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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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嘘!”郝勇冲方玉一伸手指,方玉噤声。郝勇抬头向外面看了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方玉见状,紧走几步跟上去。
外面几个警察打麻将打得是昏天黑地,吵吵嚷嚷,乌烟瘴气,香烟弥漫,对面看不清人。怪不得郝勇敢冒充警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方玉和郝勇走过他们身后时,对面的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没反应,继续打牌。等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再看其余人,乱纷纷的打得正高兴,也就没说什么,继续打起来。直到方玉和郝勇走出好久了,那个警察才说:“怎么所长这么晚了还要提审犯人么?”
“什么提审?”其余三个顺口问道。
“刚才不是一个家伙提了一个犯人出去了?我以为你们知道的呢?”那个先发现的人这才觉得有点不对,“不对吧?你们不知道?那他是怎么有钥匙的?”
一说到钥匙,管钥匙的那个警察这才顺手往挂钥匙的裤带上摸去:“咦,怪了!我的钥匙呢?”这一叫,四个人全慌了神,一齐推开牌桌扑向监押室门口。却只见房门大开,他们的钥匙晃当晃当的在门锁上挂着呢。
“不好了,有人越狱了!”四个人又一齐转身扑到外面的门口,只见黑夜茫茫,所里的路灯昏黄的闪着,哪还看得见一个人影?
“这下完了!”管钥匙的那个警察抱着头一下子蹲在地上,“胡所长非毙了我不可!”
其余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半晌,才有一个人说:“这事咱们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就当咱们没有关过这样一个人就行了!反正胡所长一天要抓那么多人,他哪里记得清谁交了钱谁没交钱谁走了谁没走啊?只要咱们大家一口咬定这个人是早就走了的,胡所长就没办法找我们麻烦了!”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其余三个人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方玉跟着郝勇疾步来到派出所后院,从围墙上跳了出去。拐过墙角,已到了街背后。又疾走了一段,见没有人追上来。两人才放下心来。
“你胆子可够大的。这个样子也敢跑进来!”方玉说。
郝勇笑了笑:“哪有那么危险!这些警察一打起麻将来,昏天黑地,连天王老子都不认了。又加上穿了一身警服,他们那里一个个烟鬼弄得满屋子烟气,谁又会注意到谁呢?哦对了!你被他们带进来的时候,我也偷偷跟了过来。就在派出所门前,看见肖微被一个女人**来走了。那个女人我认识,你也认识,她是‘欣欣发廊’,也就是那个鸡窝发廊的老板娘!”
“肖微怎么会跟她走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肖微跟了她去,肯定没有好事。我们得想个办法救她出来!”
方玉沉思了一下,断然道:“你马上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另找住处。我去那欣欣发廊看一下,把肖微接出来!”
郝勇“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小心点!”方玉点点头,他才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欣欣发廊的招牌很暧昧。它的门面也不很大,一张占满整面墙的镜子前安置了三个座位,可以同时供三个人理发修面。而在后面的墙角下则是一条长木躺椅,椅子上散放了几本时尚类书籍画报,供等候修发的人消纳时间用。所不同的是在内壁有一挂珠帘,珠帘后隐约可见一道楼梯通向二楼。楼梯上铺了豪华红地毯,显得气派不凡而又有几分诡秘。
方玉走进发廊时,发廊里只有一个客人在洗头。长椅上坐着的是徐娘半老的老板娘在看报。一见方玉进来,老板娘一脸轻佻的笑迎上来:“老板,难得来一趟,洗头还是按摩?价格优惠,服务周到,包你满意!”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拉方玉,眼睛一瞟送来一个又一个媚眼。
方玉任她抓住自己的手,老板娘正要拉他进去,方玉手猛地一翻,揪住了老板娘衣领,把她扯到胸前:“我问你,今天晚上你从派出所带来的那个姑娘在哪里?”
老板娘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哇”地尖叫一声,忙乱摆双手:“你你你。。。。。。你说什么?”她的脸色一时青柴紫,汗水涔涔,着实吓得不轻。
方玉一搡把她推坐到长椅上,跟上一步,手指着她的鼻子:“告诉我,她在哪儿?”
老板娘喘几口气平定了一下呼吸,开始镇定下来。她坐正身子,理了理衣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她呀她的?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们可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哪会知道你说的‘她’是谁呢?干脆,别再找什么她了,就找我吧!让我好好陪陪你,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壮实的人了。。。。。。。”她说着已经像泥鳅一样贴了上来。
方玉手腕一翻,“叭”的一声,老板娘的脸上顿时添了一个血红的掌印:“肖微在哪里?告诉我!你再敢耍花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伸手抓住长椅椅背,用力一掰,掰下一大块木片来,头都不回抖手飞出。洗头女正准备按老板娘的暗示打电话报警,听筒刚拿到手中,方玉手中木块已经飞到,“喀啦”一声,把她手中听筒砸成两段!洗头女尖叫一声,瘫到地上去了。
老板娘傻了眼,眼见方玉的手又扬了起来,忙伸手往上一指:“楼上!楼。。。。。。”方玉不等她说完,又是一掌把她搧倒在地,拔腿往楼上冲去。
二楼一条走道,两边并列开了十来个门。全都是房门紧闭。方玉一急,依次将门一一撞开,惊得里面的野鸳鸯们尖叫不迭。当撞到第五扇门时,里面哭闹正凶。方玉一脚踹开紧锁的门,看见一个肥头大胖,赤身**的男人将肖微按在床上,已将她的衣服扒去大半。方玉大喝一声,一步扑上去,抓住胖子脚丫子往后一带,胖子如一只皮球被扯下来,直通通地撞到后面墙上,“咚”地一声弹落下地,痛得他“哇”地一声大叫。
方玉把衣服扔给肖微,刚一回头,见胖子操起一把椅子气势汹汹冲自己砸过来。方玉不退反进,欺身过去,“咚”的一拳砸在胖子圆滚滚的肚子上,胖子痛得一弯腰,椅子砸到地上。他蹲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瞪着方玉:“你,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方玉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冷哂道:“我干嘛要知道你是谁?”话音未落,门外走道上“咚咚咚”脚步声乱响,四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一见胖子先施礼:“豹哥!兄弟们保护来迟。。。。。。”
胖子气极败坏地指着方玉嚷道:“罗嗦什么?先把这小子给我剁了再来给我赔罪!”
“是!”四个大汉一字排开,虎视眈眈朝方玉逼过来。胖子哈哈笑道:“臭小子,敢动老子!现在该后悔了吧?让你见识一下:这是我大龙帮的四大天王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就好好享受享受他们的服务吧!欺到我大龙头豹哥头上来了!哼,也真是不自量力!”说话间,四大天王已经和方玉缠斗在一起。方玉见四大天王个个拳猛力沉,堪称劲敌,心中暗叫不妙,于是使妙招先在四人中间穿梭游斗。四人虽功夫不错,但室内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无形中折损了威力。而方玉在游斗中抓起一块玻璃,瞅准时机将它捅进了赵虎腹部,赵虎大吼一声,一室皆惊。眼看着赵虎在室内东奔西闯,不成章法乱打一气。恰在此时,陡听得外面大街上警笛声声乱成一片,似有千军万马冲上来一般。四大天王一怔,方玉趁机快刀斩乱麻,几下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这时肖微已经将后窗打开,叫道:“表哥!快走啦!”方玉一蹿而过,挟起肖微冲出窗外,蹿房越脊消失在里弄深处。

黑暗中但闻警笛声声刺人耳膜。方玉带着肖微在漆黑的小巷中穿梭飞奔,一探出巷口,只见警灯闪烁充斥整个巷外,几名警察牵着警犬正向巷子包抄过来。方玉一愣,拉着肖微又回头疾奔。后面狗吠声不断,手电光晃晃当当一直追逐下来。方玉慌不择路,拉着肖微转入一条小胡同,三转两转来到另一端。还没走到巷口,只听外面吵嚷声乱成一团。灯光闪烁。方玉摇头苦笑,拉着肖微又转入另一条小胡同。没头苍蝇般转了大半夜,也没摆脱身后的吵嚷人声。一不小心,转入一条死胡同,到了胡同底,看着面前坚硬的石墙,方玉发了呆。后面的狗吠声越来越近,肖微急得要哭出来。方玉想了一想,往地上一蹲:“快点,爬上去!”肖微没奈何,站在方玉肩头爬上墙,正要往下翻,忽然又缩回来:“还是不要翻过去吧?”
方玉一怔:“怎么了?那边也有警察?”
“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过去?”
“。。。。。。那边是河!”肖微坐在墙上摇着身子。不知所措。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头。她吓得“啊”一声惊叫。急回头时,却是郝勇,站在墙头一把抓住肖微往旁边一带,跃到了旁边屋顶上。
方玉这时也一跃而上。看着郝勇叹了口气:“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还不简单?看警察往哪追就往哪跑呗!”郝勇满不在乎地说。说着带头从房顶上翻了过去。边走边说:“这边已经到了外围的城乡结合部了。也亏了这些老房子没有多高,我们才可以从上面过去。要都变成城里那种高楼大厦,我们就只有呜呼哀哉了!”说着带二人下了房,起走进一条幽僻的小巷。一路走来,总算把那烦人的警笛声给甩到后面远处去了。
出了巷子,来到一条小公路上。从这里看去,四面黑黝黝的全是郊外的菜田,小公路两旁没有树,仅有的几栋小矮房,也就是几间厕所,要不然就是菜农们搭来守菜的小屋。远处的天空一片黯红。那是城市夜里的特有标志。
每个城市都号称自己是“不夜城”,其实这不夜城真的就那么好么?看看每天早震上班族中那一双双熊猫眼,看一看街道上那无精打采的开车人,这就是夜生活带给城市人们的礼物?
方玉三人走到小公路上,这里不用手电也能看得见眼前灰蒙蒙的公路。但路边几堆黑乎乎的东西就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正在三人想仔细看个明白时,“唰”的一声,眼前光芒耀眼,刺目的车灯照得三人眼睛都睁不开。急用手去遮挡时,只听得一阵又一阵“唿唿”的引擎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膜。
围在他们四周的竟是二十几辆大功率摩托车!此刻全部着亮了车灯,形成一个光圈,将三人罩在正中。三人就如掉进陷阱中的小兔般,一时无所遁形。一阵刺耳的“哈哈”声中,那个肥头大胖的大龙帮大龙头豹哥走出来:“跑啊!继续跑啊?你以为你是谁?是孙悟空吗?就是孙悟空还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呢!你再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方玉一扭头,带着二人往小巷里蹿回去。这时靠在墙边的几辆摩托轰鸣着向三人直扑过来。车手各持木棒,直向三人扫去。方玉三人疾闪身躲避,摩托车“呜”的一声开过头,又在前面回过头来,虎视眈眈对着三人。方玉靠墙边站定,看着前面的车手。肖微只吓得惊声尖叫。这时车声轰鸣,第二次冲击又开始了。五六辆车围着三人打转,木棒带着风声直往三人身上招呼。三人晕头转向,方玉胳膊上早挨了两棒。郝勇一个纵步凌空飞起,在半空中出脚踹翻两辆车,稳住阵脚。方玉拉着肖微趁机退入小巷。郝勇在车阵中一番冲突,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摩托车接二连三倒地。方玉和肖微退到巷口,急叫郝勇时,郝勇拔腿回身,却见一辆车狂啸声中凌空飞起,直冲郝勇肩头碾过。郝勇顿时如抽了筋般软软倒地。肖微大叫一声捂住了双眼。车手一扭车头,摩托向小巷口直飞而来。方玉一伸手从墙边摸到一根木方,迎头向摩托车掷了出去。木方将车上骑手胸背洞穿,惨呼一声,栽下地来。
众车手乱成一团,方玉趁机冲上去抱起郝勇,带着肖微冲进小巷。片刻,身后的摩托车声又阴魂不散地跟缀上来了。
方玉抱着郝勇冲出小巷口,陡地停住!巷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发动机正不安份地轰鸣着。但车上却没有人。方玉疑惑地四处张望,就见一侧房顶上,黄鸿飞双手抱肩,森然而立。他朝方玉挥了挥手,方玉顿悟,立即把郝勇放上车,自己驾起车来,让肖微在身后扶住郝勇,一轰油门,摩托车尖啸一声,绝尘而去。
身后的追兵来到巷口时,惊叫不迭。只见巷口一地银白,亮闪闪的图钉满地生辉,冷森森的钉尖密布地面,让人无立锥之地。车胎又哪有幸免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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