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淮阴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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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在看见南京的闵老虎后,对阮明升的兴趣更加浓厚,于是打电话给白青梅,嘱咐白青梅一定要查清阮明升的身份
在黄帝玩着斗地主的时候,白青梅回复的电话就响起,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不过,白青梅的话很简短,说阮明升的信息仅仅能查到他来自东北山村,八岁丧母,四处漂泊,在淮阴生活已经有四年以上。
白青梅和江奇安同是黄帝手下的两大王牌,以接班人而言,黄帝更倾向于白青梅,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却有不弱于男人的魄力与手腕,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有红色背景。她要说关于阮明升的资料很少,黄帝是不会怪她渎职,怠慢的,因为,白青梅做事,很是让人放心的。
黄帝的电脑旁边放着一份淮阴日报,翻开的那页用巨幅版面刊登了一篇《勇士独斗百强徒,数百警察无作为》的文章,采访记者叫焦阳阳,是淮阴日报的一个美女名记,她用自己的笔将那天从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嘴中听来的只言片语组合起来,几乎完整地记录了阮明升对痦子金刚设局翻盘的经过。
扮猪吃虎,最后才来大翻盘的事情,黄帝并不是没有见过,对于这类隐忍的能人,一旦让他寻找到什么飞翔的机会,那被掀翻的人几乎没有再崛起的机会,黄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一直很看重的小老乡身上,于是黄帝关掉网上游戏平台,半夜敲响杜澜的房门。
黄帝的心理变化,阮明升自然无从得知,他还在等第二天的晨曦升起后向杜澜讨要学生军们的医药费,而且已经做好可能会再次上淮阴日报头条的准备,只看对方会不会做人了。
淮阴最大的酒吧SEVLUB,是杜澜看得最重要的财产,那块被何斌用两块钱白红梅换来的金表就是SEVLUB的宇文经理孝敬杜澜的,也正是因为宇文经理的油滑,SEVLUB在受保护方面得到杜澜诸多的优惠,在淮阴市中心的淮海广场,金马广场这一带,宇文鸠尾利用和杜澜的交厚,排挤掉原本在淮阴混得风生水起的“明媚”,“繁枝”等酒吧,从三四年前,淮阴酒吧业几乎被宇文鸠尾垄断。
SEVLUB酒吧是杜澜经常来的,酒吧内有专门的一个豪华包间只为杜澜一人开设,正因为有杜澜的身影,不管宇文鸠尾在淮阴如何嚣张,别人都不敢打SEVLUB的主意。
经过一夜的疯狂,SEVLUB内的服务员正疲累地清扫顾客们在酒吧里丢下的各种垃圾,尤其是包厢和厕所中,很少儿不宜的塑胶套套不在少数。
整个大厅装饰得很雍容,地方本来也要有大半个足球场,可是这里一个吧台,那里一个舞台,再加上烘托气氛的地灯,反而让大厅看起来比原来小很多,虽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但是酒吧内的地灯还没有关闭,暗红色的灯光照到墙壁上,再映射上酒桌之上,那样子,估计会很是暧昧吧。
宇文鸠尾没有想到自己的酒吧会出现什么岔子,每天都只在酒吧溜达一圈后潇洒而去,不过这次好似是真有什么事情。
淮安迎宾馆中的一间套房内,他刚从一位可人的少妇肚皮上爬起,手机就响起来,电话那头是酒吧安保的小刘,说来了两个年轻人,非要见杜老大,宇文鸠尾震惊之余立马想到这两天被淮阴日报炒得火热的两个年轻人,忙问,是不是一个二十五六,另一个未成年,小刘惊讶道,哎呀,经理,你怎么这么神?
小刘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伶俐家伙,本想讨好老板的,可一说这句话,宇文鸠尾便破口大骂,咕噜噜地从淮安迎宾馆滚了出来,飞快地开着自己的凌志杀奔老巢。
等宇文鸠尾回到酒吧之后,见十一二个保安已经躺在酒吧大厅中,呻吟不止,其中就有痦子金刚的八个手下,安保小刘和另六个女服务员正颤巍巍地挤在吧台之中,大厅正中的三列七排小方桌间大喇喇地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刚在食堂里工作完的阮明升和何斌。
淮阴日报上没有登出何斌的照片,但是阮明升的被痦子金刚打耳光的照片却被放在淮阴日报的头版头条。
宇文鸠尾往大厅那两人脸上扫一眼,心中不禁悲鸣,他一路上开车祈祷千万不要是这两人,但是事与愿违,老天就是捉弄人,迷离的暗红色中端坐的家伙正是那位天煞孤星。
何斌正吸着漂漂服务员端上来的奶油咖啡,见正主到来,歪着肩膀流里流气地掀翻两张圆凳,霹雳乓啷的声响嘈杂异常,小孩何斌在来之前得到阮明升的指示,说要装得有些匪气,何斌本身追求的就是嚣张,立马心情就飞扬起来,表示一定不让老大失望。
再次动作,手里的奶油咖啡朝大厅外掷去,琥珀色的玻璃杯落在宇文鸠尾的腿边,白色的奶油,黑色的咖啡沾满宇文鸠尾的皮鞋和裤脚,但是宇文大经理却一声不敢吭。
也算宇文鸠尾不幸,刚刚给杜澜电话,杜澜却好像遇着什么烦心事,直接不耐烦地回了句没空,连问问什么情况都没有,让宇文鸠尾自己解决,宇文鸠尾哪敢和杜澜唱反调,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跨过污浊了一地的咖啡,毕恭毕敬地朝小何斌和阮明生点头哈腰。
何斌嘻嘻笑了笑,朝宇文鸠尾招招手,宇文鸠尾马上跳到何斌身边,弯下曾经摧残了无数少女的腰。
看着老板的态度都那么谦卑,没有出手的小刘心中还暗自庆幸没有得罪他们。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在大厅中响起,何斌竟然一句话也没有问直接在宇文鸠尾的两颊赏下五指红印。
宇文鸠尾抬起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还没有成年的何斌,虽然这两年,他遇见杜澜都是夹着尾巴过日子,但是因为和杜澜亲近,他在淮阴也算是重量级人物,除了杜澜,谁又敢给他一句重话?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何斌出手竟然这么决然,因为侮辱了自己其实本质上就是在杜老大的脸上刮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见何斌玩味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宇文鸠尾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正当要发作之时,何斌跳起来,啪啪,又是两记耳光,直打得宇文鸠尾两眼冒金星,后退两三步。
等宇文鸠尾站稳,何斌没有停止的意思,提着一张折叠椅,朝宇文鸠尾的前额死命拍下。
“啪”,这声更响,宇文鸠尾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立马躺倒在地,没有出血,不过,眩晕是要有一阵才能缓解。
何斌还趁着宇文鸠尾在地上挣扎的时候回过头来询问阮明升是不是要再匪气一点,阮明升竖起大拇指,表示可以了。
宇文鸠尾是彻彻底底地激怒,一个大男人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这么死揍,这要传出去,宇文鸠尾这个名字将要臭到地沟里去,带着怨愤,宇文鸠尾一把锁住还没有回过头的何斌,掐住何斌的细脖子。
阮明升的大拇指依旧翘着,见宇文鸠尾的作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本来宇文鸠尾还暗自得意,得意自己只要挟制住何斌,阮明升也只能投鼠忌器,可惜他错了,因为他看见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何斌不慌不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
杜澜的金表,何斌几天之前就通这块表把阮明升从城南乡派出所里救出来,今天带过来也是为了震慑宇文鸠尾。
“还想往下掐么?”何斌那促狭的笑容让宇文经理感觉极不舒服,这块金表是自己送给杜澜的,几乎是杜澜的心爱之物,可是怎么会在面前这位小孩的手中?
原来杜澜拿金表换白红梅的事情并没有和宇文鸠尾说,虽然在病房外面,何斌拿金表震慑混混们被很多商家看见,但是宇文鸠尾不在其列。
用力还是不用力?宇文鸠尾的心中天人交战着,他不清楚何斌得到这块的底细,要是杜澜是因为对他俩无可奈何才给的这块表,那他这一手要掐下去,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心念一转,宇文鸠尾的手便尴尬地松了下来,站在何斌身旁,默然躬身也不是,求饶也不是。
阮明升适时地站出来,朗声说道:“宇文老板,我并非是想为难于你,只是,杜澜手下打伤我同伴的事情,到现在可都没有一个交代。”
宇文鸠尾是个聪明人,随即接茬:“要怎么解决?”
何斌见宇文鸠尾已经被自己耍得差不多,估计多要两个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便狮子大开口道:“我们两兄弟在淮阴初立门户,收入不高,受伤的兄弟们数量又多,我们昨天还在为费用发愁呢。”
“不用发愁,钱,我有,五万够不够?”宇文鸠尾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让杜澜都吃了亏的两个家伙到他这里又打又杀的竟然是为了医药费,要早知道这样,十万他也能认,何必再被打得狼狈不堪。
明升人比何斌老实得多,见敲诈得差不离,收口走人。
第一次手捧五万块钱,何斌的心情异常激动,刁钻的小市民性情又发作起来,走出门口之前,回眸一笑:“宇文经理,我们没事会来光顾你的酒吧的,啧啧啧,这酒吧装潢还真不错,适合泡小妞。”
五万块钱对宇文鸠尾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在何斌,宋翔等等小市民的眼中就很有分量了,小何斌和宋翔在数完这500张百元大钞后就吵闹着要去餐馆搓一顿,席间,众学生军开心至极,酒到杯干,放纵得很。
就在何斌,宋翔酣畅的时候,天南酒庄外面一阵骚动,一彪人马直愣愣地闯进来。
没一会,天南酒庄的老板就敲响阮明升包间的房门,老板对阮明升说,杜澜来了,让你去他的包间一会。
天南酒庄天竹雅间,房外被十大金刚团团围住,吃了阮明升暗亏的痦子金刚在阮明升进入雅间的后背上狠狠地用目光盯着他,仿佛想要用凌厉的目力捅破阮明升的后心。
这个不恭谨的动作被何斌看在眼中,趁痦子金刚转头时在他脑壳上弹了个脑瓜崩,痦子金刚横眉怒目,正要还以颜色时,杜澜和阮明生同时从房间中走出来,嘱咐各自的人不要喧哗,痦子金刚无形间又吃了暗亏,何斌却扭着朝痦子金刚做鬼脸。
再返回天竹雅间中,阮明升才看清和杜澜一起的有位年纪接近半百的中年人,手指细长莹白,显然是把内家功夫的养身之道练得炉火纯青,留长的下颔胡须让这位中年人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不用说,金手指黄帝,阮明升心中冷笑,为了五万块钱,杜澜竟然把黄帝都拉来了?
黄帝第一眼看见阮明升的脸就点头微笑,向阮明升示意坐在两人的对面,桌子是大圆桌,三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两米多,阮明升坐定后,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杜澜气鼓鼓地也不说话,虽然黄帝一再拉杜澜的袖角,但是杜澜却小孩子般忸怩地转过头去。
气氛不仅有些尴尬,还有点诡异,阮明升开始觉得,这根本不像是要找自己的霉头。
黄帝拉了六次杜澜的袖角,杜澜都没有回应,这下可把黄帝气着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杜澜喊道:“要是还当我是你黄大哥,就照我说的做!”
声威具下,黄帝对杜澜没发过一次火,这次却有些生气,杜澜不禁愣了愣,不情愿地站起来,对着阮明升一字一顿:“阮明升,今后,你是淮阴地下之主,我杜澜做你小弟!”
说完,杜澜摔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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