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奇异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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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大桥上,车来车往,一边的人行道上,方玉和罗怀玉斜倚在栏杆上,看着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罗怀玉歉疚地说:“我们之中出了这样的败类,害得你们受了多大的苦!真是让我们都无地自容了。对不起!”
方玉轻轻地摇摇头:“这也不赖你。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出几个败类也是不奇怪的。只是,让他们逍遥法外这么久,害了这么多的人,那才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如果长此下去,我们拿什么理由来相信你们?必须要下决心处理了!”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的政治形势,国家说的是稳定压倒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最怕的是下面出乱子啊。如果这么一大闹出来,那这个地方的招商引资的优越性就没有了。对经济是有很大的危害的。所以上面的意思,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不肯主动出手的。”
“我表妹都被他们给害死了,这还不能算是凭据么?”方玉脸色又绷起来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说出来的,没有证人证物。怎么能服众?虽说我也可以出来作证。可是我是公安,要出来作证就会使这证明的效力打折扣啊。律师们是反对这样的。所以我们除了继续搜集更多更有力的证据之外,一时还不能动他们!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你们不能动。我能动。我跟他们干一场好了。只要你们不要干涉就行了!”方玉冷冰冰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哎,别作傻事!”罗怀玉急忙追上他,“我也没说我们就不管了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首先得找到他犯罪的的证据。你明白吗?”
“那我去找证据,行了吧!”方玉说,“我不做傻事,把他们的证据找到了就交给你们,让你们去做好了!”说完跨上摩托,一轰油门跑了。
罗怀玉望着方玉远去的背影,茫然而寂寞地摇了摇头。再也不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夜色昏黑,浓云低垂。黄角派出所里,树影幢幢,路灯闪闪烁烁。门卫老头缩着头躺在床上,根本就不向门口看一眼——这边的人,除了发疯之外,谁也不会没事跑到派出所里来找事的。所以他大可以放心睡觉,不用担心有失职的情况发生。胡所长的铁腕,让他这个老头享到了福份,也实在是难得的福利。
借着门外昏黄的路灯光,方玉一闪身从门口那矮矮的电动门上跃过。轻手轻脚地就进了派出所的大门。一闪身隐在阴影里,四处望了望,直往主楼奔去。这是一幢四层小楼,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灰白色调的涂料,规规矩矩的造型。让人想不到这楼能值多少钱。可是要是走进去看一看,那就会让人惊叹莫名。里面装饰的豪华,机关之繁复,让它是一座迷宫毫不夸张。方玉进得楼来,从一楼开始往楼上一间间摸进去。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他也差不多要目迷五色了。
方玉一直摸到三楼,在标有“所长办公室”的牌子的门前停下了。门是锁着的,但方玉两下就把锁上给捅开了,一闪身走了进去。
借着门外面透进来的城市的夜光,方玉不用打手电也能看得清楚室内的情况。他把胡用武的办公桌上的锁逐一打开,看见里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有用的,又转身来到靠墙边的大柜子前,把上面的锁一一捅开,在那天一叠叠的文件中翻来翻去,发现了解一些份卷宗:“历次扫黄工作处理对象花名册”。打开来一看,一串串的名字,后面附着的是籍贯、居住地、抓获时间、嫖客姓名等等一些内容。方玉急急一翻,找到了肖微的名字,还有后同自己和赫勇的名字等。这就是了。胡用武抓了这些人进来,罚了款,还不算完,还把名字登记下来,等什么时候想搞钱了,又来一次,按着名册抓人,也不用再找什么线索了。多方便快捷啊!那么,如果公安局按着这个名单一个个把人找来一询问,这些人不就会把子情况吐露出来了吗?看来这趟没有白来。方玉把名册揣进口袋,关上柜门,又把办公室里恢复原貌,这才关上门,轻轻悄悄地摸下楼来。
刚走到楼门口,忽然外面一阵车声,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从外面开了进来。紧接着,几个警察带着一个姑娘往楼上走来。方玉一看不妙,转身就往楼上躲了上来。
三个警察带着那个姑娘走上楼来,直接进了大办公室。方玉就紧缩在办公室一角的窗帘内,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
姑娘怯生生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跟在三个警察后面,一进办公室,看着室内豪华的布置,茫然不知所措。三个警察中的一个把门关上,回过头来客客气气的说:“姑娘,到了咱这派出所,你就算是到家了。放心吧。人民警察会保护你的。先把东西放下,坐下来歇歇,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在这儿先住下来吧。明天我们再陪你去找你哥!”说着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热水,顺手就把一片药片丢了进去。
方玉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脑子里面嗡的一下,这不就是在桃花溪山上糟蹋肖微的警察吗?这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暗暗把牙关咬了又咬,心中对自己说,别的人都可以先放过。只是这家伙一定得受惩罚!
这时那警察把手中杯子摇摇晃晃,眼看着杯中药片全部化了,这才走到那姑娘身边,那姑娘还紧抱着手中包,四处张望呢。警察把手中杯子递给她:“姑娘,喝口水吧。哎,你还抱着你那包干什么?放下放下!先坐下来歇歇啊!”
姑娘望着他,摇了摇头,抱着包坐到沙发上。不肯接他手中的杯子。
“来,喝口水吧!”警察一边说,一边往另两个警察一努嘴。那两个警察阴阴笑着说:“大哥!我们先去巡逻了!一会儿再回来陪你们啊!”说着两人一齐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带上了。
这警察一**坐到姑娘身边,又一次把手中杯子递给她:“没事的。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是渴得厉害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啊!”

姑娘还是不接,却拉开自己手中的包,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来冲警察扬扬:“大哥,谢谢你,我自己带着水的呢!”方玉在一边看得有趣,差点就一口笑了出来。眼见那警察傻了眼,脸色一变。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又回过头来:“姑娘,没看出你还这么有心计啊!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今晚上既然进了我们这里,就没别的路好走。乖乖地陪我们玩上一夜,明天我们好好的送你出去找你哥,否则,你就等着进看守所,然后出来作**!”
姑娘看着他,眼中露出惊愕失望和害怕的神色,一句话不说,抱着包就往门口跑。这警察哪肯让她就这么走了。跨上前去一把把她拉过来,抱在了怀中,一张嘴就往姑娘脸上凑了过去。
方玉看得心头火起,正要一掀帘子出去,却听那警察“哇”的一声尖叫,猛地放开姑娘,抱着小腹,把腰弓成了虾米形!
方玉在一边看得清楚,那姑娘用右手的食中两指轻轻戳了警察肋下一指,就把他治得疼痛难忍。实在是有高手风范。不由得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功夫!”
警察忍住疼痛,直起腰来,冲姑娘狞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一掀衣襟,将手枪摸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姑娘:“乖乖的,自己脱衣服吧!”
姑娘看着枪口,似乎一下子没了主意。拿着矿泉水的手轻轻的一抖,洒出几滴水来。她牙齿紧咬着下唇,眼珠转来转去,一时没有动静。
警察哈哈笑道:“哈哈,没辙了吧。任你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在我枪面前,你都得认命。快脱啊!不脱,我的枪可能会走火的哦!”说着示威般地,扣住扳机的手慢慢地压紧。
姑娘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矿泉水瓶轻轻一晃,水瓶脱手而出,闪电般地往警察脸上飞去,与此同时,姑娘身子微蹲,一个回旋,已经脱离了手枪的准心.闪到警察身侧,一掌切向警察颈部.警察反应倒也不慢,脸一晃躲开水瓶,手一紧,“呯”的一声,一粒子弹飞向天花板。同时姑娘一掌已经切下来。警察身子往下一躺,硬生生躲开了一掌。
姑娘一击不中,不再迟疑,身子一闪,往门口冲去。谁知刚到门口,外面脚步声杂踏,已经有好几个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过来了。姑娘一愣,回头间,屋里的警察已经爬起来,手中枪又对准了她:“还真有些看不出啊。这么娇滴滴的小妞,下手还真狠。不过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你多大的神通,别想跑出我这地盘!现在知道好歹了吧!”此时外面门口已经有人在叫着里面“有事没有?”屋里的 警察刚要回答,猛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急转身时,方玉一掌已经结结实实地切在他脖子上。“咔嚓”一声脆响。这警察一声没出,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这时外面人打开门,正要往里冲,刚进门口,猛见一张奇大无比的黑幕铺天盖地扑了过来。正错谔间,人已经被卷了解进去。等反应过来这是窗帘,七手八脚掀开它再起来看时,只见屋里一具尸体横在那里,窗户洞开,半个人影也没有。
几个人闪到窗口往下看去,但见昏黑的院子里,一切平静,什么动静没有。再往上看去,黑云蔽空,也看不清什么。几个人折回头就往楼道里追去了。
方玉刚才扯下窗帘罩向门口,随即往窗外一跃,双手在窗台上一借力,身子往一旁荡去。身子凌空的同时一伸手抓住一侧的下水管道,身子一晃就到了楼另一侧。吊住身子再回头一看,却见姑娘身子在窗口呈闪,凌空飞出。轻轻悄悄地从楼上落到了院子里花树丛中。竟然半点动静也没出。轻身功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方玉也禁不住大为惊叹。
等屋内警察往楼内追去。方玉双手叫劲,沿着下水管道轻轻地滑下来,来到姑娘藏身的花树丛边,微光中,姑娘半蹲在花丛下,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他。方玉叹一口气,轻声道:“还不快走?跟我来!”说着一马当先,从派出所一侧的围墙上翻了出去。
姑娘一步不拉地跟在方玉身后,悄无声息地走到郊外的小村边,方玉一回头,姑娘在他身后三步之外,歪着头看他,伺仍是一言不发。方玉冲她一拱手:“姑娘,你要去哪里?”
姑娘摇摇头。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方玉愣了一下,“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找人?”
姑娘又摇头,但还是一言不发。
方玉叹口气:“姑娘。你去找个旅馆住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办!”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姑娘一伸手接了过去。仍是不出一声。方玉“咦”了一声:“你这姑娘还真奇怪!跟我一句话都不说?算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计较了。你去吧。我走了!”说着一转身往市里走去。
姑娘还是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看着方玉往远处走。方玉走了几十米远,实在不放心,又一回头,不由一怔,来路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姑娘的身影?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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