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和母亲商量，趁后爸不在我把山鹰和我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说我要嫁给野草的儿子，就象撒了泼似的冲我又喊又叫，最后放声嚎啕。我站在地下惊呆了。
等她冷静下来后我和她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
妈，难道你们上一代的恩怨还要转嫁到我们这一代人的头上吗？
茹茹，野草害得我们母女还不够惨吗？
妈，我和他谈过，那事不能怪他，怪你！
茹茹，他也找我谈过，可我没有把实质问题告诉他。连你也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突然嫁给从来就不喜欢的柳四。
我惊诧地望着母亲说，妈，你不是说为了救他吗？怎么？难道另有隐情？
母亲低下头擦拭着泪水说，茹茹，妈不是那种小心眼儿，不能因为我们的恩怨干涉你们的婚姻，而是……
妈，你倒是说呀！究竟为什么？
茹茹，妈问你，你和山鹰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妈，你是说性行为？
就是，你们有没有发生过？
我有些好笑，故意说，发生了怎么样？不发生又怎么样？
不发生那是老天有眼，发生了那就是……罪孽！母亲把罪孽两字说的很高，就像似喊出来的。
什么？罪孽？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响，不用母亲再说什么我就明白了。我站起来默默地离开家，听见母亲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我造孽呀！
我出了门就驾驶小车到了作家协会找野草。
野草见我神色不对，二话没说就跟我出来。水花站到阳台上疑惑地望着我们。也许他认为我和野草也有和他一样的关系。
我用小车把野草带到郊外的荒野中。小车停下我们走下车来。
小杨，你和山鹰的婚事我不反对，但是……
我们不可能啦！我几乎在咆哮。
野草惊恐地望着我，怎么？出什么事啦？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小杨，你冷静点，到底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我冷静下来说，我问你，你和我妈恋爱时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野草惊愕地看着我哑口无言。他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责问他，神情既紧张又窘迫，手脚无措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有些可怜兮兮。
你说话呀？
野草终于说，有过。
这么说我妈说得是事实？
你妈说什么了？
一股热流涌上我的心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转身就扑进他的怀中嘤嘤地哭起来。
聪明过人的野草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拥抱着我说，孩子，你果真是我的女儿？
爸——我失声痛哭。父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野草终于落下了眼泪。
孩子，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女受苦受罪了。
爸，什么也不要说了，你找我妈好好谈谈，她为你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我的好女儿，我这就去见你妈，我要向她请罪。
我们父女在草地上坐下谈了许久许久，感情一下子从冷冻的冬天回到温暖的春季，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倒不完的苦情。
傍晚，我开车把生父送到我母亲楼下，野草上去而我没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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