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乡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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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见了整整六年来只在我梦中出现过的家乡的美景
虽然是冬天,但是老家的这个时节仍然是满眼绿意,仅仅在其中夹杂着些许枯黄。这里位于灰千梁子中段山麓,与灰千梁子皮峰坝的直线距离不足五公里,距灰千梁子主峰大灰千梁大约四公里。这里山泉众多,溪流汇集;田畴梯布,植被繁茂。
灰千梁子是一片原始葱郁的绿地,是高海拔的一块母性的土地,几千年来一直神秘地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她属于喀斯特地貌,岩溶发育,岭脊平缓、岩陡交错,千峰突兀,沟壑纵横。
远视中的灰千梁,妖妖娆娆,茫茫,层峦迭翠,恰似一个谜团。多少年来因为这里交通闭塞,人迹罕至,所以一直被称为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少女。被远近的旅游客人视为神秘之旅。
灰千的美在奇、在险、在秀、在幽。
灰千梁子之奇:
灰千梁子上有七大制高点,其中主峰大灰千梁海拔高石家沟顶皮峰坝四川垭口小灰千1895米,黄柏垭旗号岭1540米。鸟瞰四周朝辉晚霞,云腾雾绕,千山浮游,若明若现,动静交融,变化万千,如海市蜃楼,不是蓬莱胜似蓬莱。
灰千梁原始生态区呈狭长地带,近南北走向,北高南低,北起沙子场,南止酉阳细沙河,是勇敢者追求和向往的地方。首末端直距33公里,东西宽平均约6公里,最宽9公里。梁脊线状如玉女仰卧之势。如果在飞机上看:她发飘沙子场,额凸皮峰坝,眼落四川垭,鼻点大灰千,嘴启小灰千,颔哓黄柏垭,颈收上黑洞,胸隆旗号岭,臀没细沙河。好似一仰卧之美女,让人勾起万千暇思。
灰千梁原始生态区按海拔高程可划分为三级,即海拔500米左右的细沙河河沿平台,海拔高1400米左右的旗号岭高原平台和海拔高1800米以上的高山大岭,垂直高差约1300米,各平台之间衔接紧凑、陡起陡落、过渡迅即,一溜而下。由高至低的生态自然分区为,林区、牧区和水域区。从片区所属而行政上又是酉阳所辖的细沙河往上爬,会有三望坡之说,即按高程分布比如“二台坪”,“三望坡”。每一个台阶就是一个分级。
灰千梁子立体气候特征十分明显,雨量充沛,高山带夏季室外最高气温摄氏29度左右,室内最高气温摄氏20度左右,冬季室外最低气温摄氏零下16底左右,室内最低气温摄氏零下3度左右,年平均气温约摄氏11度左右。与河沿相较,立体温差达摄氏10度左右。地形骤降气温陡升,当灰千梁下的马喇镇市民还在袒胸露腹纳凉的时候,此时地处海拔高1834米的7292台宾馆的游客们却不能久留于户外,因为凉中有风,风则热天也寒冷。要消夏也不难,只需半小时车程即可到达该宾馆,领略凉爽的惬意,对于细沙河沿岸酷热中的居民来讲,有此一遇则是终身难忘。灰千梁积雪期较长,常年在四个月左右,室外气温低至摄氏零下17度,此时在梁上的感受,定是身处北国,品尽千里冰峰、万里雪飘、茫茫雪原之味。作为近在咫尺的城市人能经历能经历一次,又是多刺激,多骄傲。
旗号岭不仅是一个地形奇特的高原草场,更是古遗址的群落地,历代土司在这里争疆掠地、抢寨夺位。传承至今的古遗址名有旗号岭、升旗村(原升旗寨)、插旗坝、安乐坪、董家湾,龚家屋场等都打着鲜明的时代特征。与之相应的有古商埠,已穿底的古湖泊、古渡口等遗址、有炼银、铜、铅、锌的冶炼遗址。其中五峰山麓的冶炼洞址不知何因何时而封堵,又如何封堵至今还是一个谜。
灰千梁子之险:
在灰千梁的北、中、中南段,沿梁脊分布有近似六大原始森林生态迷宫,每个面积约5平方公里,最大的有7至8平方公里。迷宫内不仅地形复杂,小丘密布,而且森林茂密,入之则不辨东南西北,护林向导不敢导之入内。典型者如北段的皮峰顶,俗称24个猪肚子,即盆内有24个小山丘,形状相似钻进去则不容易出来;中南部迷盆称乱堡,有山丘数72个;中部的灰千,类似小丘也有数十个。人们如果不是结伴而行的话,则显得非常的危险。
灰千梁因其原始森林宽广、地形复杂,物种丰富,引出了许多真实而又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1958年前的灰千梁,原始森林更大,野兽繁多,虎豹出没频繁。以后森林有所减少,虎迹频现,八十年代,还出现过槽口上一家人屋背后的石头上常常有只老虎坐在上面来玩,却从不伤人,没人大人在家时老虎还与其子女嬉戏的场景。现在豹类仍经常露面。九十年代初,马喇一干警因在林中南段击毙金钱豹被处分,八十年代末在南段发生一起农民放药毒死一只金钱豹事件,九十年代末林区中段五里护林点附近数人目睹几只老虎集体死于林间,首先看见的人,还吓倒了,后来见一直纹丝不动才发现虎己经死了,所以当地老百姓有一说叫:“虎死英雄在”。护林工人讲,他们在林区巡逻中还经常发现虎豹类足迹。

灰千梁原始森林之广,方圆数百里,人迹罕至,这也是名不虚传的,1964年丹兴县林业局工程师蒲春华,在林区中南段调查中迷失方向,游移于小地名乱堡区间三天三夜,昼寻路于密林中,夜宿于树叉,找食于草根野果,丹兴派出众多人员入林寻找未果,第四天他只身自酉阳县大板营踉跄而出,当时已饿至极点,陡见农户菜园萝卜,遂倏忽扑地带泥而食至饱方休。类似情况还不只一例,有采药拾菌的,有入林探奇的,这也形成了不结队无罗盘等必要工具无向导不得入林的规定。
灰千梁子之秀——百溪千瀑:
到了灰千你就会感慨古人的“山高水长”说法一点不假了。由于灰千梁子植被丰茂,森林涵水和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林区内是流水不断,形态多样,随处可见,可以说百条小溪一点也不夸张。溪有大水,沟有流水,洼有积水,石有滴水。加之地势平陡迭错,又生成大小若干瀑布,一条溪竟有数十处。溪流大小不等,壮者横溢沟外,奔腾湍急,流淌于密林;妙者泉瀑相间,叮当与喧啸交响,水流与枯木、水草、浮叶、花瓣、悬枝、顽石相伴。涓涓细流由小积大,从不同方向汇纳于细沙河,细沙河百分之三十的水量来源于灰千梁。细沙河是更美的一幅画卷。被称之为“三十六溪,七十二泉,溪溪都有水,泉泉都有鱼。”而且其中的大鲵等种类是乌江支流的最稀少的鱼种。
灰千梁子之幽:
灰千梁是一个极度原始的植物宝库,乔木上百种,其中属国家一、二级保护的名贵树种达20多种,植物分布有着明显的区域性和规模性特征。它们在这完全与世隔绝的自然环境中自生自灭,一代一代地传承,分外招人眼目。
灰千梁可以说是枫树家园,这是品种繁多,单以叶片形状划分就近乎10余种。所见到的有从三角形至十二角形叶片枫树,以五角、七角枫树居多。近乎群落,家族式繁衍,林中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大者百年老树,坚挺直立,不卑不亢。小者幼枫于微风中左摇右摆,它们集中分布在灰千梁的北段和中段,喜山河沟尤盛,林中也间之以其它杂树,在枫叶红了的秋季,其壮观之态应可想而知了。
原始杂灌林分布较广,多在灰千梁腹部和地形复杂区域,完整成片的有大溪沟、花坪、喜山沟、窝坨、大灰千、中岭、乱堡等片区,总面积不下百平方公里。核心区古树,老树居多,观其形,树龄多在百年以上,下部躯干刚劲,树藓缠身,上部遮天蔽日,地面枯木纵横。林中虫鸣鸟啼,给人空旷寂静之感。量大的树种有榉木、红豆杉、丝粟、酸枣、桦木等,杂树种类之多,实在是目不暇接,难以辨识。蓼竹属耐寒易生植物,其叶如笏板,民间常用蓼叶包米粽,味清香甘美,它有恃强凌弱见缝插针个性,群落性和区域分布较为明显,常与未成林杂灌相竞。主要分布在各防火隔离带、易伐过伐区、未成熟林区和顶尖露骨的高寒荒野区域,覆盖面积达数万亩。
野生中草药覆盖了整个灰千梁,药种之多在武陵山区极具代表性,从河谷到高山,不同的气候与土质经各种中草药的生长提供了条件,主要药种有天麻、党参、黄连、杜仲、黄柏、萝卜七、田七、白术等,药源之丰富可用林区周边老百姓的话说,他们的主要经济收入是靠挖药材卖钱。
高原草场是灰千梁的另一道风景线,集中分布在南段海拔高1400米左右的旗号岭高原平台上,这里的草场不像北方那样平坦无垠,而是大大小小上百个缓地块与上百个小丘的组合而成。大至上千亩,小至几十亩,它们是世代相依,既相对独立,又彼此相连,完全是一片草地连接一个山丘,一个山丘又紧随一片草地,此起彼伏,婉延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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