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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去,已是深夜。亓开欲留方渊,冯坤在T市小住几日。二老婉言谢绝,带手下之人返回北京。纪天也被送回洪门据点。洪门人员都在迷惑脚行人员为何一时之间仿似人间蒸发。正欲向脚行据点进发出兵。纪天被送了回来。纪天如何处理洪门的事务,如何向洪门众人解释暂且不表。单说亓开等人送走众人,返回据点之内。
亓开心情深为舒畅。多少天来一直压抑在自己心头的烦恼似乎在一通畅饮之后烟消云散。萧勇,徐亮等人也是满面春风。
夜已入静,亓开,萧勇,徐亮,还有嘉韵四人在一起品着杯中的香茶。闲聊着这一天来的离奇。
“亓哥,你到底去那请来的这两个老头儿?真有你的。”萧勇笑呵呵的问道。
“是啊,阿开,没想到你连冯坤冯老爷子都请出来了,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我听过冯老爷子的传闻,但未曾见过。你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亓哥,徐大哥,你们说几天不会是稳兵之计吧?他要是反悔了?”萧勇下意识地说道。他高兴今天的结果。但他也不得不怀疑啊。
“应该不会。这个冯坤在洪门内老一辈里声望颇重。据说北洪门是其祖上所留,当初也是他让位于纪天。就我对纪天的了解。应该不会食言。”徐亮要了摇头。
嘉韵和亓开含笑一语不发,听着徐亮与萧勇的交谈。
见亓开这般表情,萧勇接着追问,“亓大哥,你怎么认识的?”
徐亮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亓开。
亓开伸了个懒腰,“不是我。是嘉韵,我也很纳闷。这孩子怎么会结识到这样的人。”说着亓开看向嘉韵,“嘉韵,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亮,萧勇的目光也一起转向嘉韵。
嘉韵被这三人看得心里很不舒服,笑谈道,“别这么看我。嗬嗬,是这样的,事情,要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
原来,一个月之前,故事悄然的发生了。
嘉韵在塞北灵蛇洞与怪蛇轩辕学艺,一日清晨,怪蛇轩辕将嘉韵叫之堂前,那是一条蛇。一条毒蛇,浑身上下翻着蓝光,犹如蛇麟一般无二,面容枯瘦,仿似皮包骨一般,眼珠外突,眼白泛黄,棕色的眼球不是圆形,而呈现出竖纹装。和蛇眼相同。任何一个人看到他我想都会大叫出声,因为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人与蛇嫁接而成的怪物。
但嘉韵看习惯了,一晃十多年,足可以让一个人接受一切可怕。对于人而言,未知的,永远是恐惧的。一旦接触,便会发现,其实,那很自然。没什么可怕,就仿如鬼怪,人们对鬼怪的认识只局限于想象之中,那是可怕的。如果有一天,一只鬼突然在你面前出现,后果我想每个人都很清楚,十之**都要吓瘫。
但是,对于有通灵眼的人而言,就不是这样了。他们从降生开始就可以看到鬼怪。在他们的世界里,怪规的存在是一种自然。就像街边的一条流狼狗,流浪猫一样自然。他们不会畏惧,因为他们已经习惯。已经介入其中。
面对怪蛇轩辕,嘉韵就是这种心态,他来到怪蛇近前,微施一礼,怪蛇看着他,眼睛闪闪烁动,“你来灵蛇洞多少年了?”
嘉韵面容含笑,他永远都在笑,“十二年了。”
“你几岁上山?”
“六岁。”
“是啊,我养了你十二年,你也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人。是你回报的时候了。”怪蛇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他的脸上不止止是看不到任何表情,甚至连肌肉的颤动都感觉不到,那是一潭死水,死得让人心悸。
“好啊,怎么回报?”嘉韵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怪蛇轩辕嘴唇微动,“很简单,对你,对我,都很简单,我只要你的身体。我要重获新生。”
“身体?给了你,我怎么办?你重获新生我就万劫不复?”
“你拒绝?”怪蛇眼中现出凶光。
“你的这个报答,是个人都会拒绝。”嘉韵脸上的笑容不减。
“哈哈哈……”怪蛇发出了笑声,是那样的刺耳,仿佛冥界的鬼魂哭嚎,“你认为你可以反抗?”
“那就只有试试了,反正也是个死。”嘉韵好像是在开玩笑,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和自己的父母嬉闹撒娇。脸上的笑容和此时的肃然气息完全不相匹配。
“你就这样对你的师傅?”
“你就这样对你的徒弟?”嘉韵针锋相对。
“也罢也罢,你不是第一个人,那就让你做次挣扎。”话音刚落,怪蛇轩辕身子离座像箭一样射向嘉韵,没有任何预兆。同时右手变爪,只抓向嘉韵哽嗓咽喉,左手弯曲至于腰间,随时准备应对嘉韵的变招。

他很喜欢嘉韵,或者说很喜欢嘉韵的身体,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身体,在十二年的培养当中,他发现嘉韵在武学方面领悟力极强,很多招法几乎过目不忘,而且聪慧过人,能举一反三。在几年的工夫之内,就已经将自己的所学大半收入囊中,这样的身体一般被自己占有,会让自己省去不少功夫恢复自己的功力。可到后来怪蛇慢慢的心中升起了寒意,对嘉韵也产生了一丝忌惮,他领悟得越快堆自己的侵占构成的威胁也将越大。事物总是有利有弊的,利弊是不可分割的。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怪蛇轩辕越来越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适,算算时间,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已经快到极限。往往在运功之时真气流转不畅。所以,考虑再三,他决定尽早将嘉韵的身体侵占。
嘉韵见怪蛇轩辕袭来,脸上微笑不减,担心中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他完全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胜算,但是,小心应对,他也有信心在短时间之内不落下风。嘉韵的聪慧不仅仅是摆设,他对一切事物的观察也很细致,洞察力极强。他早就发现怪蛇轩辕在近一段时间内身体发生了细微的变动,有时在运功时会出现纰漏。
嘉韵有自己的打算,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不正面接触。毕竟自己年轻力胜,托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越有利。
嘉韵见怪蛇袭到。身子后扬,怪蛇轩辕一爪没有抓住,身子在嘉韵身上掠过的瞬间,弯曲的左手以掌向下击去,即向嘉韵的小腹。
嘉韵早有准备,真气暗运,运用怪蛇轩辕所受身法“灵蛇游走”,脚尖点地,身子像一条蛇在水面游动,似若无骨,蹿出两丈开外站定。
“好徒弟啊!好漂亮的一招灵蛇游走。”怪蛇轩辕心中暗很,这小子竟能使出这么漂亮的变招,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不一定能将灵蛇游走使得这般完美。
灵蛇游走和其他的步伐不同,以脚发力,借力靠真气催动,配合全身肌肉关节让人的身形在空气中靠扭曲力行动,由凤而变,配合软骨功,可以随意穿梭于对方攻招之下。
“谢师傅夸奖。”嘉韵整了整衣服,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心中却并没有表面上这般镇定沉着,暗道,“好险。”
“哼!”怪蛇轩辕种种哼了一声,冲至嘉韵近前,出掌袭来,嘉韵接架相还。一老一少打在一起。四周激起阵阵气流。
打着打着,怪蛇轩辕一掌击向嘉韵面门,嘉韵左手封住面门,右手变爪掏向怪蛇前胸,怪蛇轩辕身子扭动,左腿抬起,向绳子一样缠向嘉韵。嘉韵身子急速后撤,躲过了这一缠。怪蛇轩辕抢身继续进招,身法飘逸,似风摆荷叶一般。
嘉韵小心应对,将怪蛇攻势一一化解。
二人就这样纷纷合合,各自变换着招数。二百回合过后,怪蛇轩辕慢慢感到有些不支,一股真气顶在单田之处,运转不开。以至于多路真气发生逆转,相互碰撞。整个腹腔仿似在不断充气欲爆的气球,怪蛇轩辕咬紧牙关,心头知道不妙,这样下去,在短时间之内收拾不了这小子不说,自己反倒会被自己催动的真气所伤。越想心内越急,越急招数便越乱,两方对弈,最忌心浮气躁,慢慢显得动作有些迟缓,攻势也缓和下来。
嘉韵早就注意到了怪蛇轩辕的变化。知道时机已到,让其换过折扣起来,自己就诊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暗咬牙关,不退反近,一招急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
怪蛇轩辕本想借机将真气理顺,谁知嘉韵反守为攻。渐渐显得有些吃力,心中暗骂自己养虎为患。
又是几个照面,怪蛇轩辕看清嘉韵一个空位,闪身蹿出,随即右手摸向腰间,一道紫光闪现,在其手中现出一柄软剑。
嘉韵方欲进身,见紫光袭来,忙撤招避让。
此剑名曰“紫晶”,乃是怪蛇轩辕便访天下所寻之宝物。此剑非金属所锻造,那是一种上古美玉,切割打磨而成,锋利无边,吹毛短发。剑成其玉状,散发紫光,寒人心魄。最为神秘的便是此剑仿有天性,只认一主,除其主外,碰者必遭其所伤。
如今怪蛇轩辕无奈之下取出紫晶,嘉韵暗自叫苦连连。他听过这柄剑,知道此乃宝刃。心中也有三分顾忌。
怪蛇轩辕两眼怪翻,借此时机运动真气,将体内杂乱无章的真气强行冲散,瞪着嘉韵,“好徒弟啊,好徒弟!今天为师我倒要看看你的深浅!”
嘉韵心里自然明白,此时此刻,给怪蛇轩辕越多的时间休息,对自己越不利。对于一个已经注定要死的人,没有谁会比其更为骁悍。横竖都是死,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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