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园结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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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扬州梅花竞相开放丹阳、吴郡、会稽三郡粮食获得了巨大丰收,政府收粮任务也已完成,百姓手有余粮,怀有余钱,喜庆气氛分外强烈。不少士子、学子相约到郊外、城外赏梅,劳作一年的平民百姓也有不少加入此列。《丹阳周报》适时刊登了散文《梅花香自苦寒来》,《寰宇风情》也发表了《梅花三弄》的琴曲谱。看得出,这些又是刘基手笔。
散文《梅花香自苦寒来》因是此时不多见的文体格式,大家都还处于熟悉、琢磨阶段,虽有异趣,只能算湖面小水波,涟漪点点。只是文章以独特的视角看待梅花让世人耳目一新。因散文多以白话文为主,没有那些“之乎者也”,到是获得平民百姓交口称赞,茶余饭后总要说上两句。
《梅花三弄》琴曲谱的发表可就不同了,引得无数文人雅士为之折腰,就是那些学术大家、大师也为之叹服。琴曲以梅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与气质为本,泛音三段,三弄梅意。悠远处,余音不绝;高昂处,和音不屈,以古琴最清之声描画梅花最清之物,架构之巧妙、旋律之优美、意境之深远,实仍世间佳作。
周瑜此时已回到丹阳述职,闻得此作,爱不释手。一年多未见的丹阳,精神面貌是焕然一新,让周瑜叹为观止。可也没出周瑜预料,周瑜所领军营的所在地,泾县的变化也很大。刘繇此次召回周瑜,其实不光是听取周瑜汇报工作,侄子刘家焉一周前也回到了丹阳,刘繇还要为他们俩在年前同时完婚,迎娶江南二乔。
这天清晨,被袭人叫醒的刘基,昨天醉酒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昨夜一场奇异的梦境之旅让刘基更加迷糊。袭人服伺着穿戴衣褂,刘基也没言语,更没捣乱。
昨天,刘基应周瑜所邀,喝酒弹琴,吟诗诵赋,好不高兴。一尽兴,刘基将自己给弄醉了。难得醉酒忘俗事。回家后,刘基是到头就睡,洗涮换衣自有袭人、晴雯伺候。
睡梦中,很少做梦的刘基回到了前世乐队期间,二十来岁,意气风发,走于武汉大小歌舞厅。艺校、音乐学院的表演、声乐专业的美女学生争相追逐着自己,要求进乐队担任歌手,要求到歌舞厅演出。90年代的歌舞厅不象十多年后,是DJ安排演出节目,一般都是乐队决定。
梦中的一天早晨,刘基驾驶着一辆自己都没开过的破吉普(事后,刘基才想起在驾校学习时,曾驾驶过同样的破吉普),从汉口到武昌去接一位艺校毕业,分配到省歌舞团的美女歌手。刘基没有从长江大桥上过江,驾车来到了桥下不远的轮渡码头,要上渡江客轮过江。破吉普也听使唤,还真开上了几百级台阶的人行阶梯,平稳的驶向客轮。至于是怎么从狭窄的验票口通过的,刘基不知道。就在破吉普要进客轮时,刘基方才想起没刹车。至于没刹车的破吉普是如何开到轮渡码头的,刘基也不知道,反正开来了。客轮中的人群看着失控的破吉普惊慌失措,刘基只好将破吉普开进了长江。刘基坐在渐沉的破吉普中,还清晰地看见长江对面的码头上,那美女歌手泪流满面的凄美神情。千米江面,三、四千米实际距离,怎么神情能看得如此清晰?这点,刘基在梦中就已纳闷,美女的眼睫毛好像都能清晰辨认。一口江水,将刘基吓醒过来。

醒来后,刘基还以为在前世的武汉家中做梦。梦中梦,已如隔世。良久,刘基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如今的自己还在汉末的动荡年代。
刘基不尽疑惑……梦中乐队还可说是昨天弹琴兴致所致,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梦。可美女呢?好象那美女歌手,前世的自己还不认识,样貌一片模糊,就知道是美女,美在那里没看清。省歌的美女歌手,前世的自己是认识几位,可都对不上号,至少感觉不是自己认识的那几位。这是什么?我长大了?向往爱情了?……刘基想到这,看了看自己才13岁的身体,发育不错,健壮如牛。刘基抬头看见身边伺候的袭人,面容秀美,身散幽香,探臂将袭人揽入怀中,亲了一口,弄得袭人娇嫩的面颊,绯红一片……
不想了。刘基今天还约了陆逊、全琮、留赞出城赏梅,明天这几位要回各自家族过年。昨夜刚过一场雪,今日赏梅正适宜。
刘基做完早课,带着刘武、刘文向城北而去,大家相约在北城门见面。北城外,官家农庄在此有座红梅园,每年冬季雪花飘飞时,梅花盛开,落红点点,真仍花吐胭脂,香欺兰蕙的美妙仙境。
大雪刚过,世界一片洁白。刘基身壮火旺,浑不惧寒冷,骑马来到北城。陆逊、全琮、留赞已经到了,但都是坐马车而来。简单寒暄,几人往梅园而去。
来到梅园,刘基让刘武、刘文去准备一些热水、吃食,和陆逊、全琮、留赞在梅园四处闲谈散步。一路上,梅树或直或斜,或高或矮,枝桠或交错、勾肩搭背,或孤立、形单影只,虽姿态各异,性格迥然,但都努力着在霜白世界显示血性。几人兴起,在梅园打起雪仗来。刘基身手敏捷,反频频吃亏,陆逊、全琮、留赞三人知刘基身手了得,已有联合之势。
一场雪仗,一身大汗。刘基连忙引几人到房间洗澡换衣,准备进餐。
全琮说道:“你要我们带上衣物,就知道此时?想欺负我们,没想到被我们欺负了吧。”
刘基哈哈直乐,说道:“偷鸡不成失把米。意外,意外。我是想,大家来到此,兴致一高,也许会切磋武艺,那知是场雪仗。”说到这,刘基故意叹了口气,继续道:“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没想到,小河沟里翻了船。”
陆逊也乐了,说道:“切磋武艺就怕你啊,等下就让你见识什么是大风大浪。”
“好啊,你们还有换洗的衣服么?兵器是什么?偏房有些兵器,等下我们就在兵器上一决高下。”刘基今生很喜欢练武,见陆逊赞成,顺势往下说。
几人匆匆用过饭菜,在梅园清出片空地,准备较量武艺。刘基不经常来此,偏房的兵器都是长枪,是守园子的家丁闲来无事,自己耍用的。刘基见没有方天画戟可用,也不嫌弃,就选了把长枪,站在场中,喝道:“东莱刘基在此,谁先上。”
陆逊、全琮、留赞三人见刘基一握武器,气质全变。散落长发在脑后用毛巾随意扎起,上着紧身杉,外套马甲,下穿长裤,绑腿收紧,脚着半长靴,腰束宽边丝带,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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