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权力中心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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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和段非去教务处报名后,又折回公共区的医院体检,这是学校的规定,刚入校的新生都必须进行统一体检。这下可害苦了提着大包小包的笑笑,不过最后笑笑还是接受了段非的好意,将手上的身上的包全部移到了段非身上,看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笑笑发现不管是有钱人还是平民,只要愿意跟自己交朋友,自己还是不要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像今天要不是遇上段非,他还真有点吃不消这么大堆的行李。
此时已经十点,前面的队伍像长龙那么长,似乎没有推进的样子,头上的太阳**辣的,晃得人头昏目炫,九月初像踩着夏天的尾巴,余热仍然惊人,在一个小时的等待中有些新生已经按耐不住,纷纷叫骂起来。
“真慢啊!”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太阳底下都站半个小时了!”
“比公鸡下个蛋还慢!我看太阳落山也轮不到咱们。”
“他妈的,我又没病,检查个熊!”队伍中已经有人开始不满,发牢骚骂粗话。
“就是就是,什么体检!老子连只鸭都没吃过,难道还能检出爱滋,哈哈~~~!”队伍中一个强壮高大的学生笑开了。“还贵族,我看就是个养鸭场。”
“你,你,你们两个出来一下!”旁边两个穿着建中制服,一直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学生,突然对刚才大声说话的两个男生喊道。
“干麻干麻!你叫我出来就出来,老子多没面子。”那个点到名的正是刚才骂贵族高校是养鸭场的高大的男生。
“就是?嘴巴长在我嘴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道连话都不让人说了,这是什么学校!还讲不讲理了。”另一个被点到名的男生也附合道。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穿制服的男生质问道。
“想干麻,想知道名字吗?老子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去查呀!”高大男人还是继续口出狂言。
“告诉你我也不怕,老子叫王成功,有种的你开除我啊!”另一个不服气地回答。
“你怎么这么听话,人家叫你说就说。”高大男生嘲笑王成功。“你就是王成功,你老子不就是文化局长吗?兄弟我看你顺眼,以后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我干麻跟你交朋友,你又是谁啊!”叫王成功的少年立即不满道:“难道你老子比我老子出名,你这缩头乌龟连老子的名字都不敢说,老子不交无名之辈。”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套着近乎,那两个维持秩序的学生,已经走了一个。
段非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拉了一下笑笑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走,我们到他们后面去。”
“为什么?”笑笑不解,“都快轮到我们了”。
“听我的,我呆会告诉你原因。”笑笑不甘愿地跟着他提着行李插到后面。
不一会儿,人群突然一阵骚动,队伍中间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秀的男生走在前面,跟在他后面的是四个和他一样,容貌气质身段都非常出色的男生,他们身材高大,穿着建中大学院的制服,一走进队伍中,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刚才那两个维持秩序的学生态度恭谨地向五人鞠了一躬。
“会长好!副会长好!秘书长好!雷部长好!远部长好!”五人的身份一经两人点出,立即引起一片抽气声。
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对学生会的领导班子陌生。贾会长——校长贾似锦的孙子贾伍阳,法学院三年级的学生,聪明智秀,索有智多星之称。职位:学生会的会长;副会长——卡特-哈里斯,美国激进党领袖哈里斯公爵之子,职位:学生会副会长,权力仅次于贾伍阳,是外国派的领袖,私底下自称卡会长,商学院二年级学生;秘书长——白剑锋,职位:学生会秘书长,学生监督委员会会长,剑道社的社长,身兼三职,是公共卫生学院一年级学生,是一个较全才的学生;雷部长——雷明,职位:风纪协会会长,法学院主任教授雷远航的儿子,在外国学生和中国学生中持中立态度,也因为他的中立立场明确不偏坦于任何一方一直受中外两个派系的尊重和推崇;远部长——远征,职位:新闻部部长,亚太环球影业公司远伟业之子,敏锐的新闻直觉,公正客观的叛断,为他赢得“文狐”的雅称。除了以上的出场的五位,还有两位没有出场的学生会部长,一个是外交部的部长北条三郎,一个是机动部部长安东尼-福端斯克。
“是谁在闹事?”
两名维持秩序的学生同时指向队伍中的两个人,所有人都向那两个新生投去同情的目光。
“严斯亚?”贾伍阳在看到那个少年时似乎怔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语气冷淡道:“你来做什么,我不记得名册上有你。”
“我的资料是刚刚递上去的。名册上没有,不说明董事会那边没有,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五年前一别,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刚刚还粗话连篇的高大男生看到眼前的人,一改刚才的粗辱模样,变得斯文有礼起来。
“劳你惦让,我真是荣幸!”贾伍阳冰冷又客气又疏离道:“听学生说,你对建中学校很有意见,即然对这里这么不满意,怎么还要越洋来到这里,我真是不懂了。”
“真的不懂吗?”高大男生难掩失望道:“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在这里等太久,晒多了太阳,头晕眼花说了胡话。”
“是那样最好!”贾伍阳面色一沉,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人群中,无形的威压笼罩全场,被他眼光扫过的学生纷纷低下了头。
“建中是个讲文明讲礼貌的地方,要是哪一些不长眼的想来这里闹事撒野,怕是选错了地方。学生会也很难做,但开除一两个走后门的学生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即然进来建中,以后大家说话注意一点,别动不动就提自己的身世,在这里只有学生,没有天之娇子,没有吃软饭的二世祖,有能力的人在学业里见真章,别抬出父母的身份来吓人,记住,你们只是依附着他们,以后,你们要创造的财富比他们更多,也只有更多,才是你们今天进建中的目的。”贾伍阳转身对旁边的少年说:“剑锋,你在董事会上提一下,先安排新生上三天的礼议课,磨磨新人的性子,再开始进入系统的学习。”
“是。”白剑锋应道,并让一边的书记官记下内容。
“你,王成功?”被点到名的男生还在发愣当中。
“你不用体检了,收拾东西回家去。”贾伍阳的命令一下,两名维持秩序的建中学生已经向那男生跨出一步,一个提起他的行李,一个拽着他的衣领往校门口拖去。
“干麻干麻!你们想做什么,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说开除就开除,老子不服。”
严斯亚正要开口求情,被贾伍阳略带警告的瞪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真帅。贾伍阳,好有气势!我要是能进学生会就好了。”

“白剑锋长得太帅了,难怪自恋,人家就是有自恋的本钱。他刚才一个电眼就把我电晕了,听说他跟安东尼都是明日之星,建中的的两枝花,真想看看那个混血儿长什么样子。”
“刚才那金发碧眼的副会长,体格彪大,比咱们中国人长得还高。”
“那个雷明怎么是个近视眼。”
“原来新闻部的文狐这么酷,有个性,我喜欢!”此时,那只文狐似乎听到了笑笑的话,突然回过头来望向笑笑,留下惊心动魄的一个笑容。
“人走了,你还看。”段非用袋子撞了撞前面的笑笑。“你刚才看谁了,魂不守舍的。”笑笑也跟着其他人一样,目送着学生会的成员消失后这才回运神来。
“他为什么对我笑呢?我认识他吗?”笑笑恍惚地看着段非,想起那人,自言自语道。
两人从医院体检出来,已经下午1点多,笑笑肚子饿地咕咕叫。
“我带你去公共区买饭吃。”段非阔气地说:“我请客。”
“我自己有带吃的,我吃面包就行了!”笑笑从背后的登山包里拿出一条特香包和一瓶矿泉水,早上韩林美娜给他的包里塞了不少吃的,好像他是逃难的难民,虽然自己是被逼接受了安排,但父母为他付出,牺牲那么多,一想起他们对他的关怀,笑笑就觉得很温暖。
“这面包没营养,不吃了,我们去酒楼吃好的。”段非夺过笑笑手中的面包看都不看就往旁边的垃圾筒丢去,‘咚’的一声,面包像一条抛物线准确地落入垃圾桶里。
“段非,把面包还给我。”笑笑恼羞成怒,口气严厉道。这人怎么这么过份。
“都扔进拉圾筒了怎么还?”段非莫名其妙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的新朋友,他不是很认真地像他一样做平民吗?难道错了?他不以为意地往前走,走了两步看笑笑没有跟上来,回头催促道:“走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知道公共区有一家客家菜做得不错。我们……。”
“段非,把面包给我捡回来。”笑笑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他,两眼像要在段非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好了,好了,想吃面包咱们去公共区买,我带你去,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你还忤着做什么?”
“不行,我就要这个。”笑笑倔强道,果然是有钱人,说什么过平民生活,虽然他努力想学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像他一样说话,背着包提着袋,但言行举止透露出的风度气质和有钱人的骄奢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像现在——
“我是为你好。面包是垃圾食品,吃了不但不会长个还会——。”
“段非,我是平民,我就只能吃你所谓的垃圾食品,你是有钱人,你是贵族少爷,你去酒楼吃好的,我也没有拦着你,但你为什么扔掉我的面包,你这算什么意思!”那可是韩林美娜排了一个早上的队才买来的,笑笑一想到段非把母亲的爱心面包扔进了垃圾桶就心痛不已。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吃饭。”段非在笑笑的怒视下,觑了觑眉,他生什么气,他为他好,不让他吃没有营养的东西,这也不对?这也太难讨好了。
“你捡不捡?”
“不捡。”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贵族,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双眉紧锁,谁也不让步谁也不妥协地对峙着。
过了一会儿,还是段非首先放低姿态,他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向前来拍拍笑笑的肩道:“好了,别生气了,至于吗,为了一个面包,跟我呕气,走吧!我请你吃饭,你想要多少面包我就给你买多少面包,我付钱,我请客,行了吧!”不过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不但没有缓解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反而把笑笑给惹毛了。
“段非,我发现你不只过份而且很可恶,你不但不懂得尊重别人,而且还骄傲自大。”其实,面包扔了笑笑自己可以捡回来,他坚持让他去捡,是想让段非明白他错在哪里,跟他吃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那显阔的口气却深深地刺伤了他,果然是不同世界的人,观念和看法价值观都不同,怎么会妄想有钱人中也会有平易近人的人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交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笑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道:“给我把面包捡回来,不然我们就绝交。”
“绝交?”段非又气又恼,“终于说出口了,为了一个面包?笑笑,你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要是为了一个面包开除我,你找的借口也太蹩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妒忌我,可我是有钱人,这个身份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你为什么老是在这个事上挖苦我,大题小作,你是不是妒忌我的身份,虽然说不在乎,其实你也很在意对不对?”
“我没有。段非,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笑笑气极,“你根本不配跟我交朋友。你连最起码的尊重别人都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怎么不配了?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难道也有错,刚才还以为你不拘小节,以众不同才跟你交往,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早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不但得不到报答还换来笑笑的不理解和恶语相向,心里一想,越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声音也提高了180度:“绝交就绝交,我也不稀罕,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缠着我。”
“放心,我才没有那么贱!”
“那好!”段非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别太自以为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你早上坐车不给钱得罪的那个人是风纪协会的人,你等着吧!不出三天,要是没有我,看他怎么报复你,到时候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段非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远去的段非,笑笑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想起段非说的,再联想早上那一幕,心里也有点担心,没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风纪协会的人,段非一定知道了什么?他能这么肯定地提醒他,肯定知道了学校的很多内幕。学校的学生会,韩则辉有稍微的跟他提起过,但说是一回事,亲眼见过又是另一回事,走后门?开除学生?学生会的权力竟然大到可以一句话开除学生,连校领导都不用打招呼,那个严斯亚又是什么人?要是那个王成功开除了,严斯亚为什么没有被开除,难道他又有什么背景,看来这所学校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以后得小心一点,步步为营,他不想惹事,只想平稳过完高中,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中惹上了麻烦,那个人真会如段非所说报复他吗?如果是风纪协会掌管学校学生纪律的人为什么会跑去公共区打工,为什么态度那么差?唉!!现在学费交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能不能考上建中的大学他也不期待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才第一天就惹了这么一件大事。风纪协会那是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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