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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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防护一侧,两拨人马已经斗的不可开交,原本两万人对几百人可谓是一边倒的态势,结果,随着两侧灌木丛和树荫里皇甫焦所埋伏的数万兵马如天将奇兵,使得敌军无从招架,纷纷败退
皇甫焦哪里会放过这待宰羔羊,号令三军不可放走一个。半个时辰内,敌军已被杀得只剩下几千人,哭爹喊娘般抱头鼠窜。
守在黄岗山北坡的副将见自己的兵马如丧家之犬,向北坡逃来,知道屈永胜中了埋伏,便大声喊道:“弟兄们,快快撤下去,保护主帅要紧!”
皇甫焦在后面听得真切,喊道:“叛军哪里走,速速拿命来!”
待追到山脚下,皇甫焦停步,道:“别追了,都给我原地值守。”
这时,皇甫固骑一匹马追了上来,道:“二哥,何不趁着胜势一股作气追杀过去,你没听到那领头的人喊叫吗?料想现在敌军空虚,何不将他一锅端了去?”
皇甫焦道:“不可,统帅临行前有过吩咐,叫我等不必主动出击。况且,敌军有十万之众,这一仗我方绞杀近三万人,他们还有七万人马,若杀过去,胜负难料的。”
皇甫固道:“二哥,你糊涂呀!我方五万人马和敌军七万人马,势均力敌,但我方是携胜利之勇冲杀,士气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主帅叫你不要主动出击,是怕你敌不过对方,反而失了武夷山防守,但你若将敌军剿灭,将武夷山之围解除,统帅难道反而会怪罪你?”
皇甫焦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皇甫固道:“二哥,就让我带两万兵马前去绞敌,你还是镇守在此,如何?”
皇甫焦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你的伤还未好全呢,怎好去冒险!”
皇甫固道:“二哥,啥样算好全呀,你以为我还会在长出个膀子来?我现在已经好利索了,你看。”说罢,便右手拿刀,使了个开山招式,道:“怎么样?二哥,你是信不过小弟?”
皇甫焦道:“不是信不过,要去杀敌,也是我去,我哪能叫你去犯险。”
皇甫固道:“那好,二哥,咱们这就冲过去,把这拨敌军给吃了,给我们的母亲报仇!”
皇甫焦道:“那你跟在我后头,没我命令,不许冲在头了,知道不?”
皇甫固连连称是,皇甫焦一声大喝:“敌军溃逃已经没有阵型了,将士们,随我杀出去,将敌人灭了!冲呀!”
军士们听得主将命令,高声叫着,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冲下山坡。
兵马杀将至李栖凤主力兵营前方开阔地,距离武夷山已有十里路,见前方几万敌队排成横向阵列,中间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摸着胡须,静静看着大军杀至。
皇甫焦杀至阵前,高声叫道:“前面可是叛臣贼子李栖凤?”
李栖凤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道:“正是罪臣李栖凤,马上英雄可是我大明义军统领皇甫焦?”
皇甫焦道:“我就是皇甫焦,你自称罪臣,可是对前番所为有所悔悟?”
李栖凤道:“正是如此,老夫自投靠清军以来,每遇薛家军,便必败。连日来思前想后,如今才幡然醒悟。这便是老夫所为惹得天怒人怨,老天责罚所致,李栖凤真是愧对先祖!”

皇甫焦道:“难得你还能做此想,不过,你领清狗杀戮我千万同胞,你手上沾染我大明子民鲜血无数。怎是你一句悔悟所能抵消。”
李栖凤叹了一口气,道:“唉,老夫自知罪孽深重,原本以为从今往后弃恶从善,为保我大明江山,肝脑涂地。不想,前番所为已经无法弥补,老夫该当如何是好啊!”
皇甫焦道:“听你所言,看来真的是诚心想悔过,这样吧,你现在便领你的兵马放下手中武器,归降我薛家军,你与我同去见过薛统帅,若统帅责罚,我会给你说话的。”
李栖凤问道:“果真如此吗?”
皇甫焦一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这点面子我家统领还是要给的!”
李栖凤笑道:“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
皇甫焦问道:“什么好主意?”
李栖凤道:“不如这样,你我一同去见薛常亮,我二人联手伺机将他砍杀,而后你我一同去面见我大清摄政王,我在摄政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叫他给你个把总当当,如何?”
皇甫焦一听,怒道:“你,你,你是拿我开涮不是?”
李栖凤道:“老夫还未演的很像,你便是相信不已了,要是老夫将刨心窝子的话尽数道来,你还不要下马拜服啊!皇甫小儿,你也太嫩了一些啦!”说罢,李栖凤身旁众人皆大笑起来。
皇甫焦大叫一声:“叛贼李栖凤,看我如何取你项上人头!”
李栖凤大笑道:“取老夫人头?你且听听你后方声响!”
这时候,皇甫焦听得军队后方马蹄声隆隆作响,杀声四起。不由大怒,道:“李栖凤,你使诈!”
原来,趁着二人说话的功夫,李栖凤所令的兵马从两侧包抄,已经将皇甫焦的五万人马包围在圈内。
李栖凤笑道:“就兴你使诈,不许我使诈?老夫故意将屈永胜兵马落入你的圈套,为的是将这戏演像了,老夫这计策便是先诈败,后设伏,一计连着一计,把你这个小娃娃弄晕了吧!”
清军兵马的包围圈逐渐向内缩紧,最前列的包围圈人手一面盾牌,且手持利矛,后面一列手持弓箭。李栖凤一声令下,一时间千万利箭如天将豪雨,向圈落,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皇甫焦一声大喝:“李栖凤,你拿命来!”
说罢,径直朝李栖凤奔去。
李栖凤重新坐回太师椅,身边持矛军士围拢上前,逐渐将其掩末于阵列后,待皇甫焦上来,便持手中利矛直刺过来。
皇甫焦眼见自己进去不得,自己手下兵马已经被砍杀大半,便大叫道:“给我冲出重围!”
皇甫焦领了万余军士,铆足了气力由一个地方突围,好歹突出了重围,向武夷山逃去。待到山脚下,猛然想起,大声问道:“皇甫固呢?”
旁边有军士答:“皇甫将军身中无数箭,眼下还在圈内。”
皇甫焦急得大叫:“随我杀回去救人!”
皇甫焦正要反身,见远处敌军如散开的蜂窝,嗡嗡地朝山中追来。便急忙道:“快进山去,我等誓死守卫武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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