛肉贩卖,其他杂肉剁成肉泥,制**肉包子。想那王伦往上就为非作歹,这些部下自然无人约束。”
鲁达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王伦已死,便当是因果报应。古人云盗亦有道。但‘道义’二字非是山规寨律可以定下来的。上两不正下梁歪,并不能成为这些人滥杀无辜的籍口。固然头领王伦和后面这位洪教头十恶不赦,可是他们决定不了首领的行为,还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吧?既然这些人选择留下,且变本加厉荼毒四方,即便不看在江韬等人的情份上,我也会杀了这些人以正梁山声誉。”
林冲迟疑片刻,又低声问道:“大当家,那些剩下的罪不致死的柴家庄庄丁和投靠柴家的寨丁如何处理?”
鲁达深吸一口气,起身率领众人朝聚义厅方向走去,路上对林冲淡淡道:“那些人来山寨前,俱是横行乡里的流氓地痞,摊了官司才投奔柴进或者梁山。这等人放纵下山,或者会坏了梁山的事情,或者重操本行作恶乡间。他们与山上大多数寨丁此前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又不相同。我决定把这些人脸上刺字,上镣铐监管在后山种菜养猪,将来攻打城寨的时候,让他们当先做敢死队。表现好的可以恢复身份,或者放其离去。”
林冲苦笑道:“大当家这么做与朝廷对待囚犯有何不同?”
鲁达用力拍了一下林冲的肩头,自信地笑道:“自然有不同。朝廷这么做是惯例,而我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处理这些人,还须考虑山寨安危和地方稳定。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把他们放下山去,将来以梁山名义作恶,难道我们还要再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吗?”
他瞥了一眼低头沉思的林冲,提醒道:“林兄弟,你做事有担当,有见地,可是在收尾上为人心软,小心将来被人利用。”
林冲听了默然不语。鲁达也不再多说,信手指点梁山远处风景,一边走一边和林冲、李俊等人谈论山形地势。
众人回到聚义厅不久,江韬返回厅内复命,报知行刑完毕,洪教头等人皆死于坑中。掩上土后的坑丘灌透了水,又特意移植上去一棵桃树。

鲁达称赞了江韬几句,吩咐大排筵席庆祝。一旁的童猛插话道:“大当家,后寨还有几名被洪教头掳来的女人如何处理?”童猛刚才负责后寨人员物资的清点查看,见过那几名被掳上山的女子。
鲁达皱眉道:“明日问清她们的家居地址,派几个兵丁护送她们回家,再赠送一些银两聊作补偿。”
童猛应喏,随即又道:“可是有一个女子还须大当家去看上一眼。”
鲁达奇怪地扫了童猛一眼:“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童猛吭哧半天,低声道:“这个女子是姓洪的掳来今日‘冲喜’用的。我从守在房外的两名老妈子口中得知,姓洪的素来喜欢将黄花女子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吊在房内,绳索上又贴有道符,言称非是破此处子之身者,若私自解下绳索,其全家皆会恶运临门。所以那两名老妈子宁可接受重罚,也不敢进去解救下来。”
鲁达听到如此荒谬的话竟说得这么郑重,不禁莞尔:“童猛,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就由你去解了吧。既然是处子之身,你若合意,便娶做老婆。”
童猛听了脖颈通红,赧然道:“大当家,非是童猛怕什么咒符,而是顾虑这么进去,坏了女孩家的清白。”
鲁达笑着正要拿童猛打趣说话,李俊自座位上起身道:“大当家,童家兄弟练的是童子功,恐怕有失大当家错爱。”
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江韬也急忙起身,抱拳道:“大当家,非是小弟多事,这名女子身份特殊,恐怕嫁与寻常兄弟都会带来麻烦。此女为阳谷县城南扈家庄庄主之女,昨日那姓洪的下山办事,顺便于路上掳劫回寨中。这扈家庄与相邻的祝家庄、李家庄三村庄互结为盟,三处庄子合在一处有乡丁千余人,若恼了他们,虽不敢上梁山寻事,只怕将来阳谷一带我们也去不得了。”
鲁达“哦”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具雪白的**被缚住双腕高悬在梁上的香艳情景。他扬眉笑道:“那么我就亲自去看一看。你们只管准备酒肉,待我回来大家喝个痛快。”
众人齐声喝好,个别人面上浮现出贼虚虚的笑容。鲁达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时迁,你笑的什么?”
时迁干咳一声,仿佛被噎住了喉咙。
鲁达让一名梁山寨丁引路,离开聚义厅往后寨走去。来到以前洪教头居住宅院外,两名守在正房外的老妈子看到鲁达率先跨入院门,慌忙弯腰行礼。跟在鲁达身后的寨丁喝道:“这是我们的新寨主,也是山上的大当家。你们闪开一边。”
两个老妈子不敢多言,匆匆再行了一个大礼,转身顺院内回廊转入侧房。
鲁达对寨丁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放了人便出来。”寨丁领命站在宅院门外。
鲁达径直来到正房门口,先轻咳一声,随即推开虚掩的门,闪身进入屋内。
房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锦床,紫色流苏自榻顶幔帐四边垂了下来。大红的明缎绣被铺在床面上。与锦床紫流苏成鲜明对比的,是床边吊着的那名浑身肌肤雪白,乌发如云的少女,少女全身只着一个不大的绣花肚兜,双臂反绑在背后,一根绒绳穿过少女的腋下,将少女吊在棚梁上,只有脚尖能微微够到地面。
少女看到鲁达进来,抬起白中透红的俏脸,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鸟带着哀婉和乞求。她为了支撑身体平衡不得不踮起脚尖,以致于那双紧绷的大腿更显得修长圆润。一缕秀发自少女蓬松的发髻垂落额头,遮住了她半边姣好的面容。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少女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悦耳,鲁达闻听心头一颤,莫名地涌起一股怪异的感受。仿佛是少女娇艳欲滴的容颜,也仿佛是那具玲珑娇柔的躯体,更象是这一句软软的带着羞涩的美妙嗓音,或者是这一切融合在一起,让鲁达心底腾出一股欲火,在他的血液中窜腾,让他几乎抑不住要爆发出来,用粗暴的方式占有面前这位秀色可餐的美少女。
察觉到自己身体反应出现异常的鲁达心头一凛,他深吸一口气,骤然间变得凌厉的目光飞快地扫向房间四周,浑身肌肉也下意识绷紧,整个人在这一瞬间进入临战状态。
他心中暗自惊道:“不好!房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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