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海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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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清运起真气,喝道:“请前辈降至此处一谈,晚辈柳定清恭候!”
那两道剑光上的道人早看到柳定清几人的船,听闻柳定清相邀,就落下了剑光,上了那船。
两人都是道人打扮,洞真道人面上神采飞扬,竟又有修行进展,凝胎在即,而另一人也是修行不弱,金丹圆润。
天启心头估测这两人修行的当儿,柳定清早已拜倒:“两位前辈安好,晚辈柳定清拜上!”
“你便是那送信与我门下的柳定清?”洞真道人不说话,他身边那中年道人上前问柳定清道。
“正是晚辈!”柳定清点头。
“你且起来,此番还要谢你传过消息。”那中年道人言道。
洞真道人自落到船上之后,当下便看到了负手站与一侧的天启,觉得此人面熟,思索半晌,心中一震,却是想起了在南荒僵尸洞内见过此人,正是那大衍宗门灵光道人的亲弟,近日修行界内无人不晓的天启道人!
认出天启之后,洞真心头自然震撼,且暗自担心,虽然这天启年纪不大,先前也无甚名声,可既然此人先能从南荒僵尸洞内大火轻易脱身,而后又被道门佛宗的两道的绝顶高人同时下令缉捕,自然是厉害之极的人物,否则哪里用如此大费周章?洞真道人心思灵泛,也无从去想为何能在这里见到天启,只是寻思今日见到此人,实在是天大祸端,若此人害怕自己几人走漏了风声,怕是前途堪忧呢啊——
心头寻思片刻,洞真道人最终还是拉了身边那中年道人,上前两步躬身一礼道:“茅山洞真,洞阴,见过道兄!”
被洞真拉过的洞**人虽然不明所以,也看不出眼前这穿了灰白长袍的年轻人有何修行,不过他知道洞真为人,是以也只是压住心头疑虑,上前行礼。
天启心头瞬息便转过无数念头,此时若是还要灭口,只怕需得将林韵也杀了去,甚至那柳定清,甚是不妥——他略微迟疑,心头百转千回,便有了主意,接而打了稽首,微微躬身:“见过两位道兄!”
“不敢,不敢!”洞真道人连忙侧转身子,没敢接下天启的礼节,他不过是茅山门下的一个普通二代弟子,怎敢接天启躬身之礼。
两人相互见过,却都未提起天启名号,那洞**人在旁看得古怪,不过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两位来此,想来必定是为了那岛上所困四人吧。”天启忽而笑了笑,向那洞真道人言道。
洞真道人面色微微一变,还未开口,便听得柳定清插口道:“四人?他们本有五人被困?怎得却只剩下四人了?”
天启看了柳定清一眼,转头对洞真两人淡淡地道:“这些东海巨章神通不小,不是普通妖物,莫说是他等几人,便是两位茅山道友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此时此刻,天启自然不再掩饰什么,就算他能骗过天下人,也难以骗过那蔡经和三地罗汉,是以他便放开了本来性情,语气淡然,目光冷漠,似乎眼前这些人在他心中都不过浮尘蝼蚁。
洞真被天启目光一扫,心头一颤,暗道:此人好可怕的目光,听闻那修行大衍神算法门到了高深处,便视万物为蝼蚁草木,冷眼旁观天道运数,或许当就是这等目光了吧。
他面上一愣,想到天启的莫测神通,也不再想天启那淡然目光,连忙拜向天启:“道友神通,还请道友能慈悲为怀,看在道门一脉的份上,救我们下弟子!”
此话出口洞真便有些后悔,先不说天启被天下道门佛宗通令缉拿,即便没有地仙蔡经与三地罗汉的通令,以这天启的淡然目光看来,想他慈悲救人,也是难上加难。
不曾想,天启竟然微微点点头,不过目光依旧如一潭深水,无丝毫波动。
“你等在此等候,待我去引开那几尾巨章,而后你二人速速带了岛上几人离去,不可在此处停留,这海岛之下还有成群巨章,若被我招惹出来,我可护不住你等,你记住了!”
洞真点头,那洞**人在旁边听着憋气,自己师兄弟二人竟然被这小儿看做三岁孩童一般,当真可恶之极,不过洞真在旁,他也不好发作,只是憋在心头,面上却早已变色,暗自道:且看你有何本事,能说出如此大话,哼,那些巨章不过体型巨大的水怪罢了,有甚了不得?
天启自然不知眼前两人心头所想,他也不去寻思,讲完之后,点点头,又看了那柳定清一眼,而后才道:“你先前也算救我一遭,此番救了那林韵出来,你我之间便无干系!”
说到此处,天启转身,一步踏出,也无甚法力波动,人便到了数千米外的海面之上,如此神行之法,让动真师兄弟二人心头大骇,此等神行之法无声无息,当真可怕!
天启刚到那群海怪上空,便感到脚下一阵响动,天眼一扫,便晓得下方有海怪自海中冲起,向着自己撞了上来。那巨章速度快绝,天启刚察觉,便觉得风声大作,海面上已然显出了一道黑色水柱,冲天而起,向他脚下冲去。
数米粗细的黑色水柱划开空气,尖锐厉啸随之而起,空气竟然被那黑色水柱**了一道白痕。
天启嘴角一动,也不动势,更不施展法门,只是虚空悬浮在那处,恍若不知脚下动静,眼看那黑色水柱便到了跟前。
数米的黑色水柱冲到天启脚下米许,恍若一柄黑铁巨锤,向天启凌空拍去,将天启整个人笼罩其中,不得脱逃,猛烈的风势将天启身上的衣襟吹动,猎猎作响,不过天启却毫不动容,倒是远处观看的那洞真师兄弟感应到水柱内巨怪威势,很是心惊这巨章的速度。
等那黑色水柱便要砸到天启脚下,天启方才脚下一动,向下跺了跺脚,正好便跺在了那黑色水柱之上。
那黑色水柱早已经被巨章大力凝成黑铁一般,加之以庞大冲势,力道惊人,不过在天启这若如无物的轻轻一脚之下,却硬生生得止住了去势,那一刹那,似乎也同天启一般静静地悬浮起来,紧接着,庞大的声响随之轰然炸开,黑色水柱化作了满天黑点,嗖嗖得向着上方天启砸去,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哼!”以天启现下修行怎会在意这等攻击,右手一拂,将那重重黑点扫开一片,这当儿他眼前便是一黑,腥臭之气让人憋闷之极,天启知晓定然是藏在水柱之内的那巨章袭来,倒也不惧,只是伸手向前压去。
那数丈高低的巨章怪力惊人,虽不能施展法力,肉身却比钢铁还要坚硬几分,天启右手压在那巨章的头颅之顶,恍若一孩童以手压住一辆疾奔驰马车一般,震撼之中竟带了几分滑稽。
然而那巨章被天启一掌压住,便压得去势立止,虚空之中,竟然没有将天启身形带动半分,反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哀嚎。
原来天启一掌挡住这巨章去势,另一手迅速拍了下去,也不调动周身元气,仅仅是以肉身力量砸了下去,他这几月参悟了红木小盒内那独角黄蛇黑木经的内中法门玄奥,不仅悟得本原修行之法,更得了天地站魂法门锻炼肉身,实力一日千里,不仅本原修行大有进展,肉身力量更是再进一步,达到了他自己都不知晓的高度。是以他这左掌一拍,巨章体表那层坚硬强悍的皮肤未能对他有半分阻挡,他这一掌竟然就将那巨章的硕大头颅破开了丈许的缺口。
那巨章被这一章拍下,脑袋都被打了缺口出来,竟然没死,却是发出了巨大的哀嚎,那破损的头颅之内猛地冒出了一团巨大的黑雾,顷刻便将周遭笼罩,那黑雾带有剧毒,周遭空气发出了吱吱怪响,发出局热,蒸腾出一道道白色雾气,兼之七八条巨大的触手向上缠绕,向着天启拍了上来。
巨章生命力如此顽强,此时还能全力一击,倒让天启一愣,不过他却也丝毫不惧,不退返进,穿入到那方圆数丈的黑雾之内,他肉身锤炼得强横,日日以巽风木灵火锤炼,自不怕这等区区毒气,是以对周遭黑雾毫无感觉。迎着冲上来的巨章合身撞了下去,当先一掌拍下,风声呼啸,将那剧毒黑雾震开数丈之外,眼前景象自然清明。
那巨章哪里晓得天启如此强横,七八条触角还未沾到天启身形便被天启一掌重重得打在了头颅之上,此次天启使力不小,那巨章当场便落了个头颅尽碎,数丈的头颅化作碎末飘散,那一掌巨力更是沿着巨章身体一路下甭,只听得嘎嘎巨响,那**崩坏之声竟仿佛钢铁巨石崩坏一般,那数丈高低的身子已然散做了一摊,而天启身形也从那一捧血雨之内冲了出去,身上那灰白长袍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腥,依旧在海风之中微微起伏,身后巨章早化作血雨一蓬,崩坏的肉身碎块四处飞扬。
这等血腥景象看得远处的洞真与洞阴二人一愣,心头大寒,这哪里像是正道手段?如此凶残——
天启微微一停,向着下方那海面一扫,身形一动,便到了海面之上数米,伸手向一只巨章拍了过去,那巨章虽然也有几分智慧,却哪里晓得天启厉害?凶性大盛,向天启撞了上来,也不再向海岛中央喷射墨汁。
天启已开杀机,见这头巨章不知死活,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一掌结实,巨章脑袋便开了一道硕大血口,身子被那股巨力拍出数十米开外,身后带起一股迅猛波涛,水面更是轰然爆出了十多米高低的水柱。
此时,天上散落的巨章身体碎块也落入水中,血腥气味迅速弥散开来,这些巨章凶残成性,被血腥气味一激,更是凶性大发,也不再围绕海岛游弋,尽都向着血腥气味所在围拢过来。

只见波涛滚滚而来,顷刻之间,天启脚下的海面便多出了四头黑色巨章,硕大的眼珠子内里凶光闪射,张嘴就是一口腥臭墨汁喷了出去,还牵带着周遭海水袭去。
这些巨章颇有些章法,已然知晓天启厉害,也不再凭借那强横肉身横冲直撞,却是合力喷出体内毒囊的剧毒墨汁,加之海水冲蚀而去。
天启虽然不惧此等毒汁,可却也不想被此雾沾身,身形闪动,瞬息移开,而后他转身向着数公里外的那两位茅山道人呼喝:“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天启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到了那两道人耳侧,却恍若奔雷炸响,让那两道人心神一震,向海岛定睛一看,果然那海岛周边游弋的巨怪章鱼都已经向着天启缠绕而去,于是两人对视一眼,赶忙驾起剑光,向那海岛冲去。
因着巨章尽都向天启游去,两人前去并未受阻,剑光一闪,光华收敛,两人便到了千多米外,几个呼吸之间就站在了海岛之上。
那海岛之上驱动了法宝,发出光盾的中年道人本就是洞真门下,那护身法宝也是洞真所赐,此时洞真到得海岛中央,也不问话,只是捏了法门,向那道金光一招,那金光就收敛,化作一点金光飞入到洞真道人手中,却是一块以地脉阴火淬炼过的紫铜如意。
“走!”洞真也不多做解释,上前一把抓了其中两人,便驾起剑光,向着远处飞遁而去。
洞**人也如此这般,驾起两人飞遁。不过他剑光到了半空之后,看到一尾正向天启围去的巨章,心头就有了些许想法,暗道:这巨怪也不过如此,我等飞过救人,也不见阻挡,那小儿虽然看似厉害,实则不然,屠戮海怪而已。
这般想着,洞**人一手一人,抓了两人悬浮半空,而后心念一动,驱动飞剑向着下方的海怪斩去。
剑光一闪,飞剑便已经到了那海怪上方,而后再闪,向那海怪头颅切去。
那海怪凶性大发,被血腥气味引动,也不搭理头上剑光,洞**人见得如此,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妖物!”
剑光如虹,狠狠斩在了那巨章的黑色头颅之上。
洞**人面色大变,他心神与飞剑相通,自然晓得,刚才那飞剑一闪,竟然没能切入巨章的头颅之内,只是稍微划破了那巨章体表的黑色皮肤,只觉那巨章皮肤坚韧之极,难以想象。
洞**人刚觉得不妙,便觉一股腥臭之气迎面扑来,他定睛一看,一股粗达数米的黑色墨汁已然到了百米开外,瞬息便到眼前。
只是闻着那墨汁气味,洞**人便晓得这墨汁剧毒,他可没天启那等百毒不侵的本事,自然连忙闪开。
洞**人看得那海怪凶光闪射的巨目向着自己瞥来,身形游动,硕大的身躯浮现在海面之上,那头颅怕不是有数丈大小,此刻那巨怪大口一张,竟连续喷出几口墨汁,更是迅急,从几处飞起,向他裹了上来。他心头一惊,连忙召回剑光,化作一道长虹,向前方散去,剑光与那墨汁相触,发出吱吱怪响。
不过到底是道门正宗法门祭炼的飞剑,尽管洞**人境界不高,那飞剑却也不弱,一道长虹辟出,硬生生将扩散至数丈宽广的黑雾劈出了一条缝隙,接而随了剑光迅速钻了出去,哪敢再停留?
那洞**人一口气剑遁出数里开外,这才停下剑光,降到了船上,此时剑光已然微微发暗,带着几分腥臭,运转之间竟有了迟滞之感。
此时,洞真道人向着那面色沉郁的洞**人喝道:“你无端招惹那水怪做甚?若非那水怪受了那边的血腥气味吸引,定然追你过来,倒时又是麻烦!”
洞阴不敢多言,只是低声自语:“是我鲁莽了,只是先前看那道友空手便斩杀了两怪,觉得那水怪不过如此,谁曾想——”
“哼!”洞真哼了一声:“你怎能同那道友相比,他可是——”
讲到此处,洞真道人停了下来,面色沉了下来接而道:“他是谁人我现在还不能讲与你听,你日后也莫要说出此事,莫要为师门招惹祸端!”
洞阴听得洞真如此认真,连忙点头,他也看出那少年古怪,不仅厉害非凡,而且手段狠辣,神通更是古怪非常,定非寻常。
看着洞阴老实点头,洞真方才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双目通红的林韵以及那剩余三人道:“你等也是一样,以后切记,莫要与外人提起今日之事,更不要提起那位道友,否则招惹出天大祸端,莫说你等,连师门也要受牵连!”
洞真说话间,若有意若无意得向着柳定清瞥了一眼。
那几人虽然不明其意,却也连忙点头,柳定清心思活泛,晓得这洞真道人的意思,自然也点头。
“如此,那我等这便走吧!”洞真见得众人反应,才放下心来。
“这便走么?”洞阴眉头微皱,看了看数公里外的那滚滚波涛,暗自道:“无论那道友是何人,他先助我等搭救门人,此刻正与那海怪死斗,我等却如此便走,显得太过薄情寡义了!”
洞真看了洞阴一眼,似乎并未发怒,然而那目光却让熟悉洞真的洞**人心头一寒,连忙闭口低头,不敢再言语。
“走!”洞真喝了一声,剑光一闪,卷起了三人化作一到剑光,当先便走。
随之洞**人也卷起剩下两人,化作了剑光,随了洞真道人从这东南近海消失。
再说天启,此时正与那数尾凶性大发的巨章相搏,他修行超出这巨章甚多,是以仅仅凭借着强悍肉身,便同那几尾巨章斗得风生水起,丝毫无勉强之感,举手投足之间,风声雷动,带动了海水波涛,席卷巨章。
天启自然知晓那洞真几人的离去,此时他有心探寻眼前巨章的底细,下手便收了几分力道,不过尽管如此,往往天启一动势,便将一头巨章打出数百米开外。
斗了片刻,天启渐渐看出几分古怪,这些巨章虽然无甚法力修行,身周也无其余波动,然而在生死相搏之际,身上却会显出几分淡淡的元气,轻微之极,不过又怎么可能瞒得住精修元气的天启?天启有此所得,更是放缓手脚,仔细琢磨,这巨章为何会带着丝丝元气,其强横肉身到底是如何得来的?莫非是倚仗着什么元气的修行法门么?
心头琢磨着内里的古怪,天启便定了心思,心兴大发,精神抖擞,认定了今次便要揭开这古怪巨章的底细,说不得,又能在这修行之道上再有进展,他这修行之道来的蹊跷,虽然现在修行进展加快,然而终究是不甚清楚其来历渊源,是以他时刻都记挂着揭开这门修行神通法门的内里玄奥渊源。
此处不再提这些天启的心思,单说他控制力道斗了半晌,那几尾虽然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然而却也都无性命之虞,且时间一长,被血腥气味激发的凶性便渐渐有些收敛,对天启这等可怕人物也有了几分惧怕。
当天启一拳打飞一条巨章之后,那巨章竟然随了天启的拳劲窜入了水底深处,摇头摆尾,瞬息就潜入深处,消失不见了。
看那巨章并未如前一般得掉头回转,天启一愣,接而心头一动,身形闪动,手上加力,将剩下几尾巨章都打入深海之中,而后运起神行法门,穿入海水之中,追了最前方逃离的那尾巨章而去。
那尾巨章在水中速度更是快绝,一个摆动,便在百米开外,好在天启那神行法门端得玄奥,若是一般的修行中人下来,也跟不上这尾巨章的速度。
那尾巨章摆动片晌,便到了三千多丈的深海之下,此处海水压力已然不小,便是化出道体元胎的那等修士下来,恐怕也承受不了这海水重压。
随着巨章游动,天启渐渐看到了海面上那海岛的底座全貌,那海岛底座乃是一座广阔连绵的山脉,他定睛一扫,发现这海底山脉怕不是有数百公里广阔,露在顶端的那不过是一个小小尖顶罢了。
巨章游动半晌,身子一蹿,便从那海底山脉的一处豁口蹿了进去。
天启闪身追了上去,待得穿过豁口,便是一愣,此处竟然有一片硕大的谷底,以前这处山脉未化作海底之前,这里定然是一片盆地。谷地周遭的斜坡滑开数千米,更有数百米的高度,坡上生长着一丛丛的不知名海藻,更有一些古怪的植被,闪着淡淡的亮光。除此之外,在那谷地更是连绵数里海藻,高大数丈,甚至数十丈,藻须抖动,内里尽都阴森一片。
最为古怪的便是,此处异常安静,在那巨怪的硕大身躯冲出里许之后,身后狂飙海底暗流,竟然也未带起其他深海鱼群,恍若这谷地没有任何深海鱼的存在一般。
天启扫视一番谷地,接而天眼运转,无声无息之间,天眼更是扫出此处海谷,得了另一幅场景,让天启面色一变。
他运转天眼,看得清楚,出了这一片海底谷地之后,竟然还有一片更深的谷地,或有数十里般旷阔,那里游弋着一大群的巨章,怕不是有上百条,熙熙攘攘!
“哪里来得如此多巨章海怪?莫不是到了这海怪的老窝不成?”天启不仅不惧,面上更显出几分喜色。
想着这般,天启神行之法运转,身形一动,就到了数里开外,再一动,更是催动了身上法衣的幻阵,隐去身形,到了数十里开外的巨章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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