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从雪山来 第十二章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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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四川省会,位于四川省中部川西平原腹地。东界龙泉山脉,南临云贵高原,西靠邛崃山,北依秦岭山脉,这里春早、夏热、秋凉、冬暖。优越的自然地理位置和其悠久的历史造就了其独有的魅力。
蜀王开明九世从郫县迁徙成都,“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成都”一名即由此而来。前蜀皇帝在成都广植芙蓉,故成都简称“蓉”,别称“芙蓉城”。又因成都古代织锦著名,又称“锦城”。
钟芳和杜鹃母子到达成都长途汽车站后,钟芳的姐姐和姐夫吴明正在等待她们。
钟艳小腹微微凸起,吴明身材不高,1米70的个虽然在四川人里还算是高个,但是站在钟艳旁边则显得身高有些可怜,好在吴明脸色白净,戴着一副眼睛,显得文雅多才。
“姐姐,你要当妈妈了!”钟芳见到钟艳就一手挽杜鹃一手挽钟艳。
“是啊!你什么时候嫁人?杜鹃姐姐,这小帅哥就是雪原?”钟艳一脸的幸福样。
“我不嫁人!”钟芳鼓起嘴巴。
稍做寒暄,吴明领他们上了一辆奔驰车。
车开到青年路后拐进省物资储备局大院一家属楼下。这个地方钟芳来过一次,她父母住在这个楼上。
进屋后,钟芳母亲已经准备了晚饭等着他们。
“你就是赵杜鹃吧,谢谢你了。你们辛苦了。”钟芳的妈妈衣着朴素,微胖的脸上总是露着笑容。钟芳的爸爸瘦高,额上横纹很深。
“伯父伯母,你们好!”杜鹃有些拘谨。
“爷爷奶奶好!”雪原一副稚气模样。
“好!好!好乖巧的孩子”钟芳的妈妈摸了摸雪原的头,赞赏道。
“他就是杜鹃姐姐的孩子,赵雪原。”钟芳对自己父母介绍道。
“好孩子!”两老高兴应道。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一齐喝茶。
“杜鹃,你同孩子就住在我们家吧。”钟芳的爸爸说道。
“伯父,谢谢你了,我打算到外面租房子住。”杜鹃连忙推辞。自己在成都不是十天半月的事,长时间住在别人家于别人于自己都不可忍受,何况还带着孩子。
“在外面租房不便宜,你还没有找到工作,那怎么行呢?”钟芳的妈妈有些担心。
“妈妈,我与他们商量好了,我同他们一起到外面住。”钟芳申明道。
钟芳的话明显让她的父母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也了解自那事发生后钟芳一直很独立地生活,住在学校也很少回几分钟路程的家,钟芳对杜鹃的感情他们也很清楚。沉默一会儿后,她的爸爸慢慢说道:“也行,我每月贴一点钱给你们吧。”
“不要,爸爸,这几年我存了一些钱。”钟芳不想接受爸爸的钱造成杜鹃精神上的压力。
“傻孩子,你当这里是老家啊,你的那点工资不够用的。”钟芳的爸爸对钟芳姐妹俩一直愧疚于心,总想给她们一些补偿。
“杜鹃,你擅长做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够帮上一点忙。”吴明轻声相询。
杜鹃稍微沉默一下有些歉意地看了钟芳一眼道:“我是文盲,只会种庄稼和放羊。”
吴明也沉默下来。
“我们打算给杜鹃姐开一小吃店,卖些早点什么的。”钟芳说出了她们的打算。
“姐姐,你看在哪儿摆摊卖早点好?”钟芳对钟艳问道。
钟芳她们其实并不清楚要开一个卖早点的摊子,在家乡和在大城市完全不是一回事情,营业执照、卫生证等证办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得有资金、房子,你上哪儿找啊?你看,如果要开一家小酒搂首先要租一个门面,然后再办理营业执照等等,以你的力量是很难办的。”钟芳的爸爸接口说道。
“爸,这倒好办,只是杜鹃你还没有开过酒搂吧。”吴明稍微挪一下身子,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接着说:“钟芳要在盐市口小学教书,你们的酒搂和居住地方应该离这儿近。这样吧,杜鹃,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一切事情由我来给你办。”
“身份证?我没有身份证。”杜鹃感觉到不好意思。

“钟芳,你把她的家庭住址写下来给我。”吴明拿起一支笔和一小本子。
钟芳写好杜鹃家庭地址后交给了吴明:“你有办法?”
吴明微笑着说:“不要着急,等几天听消息。”
钟芳望着吴明,第一次谢谢他:“麻烦姐夫了。”
“不麻烦,能够为你们出一些力,我很高兴。真的。”吴明说完,轻搂钟艳的腰,露出一脸的幸福。
几人开始接着聊其它的事情。吴明告诉钟芳下星期一同自己到区教育局一趟。
“不早了,爸妈,我们先走了。”又闲聊了一会,吴明起身告辞。
“好久没有和妹妹在一起了,今天杜鹃姐姐也来了,我今晚陪她们。”钟艳挽着吴明的胳膊轻声道。
“好吧,你们等消息就行了。你这两天陪她们到各处逛逛,只是不要太累了。对了,你还要带钟芳和杜鹃照身份证照片。”吴明临走吩咐钟艳。
当晚,钟艳陪她们说话到了深夜,直到太过困乏才回房睡觉。
接着几天,钟艳开车带他们仨到成都有名的景点和商场统统逛了一遍。
成都的景点没有给杜鹃留下什么印象。象杜甫的成都草堂,杜鹃看得云中雾里,内心大是奇怪,这些城里人怎么这么喜欢到此游玩?古旧的房子,在乡下多得是。
倒是成都的小吃让杜鹃大吃一惊,感叹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
其实,成都的古迹很多,这些古迹是历史的沉淀因其内在的魅力而格外吸引人,遇到杜鹃这样的文盲,当然没有什么看头,反不如小吃那样直接刺激味蕾。
商场则让杜鹃眼花缭乱。
每天逛完回家,杜鹃和雪原就会多了一堆的衣服。钱对钟艳来说是最不缺乏的东西,吴明的公司日进千金,吴明的爸爸身居高位,一家人都非常宠爱这个美丽又憨厚的媳妇,自从钟艳怀孕后,吴明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只是雪原有些不适应。污浊的空气、粗鲁的态度、密集的车流、如花的美女,似乎这个城市的上空漂浮的全部是金钱的符号和性。
这就是大城市?浮躁、虚华加上金钱,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俗气。
这就是大城市,美女加金钱!每个人都仰望着头顶上空的金钱,想得到那令人沉醉的美女。却不知道走到生命的终点站时,他们会如何考量自己的一生。
星期一,吴明带钟芳办理好了一切手续。又过了半月,吴明就把一摞文件摆在了钟芳和杜鹃面前。
“门面已经敲定了,在上东大街,面积200多平方,你们住的房就在门面的楼上,产权都属于杜鹃你了。”
“产权是什么?”杜鹃不解地问。
“姐姐,意思是那门面和房子是你的了。”钟芳高兴地抱住杜鹃,钟艳微笑看着她俩。
“房子和门面正在装修,你们有空就去看看。这是杜鹃你的身份证,还有这个户口本。”吴明拿起一张身份证和一户口本。
“谢谢姐夫。”钟芳看了看户口本和身份证,杜鹃和雪原的户籍都已迁到了成都。
“不用谢,小事而已。我帮你们找了一个大厨师傅,你另外招两个帮厨和几个服务员。刚开始阶段,我会安排一个人帮你们管理,杜鹃你要多学酒搂的管理,管理并不复杂,相反很简单。你们不要给大厨师傅和管理人员开工资,他们帮你们一年,一年之内杜鹃你要掌握好怎么管理酒搂和经营。”吴明淡淡地说道。
吴明同时拿出一个包,拉开拉链:“这是五十万,杜鹃你先拿着。”
杜鹃睁大眼睛盯着这么多钱,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不能拿你的钱。”
“你们刚开始经营需要钱周转,等赚到钱后还给我也行。”吴明淡然一笑。
杜鹃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在手里拿过超出500元钱过,看见面前的一包的钱,内心砰砰直跳。
雪原坐在杜鹃的身边,也是大为感叹。自己那一生,还算是很有钱的,可是,看见吴明随手给出的就是如此多钱,那房子和店铺肯定更贵!而他又是这样的年轻,还真是帝王将相家的公子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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