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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怪蛇轩辕两眼怪翻,借此时机运动真气,将体内杂乱无章的真气强行冲散,瞪着嘉韵,“好徒弟啊,好徒弟!今天为师我倒要看看你的深浅!”
嘉韵心里自然明白,此时此刻,给怪蛇轩辕越多的时间休息,对自己越不利。对于一个已经注定要死的人,没有谁会比其更为骁悍。横竖都是死,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嘉韵抢先挺身进招,“那你就来看吧。”上面双手,拳,掌,勾,指,又如排山倒海般袭向怪蛇轩辕,下面腿脚也未闲着,踢,弹,蹬,踹,招招加紧。
怪蛇轩辕仪仗手内紫晶也算是不露下风。但体内真气却因此也越加杂乱无章。二人各有顾忌,又是几十个照面。怪蛇轩辕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的狂乱真气,袭向嘉韵的一招有些无力,脸也已经被狂乱的真气顶成了酱紫色。
嘉韵知道时机已到,兵行险招,以手去找紫晶,下面弹腿直踢怪蛇下阴,怪蛇轩辕因真气所扰,无力闪躲,只能借助紫晶,逼迫嘉韵撤招,嘉韵豁出了性命,招术不变,一腿踢出的同时,手也抓住了紫晶。
这一脚嘉韵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将怪蛇轩辕硬生生地踢了起来。手中紫晶也撒手而撤,倒飞出数丈开外。
怪蛇轩辕稳住身形,下身钻心的疼痛,紧咬牙关。但当他看清嘉韵之后,心头大骇。吃惊得也并非怪蛇轩辕一人,还有站在他对面的司空嘉韵。
嘉韵右手反握紫晶,传说中的剑气伤人并没有在此刻应验。传言是真的,但……
嘉韵心中明白,怪蛇轩辕也一清二楚。唯一的解释就是——紫晶以认嘉韵为主。
在嘉韵手中的紫晶泛着紫光,光彩眩目。紫气一层层加甚。嘉韵被紫气所围,仿若置身于幻境。手腕翻抖,挽出朵朵剑花。甚为光华。
手持紫晶的嘉韵慢步走到怪蛇近前,“紫晶易主,你气数已尽。任命吧!”说完便欲下杀手。
怪蛇轩辕忙叫,“韵儿留情,不念你我师徒情份,也看在我养育你十年之恩情。放为师一条生路吧。”此时的怪蛇轩辕,真气逆流,未有招架之功。紫晶易主,他已知自己大势已去。
“恩情?饶恕?”嘉韵冷笑出声,“如果是为徒在恩师您面前求情,您是否会放过徒儿?任命吧。”说完嘉韵紫晶连抖,不再给怪蛇轩辕说话的任何机会。数多剑花贴在怪蛇轩辕的身上,一招之内,七处见血,处处皆是要害。
怪蛇轩辕已没有力气喊叫,周身绽放出七朵血莲,倒了下去……
血慢慢的流于地面之上,怪蛇轩辕死了,死得这样的不甘,临死他都不敢相信,是他自己培养了杀自己的人,自己教会了这个人诸般杀法。眼睛圆睁,木然的看向天空。但那其中早已消失了平日里的精气。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死寂。
嘉韵手握紫晶,看着躺在地上的怪蛇轩辕,自己的授业之师。心中毫无伤痛,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有一丝喜悦,一丝庆幸。十二年之中,早已让嘉韵看清了这条蛇,这是一条的毒蛇。或者说是世人所谓的魔。
嘉韵将紫晶抖起,“以后,你不会再为恶了。因为,你是我的了。”说完,嘉韵也像怪蛇轩辕一般将紫晶至于腰间,紫晶剑柄处有一绷簧,两下相咬可以固定在一起,需要时一退绷簧紫晶自然抖出。
嘉韵没有在理睬躺在地上的怪蛇轩辕,甚至连合其双眼都懒得去做,他也应该死不瞑目。嘉韵就这样,离开了塞北灵蛇洞。
对于山下的城市,他一点也不陌生。怪蛇轩辕经常带其下山,所作也皆为恶事。不过危难之处亦不在少数,去哪?就是一个大问题。
思来想去,嘉韵觉得T市是最好的选择。那里是他的家,他出生的地方。虽然家已不在,但而是的记忆告诉他,脚行必存。而脚行曾经是自己父亲的所在,回到那里一定会找到故人,比如说亓开亓大哥。
这样的想法让嘉韵回到了T市。可是火车偏偏没有到T市的,却到了首都北京,好在不远。嘉韵心想也顺便看看首都。在街上闲游了几日。无所事事,东瞅瞅,西转转。对于嘉韵而言,钱根本不成问题。兴手而得。但他有他的原则,他往往先踩点,然后择优而取。比如某人在大街上依仗权势,欺辱他人,那么今晚他家一定会失窃。以此为例,嘉韵白天边玩边寻找“工作”地点。晚上出去做“钟点工”。倒也怡然自乐。

就这样,嘉韵在北京逗留了数日。
一日清晨,嘉韵在北京的紫竹院公园闲逛,十几年的生活早已让他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时间,清晨的气,是一天中最清晰的,也是很多养生之人必采之物。
嘉韵在公园内修正养气,过了许久,公园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老头儿老太太来这里晨练,遛早。嘉韵整了整衣襟,于湖边漫步,一边看着这些老人,心中豁朗自在。
“孩子,想你这般年岁,早晨起来能够锻炼身体的可不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嘉韵耳畔响起。
嘉韵细细打量着说话的老者,年岁不小了,头发胡须都已雪白。但精气神十足,脸上泛着红润。身着一身白色太极服,优雅的打着太极,一招一式间缓慢之极,不见其力,这样的老人在清晨的公园里随处可见,嘉韵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老人打着太极,没有看嘉韵,继续说道,“孩子,你多大了?不上学吗?”
“十八了,不上学才可以上这来啊,上学了哪有时间来这里。”嘉韵闲来无事,索性与老人攀谈起来。
“是啊,我孙儿天天让书包累得,十了岁的小孩比我这老头儿背还驮。天天除了abc啊就是什么硫酸铵。又是学钢琴又是学画画,那天我问他三国演义说的是什么啊?他告诉我说的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个人的情意。我挺高兴啊,没白学,钱也没白花。让他接着给我讲讲怎样的情意,你猜他说嘛?他说这三个人谁也不认识谁,一个头磕在地上,和亲哥们儿一样。刘备行大,关羽行二,张飞老三。磕完头这哥仨儿就保着唐僧西天取经去了。”
“呵呵。”嘉韵被老者的话逗笑了。
老人也笑了,“给我给气的,你说这书读了半天都读嘛了?刘关张哥仨儿到好,让他一句话给发到西天去了。”
“是啊,汉语是我们的母语,却根本不被重视。现在人家看的都是外语了。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社会环境左右了一切。培养了半天,给外国人培养,哎,”嘉韵含笑说着,“没想到当初日本发动战争,残杀我中华民族这么多同胞要求学习日语,都没有实现的大东亚共荣圈,却让这一代人在潜移默化中忘记了中国的古文学,在中国话还说不利索的情况下流利的说起了外语。还美其名曰是与世界接轨。有的外国人汉语都比个别中国人说得好,不知是谁在接轨,谁在换车。可悲,可谈啊……”
嘉韵一番说将老者说得眉开眼笑,“孩子,你倒是有点想法。嗬嗬,你叫什么啊?”
“复姓司空,双名嘉韵。”
“司空嘉韵,好名字啊。嘉乃美玉,实物也,韵乃美音,虚物也。虚实二物之美皆被你一人所占矣。”老者收起了券招,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嘉韵,“但是孩子,偷盗乃小人所为。不应该啊。”
一句话,嘉韵心头乱颤,偷盗,难道指的是自己?这老头来历不浅阿。不过嘉韵转念一想,管他何干,笑容满面,“老爷子,偷盗却是小人所为,杀人也是恶蘖之行。但佛法有云:杀恶人,即为行善事。那盗恶人呢?”
“呵呵,恶人自由法律惩戒,你又何必呢?”
“法律?嗬嗬,从古至今都是一样,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法律是给穷人设的。再说,法律这么忙,很多事情很多人他顾不上的,帮帮它,也算是助人为乐啊。”
“嗯,也有道理。”老者手拂须髯,似有领悟,“来孩子,陪老朽推推手如何?”
嘉韵心里明白得很,这老头儿肯定不简单,不是善茬,推手是假,试探自己才是真,不过也无妨,试试就试试贝,也是嘉韵艺高人胆大,“我可不会,您老可得教教我。”
“呵呵,来吧。”
一老一少两个人奖四只臂膀搭在一起,推动起来,这一推之下,可不得了。嘉韵感觉两膀似有千斤之力所负,沉重难当。也好在嘉韵有所准备,暗自催动真气,气灌于双膀之上,以御老者之力道。
当双方持之平衡时,各自都未在加力,就这样推得优雅自然。在旁人看来,这一老一少就像是爷孙俩儿,爷爷在教孙儿推掌。但却都不曾晓得,两人所持之力皆可在瞬间将人击毙。
两人就这样推来换去,老者开口说到,“孩子,功夫不错,但透着阴柔。不知道受业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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