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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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太空舰队在古海和魔缇的带领下,遮天蔽日般的出现在了崛起之影星系
“我们到了,终于。”魔缇有些不耐烦,她瞄了一眼帝殒,“你不要愁眉苦脸的好不好,这可是你老公留下的遗迹,你就没兴趣看一看?”
“闭嘴。”帝殒低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她竭力不去想
古海走了进来,“你们两个还在搞什么?我们必须赶快了,萨巴卡已经吧遗迹团团围住了,我们必须占领一小片地方,做长久的打算。”
古海看帝殒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为什么练魔缇都会让他三分呢?帝殒心里有点毛毛的,难道还有隐藏更深的人物?
崛起之影星系由六颗行星组成,其中三颗已经被炸成了废墟,有一颗完全被粉碎了,致使二号行星的轨道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和冰。而与之临近的三号行星被一道巨大的裂缝撕裂着,随时可能爆炸。而人类和萨巴卡共同关注的四号行星离三号行星仅仅只有两千多万公里,如果三号星爆炸的话,冲击力很可能会对遗迹造成致命的破坏。最远的一颗也被奇怪的力量撕裂着,只有一半的星球已经无法吸引它原有的四颗卫星,这四颗卫星就像四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引力撞向其他星球。
除了频死的恒星微弱的光芒,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光源,这个黑暗的星系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我们在五号行星建立基地,我要在那里进行人类的进化训练。”魔缇看着窗外说着,带着点点粉红色的翅膀扇动了几下,她转过身,看着帝殒。“然后,我们就要前往神罚之塔了。你一定很想他,对吗?”
帝殒靠着墙,呆呆的坐着。过了无数年了,这段时间不管用哪个种族的时间都是无法计算的。帝殒心爱的人,这似乎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这个人确实存在,他不但存在,他的女儿也就在这里。魔缇走到了帝殒身边,陪她坐着。“如果不是为了宇宙的秩序,我更愿意看见你们团聚。”年轻的遗族叹了口气,“能给我讲讲他吗?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配知道他。”帝殒颤抖着,眼泪低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神伤的声音。
“求你了,我已经反省自己了,我都不再囚禁你了,你就告诉我一点吧。”魔缇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她笑着说,“我知道你想他已经想的不行了,对吗?”
帝殒经管不想让魔缇知道,但是零星的记忆片段还是冒了出来。
埃迪洛,这是他的名字。
不错,这也是世界之石的名字,换句话说,世界之石就是帝殒的爱人。埃迪洛的没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的灵魂却在传送门吸走所有遗族的时候留了下来。世界之石,就是储存埃迪洛灵魂的容器,当陶之然在这里将帝殒的一切放进去的时候,诞生了魔缇。
帝殒试着回忆着无数年前,还有很多遗族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埃迪洛好像说要建造一个神罚系统,为了在我们不在了之后依然能过拯救这个世界。
…………
“埃迪洛!你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的帝殒跑了过来,她的头发没有现在这么长,但是她的脸庞还是那么完美,洁白的翅膀收在后面。
“就差一点了,我很快就能完成了。”埃迪洛拿出了一块紫色的菱形物体,“他是用萨尼洛瓦之神的心做的。一共有五块。”
帝殒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显得很疑惑,“这个,有什么用呢?”她边说边拿起了一块水晶一般的菱形,“你不要总搞一些无厘头的发明好不好,你一定要我提醒你你活在现实中吗?”
埃迪洛笑了,他握着帝殒的手站了起来我能预知未来,你忘记了吗?我做的,都是一定有用的,防范于未然。”
帝殒也笑了,她抚摸着埃迪洛的脸颊,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你预知一下我们呀。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一定会很完美。”他喃喃的说,“我相信,我们会没事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帝殒幸福的抱着埃迪洛,憧憬着未来。埃迪洛的笑容却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眼泪无声的落在了帝殒的肩头……
………………
虽然帝殒一句话没有说,但是这一切都被魔缇看到了。竟是些没用的东西,魔缇想。她耸了耸肩,不想让帝殒看出她的无奈。“这跟我没什么关系,看来,你不记得了跟神罚之塔有关的任何事情了。哎,看来得我自己动手了。”
“没用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永远也不知道神罚之塔的作用。”帝殒的声音还是很小,不过魔缇却觉得如雷贯耳,这句话似乎说出了她最担心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永远发现不了??”魔缇转过身,看着帝殒。
“你的出发点就错了。”帝殒冷冷的笑了,“它不是武器,它没有目标……所有研究它的人”帝殒看着魔缇,一字一顿的说“都会死!”
回到凝的试炼中……
当凝醒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早就做好出发准备了。
“都等你了,快点,我们要回去了。”阿雨的声音让凝糊糊的,“快点啊。”
凝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站起来,把诺尔微娅插进腰间,看了看沙菲雅。
沙菲雅似乎睡的很好,脸色很好看。
回村庄的路很好走,不到中午,凝就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虽然有前面的事情做铺垫,但是看到订娜还是让凝有些不知所措。
“别吓到哦,你可能马上就要看到你自己了。”沙菲雅警告说,“我发现了,他们看我们的样子,我和你互相看到的不一样。也就是说,他看到的你,不是你。所以,这个阿兰凝,他很可能张的和你一模一样。”
凝倒吸了一口冷气,“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对了,沙菲雅,我们能不能看见我们的任务?“
“看你的手背。”
凝马上照做了,他惊奇的发现上面有一个少一条线的五角星。他拿给沙菲雅看,“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还有四个任务。”沙菲雅松了口气,“我们完成了一个了。”
凝还想说点什么,订娜走了上来,后面跟着阿兰凝……
“这就是阿雨在森林里遇见的法师。他叫阿兰凝。”
“你好,我叫天瑞。”
“天……天瑞?”凝看了沙菲雅一眼,精灵朝他撇了撇嘴巴,示意他表情正常一点。
“哦…………哦对对,你叫天瑞,很高兴见到你。”凝已经开始习惯这种颠倒了。
看到眼前这个叫天瑞的人不说话,凝便先开口了,“你是法师,不知道你对魔法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略知一二。”
突然,一个触电般的感觉传遍了凝的全身。他觉得这个场景他见过!这不是捏造的场景,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略知一二。”凝重复了一遍,他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这就是他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天瑞点了点头,接着凝和天瑞异口同声的说“不如我们出去切磋一下。”
天瑞惊讶的看着凝,“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读心术。”凝不想让天瑞发现他发现的问题。
“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有事情,改天再来拜访。”凝必须走了,他要告诉沙菲雅他的发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跑出了很远,他才气喘吁吁的看着精灵。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沙菲雅有些惊讶。
“这不是守护者捏造的世界,他只不过利用了我脑中的记忆,用我的记忆制造了这个世界。刚刚,刚刚所有的对话我都经历过,很早以前,阿雨确实在森林里遇见了一个法师和一个精灵,男的叫天瑞,女的叫小叶,然后我见了他们,他问我,我对魔法了解多少,我的回答就是略知一二。”
凝一口气说完了,喘的更厉害了。
沙菲雅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这有什么意义?”
凝看着沙菲雅,“这应该问你啊,你曾经做过试炼,你知道手背上的痕迹代表目标,还有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精灵彻底疑惑了,从进入试炼的一刻起她就觉得不对劲,第一,他们没有到镜之湖,第二,她没有得到任何指示或线索,第三,守护者一点也不严格,竟然这么随便就让他们进来了。
沙菲雅似乎没有听见凝接下来的话,她的心里其实比凝更着急。对策,她一直在想对策。
“沙菲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凝终于发现沙菲雅有点心不在焉。
“听着,既然我们完成了一个任务,那么我们先好好想想,我们可能完成的是什么。起码我们得知道这次试炼的线路是什么。”沙菲雅皱了皱眉头,“不仅如此,我们还得提防着,我觉得事情不大对,可能出什么事了。”
“出事?”凝心一下紧张了起来,难怪这几天沙菲雅闷闷不乐的,果然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们要小心一点。这次试炼可能是个圈套。……我有这个感觉。”
凝突然想到,这和里欧说的不是一样么?圈套?难道精灵真的要算计我?
凝想了一下,“我们看来只能先住下来了,我们会住在订娜给我们安排的房子里。”凝苦笑了一下,“这些都和发生过的一样。”
沙菲雅摇了摇头,她不这么想,“不,我们不按照发生过的做,我们住在野外,不和任何人交流,我们先看看这样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就能看出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这样真的可以吗?怎么觉得我们在改变历史?……这会不会影响到现在?”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怎么样,这里的下午很美。沙菲雅坐在小溪边,晶莹的水花被她的脚弄的四散飞舞,但是沙菲雅的心却一点都不在玩耍。凝坐在沙菲雅后面的树下,金黄色的阳光从树间的空隙钻进来,照在凝前面的地面上,他转过头看着沙菲雅可爱的背影,银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淡紫色的袖子里隐约露着白色的手镯,护腕上的银色呼应这皮肤朦胧温和的光晕。凝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阿雨现在在干嘛?陶之然和她看样子已经和好了,希望她们一切都好。一想到阿雨,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自豪和成就感从凝的心理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一年,到底是什么被改变了?什么都没有!阿兰凝还是阿兰凝,他没有变,那有一些事情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开始浮现在凝的脑海里。他和阿雨的关系,好像不在那么纯洁。有的时候他会很自豪的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他会很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而每当看见阿雨出浴的样子,他心里面痒痒的感觉就会变得欲火焚烧。林雨瑶爱着他,不管怎么样,不会改变。当一个人把一切看的理所应当,那么事情就会开始走下坡路了……
凝觉得毛骨悚然,于是他开始回忆以前。包括他们的相识,欢乐,不开心,一切的一切。
天渐渐暗了,沙菲雅打了个喷嚏,声音打断了凝的思绪。他站起来,和精灵坐在一起,“你一下午在想什么?”凝和沙菲雅异口同声的问。
他们都笑了,“你先说。”凝边说边和沙菲雅背靠背坐着。
“想你。”精灵的回答让凝大吃一惊。
“开玩笑,你想我干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一些我的秘密,你会不会帮我保守?”精灵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晰。
“嗯,我会”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男性的精灵朋友吗?”沙菲雅的音调没有变,凝觉得凉飕飕的。
“不知道,为什么?”
精灵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圣洁,那么好……他们……他们不能接受我是女王的私生女。他们从来就没有给过我应该有的尊重!”
凝转了过来,看着沙菲雅,精灵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从我完成试炼,以来。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你,阿雨,兰克,陶之然,甚至莱雅兰……而你,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自从道西尔的庆典你不辞而别,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凝,我真的把你当做我的知己,有什么话我都跟你说。”
凝让沙菲雅靠着自己的肩膀,“看来我对你了解真的不多,我真的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多的痛苦。如果我能帮你分担任何,我都愿意,也很荣幸。”
“还有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想跟你坦白。”沙菲雅的声音更轻了,她看着凝的眼睛。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做过很多卑鄙的事情,我杀过很多人,我……有的时候,我为了完成女王交给我的任务,我出买过我的身体。比如,比如这一次……”
凝叹了口气,他没有很激动,也没有故作惊讶。里欧一切都说对了……
“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你曾经做过的已经证明了一切,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
精灵几乎要哭出来了,“那是……因为你……我才,没有……”
“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
凝站了起来,走到水边,蹲下,拨弄着流水。
“过去的事情,就像流过的水,不管是清澈还是浑浊,都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流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凝抬起头,看着星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也不要为自己的身世自卑了,行吗?”
精灵感激的点了点头,“好!”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让今晚的星星记录下它吧。”凝伸出手指着天空。突然,凝发现手背上的痕迹又消失了一条!
沙菲雅突然破涕为笑,她握着凝的手,确认痕迹真的消失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凝,我好像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了。”精灵的声音依旧不大,可是显得很兴奋,而且她的脸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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