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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已经习惯了李行拿他打趣,憨憨的笑着也不恼。鸭子的得名不是因为他那具有做鸭子潜质的身材和外貌,而是有一次喝多了,跑到篮球场去撒欢,豪情万丈的说他的偶像是任达华,并且要超越他成为中国第一舞男,那个效果绝对比项羽看见秦始皇说“彼可取而代之”要来的震撼。要知道我们学校的篮球场并不仅仅是只具备打篮球的功能,而是一个多功能的露天娱乐场所,并且在周末的时候还得承担起放电影的义务,不幸的是,鸭子发表**演说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如此这般,他也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个身高190的摩登男子背后也永远烙下了两个字——鸭子。
我倒觉得云的这个提议不错,考了这么多次,给四六级委员会的扶贫款捐了不少,可每次进了考场都只能和那些英语单词执手相看、泪眼婆娑。请枪手固然要担风险,但只要活做的好,贵点也值得,富贵险中求嘛。
酒桌上的气氛永远都像二次函数的曲线,**过后就是低谷,在你醉心于这低谷的安宁时,冷不丁气氛又活跃起来,把你推到一个更**。抽烟的开始派烟,不抽烟的也放下酒杯抿上一小口饮料,大家闲聊,为酒吧的构建出谋划策,取名、选址、装修风格、资金投入,个顶个的专业,热闹的像在开“酒吧可行性分析研讨会”,云不温不火,好脾气的笑着说,其实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很多地方都没有考虑成熟。名字倒是取好了,就叫“蓝色马车”,而且开酒吧,黑白两道的各个环节都要疏通。不是说开就能开起来的。白道上可能还要你们帮忙。云看着我和李行,稍稍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黑道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以前我虽然也在外面瞎混,可那都哪是哪啊?根本就不入流,就是一小混混,所以这酒吧真要开起来,我看还得找我以前的老板。
李行就说云不清白,怕是被疯狗咬了忘记打疫苗了。他儿子一窑砖把你拍在医院躺几个月,你回来不抽那个崽,居然还去找他老倌子帮?李行说话的时候很激动,其实也难怪他激动,云口中的老板正是尹槟的老倌子。老倌子在C城语言中有两个含义,既可以是儿子对老爸的戏称,也可以是老婆的老公的爱称。如果在C城遇见一堂客(作者注:老婆的意思,有时候也泛指泼辣、粗俗的女性)称呼某男为老倌子的时候,你一定要弄清楚她们的关系,否则有找抽的嫌疑。
云笑着拍了拍李行的肩膀说,两年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而且尹老板当年确实对我不错。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还在端盘子呢。就冲这个,我也不能记着他儿子拍我一窑砖这个仇吧。
云说这话的时候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不再是那个扬言要挑断尹槟脚筋,并狠狠的要我滚蛋的费云,变成了一个成熟得能宽容我的过去,并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大哥。
李行深深不忿,端起酒杯猛灌自己。云笑着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成熟,我能回来,就等于放下了以前的一切,大家还可以是朋友嘛,我还寻思什么时候大家一块坐坐呢,你们,还有尹槟、班妤涵。

云轻描淡写的说到班妤涵的时候,我紧张了一下,其实我是不愿意在云面前说到班妤涵的。我不相信他能放得下那段过往,即便他真的放下了,我却放不下对他的那份愧疚。云话音刚落,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望着我,我很无奈,只好把前次饭局听来的只言片语整理一下后复述出来,声音绵软的像没电的MP3。
云听我说着,没有说话,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那去看看她呗,你们都没去看过她吧,大家一块去,她喜欢热闹。
我和小香表示不想去,丫头一把挽着我的手,笑得像个修炼了万儿八千年,得成正果的妖精,她说:干嘛不去,怕她吃了你啊?你又不是唐僧,有我呢,别怕。咱一块去。
云也点点头拍着我的胸口说,把心放宽点嘛,心里装那么多事情,不嫌挤的荒啊?人家女孩子都比你大方。
我除了无奈的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云见我点头,又开始游说小香,才说了几句,小香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说不吃了。云说,小丫头片子,脾气这么大,将来说敢要啊,才说了两句就发脾气。小香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说,才懒得和你生气呢,我是怕吃多了,明天看见那个女人会吐。
李行立马接口说,别全吐了,得留一半,要不然饿的快。
去医院的路上丫头一直挽着我,我问她今天怎么弄的这么黏糊,她说今天去见情敌,咱要亲热点,让她知道我们爱情的坚贞。我说合着你成天苍蝇一样的围着我转,就是装给别人看的啊?丫头说你这个比喻不恰当,苍蝇是围着那什么转的。我是一朵睡莲,你是躲在我裙子下乘凉的青蛙。我心里那个汗啊。
我又问她是不是有点紧张,要是紧张我们就不去了。丫头“哈”、“哈”两声:她见了我紧张差不多。
在医院门口我们碰见了李行,拧着俩保温瓶,笑的特诡异。我问他里面装的什么,他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一瓶是生地龙骨,一瓶是香菇炖鸡。说着还递给我一瓶。我问他干嘛。他说,上医院看病人总不能空手吧,我知道你懒,所以给你准备了好了。
我很疑惑的看着他,像看着一只据说刚下完蛋的公鸡,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这哪是李行的作风,他出阴招损人,脑子转的比地球都快,要他积德行善,脑子比银河系还乱。
李行见我盯着他不放,讪讪的笑着说,我加了一点点泻药当佐料,一点点,说着还用两个手指比划出一毫米的距离。
你可真坏啊。她腿不方便,那护士不是换床单都换不过来啊?丫头说完笑的花枝招展。
我倒是想呢,把这个崽拉到虚脱才好呢。最好上厕所的时候一头栽在马桶淹死。我就是有点担心这么做太缺德了,你说万一我将来有了儿子,上帝他老人家不给他按个**可咋办呢?我打听好了,这个崽的新男朋友在医院陪床,到时候拉他个黄河泛滥,你相公拧着的是鸡汤,我这瓶才是放了泻药的。
丫头一脸的疑惑,显然没有听懂李行的话,却又问道:那你怎么肯定她一定喝鸡汤啊?
她吃生地过敏,浑身都长红疙瘩。我随口应了一句。
你了解的这么彻底啊?丫头两个指甲掐的我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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