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越千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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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洪七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时,茶亭的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我认得其中一个是先前逃走的那个拿剑的人。
阁下好大的胆儿,居然动华山派的弟子。人群中一个老者说。
只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我握着刀冷冷的说。
那我呢。那老者说完,舞剑杀来。
我手一抖,突然闪过一片白光。
众人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就看见那老者惊恐的眼神在迷茫着。接着,老者那拿剑的手和他的身躯分开了。
人群哄然大叫。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刀。
然后,一群人涌了上来。
洪七我不敢怠慢,拿刀迎敌而上。
茶亭里一片血光,而尔拌着一两声惨叫。
人群随着洪七我的刀一个个倒下。洪七杀的眼红,也许是被血所染红,我已经分不清了。
但我总有意无意的将眼神转向那女人。女人已经停止了摸桌子,因为所有的桌子已经碎成一地了。她只是茫然的看着地上的碎木片。
我的心里一痛,因为知道她心中一定正想着她那死去的男人。
然后,突然我觉得手中的刀不见了,拌随着不见的,还有一个食指。我觉得很有趣,就在刚才,我用刀砍下了那个使剑人的食指,而现在,我被一个使剑的人砍下了食指。
洪七没了刀就不是洪七了,只是一个乡下人。要对付一个乡下人是很容易的。很快,我的脖子上就架满了剑。
我停止了反抗,我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了。我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那女人,那女人也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关心。他突然觉得死的很值得。我闭上了眼睛。好久,剑还没刺进他的脖子。我不由睁开了眼。
我看到了那些拿剑的家伙的手中已经没有剑了。没有剑的剑客充其量也是乡下人。但洪七这个乡下人比他们高明的多了。
只一瞬间,周围的人倒成了一个圈。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的手中拿满了剑。
再然后,女人突然出手,我闪也没闪,我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剑客早已没了踪影,茶亭也没了,那个女人也没了。
我很痛苦的举其受伤的手,突然发现伤口已经被包好了。他很疯的笑了笑。接着,我发现了一本书,那本书就是庄子的《逍遥游》。
我收起了这本书,我知道这些是那个女人留给我的,很可能是她死去的男人留给她的,然后她又给了我自己。

我突然想起那女人说过,她丈夫是一个乡下人。而现在,我也变成了一个乡下人。
我笑了,笑的很开心。
很多年后,江湖上出了一个武艺高强乞丐,他只有九个指头。江湖人称九指神丐。
那女人开茶亭的地方又开起了另一座茶亭。人们经常发现有一个老叫花子常在那里喝茶,然后,用随身带的摸布不停的摸着已经很干净的桌子。曾经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孩问我,为什么不停的摸着桌子。
我说,因为我爱的女人很爱干净。
那为什么那个女人那样爱干净呢。女孩又问。
因为她爱的男人爱干净。我回答她。
女孩笑了,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女人爱的男人却不是眼前的男人,也就是我......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的故事,洪七轻声地说道。
小七虽然不懂那些感情,却是听的出神。
......
......
“一个刀客,刀若在手,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能一刀倾城。刀若不在手,刀客只是个凡人,一个任人宰割的凡人。这是我没有自创逍遥拳之前的境况。”
七公接着说道:“正如我洪七,一刀在手就是名动江湖,“宁遇阎王,莫遇洪七”的洪七,我刀不在手,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乡下人,一个任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乡下人。从此之后,我弃刀不用,潜心研究拳脚。我明白,要真正纵横天下,只有做到拳脚是刀,人即是刀的地步方有些希望。”
“女人留给我的那本书《逍遥游》给了我很大帮助: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后来我便自创了这套逍遥拳,从此纵横江湖......”
七公说完自己的故事,对小七叹道:“时间过的真快,往事越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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