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春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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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气味真好闻。木兰内心开始躁动,虽然,刚进入青春的木兰以前暗恋过班长,却还没有与男孩约会过,今天实在无法忍受内心的期盼,壮胆给雪原递纸条,一路上却很是紧张与兴奋,这时候坐在雪原身边,闻着雪原身上散发的男孩气息,心如鹿撞。
“你…你来了。”木兰惴惴不安,身体时而绷紧时而发软,把一路上想好的话全都忘到九霄云外。
“我来了。”雪原回答后,轻轻一笑。
木兰顿时脸色红如柿子,突然抓住雪原的手:“坏死了,敢笑话我。”
雪原看着木兰娇嗔的神态,心中一荡,随即又有些自责:“你看,田园风光还真的很好看。”
雪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木兰的手有些冷,握得很紧。
“你喜欢我吗?”木兰艰难地问雪原,头微仰起看着雪原。
“你这么漂亮,谁不喜欢你呢?”雪原收拾好心情,谨慎地回答。
木兰浑身忽然发软,拉着雪原的手,身体紧紧靠在雪原的手臂上。
雪原感受到木兰柔软的身体很热,刚发育不久的胸部软软地压在自己的手肘上。
两人无语,就这样坐着。好久。
风有些凉意了,太阳也快要落到那边小山顶上。
“木兰。”雪原轻声说,似乎不想打破这宁静的美好。
“嗯…”木兰这时候,已经是用手搂着雪原的腰把身体靠在雪原的身上。
“我们都还很小,过几年后我们再约会不好吗?”雪原小心地选择话语。
“什么啊…不好。”木兰有些迷糊的神志忽然清醒。
“听话。以后再谈感情的问题,对你非常重要。现在还不是你谈感情的最好年龄。”雪原用右手臂搂住木兰的肩膀。
“不要!我要现在就谈。”木兰说完,忽然扳倒雪原,上身扑到雪原的身上,楼住雪原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木兰知道怎么接吻,但是在这一刻,她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个初吻很是生硬。
雪原当然很熟悉接吻,却不敢用到木兰的嘴上,闭着嘴唇就这么让木兰柔软的唇盖上。
木兰呼吸很急促。
过了一会儿,雪原坐直身子,也帮木兰坐好,木兰却趴到雪原的大腿上轻声抽泣起来。
良久,木兰坐好,低声问道:“你不喜欢我?”
雪原内心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不,我很喜欢你。不过你想一想,以后,我或许要上国内最好的大学,也很有可能出国到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念书,那个时候,你敢保证还能够在我的身边?”
木兰神情幽怨,听到最后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思考了好一阵子,木兰抬起头看着雪原:“你说话真象我老爸!如果到时候我也能够念国内最好的大学呢?到时候也能够在你的身边,你那时候还会喜欢我吗?”
“会的!”雪原恳切地说。
“好!你不要忘记今天对我说过的话。”木兰站了起来,身体轻盈,脸上挂着笑容。
“我是雪原,说过的话能不作数?”雪原也站了起来,挺起胸膛。
“嘻嘻,很男子汉么。你接吻真老土。哈哈!”木兰笑了起来,脸上忽然一红。
第二天上课,木兰不再侧头看雪原,听讲非常认真。雪原内心松了一口气。
不过,此后,木兰每次看见雪原都会脸色微红,眼睛亮汪汪地,让雪原大感吃不消。
让雪原惊喜的是,这以后,木兰的成绩疯狂飙升,不到一年,成绩就名列年级前五名。这也让熊秀才欢喜不已。
夏日的阳光明亮,南国夏日的风多情。
雪原坐在椅子上,窗前的风铃在风中“叮叮当当”传送在寂静空中。
“雪原,你的同学找你来了。”客厅中传来钟艳的声音。
过了一会,雪原收回灵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会找自己呢?
“雪原,你的同学找你。”钟艳走到雪原房门前。
“我就来了。”雪原边说边打开房门,钟艳站在门旁,穿着薄纱无袖上衣,可能在打扫家里,衣领开得很低,红色的胸罩顶得薄纱在此奇峰突起。钟艳身材高而丰腴,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更显美艳。

雪原窘迫地从钟艳身边走过,虽然雪原此时已经有了1.7米的个,在钟艳面前还是矮了一个头。
“你这孩子,大白天的还把自己关在房里。”钟艳伸手搂住雪原的肩膀往外走。
“雪原。”一个女孩在客厅内站了起来,淡兰色短裙浅黄色坎肩短上装,长长头发收拢在后面扎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干净利落。
“是你啊。你好。”雪原看见女孩后,微笑着打招呼,眉梢微跳一下。
这个女孩就住在他们这条街上,叫陶依然,念初三,被学校好事者评为学校六美之一。名曰“东美六艳”:放歌晚晴林云霞,木兰淑怡陶依然。
陶依然平时上学放学经常与雪原同在一起,刚开始雪原还觉得是碰巧,因为毕竟住在同一街道在同一中学念书,后来,几乎每天上学放学都会碰到一起,雪原内心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南国女孩多情,不过念中学的女孩,特别还在念初中的女孩毕竟还处于爱情朦胧中,对于怎么表达自己的爱没有经验,加上女孩固有的羞涩,他们同路总是说些不相干的事情,或者只是并排骑车并不言语。
“我,我想骑车到处逛逛,想请你陪我,好不好?”陶依然红着脸问道。
“怎么突然想玩了?”雪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陶依然成绩很好,是她班上的书呆子。
“正好。雪原,放假后你整天呆在房里也不好。”钟艳说道。
“好吧。你等一下。”雪原说完回到房间内拿了车钥匙并背上一个包。
两人并排骑车在乡间小路上,相互沉默着。
“到树阴下休息一会吧。”雪原对陶依然说道。
“好的。”陶依然的脸在阳光下红彤彤地,有些气喘。
道路一旁是绿色的原野,另一边是一个小山包,上面有些树木。
两人放下自行车,爬到山包顶上,坐到一大树下面。
夏天的风够热,不过林间梢显凉爽,浑身是汗的陶依然被风一吹精神顿时一爽。
“怎么想起来要我陪你散步?”雪原问坐在对面的陶依然。陶依然摘下白色帽子拿在手上,低头看着帽子,半天不回话,汗湿的薄上衣紧贴身体,发育不长时间的少女身体没有成年女人那样夸张,而陶依然还是显得非常美丽。
“我就要离开这里了……”陶依然忽然抬起头望着对面的雪原,眼睛中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在滚动。
雪原没有说话,看着陶依然的眼睛,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长久长久。
“我不想离开……”陶依然轻声道来,混合在风中,热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变得有点清凉。
“不用这么伤心,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是一个新的梦开始的时候。”雪原感触地说。
“真的吗?我感觉不到。我五岁来这里生活,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陶依然声音很低,两眼看着雪原,眼中闪烁着什么。
“你将到哪里去?”雪原温言问道。
“我们全家要移民加拿大了,下个月就走。我…我想,到了那里不会有人陪我骑车上学放学回家…”陶依然泫然欲哭,声音哽咽。
“加拿大,一个美好的国家。你到那里会有许多新的朋友的!不要伤心。”雪原想安慰陶依然,却知道对于这种刚开放心灵的少女,说什么也不能够让她高兴起来,最好是时间来稀释她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你会给我写信吗?”陶依然问道,期盼着看雪原。
“会的。”雪原说道。
“你会忘记我吗?”陶依然急切地问,胸部起伏不定。
“美好的,谁又会忘记呢?”雪原眼睛转向远处的原野,鼻子有些酸,想起了那一世的亲人和朋友,历史相隔,是不可能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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