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园结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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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上,别和我抢留赞喝道:“会稽留赞,前来会你。”说罢,留赞举枪冲进场中,一抖枪身,奔刘基手臂扎来。留赞面对丹阳执政者的大公子刘基,怕伤着,先奔手臂试探。既是试探,用力就不猛,留有后手。
“哈哈,怕伤着我啊。”刘基见状哈哈大笑,随手将枪插立地上,赤手而上。刘基知道留赞试探,枪速就不快,艺高胆大,抢进加快留赞枪速,最主要是让留赞没时间反应变枪。一个侧身闪过枪尖,探臂操起留赞腰带,大喝一声将其掀翻在地,然后,跳开身体,拔出自己长枪,说道:“可别留手啊,再来过。”
陆逊、全琮愕然,知道刘基武功好,不知道这么好,才一个照面就将留赞拿下了?场边刘武、刘文也不做声,暗思:小看大公子,可有苦头吃,一起上也许有点机会。
留赞翻起身,摆手说道:“你手臂有啥东西?搁得我腰痛。”说完,就要检查刘基手臂上暗器。
“呵呵,没啥,一些锻炼气力的东西,不是作弊。”刘基解释道。
留赞、陆逊、全琮还是要探查一番,刘基只好取出手臂上负重套装。三人一番研究,方才发现刘基、刘武、刘文都有如此负重装备,且刘基此时已经负重总量达到了三十六斤,刘武轻六斤,刘文又轻六斤。三人一时无语,不断摇头、点头,已经痴呆。
如今负重套装已经设计成熟,有六件组合,比以前多了件后背负重。记得负重套装在五件时,三人因上身只有胸前有负重铁片,背后无,都有向老头转化的趋势,不知不觉总爱向前勾着腰,还引起袭人、晴雯取笑刘基,未老先弯腰,见谁都有礼貌。
留赞看着负重套装,黯然道:“你背着三十六斤和我打,一照面还让我翻了个跟头,这怎么打?刘文,我估计都打不赢。”神态沮丧,灰心不已。陆逊、全琮皆是如此。
刘基连忙说道:“这是我自己琢磨的锻炼办法,我才练三年,我们都还小,你们现在开始练也为时不晚,我可以把这装备的制作方法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和我一样锻炼,定能练出好力气的。”
三人这才有点释然。刘基继续道:“武艺一途,有讲力猛的,也有着重技巧的,‘四量拨千斤’的功夫、技巧还是有的。我知道你们都想战场杀敌,建立功勋。战场厮杀可是以谋略高下、带兵好坏为主的。灰心干啥,练好功夫,有本事在战场上见高低。”
陆逊首先缓过神来,面带感激的点点头,没有说话。至此,陆逊学习更加刻苦,专心攻防谋略、排兵布阵,终成一代兵法大家,这是后话。
全琮、留赞也缓过神来,要与刘基再打过。这次,三人知道刘武、刘文兄弟一起上,也常被刘基虐待,就准备三人一起相斗刘基。这无疑是刘基希望的。
四人再行相斗,就看出全琮武艺最好,陆逊武艺最差。可陆逊是三人中,头脑最灵活,眼光最敏锐的。在全琮和留赞的牵制下,陆逊反而常在刘基薄弱环节、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枪,让刘基头痛。枪来枪往,转眼相斗五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刘基兴起,四人再次相斗五十余招,方才罢手。此番再次交手,刘基未出全力,虽不尽兴,但收力斗技巧让刘基找到另类乐趣,有几次还差点挂彩。

此时,陆逊、全琮、留赞三人虽都汗流浃背,但精神抖擞,再无灰心神情。四人感情是越打越好,好象刘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留赞感叹:“要是我们四人总在一起,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多好,可惜要回家。”
小孩不思家。但留赞的话语提醒了刘基,刘基说道:“我们感情胜如兄弟,就是分开也会再相聚。不如我们在此梅园结拜为兄弟如何?”
陆逊、全琮、留赞三人皆高兴赞同。
刘基吩咐刘武、刘文去准备祭品,自领三人梳洗更衣。不一会,刘武、刘文牵来牛马做祭品,刘基忙怪自己吩咐不周全,让他俩去换猪和鸡、鸭、鹅来。刘武、刘文只听吩咐,不问原由。转头将牛马牵走,按刘基吩咐准备祭品。
陆逊见状问道:“敬舆,你换祭品是何故?”
刘基解释道:“牛是百姓耕田的宝贝,马是军队难得的利器,用此做祭品虽与《周礼》和,但心总不安。猪本是用来食肉的,作为祭品,斩杀后,大家可心安分食,又加上鸡、鸭、鹅三家禽,想来《周礼》也不会责怪我们。”
诸人赞叹,皆为之折服。
刘武、刘文准备好祭品、香案。四人报出各自年龄,同岁。刘基最大,陆逊小几个月,全琮小陆逊几天,留赞再小几个月。四人焚香叩拜天地,向上苍誓言:“今刘基、陆逊、全琮、留赞,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就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上报国家,下安黎民,除暴安良为己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以鉴此心。背信忘义者,天诛地灭!”誓毕,陆逊、全琮、留赞又再拜大哥刘基。刘基一一扶起陆逊、全琮、留赞三人,各自取过酒碗,倒上白酒,割破手指,滴入各自血液,来到香烛前,按长幼顺序站立,一饮而下,摔破酒碗。然后,杀猪宰禽,将血液泼洒在香烛前,祭问天地。
祭罢天地,刘基、陆逊、全琮、留赞四人带着各自分得的祭品依依惜别,再相见已是来年。
刘基回家途中,刘武、刘文皆为大公子得三位弟弟感到高兴。
刘基高兴说道:“为我高兴吧。此三位贤弟皆不是平常人,你们以后会更加明白的。”刘基说到这,问了一句:“刘武、刘文想不想也和我结拜为异姓兄弟?”
兄弟俩吓了一跳,刘武立刻说道:“主仆之情怎可轻废。我兄弟俩受大少爷大恩,誓死是大少爷奴仆、家臣。此义,天可鉴,人不可违。大少爷此后不要再说此等话语,让我兄弟惶恐。”
刘基就知道刘武有点认死理,刘文还强点,但兄弟俩皆是这时代愚忠的不二人选。所以,刘基从未想过和刘武、刘文兄弟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一句“大少爷”、“大公子”称谓,到现在都没改过来,何谈其他?刘基清楚刘武、刘文兄弟定是今后誓死相随自己之人。
刘基听到刘武话语,哈哈大笑,没说话,拍马加速前行,刘武、刘文也催马跟随。此时,街上虽有积雪,但行人仍有不少,甚至还有小孩在路边堆雪人玩。快马过街穿巷,如此天冷路滑,刘基也有纨绔子弟本性?好在城门至刘府一带路还宽阔,刘基一行骑术也算娴熟,逐平安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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