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从雪山来 第二章 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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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后,姑娘小伙们就近找了一客栈住下。
客栈很是简陋。这家客栈几十年前原是过往茶马客的客栈,国道修通后,这家客栈关闭了好些年,近年来才重新布局经营旅馆业务。两层的木楼除了住宿房间外,只有一处水房,一简易厕所在后门外的院子角落处。
山区的夜晚异常寂静,除了偶尔有鸟的凄厉叫声外,整个镇上无声无息。
半夜时分,杜鹃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强烈的尿意憋醒了她。杜鹃悄悄打开了房门,同伴的姑娘们睡得正酣。走下楼梯来到后门,推开后门,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仿佛霜降一般。睡眼朦胧的杜鹃被月光一照,人刚清爽了些就突然被眼前的事情惊吓得张大了嘴巴!
院子里,有四个人正傻傻地盯着她,两个身材剽悍的中年男人和两位被扛在男人肩上的少女,两位少女被捆绑了手脚并且口中被塞着毛巾一类的东西。
其中一位男人很快醒悟过来,迅速地丢下肩上少女,冲到杜鹃身前,在杜鹃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拳猛击在杜鹃头上,另一只手敏捷地接住杜鹃倒下的身体。
杜鹃在刹那的清醒中刚准备张嘴呼救时,随即感到头部巨痛,人也立刻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杜鹃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感到头部疼痛欲裂,地面起伏晃荡,周围一片黑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啦?极度恐惧充满了杜鹃的心头,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泪水。虽然山区的女孩没少做重体力活,胆子也比较大,但是,这样的遭遇,杜鹃从未碰到过。紧张与恐惧使得杜鹃想爬起来,不过,她立刻知道手脚已经被捆绑起来了,同时,嘴里也被塞满了布片,咸咸地充满臭汗味道。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她就隐约看到了那两位少女,与她一样的遭遇,躺在自己的身边。很快,她明白自己躺在一辆车里,车在快速地行驶着。
过了一段时间,恐惧感消除了些,而焦虑感在不断增加,这时,杜鹃忽然发觉胯间凉飕飕地,她猛地一惊,随后觉到下体没有什么异常,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反应过来是她自己失禁了。惊吓、恐惧、焦虑、疼痛、难闻的异味、纷繁而至的各种念头和接踵而来的疲惫,让她很快陷入半昏迷、精神半癫狂状态。
当车窗外出现一抹乳白色的光线时,杜鹃感觉到车停了下来,接着是打开车门声音,一个人快步走近的声音和隐约的谈话声。当三个男人打开后车门扛起她们走出车门,杜鹃看见了一户孤零零的房子,一条小路从门前通往别处,房屋周围是密密的山林,远处尽是接连起伏的山峦。
杜鹃她们被放到一间小房子的床上后,三个男人解开了捆绑她们的绳子,嘴里的布片也取了下来。
“强盗!该死的混蛋!”杜鹃嘴里的布片被取出来后,破口大骂。
“啪”一个脸上有一刀疤男人狠狠地抽了她一嘴巴。
另一个男人咧嘴阴笑道:“嘿,还有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呢。”
这人二十多岁,身材瘦长,脸色白净,两只眼睛贼亮而且闪烁不定。
“华仔,交给你了!别弄死!”刀疤脸男人不屑地瞥了华仔一眼后,同另外一个人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同伴出去了,华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把杜鹃拉到身旁,旁边两个女子似失神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如同灵魂被抽出身体。
华仔死死地用眼睛盯着杜鹃。
手脚麻木感渐渐消失,杜鹃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准备下床。
“嘿,你当这里是哪儿?”华仔的左手拳迅速地击到了杜鹃的小腹部。
“啊!”杜鹃疼痛地大叫起来,身体一歪蜷缩着滚落到床下。
“听好了!臭娘们。我是你的神!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了吗?”华仔站在杜鹃面前,低头朝杜鹃凶狠狠地说道,同时,用脚连续地踢向杜鹃的腰部。
杜鹃立刻感到自己的内脏如同翻江倒海,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象虾米一样弓起身,随即又在地上连续翻滚。
华仔抓起地上的杜鹃衣领提了起来,右手连续“啪”“啪”地猛扇杜鹃的脸。眼泪、鼻滴、酸酸的口水混合血迹流了下来,杜鹃感到极度地恶心、眩晕,只是对疼痛不那么敏感了。

“听清楚了没有?”
杜鹃稍微停顿了一会,眩晕感不再那么强烈时,更猛烈的撕裂般的疼痛袭上身来。
“呸!”杜鹃用混合着血迹的口水喷了华仔一脸。
“***,看我打不死你。”华仔用力地推倒杜鹃,抄起屋里的一根木棍,疯狂地砸向杜鹃。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只一会儿,杜鹃急促而嘶哑的声音就慢慢变弱。
“混蛋!你想打死她?”刀疤脸男人冲进房里,抓住华仔的手。华仔挣了挣没有挣脱,刀疤脸的手强壮而稳定。
刀疤脸夺过木棍扔到房角,看了看躺在地上死去一般的杜鹃和床上呆傻一样的两个姑娘,对华仔说道:“这两天路不好走,我与强二到日瓦弄些配件,顺便检查一下车子,刹车需要修理了。记住,不许打死任何一个人,也不许破相,如果象上次那样,哼,我废了你!”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华仔问道。
“半天足够,下午休息好后连夜赶路到攀枝花。记住我说过的话。”刀疤脸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听到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渐渐变弱,华仔右手紧紧握了握,额上青筋暴起老高,嘴里狠狠地道:“哼,老子总有一天翻身,不灭了你个***,我就不是人!”然后,转头看地上的杜鹃一眼,眼神如毒蛇般冰冷。
华仔蹲下身子,右手伸向杜鹃头发,然后猛地抓起她,让杜鹃的脸对着他,眉头皱起道:“真脏,咦,还戴着佛珠。”
放下杜鹃,华仔走出房间。
杜鹃轻微睁开双眼,然后再次闭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糟糕极了,浑身无力,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她也知道这是妄想了。
“妈妈!哥哥!我好害怕,你们在哪里?爸爸,我不再出门了。菩萨,你保佑我!”杜鹃的心里混乱而绝望。
随即,心头猛地一振,似乎有一丝亮光从胸口钻进脑袋,照得心头一亮,然而又象流星一样地熄灭。
“我该怎么办?不会有人救我,我该怎么办?”杜鹃感到似乎有一股清泉流过身体一样,头脑不再混乱,而是变得有条理,比平时还要清醒,身体也慢慢有了些力量。
随着脚步声,华仔端了一脸盆近来,走道杜鹃旁边,放下脸盆,从中取出毛巾,开始给杜鹃擦脸。
随后,华仔抱起杜鹃放到床上,伸手开始解杜鹃的衣服扣子。
“相貌一般,想不到身子这样白,呵呵,老子有得舒服了。”华仔贪婪地看着杜鹃的胸部自言自语道,然后走向脸盆准备取毛巾再给杜鹃擦擦身体。
微微眯起眼看到华仔转过身体走向脸盆,杜鹃从床上猛地窜起,向房门跑去。
“想跑?!”华仔吼着一个大步靠近杜鹃,右手抓住了杜鹃的上衣。
杜鹃猛地往前一挣,衣服上还未解开的两颗扣子崩开,双手向后一滑,外衣脱落到华仔手中,人却一旋,摔向地上。
华仔左脚随即踢到杜鹃的**。杜鹃身体滚落到地,正巧滚到木棍旁边,立马拧腰一个翻身抓起木棍砸向空中,正好砸到华仔准备踏下的右脚脚踝上。
砰!
“啊”华仔痛苦地嘶喊一声,双手捧向右脚脚踝,左脚直跳然后滚到地上。
杜鹃很快爬起,抡起木棍疯狂地往华仔身上猛砸,直到自己喘气不止时,才停下手中木棍,却看到华仔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满头鲜血。
床上的两个女子已经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走了,你们呢?”杜鹃仍下木棍看着这两个女子。这两女子很是漂亮,身上和脸上都粘了许多灰尘却掩饰不住窈窕的身材和乳白的肤色,不象是藏族姑娘。
“什么?”一个姑娘明显还处于精神恍惚之中,可以想见她们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磨难。
“我们跟你走。”另一个身高稍矮些的姑娘说道,同时拉起同伴下床走过来。
“先找一些吃的吧。”紧张过后,杜鹃感到了饥饿。
三人在厨房找到了一箩奶酪酥饼,边吃边舀起水喝。
“我们快走!”杜鹃把剩余的饼用一块布包起带上,催促两位姑娘,顺便拿走了厨房的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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