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回 将军不成反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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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东宁城外三里地处,敌军约五万人在专注攻城,约两万人殿后,与杜慧的涧龙师城外厮杀,阻断杜慧与东宁的联系薛福连赶到后,大声道:“杜将军,薛某前来助你!”说罢,便号令军士。dUsHu001.cOm与涧龙师合并,共抵敌军。
原来,在薛福连和杜慧出城攻敌后,施琅所安排的北部三万军马编早有防备,从北方撤赶回来,与主力四万军汇合后,便攻东宁城。军队由两元大将调派——其中五万人去攻只有万余明军把守的东宁,另二万军将明军涧龙师和啸虎师阻挡于东宁城外,以期逐个击破。
两军厮杀了大半日,各有折损。薛福连本想与杜慧商议一下如何找寻一个能守擅攻的法则,但两军正在厮杀,两人无法照面,只好且战且想,寻找机会。
一直战到天快黑了,听得西面又杀来几万军队,为首的正是施琅。薛福连号令誓死抵御,将杜慧邀约至一处高地,一边驱赶上来的敌军,一边商量起来。
薛福连道:“我军已经将施琅主力杀得溃逃,怎么他又领了几万人来了?”
杜慧一边将一身一名上前来的敌军兵卒砍杀,一边道:“肯定是敌军原先分去万年州的部队回来增援了!”
薛福连道:“他娘的,这个施琅真是个善于用兵的干将!我军原本想主动进攻,出其不意,没想到,反而成全了他的‘围魏救赵’之计了!”
杜慧道:“我军的行动没有错,专攻敌人主力,擒贼先擒王,这是唯一可以解救东宁的方法!”
薛福连道:“你说的没错,若是真的能擒住施琅,不但解了东宁之急,亦是解了台湾之危。可惜,我没能一鼓作气,反倒现在使得战局对我方不利了!”
杜慧道:“薛将军不必自责,清军要保护主将,我军亦是不能叫统帅有危险。纵使你前去追击施琅,若是追不到,那便离东宁更远了,到时候,恐怕东宁更加危急!”
薛福连道:“那怎么办,难道我军要在这东宁城外与敌军同归于尽?!”
杜慧道:“我等只管杀敌,眼下只能是拼了命了!”
二人正说着话,一员兵士赶过来,道:“二位将军,方才收到东宁城头旗语,叫我军不要在此耗费军力,立即向南,去万年应战敌军!”
杜慧道:“这怎么可以!若是啸虎师和涧龙师都撤了,那东宁还有得守吗?!”
薛福连道:“想来是敌军在万年州未能占到便宜,撤兵于此合力攻我东宁,那好,我们前去巩固万年防守!”
杜慧道:“那统帅和几位老将军都在东宁呀!”
薛福连道:“统帅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放弃东宁了!”

杜慧诧异道:“放弃东宁?为什么?东宁可是我台湾都府啊!”
薛福连道:“你别问了,统帅自有主张,我们只要听得号令便可!”说罢,就对那小兵道:“收兵,我等去万年!”
那小兵听得将领,忙下去擂响撤兵号鼓,涧龙师和啸虎师杀开一条血路,向南奔袭而去。
东宁府内,薛常亮对王志道:“王将军,你下去发个通令,我军暂且退离东宁,若有愿意随军者,可与我等一起退入山林,继续抗敌!”
王志领命下去。张良道:“统帅,你先退去,我领几千人马在此坚守,好叫统帅率军可以全身而退。”
薛常亮道:“不行,东宁城以东均是山林,用不得做掩护,我等赶紧撤兵,不可为一座城池的得失所牵绊!”遂而又问皇甫长:“皇甫将军,烈马师那边可有动静?”
皇甫长道:“还没有音信儿!不如我们再等等?!”
薛常亮道:“不等了!施琅派去高雄的军队返回,料想万年州还在我明军掌控之下。即便我等调动不得烈马师,只要他们能坚守万年州,也便不错了!”
张良问道:“皇甫将军,烈马师有多少兵马?”
皇甫长道:“一万多人,沿高雄至平行山林分布。”
薛常亮道:“我已经令福连和慧儿去了万年州,联合烈马师,即便未能联系上,亦可以进军南部山林,待我军辙入,犹有三四万守卫明军。台湾岛地形狭长,中北部稍宽,南部较窄,从万年州和台东间设置守军,便于集结兵力——我军现在人员与敌军不可相较,万不可再做拆分。以北大武山高山深谷作掩护,便于把守。”
张良道:“嗯,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薛福连和杜慧率领啸虎师和涧龙师到达万年州(高雄)所辖境内,在距万年州东北十里处的燕巢山与高剑南所帅三千起义军汇合。
高剑南问道:“薛将军和杜将军不在东宁守卫,来这儿做什么?原本我想带着手下兵士前去增援,不想你们却来了万年州!”
薛福连将事件缘由说与对方,道:“我认为是统帅觉得东宁再守下去徒劳无益,便令我军前来万年,或许是要依仗山形作文章了!”
高剑南道:“东宁失守,等于将台湾岛北部大片土地相让,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的小片犄角之地,便更难守了!”
薛福连道:“那也没办法,谁叫我们兵力不足呢!”
杜慧叹道:“唉,不管怎么样,我军唯有誓死抗争,期盼能出现奇迹吧!”
另二人听此言,不觉都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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