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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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红庄逗留了几日,秋一苇都没有归来,凌不弃倒是在林越天的陪伴下,在落红庄附近游玩了一遍。这日早上,晨光从窗纱中透进来,习惯早起练功的凌不弃睁开眼,身边的林越天还在熟睡中。
自从知道凌不弃与秋一苇的关系不是情人之后,林越天找出各种理由缠着凌不弃,尤其是晚上,非要与他同床共眠不可。
“不弃的身体冰冰凉凉的,跟你一起睡**。”
凌不弃想大概是那次在河边,两人在树上相拥而眠,怕热的林越天知道了他身体的好处,所以才会总是要求他做大冰枕。刚上床的时候林越天都是规规矩矩的,但次日早上凌不弃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林越天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凌不弃轻轻地推了推几乎是整个挂在他身上的林越天,林越天咕哝了两声,一点要醒来的意思也没有。晨光照在他俊俏的脸上,他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日晒,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透出成年男子的英伟气息,但他挂在凌不弃身上的睡姿,却又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凌不弃好笑地打量了他半天,手被他压麻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他,“越天,你放手,我起不来了——”
林越天脸上露出嫌吵的不耐烦,在他怀中挪动了几下,攀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凌不弃惊呆当场,这是林越天第二次吻他了。如果第一次还能以为他是认错了人,那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唇上的吻越来越深入,林越天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中,吮住了他的不放。凌不弃的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火辣辣的热吻弄得他嘴唇生疼,但林越天始终闭着眼睛,一副好梦正酣的样子。
更让凌不弃吃惊的是,搂着他不放的林越天把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顺着腰侧抚上了他的胸膛,指尖轻轻的在敏感的部位上**。刺激霎时窜遍全身,凌不弃想逃开,但林越天的身材比他壮实,他被压在床上完全翻不了身。
他魂魄都快要吓飞了,但林越天显然还未够,另一只手钻进他的裤腰,在他臀间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脆弱部位之上。
“啊——”凌不弃用尽全力推开林越天,几乎是逃的一样跳下了床。
林越天坐起来,一脸的睡意惺松,“怎么了?”
凌不弃盯着他,“你一直没醒?”
林越天打了个呵欠,“我睡得好好的,是你把我弄醒,到底怎么了?”
“没有。”凌不弃别过脸去,不让自己的脸红耳热落入他眼中,“秋一苇今天会回来,我们早点去碧波岛看看。”
“好啊。”凌不弃推开门出了房间,林越天的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抚过,一脸回味无穷的笑意。
秋一苇随义兄武英豪回到碧波岛,凌不弃和林越天已经等候多时。他扬起俊眉看着凌不弃说:“你总算是来了。”
“秋一苇——”凌不弃皱起了眉头,“韩琛已经归案,他被擒之后交待了火龙丹在你手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请把火龙丹还给我!”
秋一苇冷眼看着他,“跟我比轻功,赢了,火龙丹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若他赢不了,你就不还?”
林越天插话进来,话说出口才觉不妥。凌不弃和秋一苇的轻功他都是见识过的,实话说是不相伯仲,但这里是碧波岛,凌不弃会吃亏些。他看向凌不弃,见他脸色并没有不豫,才放下心来。
凌不弃知道是没有办法说服秋一苇,只好说:“我不能再在此耽搁,我们明日就比试如何?”
“好,一言为定。”秋一苇与他击掌为誓。
两人约定了次日比试,当夜凌不弃和林越天留宿在碧波岛。
林越天一路跟着凌不弃回房,凌不弃不解地问:“越天,你今晚也要跟我一起睡么?”
“没有你我睡不着。”

凌不弃好笑,“那我不在的时候怎么办?”
林越天上了床,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那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好了,到了冬天的时候,我给你当暖炉。”
凌不弃动容地看着他,“越天,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林越天露齿一笑,“我也很开心。”
悠悠的笛声在夜色中传来。
凌不弃往外面张望了一下,“这么晚了,是秋一苇在吹笛么?”
林越天恼火地说:“他自从去完京城之后,就是这副要死不死的鬼样,谁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半夜三更还让不让人睡觉?”
凌不弃凝神听了一会,“笛声好悲凉,他的心事很重。”
说完,他坐起来着衣穿鞋,林越天不解地问他,“你要做什么?”
“我去看看他。”
秋一苇在月色下对着一泓碧波吹笛,水面泛着银光,他一身白衣如雪,背影荒凉寂寞。
“你们来干什么?”听到声响,他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凌不弃和林越天。
凌不弃说:“你的意志很消沉,这样你是赢不了我的,虽然我急着要回京覆命,但我不想在这样不公平的情形下赢你。”
秋一苇挑起眉,“你赢得了我再说。”
凌不弃看到秋一苇身边铺开了一张纸,他随手拿起来,上面的字迹飘逸俊秀,行云流水,写的是李白的一阕《侠客行》。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凌不弃借着月色读出上面的诗句,他沉吟道:“字写得真好,这个水清寒,我听过他的名字——”
“还给我!”秋一苇从他手中夺回字纸卷好收进怀中,冷声道:“你何止听过他的名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抱过他呢。”
凌不弃想起来了,他惊呼道:“他就是水清寒?那样秀雅清俊的人,他怎会是杀人犯?”
“你说什么?”秋一苇一把攥着凌不弃的胳膊,力度之猛,凌不弃不禁皱了皱眉。
“水清寒杀了人,现在关在狱中,只等秋后处决。”
凌不弃离京之前,到御史台向于清绯辞行,于清绯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心底一向把他视作恩师。当时于清绯正在批阅一份杀人的判词,因为犯人是秋试在册的考生,而他又是主管官员,所以刑部把文书呈给了他。
他当时摇着头说,“这个水清寒是乡试的第一名,可惜了。”
凌不弃好奇能让于清绯惋惜的是什么人,接过判状随手翻了一下,上面的判决的是水清寒因奸不遂杀人,秋后立斩。
水清寒怎么可能杀得了人?秋一苇眼里都是血色。
“你跟我来。”
他一阵风的卷回自己的房间,乱翻了一通之后,把一只小瓶扔给凌不弃,“这个还你,比试之事留待日后,我马上要进京。”
凌不弃错愕地看着他,秋一苇已经卷起包袱冲出门去。他在院子里碰到武大嫂,扔给她一句话,足不停留地从她身边掠过。
“我要上京,事情完了再回来。”
武大嫂叫不住他,跺脚道:“这小子越来越不着道了。”
后院传来一声马嘶,秋一苇竟然就这样踏着夜色离开。凌不弃看着林越天,根本就是糊涂了。
“他就是这种脾气。”林越天摸着下巴轻笑,“原来拒绝秋一苇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这回是栽大了。”
凌不弃满脸忧色,“秋一苇现在进京只怕会出事。”
“为什么?”
“火龙丹之事惊动了皇上,他曾经给我下过杀无赦的口谕,秋一苇这里候撞上京去,稍为弄出一点事情,都会把性命赔进去。”
林越天吓了一大跳,“这么严重?”
凌不弃决定返京阻止秋一苇,林越天要求与他同行,于是两人一起结伴赶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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