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落户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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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芳父亲的一个朋友弃官下海多年,在深圳市南山区办了一个厂,听到老朋友要离开成都,力邀钟芳父亲到南山来定居。
深圳是一个移民城市,办事效率高,加上这儿的人对周围的人和事情不闻不问,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这是杜鹃他们选择到深圳发展的原因,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在朋友的帮助下,他们在西丽镇的西丽南路购买了一套房子。房子四间四层,底层原先是做小百货生意的,他们把底层改作川菜馆,专门经营成都特色的川菜,取名“香九州”。雪原就转学到了附近的一所中学。
杜鹃经营成都特色的川菜馆多年,也做得一手好菜,顺便又招聘了两个川菜师傅后不久就开业了。
川菜以辣闻名天下,却不仅仅止于辣味。川菜属中国四大菜系(川、粤、京、苏)之一,其强劲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全国各地每个角落。
杜鹃经营的不仅有川菜中传统招牌菜:麻辣豆腐、八味冷碟、樟茶鸭子、锅巴肉片、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酸辣蹄筋、抄手肉片、回锅肉、蚂蚁上树、玉笋鸭舌、水煮牛肉、东坡肘子、粉蒸牛肉、酸菜鱼等。
杜鹃经营的还有四川以外难以吃到的特色菜:胡子兔、罗万烫油鹅、九尺板鸭。这三样菜极具地方特色,皆起源于彭州市。
胡子兔有香卤、甜、麻、辣、咸五味,其兔肉具有皮酥、骨脆、肉嫩、色泽红润、口感鲜香、香味诱人、咸淡麻辣甜香恰到妙处之特点。
罗万烫油鹅具有色泽红亮、皮脆、肉嫩、肥而不腻的特点。
九尺板鸭,是彭州市小吃中久负盛名的传统食品。因其主要产在彭州市九尺镇而得名。从明朝开始,九尺板鸭五百年来历久不衰,深受国内外食客喜爱,是待客宴宾的必备佳肴。九尺板鸭分干板鸭、卤板鸭两种,做工讲究,制作精良,风味独特。
杜鹃严格要求师傅们制作菜肴要考究精细。比如麻婆豆腐,是全中国人都爱吃的家常菜,而要把麻婆豆腐做地道却是不易。麻婆豆腐不仅对主料豆腐选择极为严格,辅料更是马虎不得,火候更是要控制好。它做出来应该是外观色深红亮,红白相衬,豆腐形整不烂,具有麻、辣、烫、嫩、酥、香、鲜等风味。
杜鹃和钟芳钟艳细心管理下,“香九州”很快声名远扬。不久连福田区、保安区甚至罗湖区等较远地方的人们也专门开车来“香九州”。
食客蜂拥而至,不得已,杜鹃钟芳钟艳三姐妹把整栋楼都装修成餐厅,在不远处购买一栋同样的住宅楼供自己居住。
生活安定不久,钟芳的父母因为不习惯南方的气候,回到川西老家,钟芳陪伴他们,安置好父母并陪伴他们一段时间后就回来了。
雪原转入到东美中学初一(三)班。
虽然雪原原来的成绩单显示他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不过,一班和二班已经人满,只有三班有空余的位置。这倒让三班班主任熊秀才高兴半天,作为差等生的普通班,他的三班还从没有录取过如此优秀的学生。哼,杨老**,今年的年级第一名该让出来了吧,熊秀才看见雪原到他班上,信心爆膨。
熊秀才,姓熊,因为吟诵诗文总是摇头晃脑,清瘦的脸上架着一副深度眼镜,所以得此外号。虽然熊秀才没模没样,却生出一个如花班的闺女,取名木兰,还真亏他有学问。不过,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木兰虽然俊俏却不英武,小小年纪就开始谈恋爱,让熊秀才恼火万分,因惧家里的美丽妻子,不敢过分管教和限制女儿,因为妻子的一句话就足够熊秀才偃旗息鼓:“你不也是在我念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打我的注意吗?还亏你当时是年轻有为的师范毕业生!”。
雪原到来后,熊秀才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木兰分到雪原的旁边。所谓近朱者赤,秀才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雪原此时13岁,身材却已经有1米65,配上酷酷的外型,正是青春朦胧期女孩们的白马王子。
木兰原先恋上的是既高又胖的黄班长。现在雪原来了,这个黄班长就显得如同一个小胖墩。如此反差,黄班长在木兰心中的灿烂光环很快褪色,一颗小女孩的心思渐渐系到旁边的这个阳光“大”男孩身上。
木兰还没有被赤化,首先就学到了移情别恋,倒是大出熊秀才的意料。
雪原上课依旧大眼圆睁、熟视无睹!象是很注意听讲的样子,这个假象很快被揭穿。
一天,熊秀才想考一考这个新生到底有何能耐门门满分:“赵雪原,你归纳一下‘陋室铭’的主题思想。”

没有人回答。
“赵雪原!”熊秀才吼道。
没有人回答。木兰轻推雪原。
“赵雪原!起来。”熊秀才大怒。
雪原被木兰推醒,站立起来:“有!”
哈哈哈,全班同学狂笑。
“你归纳一下‘陋室铭’的主题思想,同时抒发你的感想。”熊秀才按下内心的严重不满,加大题目的难度。
“《陋室铭》的主题思想,《陋室铭》一文表现了作者不与世俗同流和污,洁身自好、不慕名利的生活态度。表达了作者高洁傲岸的节操,流露出作者安贫乐道的隐逸情趣。该文深刻地反映了本质和形式之间的辨证关系,在现今拜金社会潮流中,能够很好地引导我们良好的人生观形成。不过,该文还是有一点瑕疵。”雪原脱口而出,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话语已经超出了初中学生的理解范围。
全班学生闻言肃静。
“很好!不过,你说该文有瑕疵,请指出来。”熊秀才大感欣慰,内心的不满早已经烟消云散,可是,他没有觉得这篇文章有何瑕疵啊。
“作者为仕大夫,瞧不起普通老百姓,却不知历史是劳动人民创造的,也不知道所谓的‘白丁’各有绝技,中国古代科技的发展由领先世界最后变成落后,主要是帝王将相对‘白丁’创造的技能轻视而导致的。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它应该是行动的指南。再说,历史上有几个朝代不是产生于‘白丁’?”雪原有感而发。
“请坐!雪原同学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你刚才上课怎么睁眼睡觉?”熊秀才更是高兴,顺便也责问雪原。
“对不起!以后一定改正。”雪原言不由衷。
不过,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后,全校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知道了初一(三)班有一个名赵雪原的同学,他上课睡觉都比别人强。真没有天理!
从此,老师们也开始接受了雪原的另类学习方式。不过,雪原很快就得到一个绰号,老师同学们没有称呼他为神童之类的外号,反而取了一个让雪原惊讶不已的绰号“赵牛”,上课神游天外而成绩极端变态,当然是“牛”人一个啦。
同学们称呼雪原“赵牛”时,他也淡然一笑。这名字虽然不雅,到底是只选了两个字,要是再加上一个字岂不要人命!连老师都戏谑地如此称呼他,他不想接受都不行。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再说了,中国人爱牛,老外也爱牛啊,抄股之人谁不爱牛?全世界的人都爱牛,这名字也不错嘛。
很快,雪原遇到了令人头大的事情。
事情的开始,是美丽多情的木兰同学暗传情怀。
一天上课做作业的时候,木兰对雪原小声说道:“你的文具盒借我用一下。”
雪原没有回答。雪原做作业的速度比念书的速度慢不了多少,此刻的他正坐在座位上闭目修炼。
木兰清楚身边的帅哥正神游天外,伸出纤细的小手轻推雪原,雪原惊醒过来,侧头就看见了木兰眉目含笑正看着他。
雪原面带疑惑地看着木兰。
“把你的文具盒借我用一下。”木兰小声说道,虽然是借,手已经伸到雪原桌子上去拿文具盒。
“用吧。”雪原说完重新开始修炼。他很清楚木兰眼神中的含义,不过,雪原认为木兰太小了,不适合与自己谈感情的问题。
作业做完,木兰还文具盒给雪原,嫣然一笑,年纪虽小,却也迷人:“谢谢。”
雪原拿过文具盒就已经清楚文具盒内多了一纸条,粉红便签上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雪原对木兰微微一笑,接过后就装进了书包。
下午放学后,雪原没有如往常直接骑车回家,而是在回家路上拐进路旁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树林旁有一小水池,清澈见底。南国的风是温暖的,青草散发出来的清香在微热的风中格外醉人。雪原放倒自行车,坐在树阴下看着水中的小鱼忽闪忽闪地游动。
不一会儿,木兰推着自行车来到雪原的身边,白底蓝碎花的紧身短上衣,下身一条水洗白牛仔裤,脸庞红润,在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地唇红齿白。
“雪原……”木兰坐到雪原的身边,转头看着雪原,眼睛清澈却又有一层薄薄的水膜,声音柔和。
雪原转头,两人的头已经很近,雪原能够清楚地看见木兰的额上脸颊上的细小汗珠,闻着木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雪原内心一热,赶紧收敛心神:“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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