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记忆中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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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尾酒是用几种酒加果汁、香料等混合起来的酒,是一款色香味俱佳的混合饮料,一般在饮用时临时调制。鸡尾酒的由来有四五个版本,众说纷纭,但大部分史料所承认的是起源于美洲,大约是18世纪末或19世纪初期。
笑笑第一次看见鸡尾酒是在6岁时,外婆50岁寿宴上,当时韩林美娜牵着笑笑的手,天生爱吃甜食的他,在看到大厅一角的三层大蛋糕后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
三层大蛋糕上面支了一个架子,上面叠罗汉似的放着4层高脚杯,灯光一暗,只余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当酒水从最高的杯子往下倒,上面的酒满了就往下层的杯子溢出,直到酒水全部倒满,酒星一点都没有溅到下层的蛋糕上,那个倒酒的人技术很好,倒完酒后还变魔术似的在杯子上一拂,杯中的酒水就点着了火,水晶灯下酒水波光滟滟,色彩斑斓,那杯插着彩色羽毛的酒水像刚加冕登基戴着皇冠的皇后,在顶端随着车子推出来的动作轻轻地摇晃着。
韩林美娜告诉小笑笑,那戴着羽毛的酒,就是外国人的鸡尾酒,笑笑似懂非懂地点了头,他觉得那根进口的羽毛再漂亮也没有大蛋糕好吃。所以对它没有多加注意。漂亮的场面总会发生一些混乱的事,圆满的结局总会有些意外的小插曲,当那三层大蛋糕被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推出来,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笑笑也开心地跟着大人们鼓掌。大人们鼓掌是因为那对漂亮的少年,而笑笑鼓掌是马上可以吃蛋糕。正当众人都沉静在这种欢快的气氛里,突然杯子发出“嘣”的爆破的发生,连体反映,接着是整个大蛋糕从中心爆炸,推蛋糕的两个男孩所当其冲,被炸了满头满脸的蛋糕,其中一个被溅起的玻璃碎渣刺中的右眼,血顺着眼角流下脸庞,脸上留下一条红色的血带,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小笑笑是全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因为奶油蛋糕在爆炸中散发出诱人的香甜,让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手指挖着地上的奶油吃,吃完后还舔了舔,果然很好吃。而笑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伤了眼睛的少年另一只眼睛上还盖着一片果肉,这个少年已经被吓傻了,笑笑走过去把那片果肉拿下来丢进肚子里,吃完了还心满意足地咋咋嘴,好像是菠萝片,韩林美娜一直不让他吃这种水果,她说笑笑吃了会皮肤过敏,不过很多东西都是因为得不到吃不到,笑笑才觉得弥足珍贵,对母亲所谓的皮肤过敏自动忽略。厅中在爆炸后像炸开了窝,一个个哭爹喊娘,原本衣冠楚楚的大人们乱了方寸,像一窝被猫发现的老鼠,四处乱窜,喊叫声彼此起伏,你推我挤,都往同一个方向大门挤去,如果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差点被人踩死,笑笑是不会顺便拉他起来的,笑笑觉得他很可怜,眼睛都流血了,脸上也受伤了,还吓傻了,太可怜了,场中一片混乱,笑笑抓了一块蛋糕拉着男孩的手躲到外婆家的厨房里,笑笑吃完手中的,就吃男孩脸上的,不过男孩脸上的蛋糕不好吃,带着铁锈味。
“太难吃了!味道怪怪的!”笑笑皱着小眉头,坐在一旁,拿着自己的宠物小白兔玩。
“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会报答你。”男孩说。
“真的,那你做蛋糕给我吃。”
“好,以后,你想吃蛋糕,我可以做给你吃。”
“真的吗?”
“只是报答。”
“哦!”
“你叫什么名字?”
“笑笑!妈妈说我爱笑,所以叫我笑笑。”
“我又没问你妈妈的事。”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大灰狼。”
……
后来那只眼睛受伤的大灰狼怎么样笑笑不知道,韩林美娜找到笑笑后,那个跟他一样大的小男孩也被一大堆的人送走了,那次事故就像笑笑成长中的小插曲,经年之后,不复记忆,也不想再忆起,他的脑袋一向能自动摒弃不快乐的回忆,只留快乐的。现在他有点明白这个远部长为什么为给他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以前认识的,没想到是那只大灰狼,不过他吃了什么东西,怎么长得比他还高,记得,当时好像是一样高啊!
此时,8点的钟声敲响,散在各处的学生涌到聚餐楼的顶层集合,段非还没有回来,笑笑左顾右盼,在各楼层间找了个遍,正当他跟着学生们一起到顶楼的时候,发现段非在人群里跟一个学生说话。
“段非。”笑笑一发现他,立即冲上去,不由分说拉住他的领带,怒气冲冲道:“去哪了?我等了你快1个小时了,你弄个饭去那么久。”
“你抓我做什么?”段非拨开他的手,笑笑没想到段非会这么用力,后退了一大步,“你搞什么?有病啊!我问你你说要给我弄吃的,却一个人跑来这里跟朋友聊天。”笑笑看了他身边的朋友一眼,是个斯文秀气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
“段非,是你朋友吗?介绍认识一下。”斯文男生说。
“刚攀上了远部长的平民,怎么会跟你交朋友?”段非冷笑道:
“段非,你不要血口喷人。”笑笑像踩着尾巴的猫,正要反驳,立即被那个男生阻止。
“有什么事以后在说,典礼要开始了。”江波拍拍笑笑的肩道:“我叫江波,高中二年级,跟段非是一个院长大的好朋友。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一样都是人,看开一些,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没意义。”
想不到段非的朋友见解独到,没有对他表示嫌恶,真是个不错的男生。笑笑看着他的笑容,真诚道:“我是笑笑,一年级A班。”
“看,典礼要开始了”三人一站好队,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只留台上一盏探照灯。首先出场的是一个光头的和蔼可亲的老者,他带着金边眼镜,六十多岁左右,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很庄重,不过那肚子像个球,他一上台,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很荣幸,能在新生开学典礼,这个承载着所有董事们心血的隆重的大会上,作为教师代表发言,迎接新同学的到来!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一段话:“学生一代接着一代,如同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陆地,有时是静静的,有时则带着狂风暴雨的怒吼。不论我们认为人的历史是单调的还是狂骤的,有两件事物总是新鲜的,这就是青春和对知识的追求,这也正是我们努力的,经历了近五十年的发展和变革,建中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和宝贵经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子,培养了数以万计的各界精英,他们在世界各地,甚至有的时候影响了整个世界的变化和格局。
今天,建中不仅为你们提供了现代化教学、科学研究发展的良好条件,更位各位提供了自我展示的大舞台,在这里只要你有能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建中给学生的空间,你们想多大就有多大。

我是校长贾似锦,大家以后可以称呼我贾先生。在新的一年里,建中因你们的到来又重现生机勃勃,希望大家不要辜负各位家长的期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们选择建中,就是选择了成功的未来,你们将在这里完成你的学业,渡过难忘的学子生涯;你们将在这里挥洒青春、写意人生,编织未来的美好理想。愿各位同学生活愉快!”
贾似锦说完后退场,这时,头顶的天花板徐徐地向两边展开,露出繁星似锦的天幕,星子在头顶的天空上眨着双眼,花架上的黑色的郁金香迎风而动,其实,纯黑的花是没有的。黑郁金香所开的黑花,并不是真正的黑色,它有如黑玫瑰一样,是红到发紫的暗紫色罢了。这些黑花大都是通过人工杂交培育出来的杂种。诸如荷兰所产的“黛颜寡妇”、“绝代佳丽”、“黑人皇后”等品种所开的花都不是纯黑的。连花都是奇珍,这贵族学校只选最贵的摆。
随着舞台的灯光和后面场景的置换,学生会会长贾伍阳风度翩翩地走向前台,手拿麦克风,清秀的五官仍是一贯的从容不迫,170的个子在合身的白西服包裹下,修长匀称,一幅金边眼镜遮住了他那锐利如鹰的双眸,更添几分斯文贵气,他清了清喉咙,灯光反射着他镜片后的热烈光彩:“各位同学,新生们,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是学生会的代表贾伍阳,首先我代表全体的学生会成员欢迎你们的到来。建中是一所闻名内外的贵族学校,建中学校的宗旨就是置力打造各个领域的优秀人才,进了建中贵族学校,说明你们都是万里挑一,有着非凡潜力的人才,是一块待打磨的精美玉石,你们正需要我们最后这一道打磨工序,别忘了你们的身份,别埋汰了你们的才能,更别打坏了建中这块金招牌,我相信只要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请珍惜建中给你们提供的这个大舞台,记住建中只提供一个舞台,这个舞台你们想要多大它就有多大,这么大的舞台你想怎么挥洒创造都没关系,奇迹由你们创造,路在脚下,怎么走,全看自己把握。就连我现在这个位置。。。。。。。”贾伍阳顿了顿,扫视全场三千多双炙热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能者居之,只要你们有能力,我很期待你们的公平竞争。”
这是对新生们公然的挑衅,这句煽动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砸向人群,激起底下千波浪,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不绝,群情激荡,很多新生已经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大学生们还能保持几分清醒,是啊!会长的位置,一呼百应,谁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威风一把,男性对权力的**是天生的,能在学生会谋上一官半职,自己的家长在外面也威风百倍,这是一荣俱荣的道理,谁人不知,人类的好强好胜心理古往有之,这是每年一度的演讲剧码,戏码都演烂了,每年仍是不停翻新,换汤不换药,高年级的人有的已经麻木失去了信心,只有新人还在希冀祈祷,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每年会长的演讲仍是让所有人热血沛腾了一把。贾伍阳的魅力可见一般。几家欢乐几家忧,这一晚很多新人又将无眠了,台上那谈笑间将众学子震慑的偶像会驻在众人的心中,久久难以忘怀,也因此,贾伍阳在新生中又有了新的拥护者。
演讲过后,是各个社团的节目表演,文学小品,说唱逗乐,琴棋书画,中西武术,精彩绝伦不再话下。
新闻部也排了一个逗乐的哑剧,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说话,背后是另一个人比划,后来结束时,后面的人走到前来,学生们都惊讶了一下,笑笑更是吃惊不已,他竟然是新闻部部长远征大人!这家伙怎么也上去凑热闹了!据说学生会的部长是有权力不参加各种活动和节目的,可今年却是百花齐放,各领风骚,每个部每个社都是争奇斗艳,像在比赛一般,后面再出场的几位学生会成员大家都已经不会惊讶了。对于新生们来说今晚是热闹的一晚,对高年级学生来说又有另一层非凡的意义。对于笑笑来说今晚是跟段非的另一场争吵。
典礼9点结束,笑笑看了一会表演就先回宿舍,等到了11点半,段非才漫悠悠地回宿舍,他一回宿舍也不开灯,笑笑从床上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灯,柔和的灯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但笑笑现在一肚子的气。
“回来了。”笑笑看着段非脱去身上的西装,不温不和地问道。
“哦!”
“段非,我今天得罪你了?”
“啊!”段非停住了解裤子的动作,顿了一会回答。
“那让我一个人眼巴巴在那等你,你什么意思?耍我是不是?”笑笑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跳下床,直视着高他一个头的段非。“你以为放我鸽子很好玩吗?才刚说要互相帮助,却又对我做出那种事。”
“对不起了。”段非毫无诚意地道歉,拿着浴布准备进浴室。
“你给我站住,你今晚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哪里都不能去。”笑笑跳下床拦住他的去路。
“说什么?”
“你为什么说我攀上远部长了,你听谁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不讲信用,这是一个朋友应该有的行为吗?”
“我说过我道歉了!”段非不耐烦道。
“你这也叫道歉,要是真道歉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这是莫名其妙,自以为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
“我怎么不了解了,我叫你离那只狐狸远一点,你有听我的话吗?你不但没听我的话还对他投怀送抱,在那角落亲密……。”段非阴郁着脸,叹了口气道:
“算了!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很累,想洗澡休息,请你让开。”
原来他都看到了,当时不但不替我解围,却找得事后算帐!他哪只眼睛看到对远部长投怀送抱了,他是被强行……没想到段非不但误会他,连问他原因都不问就断定是他的过失,笑笑觉得非常失望:“段非,我发现我们的结交是个错误,你只会污辱我。”
“你想怎么说随便你。”段非走到浴室门口,突然转过身道:“我真是小瞧你了,希望你能梦想成真,不过有些代价是非常昂贵的。”
“你这个混蛋,你就爱误会我。”笑笑喊道,夺过他搭在肩上的浴巾踩在脚下,边踩边解释道:“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连问都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就叛定我的死罪,我告诉你当时我是被逼的,根本就不是我愿意的,我——。”
“是不是被逼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段非打断他的话,走进浴室,用力地甩上门,似乎想甩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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