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神纹琮4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十一神弓
悠扬悦耳的铃声划破了万籁俱寂的深夜。台石山浓密的灌木林中传出巨兽奔跑的声响。由远及近,不一会,那呲铁兽便风风火火地跑到灭明面前。
想必呲铁兽是应着华铃儿的铃声而来,可见到的确是灭明,突然似乎产生了一种失望以及被欺骗的感觉,摇头晃尾的兴奋劲头一扫而光,全身的毛发猛然竖起,泛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瞪着灭明,又开始呲牙咧嘴起来。不时发出类似狼叫的声,只是声音略显沙哑。
灭明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好感,其实我对你也有同感,不过你的铃铛主人现在有难,我们必须携手合作!”
灭明见它态度不改,依旧对自己横眉冷对,于是接着道:“不合作也可以,或许你可以单枪匹马去谷底将华铃儿从那群怨鬼的手中救出来!”
那呲铁兽听到这话果然安静下来,看了看谷底后,又转眼看着灭明,竖起的毛发有“塌陷”下来,血红色光芒黯淡许多,眼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灭明心想,你这畜生倒是挺聪明的,知道谷底鬼多势众,不敢乱闯。
灭明将铃铛在呲铁兽眼前晃了晃道:“要救她就得破解这三座山顶的符咒,时间紧迫,你能不能送我上台石山顶?”
呲铁兽眨了眨眼睛,似乎思索了片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弯下了腰。
灭明趁机跨了上去,道:“看来你对华铃儿蛮满讲义气的!”
呲铁兽对灭明的赞美之词不屑一顾,不过还是回头又朝灭明龇牙咧嘴一番后,朝着山顶飞奔而去。
一人一兽在山林中飞速穿梭着,越往上走,山势也越险,且高处不胜寒,灭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对他来说,这可比谷底阵阵的阴风要好得多。
周围依旧是漆黑的夜,但呲铁兽的身法依旧如行云流水、飘逸灵动。可灭明似乎没有什么好心情。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人生的路途为何总是这般曲折。十年了,自己的复仇之路至今遥不可及。自己始终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依旧在眼前这些莫名其妙的的事情上绕弯子,耗时间。想起这些他就愤恨不已。
可是,每次当这种情绪到达极致时,他又会安慰自己:看来做大事情的人都需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权当是一种磨练,一种让自己智力和武力都不断强大的磨练好了。想到这里,他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不知不觉,一人一兽已经来到台石山顶。周围是黑暗之中,灭明能感觉到周围潆潆的云雾,头顶气象万千的夜空,只有数尺宽的山地可供灭明他们歇脚,之外便是悬崖陡壁、万丈深渊。
灭明从怀中取出闪着赤色光芒的石块,看了看周围的情形。那山峰形状颇为奇怪,耸立在靠近山谷的一边,如一只巨大苍狼盘踞山顶,张着血盆大嘴,俯瞰谷底。
自成吉思汗的开国大将哲别(蒙古语,箭之意)起,蒙古人便开始将狼作为图腾。由于狼嗅觉敏锐,善于捕捉机会,富于进取心和攻击性,且不轻言失败,集群合作捕食。蒙古人也是为了学习狼身上的优点,进而将这些优点作为本民族的精神。
灭明从呲铁兽背上翻身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这山峰附近。在赤色光芒的照射下,他看见狼身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字,字型奇怪,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
灭明猜想这定时符咒一类的字。他想不到道衍居然用将蒙古人的图腾作为镇魂符,再加上三座高山上的镇魂符遥相呼应,难怪威力巨大,能将这千军万马的怨魂长久镇于这山谷之中。
当他正准备咬破中指滴血试一试时,那呲铁兽似乎明白他的意图,似乎乐意代劳,猛地伸出左前爪的一个指甲,朝着灭明手上划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灭明“啊”的一声,发怒道:“我自己会动口,不用劳烦你动主爪!”
灭明急忙将血滴在那符上,顷刻间白烟四起,符字消失,这如巨大的苍狼般的山峰瞬间化为灰烬。
想不到这么快就破解了一道镇魂符。灭明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后便翻身骑到呲铁兽身上,向半山腰奔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可能只是对人而言,对这呲铁兽似乎没有任何效用。它依旧在这山林陡壁之间奔驰如飞,再加上它似乎明白山顶的目标已经达成,足下添了一份欢快和愉悦。
这一天两夜以来,灭明受到官兵和巨蟒围追堵截,大战锦衣卫指挥使刘勉和这钢牙铁齿铜身的呲铁兽,智斗这千军万马的怨鬼朵颜三卫,说起这般经历,他感觉有些罄竹难书。
疲倦来袭,灭明下山途中竟趴在呲铁兽的背上睡着了。
不知不觉,一人一兽再次来到台石山与七宝山交界的独木桥旁。呲铁兽轻轻放下灭明之后,便窜入山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灭明突然感觉脸上有个黏乎乎的东西蠕动着。他睁开眼睛,看见呲铁兽正用舌头舔他的脸,猛地跳了起来道:“你干什么啊!”说着急忙用袖口抹起脸来,一阵阵奇怪的腥味让灭明感觉颇为恶心。一阵莫名的愤怒让灭明恨不得冲上前将这畜生暴揍一顿,可是他知道这怪物的厉害,于是只好在嘴里嘟咧地骂了起来。
那呲铁兽蹲在地上朝着灭明呲牙咧嘴着,不过已经没有先前的敌意,似乎是想表达一种复杂的笑容,夹杂着微笑和嘲笑的成分。它用前爪将身边几根带着野果的树枝递给灭明。
灭明想不到这畜生居然会给自己寻找食物,心中泛起一丝小小的感动。说了声“谢谢”后,便从树枝上摘下几个野果狼吞虎咽起来。
清晨,云雾缭绕中,三山盘绕而立,如诗如梦般清晨景色,晨露初洒,墨翠葱苍,层次分明,犹如画卷一般。
灭明吃饱后伸了个懒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美景后对呲铁兽说道:“好啦!该上路了!此行恐怕凶险异常,他日有命归来我们再聚吧!”说完转身朝独木桥走去。
呲铁兽这次没有呲牙咧嘴,只是默默的目送着灭明离开,眼中透露这无限的哀伤……
灭明在茂林小路中行进,心中想着,若是有呲铁兽的帮助,只需一个半时辰便能到达山顶,现在自己徒步上山恐怕半天时间都难以到达。但他向来不喜欢强求别人,更可况是一只兽。而且这呲铁兽不敢逾越这“雷池”半步,可见这山顶怪兽的威力定然不在它之下。
由于华铃儿的灵丹妙药,灭明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他的大刀先前已被呲铁兽毁了,身上只剩下一把三寸来长的匕首,如何应付山顶那支素未蒙面的怪兽呢?想到这个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在路上随手从树上取下一根粗长的树枝,边走便削,将一端削得锋利无比。
看来非常时期也只能凑合着用这简陋的武器了。
沿途灭明只见飞禽,未遇任何走兽。他猜想这怪兽震慑力只在地上,应该是不会飞行的。
朝阳升起,霞光撒入密林山地之中变身成为一道道光柱,雾气渐渐散去,蝉噪鸟鸣声响起。上山之路越往上便越发崎岖艰险。只是果腹的灭明没走一个时辰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起来。他见树上几只欢唱的鸟雀,便随手拾起几块石子击落两只。
早晨的碎叶树枝已被露水浸湿,灭明费了很长时间才升起篝火。当他馋涎欲滴地正准备烧烤时,突然听见西边树枝摇动的巨大声响,由远及近。
难道是那只怪兽?
灭明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警觉地盯着着声响传来地方向。他向来听觉敏锐,能迅速察觉百步之内风吹草动。可是没想到这百步被这不明野兽瞬间而至,灭明不禁惊叹它速度之快。
声音近了。一只长臂猿出现在离灭明一丈多远的树上,身高六尺左右,毛色雪白,前肢颇长,约是身长的两倍。他在树枝间摆荡跃进的速度之快,另灭明惊口咋舌,而且居然还是单手,另一支手上抓着一只活着的鸟雀。背上好像还背着什么东西。
那长臂猿看见了这堆篝火,在那棵树上摇晃了几下便跳了下来,向那篝火走来。它走路样子颇为滑稽,直立着双膝弯屈,一双前肢高举在头顶上来维持平衡,似乎想学习人的行走方式,不过似乎有些不伦不类。灭明这才看清它背上居然背着一把弓箭,他猜想可能是这长臂猿从哪个猎人那里拾得。
它围着篝火周围转了几圈后,居然将手中的鸟雀放了,拾起地上灭明串好的鸟肉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灭明见此情形,颇为佩服这聪明的家伙。不过同时,他目睹自己的辛辛苦苦用来充饥的食物转眼间居然落入这不劳而获的家伙手中,顿时怒火中烧。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朝那长臂猿打去。

再次令灭明惊口咋舌的是,那长臂猿右手烤着鸟肉,左手轻而易举地将石块接住后瞬间又将那石块分毫不差地按原路掷回。灭明迅速躲开,那石块流星赶月般地飞过,深深击入灭明身后一个粗壮的树干之内。这般力道足以与灭明十年修炼的功力相抗衡。
看着那长臂猿依旧悠然自乐地烤着鸟肉,灭明气不打一处出,拾起几个石块,迅速移动身法,分别由几个方向朝那长臂猿击去,最后一颗石块是灭明伺机奔到长臂猿后面方才击出。
那长臂猿蹲在原地,一边烧烤,一边自由灵活地伸展手臂陆续接住灭明击来的石块,最后一颗石块它居然轻易地将手折到背后接住石块,随后顺便挠了挠痒。
面对挑衅,灭明愤怒到了极点。在长臂猿身后一丈多远初纵身跃起,抽出缚于身后那根削尖的木棍,运足功力朝那长臂猿投掷而去。
那长臂猿似乎也感觉到灭明这雷霆万钧的一击,终于转身正视对手,运用双臂将那木棍接住。这般力道的冲力只是使它后退了几步,并无大碍。那长臂猿将木混高高举起,双腿在原地跳动着,发出阵阵吼声,显然是想灭明表明它胜利的欢呼。
灭明见此情形,无可奈何之极。心中想着,罢!罢!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再斗下去徒耗功力,还是赶路要紧。
于是灭明瞪了那长臂猿一眼道:“算你狠!回头再收拾你!”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山上走去。
那长臂猿似乎意犹未尽,又将木棍朝灭明掷出。灭明接住之后继续赶路。长臂猿见对方没有还击,随后又将放在一旁串鸟肉的木棍也扔了过去。灭明随手接住后,大喜道:“谢谢啦!”说完,边赶路边吃起鸟肉来。
虽然还有些鸟肉还不太熟,但总比没得吃要强。
那长臂猿见自己一时错手,扔了到手的食物,又气又恼,双手拍打胸脯几下后便开始爬到附近一颗树上,在树枝间摆荡跳跃着朝灭明追来,灭明迅速施展轻功朝前狂奔。
一人一猿在山林间奔走。
盛夏的阳光将这山林也炙热地烧烤着,幸好偶尔有阵阵山风拂过,灭明才不至于感觉那般炎热。
不出一个时辰,那长臂猿已经跃到灭明前面的树上,纵身跳下,拦住灭明的去路。双手有开始击打胸脯,发出阵阵吼声,似乎要和灭明决一死战。
灭明想着武斗占不了什么便宜,还是来文的好了。他怀里还有几个先前呲铁兽给他摘的野果,于是取出来朝长臂猿扔了过去,道:“接着!给你的!我们打和!”
那长臂猿接过野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灭明看它吃的香甜,看来他也是只在这七宝山中,没尝过这台石山野果。
灭明将身上剩下的野果全部奉上,悄悄从长臂猿旁边溜了过去。待他过去后,那长臂猿终于抬起头,继续吃着水果看着他,没有过激的反应,也不追赶,似乎对他的付的“买路钱”颇为满意。
灭明以为这么轻松就搞定了这贪吃的家伙,于是继续悠然地上路。
可是没走多远,他发现那长臂猿依旧跟着自己,只是这次没有追赶的意图,而且它这次是在地上爬行。
背后有个东西总跟着自己,灭明显得有些不太自在。走了一会后,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周身拍了拍道:“水果已经去不给你啦,我这里已经没有啦!你不要在跟着我啦!”
那长臂猿望着他,将地上的一根树枝扔给灭明,然后“呜呜呜”地小声叫起来,还不时轻轻拍着自己胸口。
灭明接住树枝道:“你不是让我用这个扔你吧!”
那长臂猿点了点头。
灭明将树枝仍给它后,他接住后扔在地上,显然觉得这树枝扔得不过瘾。他又指着灭明的那根木棍叫了起来。
灭明又将木棍朝长臂猿掷去。那长臂猿接住后瞬间又投掷过来。
灭明没想到这长臂猿这么喜欢接别人投掷的东西。于是他边走,边和这长臂猿将木棍掷来掷去……
就这样,灭明和那长臂猿敌意消除,渐渐亲近许多。
不知不觉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的炙热终于将山风带来的凉意遮盖的严严实实。蝉鸣声让人更显燥热。
灭明收起木棍,坐着靠在一颗树旁,对不远处的长臂猿道:“我们休息一会吧!”
那长臂猿显然对那投掷游戏乐此不疲,在灭明周围转圈。等着他恢复体力继续和他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它见灭明没反应,便怏怏地靠在灭明身旁取下那弓箭抚摸起来。
灭民此时才开始注意它先前背着的弓箭。弓全长四尺有余,弓体最宽处一寸半,厚一寸,弓两侧装有角质弭。弓身是用竹子制成,中间一段用四根竹片叠成,当中留有一个孔槽,外面粘有呈胶质薄片状动物筋,并在弓体外缠丝涂漆。虽然所使用的干、角、筋、胶、丝、漆六材俱全,但这种弓依旧只能算是一把普通的弓。
当灭明正准备收回目光时,那长臂猿抚摸弓箭的手指从弓身中间的一处移开后,三个篆书雕刻的小字映入他的眼帘,他猛然吃了一惊。
“养一箭!是养一箭!”吃了一惊之后,灭明突然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变得兴奋万分、欣喜若狂。
“养一箭”是楚国大将养繇基的称呼。
楚庄王时(公元前605年),令尹(相当于宰相)斗樾椒造反,满朝文武畏惧其百发百中的箭法,无人敢领兵去讨伐。庄王出榜招贤,整治英雄年少的养繇基公然揭榜。
楚庄王对其进行了严厉地审核,他发现此人本领非凡,一双手能接八方来箭,一张弓能破乱军之势。于是欣然让他领兵去剿灭叛军。
在两军厮杀正酣时,双方主帅则立于清河桥头(在荆门城西象山东侧)两边。势要在箭法上一较高下。
养繇基让斗越椒先射,斗越椒一箭射来,养由基使弓一拨,化解了这箭。斗越椒一惊,再来一箭,养由基向下一蹲,躲开了。斗越椒最后也使出绝招了,虽然这箭力度极大,竟然被养由基用嘴接上了!
轮到养繇基了!
养繇基虚晃一下,实没放箭,斗樾椒向右一闪,养繇基乘机放箭,一箭命中咽喉,当场将斗樾椒射杀于马上。
养繇基凭此一战,名声大震。由于当时与养繇基交手的人,没有任何人能躲过他的一箭绝杀,所以世人尊称他为“养一箭”。
据《吕氏春秋·精通》记载:养繇基看见一块非常像兕(《山海经·海内南经卷十》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的石头,一箭射去,此箭力大无比,箭杆射进石头中,只有箭羽露在外面。而汉朝飞将军李广一次醉酒后一箭射中一块颇像猛虎的石头,但只是箭头射入石中。养繇基连箭杆都射进去了,可见两人差距。
养繇基开弓力量奇大,一箭能射透七层铠甲。纵观古今,其惊人的力道也只有三国时期能开九石(1080斤)弓的吕布能与之媲美。
关于养繇基开弓的惊人力道,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在楚国的山林曾经有两只寿有千年的长臂灵猿,它们身负灵力,善能接矢。倘若谁能将其射杀,他们的灵力将会附于射箭之人的弓箭之上,使之力道与精准皆能提升数十倍以上。
一次在山林之中,楚兵将其中一只长臂灵猿重重包围,庄王命左右发矢,都被为灵猿接住。楚国众多擅长射箭的人,没有能射中它的。庄王叫养繇基试一试。养繇扳开弓,一箭射去,那只灵猿应声倒下,正中猿心。顿时间,一股绿光从灵猿尸体上腾空而起,瞬间飞入养繇基的弓箭之内。
从此,养繇基每次开此弓仿佛有灵猿千钧灵力相助,使其原本便已“百步穿杨”的箭法更加如虎添翼。
古往今来,箭法超群的人辈出经常被称为“神箭“,而养繇基却足以配得上“箭神”的称号。而他那把原本平凡无奇的弓由于灵力附体而与轩辕弓(轩辕皇帝所铸)、落日弓(后羿)、霸王弓(项羽)、灵宝(汉朝李广)、龙舌(三国吕布)、万石(三国黄忠)、神臂弓、震天弓(唐朝薛仁贵)、游子(北宋时花荣)和射雕弯弓(成吉思汗)十大名弓齐名。
据说此后养繇基曾试图找寻并射杀另一只长臂灵猿,却一直未果。倘若让他成功,另一只长臂灵猿的灵力附于弓上,这弓的威名必将凌驾于那十大名弓之上。
此后,山林中虽然经常听见另一只长臂灵猿因为死去同伴而哀嚎的声音,但却再没人见过它。
后来,养繇基在和吴国打仗时,被乱箭射死了。楚王将养繇基与其神弓葬于景山之上。并且修建了一座庙宇来纪念他。
可是不久后,他的庙宇突然被毁,墓**也被洗劫,那把神弓也随之失踪。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