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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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姜剑平背着朱明春冲进山泉市第一医院,“大夫,快来看看,出人命了!”
他胡喊乱叫,还真引起一个人的注意——那人正是文静。文静和姜剑平认识,但谈不上有多熟。她连忙迎了上去,道:“哟,老爷子,身子骨不错么,背着老伴上医院?”她嘴上开着玩笑,但是手脚麻利得很,早找来一张病床,道:“来,把病号放上面!”
朱明春的后背和病床接触的那一霎那闷闷的哼了一声。
姜剑平见她双眉紧锁,嘴唇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忍着剧痛。
“她怎么了?”文静问。
“扭着腰了,你看看是不是很严重?”姜剑平焦急的说道。
“好吧,你到那边去挂个号,我带她去照个相。”文静说着把朱明春推进放射科。
这时,文笛和珠儿以及昔日篮球队的旧部正在刘川家做客。
这个家可不是沼泽地里的那个,而是刘川在市中心租的一间房子。这段时间,刘川基本上是在打游击,不愿意钻研剑术的时候就到市里来,跟几个朋友聚下会,疯玩几天。
刘川正在拿文笛练习易容术——这也是秦久教的。(汗,刚学会就出来显摆……)
“大家看呀,”历经3个小时,刘川终于完成了他的作品,“怎么样,文弱,和你像不像?”
文笛接过刘川递过来的镜子,一照之下顿时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脸分明是文弱!
杨平仔细端详了下,道:“恩,像嗑药了。”(杨平没事喜欢看看柯南,他其实是说:吃了APTX4869,然后变小了。)
常箫附和道:“没错,真像。”
“快给他卸妆,”文弱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连忙摆手,“让他变成我的模样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老大,您圣明!”杨平在一边起哄。
“你们真没有眼光,我就觉得文笛这个样子还不错。”珠儿当然是站在文笛这边。她使劲拍拍文笛的背,笑嘻嘻道:“背挺直,这样还显得你个子高点……”
“嘿嘿,这个东西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刘川道,“要是每个人都会了这种易容术,那么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么?”
“说得对,”文笛道,“我站在警察的角度上反对这种易容术。”
“对呀,对呀,”杨平一本正经得道,“要是跟谁有仇的话,直接变妆成那个人去干些坏事,那还真够我们警察忙的了。”
“我真不知道你研究这东西干什么?”常箫真觉得刘川这个人有点不可思议,“这种发明到底有什么用?”
此时晨曦和莫愁压根没有参与讨论,他们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正痛快。
“杨平,你和他们瞎研究什么?”晨曦晕乎乎的说,“咱们来喝……喝一杯!”
“来,喝酒!”杨平是个十足的酒鬼,只见他满满得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来,咱们再干一杯!”
“珠儿,你觉得是现在的我长得帅,还是原来的我长得帅?”文笛笑道。
“当然是原来的你了!”珠儿说着摸了摸文笛的脸蛋,“冰冰的一层皮革,没有一点生命力,怎么能和你那张有血有肉的面孔相比呢?”
文笛赞同道:“那倒是,我这就把这套妆卸了。”
正说话间,珠儿的手机铃声大作,原来是姜剑平的电话。珠儿对待这个从小照看自己长大的男人十分的敬重,她多次劝说妈妈和姜叔叔结合,但是总碰了一鼻子灰。
“叔叔……什么?在哪?我马上到!”她接通电话,只是简单说了几个词,就站起身,焦急地对大家说:“我妈受伤了,现在在医院,你们慢慢吃,我要去趟医院……”珠儿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我!我也去!”文笛追了出去。这是向丈母娘献殷情的最好时机,怎能错过?
文笛在路上买了两个果篮,和珠而分封伙伙地赶到医院。
朱明春已经可以坐着了。
“妈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珠儿见了妈妈才说了两句话就放声大哭,“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去接您,您就不会受伤了。”
“傻孩子,你去有什么用?”朱明春柔声道,“有你姜叔叔呢。”
“那您的是怎么受的伤呢?”珠儿哽咽得说。
朱明春怜惜的摸摸女儿的头,轻轻擦去挂在她脸上的泪花,刚想开口,就被姜剑平抢过话头,这个老头可真是说瞎话不脸红,他的瞎话连酝酿都不用就脱口而出:“是因为两个小流氓抢劫,我本想把两个都收拾了,但是你妈妈不让,非得叫我留一个给她。哎,也不想想自己都大年纪了!”
“放屁!”朱明春大怒,“是谁出的主意说比赛来的?”
“妈,你就被生气了,当心身体!”珠儿解劝道。
“这个人是谁呀?”姜剑平知道再往下说总是自己没理,于是岔开了话题。
文笛何等机灵,他连忙把手中的果篮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说:“伯父,我叫宫文笛,您叫我文笛就好了……”
珠儿顿时粉面微红,小声对文笛说道:“干什么避重就轻呀!”然后她又对姜剑平说:“其实,他是……是我的……”
“男朋友?”姜剑平一语道破。
珠儿害羞的点点头。
“是么?”朱明春顿时觉得自己的腰好多了,“这小伙子怎么看怎么精神,就是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身体不好呢?”
其时,文笛的脸还是文弱的模样,面目英俊,但是没有一点血色。
珠儿就像推销货物一般把文笛拽到老妈近前,道:“妈,你看!怎么样?”
朱明春上下打量了下文笛,沉吟道:“个子小了点,脸色好像不是很健康。他一定很孱弱吧?”
“哪呀,他抓起贼来可是龙精虎猛的!”珠儿本想夸夸文笛的工作,没想到母亲听到这容颜大变。
“你说什么?”朱明春反问道,“你刚刚说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同事……”珠儿被老妈的反常惊出一头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
“姜剑平!”朱明春吼道。
“在这呢!”姜剑平行个礼。(就是李莲英给慈禧行的那种礼……汗!)
“你,你给我把这个人轰走!我的女儿绝不能和警察交往!赶他走!”朱明春大吼道。
姜剑平道:“扎!”然后作了抖袍袖的动作,退了一步,站起身来。
“伯母!”文笛刚想解释,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姜剑平已然探出食指,点向文笛胸口,文笛稍微迟愣,已然被对方制住,姜剑平施展神力,像拎包般把文笛拎出门外。
珠儿急道:“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人家?”
“我跟你说,你交男朋友,必须过关我这关,你妈妈我,嫁了个警察,落得守寡半生,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犯同样的错误!你嫁猪也好,嫁狗也好,就是不能嫁给警察!”
“可是……”珠儿本还想说什么,却被朱明春打断,“你别再说了,儿女婚事父母作主!”朱明春厉声道。

珠儿怕妈妈着急,也不敢再说。悄悄退出病房。其实朱明春不止一次向女儿灌输她的思想——千万别嫁给警察——但是真爱到来之时还管得了什么警察不警察么?想金老爷子笔下的穆念慈不也是迷恋杨康不能自拔么?难道她不知道杨康是个卖国求荣见利忘义之辈么?情窦初开,遇到心爱之人哪还管得那么多?何况文笛又是个何等优秀的男人。
现下珠儿想起了妈妈从前的话——之前他还只是当成妈妈伤心之极所说的气话,谁知道竟是真的。
“我回来了!”正在朱明春和女儿争执的时候,姜剑平回来了,他邀功般的说道,“我点了他的麻**,又把他扔进了一辆出租车……”
“你点他的**道干嘛?”珠儿深知姜剑平手指头上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想生气,但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她觉得委曲,又很担心文笛,一时只有干跺脚的份。
“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只是破点财而已。”姜剑平坏笑道。
“破财?”珠儿听他这么说,心下稍安。
“我让出租车带着他绕市区转几圈,到时候,他要是不刷卡——就别想下车!”姜剑平说完哈哈大笑,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事一般。
当时的出租车全部是无人驾驶,你上车时可以选择先刷卡,也可以选择后刷卡,但到达目的地后你没有刷够足够的金额,车门是绝对不会打开的。
“姜叔叔你……”珠儿差点哭出来,“你……”
“我怎么了?”姜剑平理直气壮得道,“这可是你妈妈的意思!”
“可是……”珠儿还想争辩。
朱明春截口道:“没有什么可是!哼,我告诉你,你不早早跟这小子一刀两断,你迟早是要后悔的!”
“没错!和这小子一刀两断,你迟早是要后悔的!”姜剑平鹦鹉学舌般重复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重复了半句。朱明春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不会说就别说!
“迟早是要后悔的!”姜剑平好像没有注意到珠儿妈妈的眼神,继续说。这句话说得更是含糊。
“住口!”朱明春怒道,“你倒是帮我还是帮他?”
“帮你呀!”姜剑平笑道,“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说完又对珠儿正色道:“快点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也不用你,你负责送我女儿回家,这些天你要帮我看着她,让她和那个该死的小子赶紧的一刀两断!”
“是!”姜剑平笑呵呵的答应。
“哼!谁要你们陪,我自己回去就是了!”珠儿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开了病房。姜剑平紧紧跟随。
“姜叔叔,你回去陪我妈妈去吧!我自己能回家!”珠儿道。姜剑平从小到大陪了她十多年,在珠儿的心中,早把姜剑平当作父亲般的尊重。平日里一天不见就想,可现在却不同了。她想尽快找到文笛,确定他是否安全。
可她的鬼心思怎能瞒得过姜剑平?他知道她是想把自己支开,然后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姜剑平正色道:“那不行,你妈妈的话就是圣旨,我怎么能不听呢?我送你回家,然后就回来。”
珠儿怒道:“那好吧,你就跟着吧!”然后做个鬼脸,小嘴撅起老高,都能拴头驴了。
文笛被姜剑平扔进出租车——姜剑平认得这张脸——老林家的男人都是这么面无血色。所以他在车子的导航仪上画了一条去林文弱家路线。于是,车子平稳的开到了文弱家。
文笛苦于被人点了**道,不能行动,好在嘴还是能说话的。于是他大声呼喊着文弱的名字——喊了两声之后,他发现自己是在白费力气。
文弱现在大概在刘川家还没回来,文静好像在医院值班……这时,电话响起。听铃声就知道是珠儿打来的电话。
但是自己哪有手去接呢?
这一夜,文笛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有一种痛苦叫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文笛觉得他的手能动了——他立刻掏出计程车卡,试了试——刚好够到划卡器——他在划卡器上艰难的划了一下,仪表盘弹出一个导航仪,他在上面画了一条回家的路线,随即命令开车。
之后就是给珠儿回电话。
“你怎么不接电话呀?”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生气也是生你妈的气,怎么会生你的气?”文笛委屈得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有,告诉你,我妈妈的气你也不能生!”珠儿的声音略带欢喜。
“我被那个老头点了**道,动都动不了怎么接电话?”文笛更加委屈了,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对手出一招就制得服服贴贴的。
“哈哈,姜叔叔就是这样,跟个小孩子一样。”珠儿想起自小到大和姜剑平的相处,不由笑出声来。
“(委屈,抽泣)你还笑!我现在回不了家了!”
“(猛醒)阿,对了,你现在在哪?姜叔叔说把你扔到城市的边缘了,你现在有足够的钱回家么?”
“(剧烈抽泣)没有,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你快来接我吧!”
“(焦急)你在什么地方?”
“这里像是泉山,但又不像,到处是狼虫虎豹的叫声,好怕人呀!你还是别来了,要不然给野兽当了点心可不好!”
“你打开车子的卫星定位器,我马上联络交通部的同僚!”珠儿语气带着焦急,关切,和百种柔情,听得文笛热乎乎的。
“喂,别着急,我和你闹着玩呢!”文笛终于不忍再让心上人担心害怕,“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老头把我送回了文弱家。”
“笨蛋!你想吓死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这么强壮,就是有几打狮子老虎的我也不放在心上。”
“吹牛!连个老人家都打不过,还想和狮子老虎单挑?”
“天地良心,他偷袭我!”
“好了,不和你说了,明天休息,到哪玩去?”
“到单位打篮球怎么样?”
“好是好,但是就咱们两个么?”
“篮球队的旧部我可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唉,谁说现行国法修改的完美无缺?”
“什么呀?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法律是很健全的!”
“哼,应该加上一条——吹牛者枪毙!”
“好呀,你是不是没过门就像守寡了?”文笛这句话正说到了珠儿的痛处——她自小受到母亲的熏陶,心灵深处已经埋下了一个意识:嫁给警察就会像妈妈一样守寡,一生不幸!现下听到文笛说起守寡二字,心中一惊,暗暗思索:难道我嫁给他真的会守寡么?我嫁给他真的会终生不幸么?
“好了,不说了,明天见面再谈吧!”珠儿道。
“好的,再见!”文笛挂电话之前还没忘了在话筒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明天,人们总是向往着明天——明天有梦想,明天有希望——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梦想和希望,它就失去了明天,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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