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十万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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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圣奥屠的安危自虑,以及矮人惊异而新奇的眼神注视,艾德的眼中只残余着那缕即将坠地的血丝。一手挥动战戟,向后抡了一个大圆,带起无数红色草屑的同时,他的身体也陡然间快速激射至倪雅面前。
但似乎另一只生物有着与他同样的想法,当艾德的手将要接触到目光涣散而依旧站立的少女身体之时,意料之外的与另一个巨大的物体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反冲力将艾德掀飞开去,可以想象,他接下来的状况不会比之前的少年好到哪里去。
“嗷~~~~!!!!我的冰呢!怎么消失了!!”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吼叫,作为另一个受力物的飞龙碰撞中接收了艾德斗气爆发的所有力量,庞大的身躯飞腾而上,直接撞入了上层的矮人房屋群,造成巨大破坏之后,它的身体整个镶嵌入了岩壁之中。
“轰!”魔法因缺少人为的阻挠而完善着它的力量,浆流的迸发频率加剧起来,红云的凝聚速率也同样加快了。
而这无形中潜藏的骇人威力,却使得躲在暗中的人再也无法保持观斗者的身份。
一道紫色的光柱从广场东侧飞过,瞬间阻挡住矮人的攻击,就在刹那间飞向倪雅的所在地。
“兄弟们,快!拿起盾来,保护…..”刚从飞龙的冲击中缓醒过来的“第一炼制铁匠”立马以矮小的身躯挡在了少女身前,大斧迎向了那道紫光,贝利塔急促的呼唤同伴的帮助。
而一瞬之后,身体主人的动作与话语都僵直了起来,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吐露些什么,放大的瞳孔被难以置信的神情填充装满,茂密的络腮胡子在风中摇曳,丝丝鲜血顺着这矮人的骄傲缓缓流下。
这道凝练光华的紫芒,毫无停顿的击穿了大斧那精铁炼制的身躯,随后立即洞穿了矮人斧身后的头颅。
在矮人的生命尚未失去最后的停顿时刻,紫色匹练轰在了少女的胸前,却不似适才那般无痕劲韧,光芒仿佛与什么进行着对抗与撞击,“滋滋”之声响彻不停。
“轰!”倪雅所在处在第三股绿色光柱的加入而爆炸开来,石屑与残草四处飞溅,被波及的红树碎裂成段,落入平台下的岩浆中,瞬间融入了进去。
岩浆的暴动慢慢恢复了平静,天空中的红云也在缓缓消逝,当少女的位置晰出视野之时,所有威能的迹象都已滞歇了发展的脚步。
弥漫发散的石头尘烬混杂着失去控制的火山黑烟飘扬在这本应拨撒矮人友谊的聚会平台上,适才用于喝酒欢娱的百人木桌已然变成一堆木屑,不少酒桶都失去了原先的功能,酒液流淌横溢,空气中就扩散着浓烈的酒香,而先前兀自呻吟在地的后勤矮人,都在第一个矮人伤亡者出现的同时挣扎站立起来,咬牙抗衡着飞龙在攻击中留下的第二重力量。
倪雅的轮廓在战场上若隐若现,孤寂而落寞的表情有着动魄的美感,嘴角的鲜血已然凝固,却又之前的一丝演变为一行,胸前的白衣有着一个小洞的破损,但那一片的白衣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不,殿下!小姐!!”刚刚站起的中年男子目睹了少女的状态,时刻都保持着冷静形象的他眼角青筋暴起,双唇合上后用力挤压,一丝鲜血从嘴角留了出来;目光中的疯狂以不下于圣屠奥的威势取代着理智与冷静的成分。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摩着少女的脸庞,而倪雅的身躯也似乎因体力不支的缘故失去了站立的平衡,身体倒在了单臂少年的怀里,而凯斯特原本放在她面郏上摩挲的手也转了回来,搂住了失去意识的美丽少女。
凯斯特的全身布满班驳参差的伤痕,一直处于飞龙攻击而无还手力量的他在遭受镶嵌石壁的境遇后,脸色更是显得苍白。嘴角带着柔软而清新的笑容,那双眸子微微眯起来,就那么看着处于昏迷中的倪雅。
“哼哼哼......”几声如同表达善意的轻笑声从所有人的头上传来,“伟大的凡尔斯.斯特兰特.贝锐蒙曾经说过,吾虽没有强大可至古老的力量,但尊严和情意是吾之一生中所有光芒的源头,当敌人侵犯这被我视若为同等兄弟时,哪怕是一丝一毫,吾也会用生命去捍卫他的尊严。”
硕大的阴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火山的顶部,扑腾着的翅膀带着强劲的流风,与宿明龙相仿的体格与外型彰示着它飞龙的身份;墨绿的鳞片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头部处多了两个角状物体,而一呼一吸之间所带有的绿色残息,仿佛与什么互相印证。
飞龙落了下来,身上现出一团人影,紫耀的短发下是一张带着娴静气息的老者面孔。他给人一种可亲的感觉,仿佛是一心专研魔法的慈祥导师,随时可以为你解决疑惑。一束淡紫色束带扎起满头那带有紫色光泽的头发,只有一束像是被遗忘似的留在额头,却增添更加的温和。
“他只是个平凡的少年,他的资质也许不是最好的,可是他的灵魂却是那样纯洁和善良。而在缉恶的使命中,他被你们手中的屠刀斩落,崇高的灵魂被你们带入了邪恶的领域。遵从逝者的愿望,我会从你们的手里取回纳肯的灵魂,完成他未完成的愿望,然后让他带领你们的灵魂得到神主康德的宽恕。”
仿佛在进行着与任何人都没有关联的低语呢喃,老者举止优雅而悠闲,不徐不急的踱下飞龙的背部,
右手轻微的敲击坐下飞龙的凸起的鳞片,他对着圣奥屠道:“啊.....很高兴在这里与您相遇,阁下。”
才从古魔法的威能中缓过心神的圣屠奥转过了头,面向了新来的老者。
同样是为老者面容,但眼眸中的东西却是比什么都要直接的表达,不加掩饰的暴戾与厌恶在圣屠奥的瞳孔中无限放大,手中的银枪虽因被少女打断了斗气斩击的缘故而显得黯淡无光,但却不妨碍它最原始的挑衅功能。枪尖一抡,笔直指向紫发老人。
“费利亚,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你知道,这很危险,非常危险!”
紫发老者保持着微笑,丝毫不为圣屠奥的行为着恼,左手轻扬,转身向后一点。
那似乎信手的一指,正好抵在艾德袭击而来的拳头内侧,将力量完全抵消了。
“我们又再次见面了,艾德阁下。”温和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修长的右手微微一握。
一把紫金色长剑凭空出现,剑身周围更有道道青色符文若有闪现。
“无论人类还是其他生灵,都善于记住仇恨而容易忘记感恩,上次我放过了你,这次你却还是拿起手中的凶器向我袭击。”费利亚不紧不慢的说道。
话毕,手中长剑以迅雷般的极度刺向艾德。
“哼,卑鄙的家伙,使用无耻的手段还能光明正大的自我褒扬,你的出生一定是神明的疏漏,将那远古的凶残狡诈完全继承。”没有在乎费利亚刺来的长剑,汇聚陈杂感情的双眼与脸上那淡淡的愤怒格格不入,艾德攻击的拳头并没有完全后撤,稍退些许便立马抓向那依旧呈“点”状的手指,另一只手挥舞斧戟,亮起暗黑色光芒的器身迎向了那斩来的青芒金剑。
“恭喜您的斗气达到可以使用的地步,”费利亚绅士般一笑,礼貌的笑容有着表面温暖的力量,长剑一回,挡住艾德的攻击,同时闪耀的青色巨芒让骑士的身体剧烈震动着大幅度后退。而他自己,却也在艾德的攻击中后退了几步。
“那么......”
“啊哈哈,废物费利亚,和我打这么久了,‘理之畔’想来已经精疲力尽了,竟然还能把你逼退,你个废柴!哈哈哈.....”
嘎嘎的讽刺由圣屠奥口中传出。费利亚不为所动,轻笑一下,一抖长剑,剑端上的斗气陡然间炙盛起来。
而艾德的状况却显然是不太好。
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可圣屠奥的战斗并非只拼着斗气的消耗,身体几处细小而龟裂的伤口,无疑是高手的气压余波所留下的痕迹。
......
飞龙的身体的确顽强,就算已经受到如此的创伤,身为后勤的矮人守卫仍然仅能勉强阻挡着飞龙的进攻。
没过多久,空闲出来的娜丽娅手中拿出一根卷轴,放着出白色的光芒照向昏迷的少女。
充满生命气息的光芒缓解着少女的伤势,不少皮肤上的割裂都随着光耀的洒落而自我回复着。
但这似乎并不能治疗心灵上的损害,陷入深层晕阕的倪雅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紧闭着双眼的脸郏露出恐惧与难过的神情,嘴里喃喃道:“父亲,母亲,不要,倪雅不要离开你们,不要离开这里……艾德,放开我,我不走,不走。”
“艾德,快走,不要理我,你的斗气虽然被费利亚给封印了,但你还有自主逃生的力量,快走,别管我,我只会拖累你!”
“好怕,我好害怕,不过是一件不明用途的东西,不过是一个遥远难及的神话,他们想要那把钥匙,就给他们好了,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家人。我好害怕,艾德不懂,我只想好好的和父母在一起。我想再尝尝妈妈给我做的菜,我想再被爸爸背起来摘忙儿果。”
“谁都不懂,谁都不懂!”
倪雅的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没有随着话语的递进而张开,只是那弯弯的如岚轻睫微微下垂,惹人怜爱的模样撞击着凯斯特的心底。“不,不可能,父亲和母亲,不可能的……。”
倪雅浑身颤抖着,脑海中的恐惧似乎愈演愈烈,凯斯特紧紧的抱着倪雅,“还有我,倪雅,你还有我!”
微微一怔,像是听到了凯斯特的心语,倪雅的容颜突然间多了丝许喜悦。“不,我还有他,还有他懂我,他也是一个人,他懂我的......”
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倪雅摆摆头,朝凯斯特的怀里用力的靠去。

“我还有凯斯特,我好想父亲大人,我好想母亲大人。”
一段泪痕沿着那佛如天然雕琢的玉脸上滑下,而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也同时归于安详悠远。
“是你吧。”下意识的轻吻了少女光洁的额头,单臂少年的语气依然有着柔和的语韵,“让倪雅痛苦的家伙,是你吧......”
倪雅无疑是凯斯特到现在唯一的存在依凭,当这抹美丽即将消逝时,彷徨与无助总会回溯在心头。
“没事了,她的伤口已经基本恢复了。”娜丽娅擦擦额头中流出的汗水对着凯斯特说道,“这是银色联邦的**师亲手制作的治疗卷轴,对外肤伤害有很好的效果,不用担心,只是被飞龙的冰雾侵蚀需要花费点时间修养而已。”
“是吗,多谢了。”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
剀斯特点了点头,耳中回荡着倪雅那哭诉的声音,失去太多羁绊的女孩孤依无助,无法对人的倾诉,生活在追逃的日子里,每日都做着家人被杀的噩梦。
而回想起那天天都会绽放的明艳笑容,凯斯特的心就不自主的疼痛起来。
“那么,娜丽娅,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情?”
“帮我带倪雅到一个隐密的地方去,好吗?”
“…好的….那你呢?”
“等我处理了一些事,马上就回来。”
接过少女蜷曲的身子,看着凯斯特的离去,娜丽娅掏出怀里的一颗白色水晶,犹豫了一下,便咬牙掐碎。
圣奥屠并没有加入艾德和费利亚的战斗,五龙将有五龙将的尊严。以多对少,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两道身影再次一闪而过,费利亚和艾德身上都衣衫破乱,没有讨到对方的一点好处,费利亚的速度根本没有发挥作用,艾德的以命搏命让费利亚一时难以适应,而艾德却无法真正的伤害到费利亚,他的速度太快了,只有在攻击自己的时候才能堪堪的跟上,其它的时候根本无法碰到他。
“你又令我感到惊讶了,艾德阁下,这样的程度竟然还能和我不相上下,果然不亏是理之畔啊”中年人的语调依旧温和,连着眼神也带着暖人心脾的柔和,但他手中的长剑。
“记得大贤者费慈因格说过,时间的流逝总是无法挽回的真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握接下来不浪费它们。艾德阁下,来吧,下一招起,我会让时间过得更有意义”说着费利亚扔起手中长剑,双手张开,嘴里大吼:“圣光辉煌之。”
长剑诡异的缓缓落下,当落到费利亚的胸口时,费利亚双手一合,长剑被双手直接拍碎。中年男人才一字一句道:“尘耀。”
“嘭”
艾德周围浮现大小不一的紫色晶体,锐利的光泽让艾德毫不怀疑,这些晶体可以刺穿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无数的晶体有的若隐若现,幻象,有的是幻象,有的不是。
密密麻麻的晶体,‘噌’的一声朝着艾德飞去。
“哼,这样的招式,费利亚,你真会找窍门。”艾德双手拿起巨戟,斗气的光芒围绕着自身形成了一个球形防守。
‘叮叮叮’
晶体纷纷被巨戟扫落在地,但没过多久,似乎又重回主人的操控中,重新浮起,继续朝着艾德攻去。
“可恶。”不算强大的力量,但却具有能够以各种刁钻角度攻击的晶体让艾德陷入了尴尬的舞动循环中。没过多久,附着于战戟上的暗黑光芒开始淡薄了颜色。
费利亚微睁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单手迅速掐了几个符印,剑体一扬,四处的晶体猛的爆裂开来,内里暗藏的无数晶状碎片以极高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艾德的斗气急剧消耗,不到片刻,巨大的戟体已经显露了它的本体。
而呼啸而来的晶片一如既往的流动于空气之中,带着割裂的寒芒撕开一切的阻挡,径直冲向了力竭的艾德。
而这刻刚好是艾德新力未生旧力刚去的时候,
‘呼’‘呲呲呲’
一道身影拦下了这些晶体,锐利的锋芒立刻刺进他的身体。
艾德呆呆的看着这个独袖飘飞的少年,后者裂开嘴说道:“艾德叔,倪雅没事,这边,咳咳,我来。”
凯斯特的身体布满了尘埃石屑,裂开的上衣暴露了之前撞击的伤害
凯斯特缓缓转过身说道:“刚才那到光,是你?”
“嗯?那又如何!”
“是吗.......”凯斯特默默的擦拭了双手剑。
“那么,接下来。”少年的笑意显得有些诡异,“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个来!”
“凯斯特,别冲动。”艾德一把拉住少年的肩膀,“帝国的骑士对名誉看得很重,所以刚才圣屠奥没有插手我与费利亚的战斗,但你这样的挑衅,他们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小子,你再说一遍。”正如艾德所说,旁边的圣奥屠突然涌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嘴唇形成一个大笑的姿势,但配合着那圆睁暴戾的眼睛,却只有着狰狞与恐怖的威势。他猛然挥动枪身甩动,笔直的指向并不强壮的少年身影。
“啊,阁下,我想你平时的无聊论调中终于有一处让我微微苟同了。”费利亚那温和的脸上闪过一道杀气,默默的收回晶体重新组成的长剑上擦拭,而圣奥屠直接拿起长枪,抬头朝天叹了口气。“小子,你的脑子里是什么,是什么,你这是找死!”
凯斯特毫不示弱的拿起双手剑,想起刚才倪雅昏迷中的哭诉,又在三人的气极感应下,脑海里浮现几段话。
凯斯特默默读道,当念着第一个字的时候,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单膝跪地,张嘴说道:“荒芜的存在,请允许我借助你的力量,来拯救这世间的苦难。”六道红黑的斗气自凯斯特的手中发出,围绕着巨剑,黑发无风自动,眼皮一闭一睁之间,瞳孔中的颜色已然换为血红的波光。
“灭之刑罚。”
‘轰’
一只巨大的手影浮现于巨剑的前端,而后剑影前伸,红色的光芒的汇聚在剑尖处,不断向前延长。
那六道红黑斗气忽然上升汇成一把模糊的巨剑,巨手毅然一握,当手握住剑的刹那,浮影已经出现在费利亚圣奥屠二人身前,巨手挥起手中的剑,剑上围绕无数一颗颗晶莹的血色亮点,亮的出奇,亮的能照出自己的身影,当巨手挥剑的同时,颗粒组建成一组巨大的符阵跟着剑影着攻向二人。
“死亡禁制,怎么可能?”
“狗屁,挡不住的话,都要去见那不知道什么样的死鬼老爸了。”
二人聚起全身斗气,抵挡这攻击。
‘嘭’
一声巨响,一道圆锥形的巨坑出现在烟雾下。
只见圣奥屠全身伤痕累累,一丝不挂的拄着银枪。费利亚满头黑紫头发也被烧的快几乎烧光。
“呕......”。围绕少年身体的硕大浮影慢慢淡化于空气之中,少年单手支撑着地面,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将面前的土黄地面染成了红色。
“小子,小子,你,你又让我惊奇了,但这次却让我的火大到冒顶!老子要杀了你,死亡禁制,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攻击随带属性。”
“你的灵魂已经彻底的邪恶。”费利亚更甚,不顾嘴角的鲜血,盲目的催动着斗气,似乎凯斯特是他的杀父仇人般。
艾德蹒跚着身躯挡在了凯斯特的身前,眼中的惊讶不下于适才的两位龙将,但他的冰山表情依旧不变,口中道:“费利亚,我劝你尽快离开,你刚才杀了一个矮人,而现在守备军在赶来的路上,那守备军的领导者是谁,我想你不会比任何人陌生。”
“哈哈哈,你说那个胖子么?”费利亚摸了摸下巴上仅剩个几根胡子,最后一点优雅的感觉忽然消逝,他双眼瞪直,怒道:“当年他被抓住的时候,那是何等壮观,啊!八百八十八条锁链,三百三十三道伤疤,六百七十五天如此的折磨,奄奄一息后就治好他,再继续的折磨。就算他现在是守备军的.....那又如何!!我高贵的圣骑士三狮军团的手下败将,这历史的痕迹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刻意保持的怒喝与满脸鄙夷的情绪,费利亚似乎为艾德刚才的胖子有点歇斯底里起来。
猛然间,整个广场开始颤抖,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道平静到极点的声音幽幽传到。
“说的好,费利亚,你说的非常好!八百八十八条铁链,三百三十三道伤疤....六百七十五天的折磨。说的好啊费利亚,老子就是这样的被你们侮辱,所以我被释放后的三年里,带领我将士杀你二十万士兵来宽恕你们的罪恶。哈哈哈哈哈”费利亚和圣奥屠同时脸色一变,现在他们被禁制住,只能发挥出不到六成的实力,可是,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狠角色,所有人类帝国最痛恨的最诅咒的也是最害怕的矮人。
“费利亚说得没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可是历史的痕迹是不会磨灭的,所以这仇还是会继续,现在你们又添了一笔,在非战争期间杀了我一个矮人兄弟。”声音忽然高亢起来:“杀了我一个矮人兄弟,费利亚,是你干的,是你手中的剑刺的,是你的邪恶污蔑了我族人兄弟的鲜血。费利亚....费利亚啊,你当我七百万矮人是什么,你当我矮人帝王的话是什么,你当我矮人兄弟的生命是什么。生命是崇高无尚的,你们人类永远就是这样,战争,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战争,来吧。
为了一个同族的死,敢于挑起整个种族之间的战争,别说是矮人的王,就是整个大陆的人里面也没有谁敢,但是就有一个人,他敢。
一个比普通矮人胖了一圈的矮人别着一把比身体高两倍的散发银光的巨斧缓缓走来:“我,魁斯巴克.火焰,我敢,我要杀了你二十万同族来还我兄弟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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