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塘往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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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眉的脚步转到一个青年厨师身边,迈不动脚了小厨师手里拿着把薄薄的刀片,变魔术一般把面前的胡罗卜,青萝卜,红萝卜雕成了各种各样的花和动物。又把西瓜一剖两半,掏去里面鲜红的瓤,在翠绿的的瓜皮上很快地刻出了亭台楼阁,山川河流,云烟霞雾。毛眉看得两眼发直,忘了羞怯凑上去问:把这西瓜皮刻的这么好看留做啥用?那男青年抬头扫了一眼毛眉,说做瓜盅。毛眉不懂什么是瓜盅,猜测瓜盅一定很高级。
妹子,你在这儿呀,快去吃饭吧。毛眉抬头看是酒店老板。
老板微笑着又说我找了你半天,二妹快等急了,走吧。
毛眉在人们注视的眼光下与老板走了出来,毛眉对老板说,我叫毛眉。
老板呵呵地笑着说:我知道,你跟二妹都是张董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不要喊我老板,我叫郭鹰,你跟二妹就喊我鹰哥好了。
毛眉心里暖烘烘的,脆脆地喊了声:鹰哥!我跟雅柳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鹰哥笑嘻嘻地说:一家人讲什么两家话,我以后还要请大妹跟二妹多多关照我呢,到时候大妹可不要嫌烦哦。
毛眉听了迷惑不解地望着鹰哥脸上莫名其妙地笑容,不知说什么好,傻傻地跟着笑。
吃过丰盛的早餐,毛眉望着鹰哥说:鹰哥,你看我去后楼厨房帮工可好?
鹰哥笑笑说:大家都是朋友,那些粗糙笨重的活,哪能让妹妹们去干?你们这样出色的女孩子应当唱歌跳舞,茶艺插花什么的。
雅柳面带喜色低头不语。
毛眉急着说我们是出来打工的,哪里有闲钱去学那些东西。
鹰哥呵呵地笑着说:只要你们不反对,愿意学就行,费用的事有我,哪能要你们操心。
毛眉说这怎么行呢?
鹰哥说相逢就是缘,我们既然都是有缘人,还分什么彼此?我自己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念不起书,可我最佩服爱学习的人,特别是爱学习的女孩子,为学习花多少钱都值。
世上好人有多少?遇到好人福气多。毛眉眼睛湿润了,昨晚遇到的张董是好人,眼前的鹰哥也是好人。毛眉学着电视剧上江湖中人的口吻说: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若有用到小妹时说一声,定效犬马之劳。

雅柳也脸红红地左一遍右一遍地说,鹰哥,你跟张董对我俩真是太好了,这大恩大德我们怎么才能报啊。
鹰哥咧着大嘴呵呵地笑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谁让我们这么投缘呢。
从这天开始,鹰哥请来了声乐教师,舞蹈教师教她俩唱歌跳舞练形体。年轻人只要用心学,学什么都很快。时间不长毛眉与雅柳的优越潜质给挖掘出来了。她俩不仅能唱很多流行情歌,而且社交需要的舞蹈也跳得很熟练了。
鹰哥又请来人教她俩茶艺和插花,张董有空也来看看她俩,与她俩说说笑笑唱唱跳跳,品品茶,赏赏插花艺术,走时再夸奖几句鼓励几句,弄得毛眉与雅柳心花怒放,感激得恨不能爬下来叫张董爹。
毛眉与雅柳更白更嫩更鲜美了,举止神态更幽静更雅致更诱人了,张董与鹰哥常常不自觉地呆呆地望着她俩失神发愣。
一天,张董与毛眉她俩歌舞过后,坐在沙发上歇息,看着她俩纤纤素手熟练地泡茶斟茶。突然扭头怒气冲冲地对鹰哥发火道:我整日穷忙不得闲,你是干什么的?眼瞎了不成?到现在还没有给我这两个小朋友添置些漂亮时尚的行头。
毛眉赶紧笑道:这可真是冤枉了鹰哥,他要给我们添置,我们没有要。
张董笑着说:要的,要的,干吗不要?不能给他省钱。
鹰哥却笑着点头哈腰连声说是是,一定一定,今天我就带两个小妹妹就去捡最好最贵的买。
晚上,姐妹俩在房间里试了一套又一套新衣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毛眉扑哧一下笑出声,雅柳问你笑什么?毛眉说你猜,看你可能猜着?雅柳嘴巴一歪说,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
毛眉看看雅柳,说我想起回来时碰到了那个小厨子,他看见我走过来,眼珠子象要掉下来,瞪得有鸽子蛋那么大。毛眉说着还用两只手的食指与拇指围成了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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