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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长的漂亮就他娘的一祸害,又是哪两个白痴?李行这话说的很没水准,虽然他也就没做过什么有水准的事,我是女人,就算长的天塌地陷,满脸祛斑,我也得刺他啊,否则不间接承认自己不是美女了吗?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浑然不觉丫头和胡纤眼中伸出的两只峨嵋刺。
李曼,食堂老板的儿子,还有一个大家都认识,尹槟。胡纤边说边贼眉鼠眼的偷着乐,像个为祸千年的妖精。
那个崽怕是有点不清白吧?还敢出来惹是生非。李行站起来呲牙咧嘴的说:正好,云要回来了,和这个崽算算总账。
我脑袋“嗡”的一声开始自鸣,像几万只采蜜归巢的蜜蜂冲了过来。云要回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赶趟的往一块挤。李行见我没有说话又自顾自的说着:前天给我打的电话,说是这两天回来,和小香一起。我今天约你们出来就是和你们说这事的。合着大家都在,一块去接机,让云帅哥也高兴高兴不是。
大家都点头示意要去接机,我想想还是决定不去了,在这个环境见面,我没有思想准备,会比较尴尬。李行把手摇的像个钟摆:你个崽也太不厚道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放在心上。云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度量大着呢,绝对的海纳百川。李行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云把话说的那么绝,我们兄弟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而且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他。我一直想努力的摈弃那种愧疚,但是它却在我心里发芽。现在知道云要回来,那种感觉就像打了激素的王八,迅速的膨胀起来。再见到云的时候,他会怎么对我呢?甩我两耳光?我想我会好受点的。最怕就是他无视我的存在,我还忘不了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决绝的眼神。
我很希望丫头能像往常一样编个完美的理由让我金蝉脱壳,她说谎本领绝对是一种天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你,脸上的神情清纯的就像清晨的露珠。搁谁看了都是一脸的真诚。但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挥舞的手指只是灵巧的为那盘板栗烧鸡去壳剔骨,忙的像个出家多年没尝荤腥却突然还俗的老尼姑。
觥筹交错间,酒到酣处,我还是答应了去给云接机。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丫头走出饭局,想扶着她的时候,丫头却突然紧走两步,我扑了个空,差点没摔倒。走到街边,我拦了辆车。等丫头上车后把自个也塞了进去。丫头和我一个学校,却不是一个校区,每次出来玩的晚了我都会先把她送到宿舍,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司机从后视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们,装着看我会不会吐在他车上,其实是觉得我家丫头秀色可餐。我知道这崽是个新手。我站天桥看“风景”的时候,表情也特严肃,专注的像十字路口的电子眼,看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啊,直看得人家女孩像被债主发现的欠债人,只往人堆里钻。
我腆着脸问丫头刚刚怎么不给我解围。丫头翻着白眼说,我又没做对不起兄弟的事,凭什么帮你啊?那语气尖锐得像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抓我的心脏生疼。要搁平时,我肯定板着脸,等她来哄我。但今天不行。小丫头吃着醋呢。于是我又逗她说,是不是刚刚说道班妤涵你吃醋了?怕我不要你啊?

丫头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两声,还笑得抑扬顿挫。每次丫头把一个“哈哈”念成两个哈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冰雹砸在腋窝的感觉。除了疼,还有一丝一丝从心里勾出来的冷。
你知道每年从湘江游泳到我窗户下给我送花会淹死多少人不?你不要拉到,我偷着乐呢。丫头说这话的时候特不屑一顾。丫头这次还真没说谎。他们音乐系的琴房建在湘江边,有天丫头在练琴,有个崽游泳去送花,从窗户露个头出来,把丫头吓了个半死。尖叫不已,那送花的本来想罗曼蒂克一把,没预计到这个局面,也吓的够呛,直接就掉水里了。不是水性好,当场就得交代。
我也做了个特鄙夷的表情说,你就拉倒吧,那个崽长的像被金刚抽过一样。简直就突破了人类想象的极限,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猪亲过。
总比你背着一百多斤肥肉满世界晃悠好吧。赶明儿,我妈炒菜没油了,用锥子往你身上打一孔,准往外直冒猪油。丫头继续鄙视我说。
司机已经笑岔气了,激动起来差点就没往前面那车的**来来一小嘴。我也特郁闷,最近日子过的太惬意,肥肉指数蹭蹭的往上疯飙。其实我以前是个帅哥,幼儿园的时候有女孩子给我送过糖果。
我用手肘捅捅丫头的腰眼,笑着问她我这么难看还要我啊?丫头没好气的打开我的手说,
人家班妤涵不要你,我再不要你,那你不是太可怜了啊。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车静静的开车,只能听见路面被车轮压过的"沙沙"的呻吟。过了良久,丫头侧过身挽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相公,我不吃醋了,你也别生气。我们和好了,成吧?
我满不在乎的说,没功夫生你气啊,我在锁定目标呢。丫头问我锁定锁定什么目标,我说锁定下一个追求的目标啊?丫头就笑着骂我恬不知耻。
把丫头送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丫头执意要陪着我多站一会,说是我喝多了,一个人回去她不放心。丫头是一风风火火的丫头,偶尔温柔一下不是肚子疼就肯定是有求于人,果然,她提出明天和我一起去接云。我也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在一起一年多,好像每次我们有争执的时候,最终妥协的总是我。就像我以前妥协班妤涵一样。李行就总说我这是爱情绥靖主义,迟早被人把首都都占领了。我心想多新鲜啊,爱情不就是把两个人的事情变成一个人的事情吗?她就算不拿枪炮来攻陷我的城池,我也会拿着玫瑰把她迎接进来的。
其实我是不愿意丫头跟我去接机的。我和云的矛盾这么深,到时候他对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以忍。但是如果丫头在,我不知道能不能下台。
丫头上楼的时候和我打趣,要我回去后看看班妤涵,我作势要打她,她迅速的跑上楼。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砸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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