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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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有更新,先向没有放弃我的朋友说声谢谢,再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在震区的朋友昨天已经联络上最后一个,又开始有心情写文,以后每章的字数都会增加,慢慢做到每章5千以上,做为没向大家请假就停更的小小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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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半晌,二蛋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黑漆漆的,抬手揉了又揉,仍然黑的,正要开口喊玉兰,突然看到一团绿光冒出来,在一片漆黑中显的特别刺眼。二蛋愣愣地看着那团绿光,到处看了又看,实在不明白它是哪里冒出来的,就见着它飘飘乎乎慢腾腾的往前飞。
二蛋吸了吸鼻子,心里想跟过去,但又觉得不能跟去,迟迟疑疑地呆了半晌,忽然想到万一姚奶奶找不着他又急病了咋办,咕哝出一句:“不能跟着你走,姚奶奶、叔和婶找不见我又要急了。”
这话才刚说完,就听到玉兰的焦急地叫声,眨了下眼睛,看到玉兰哭红的眼睛,二蛋赶紧说:“婶不哭,我没跟它走。”
“啥?二蛋你醒了?”玉兰一看到二蛋睁开眼睛,顿时喜的眼泪直往下掉,抱着二蛋亲了又亲,“你这死崽,发高烧咋不知道难受,吭也不吭一声。”
二蛋吸吸鼻子,不明白玉兰说的是啥,眼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下,转眼看过去,就瞅见马老六的妈站在门边,大半个身子隐在墙后面,只探了小半个上身往屋里瞅,脸上表情古古怪怪很有些鬼祟,两只眼睛闪闪烁烁,嘴皮子一直蠕动着但没有声音发出来,从脖子往下淡淡的绿光若隐若现。
“你说你没跟谁走?”玉兰这才反过味,心立刻提了起来。
二蛋收回眼光瞅了眼玉兰,停了停才说:“没啥。”
玉兰根本不信这话,戳着二蛋的脑门没好气说:“你这小崽,有啥就只跟你叔说,啥也不告诉我,眼下你叔不在家,你有啥可得告诉我,亏得大夫那里还有二支退烧药,不然活烧死你。饿不饿?想吃啥?”
“糖包子,我想吃糖包子。”二蛋缩着脖子嘿嘿笑,眼边上又好像有东西晃了下,忙转眼看过去,还是只有马老六的妈在那里站着,往别处看看,没见着小姐姐,正要发问就听玉兰说:“门外边。”
玉兰看到二蛋眼睛到处看,就猜着他在找啥,拿了热毛巾给他擦着脸说:“那根木头死沉烂重,你一天到底晚把它抱来抱去也不觉得累,以后就放了门外边不要抱屋里了。”
“不行,得让小、小木头桩子进屋。”二蛋缩着脖子挣开擦脸的毛巾,两眼在床上扫了一圈,没瞅见刀子,“我的刀呢?”
“没瞅见。”玉兰想了想说,“大概是掉了雪地上,我没注意。”
二蛋一听玉兰没见过他的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就蹦了地上,赤着脚往外跑。
玉兰一把捞住二蛋的手臂把他提了床上:“光着身子赤着脚哪里跑?没烧死你不甘心咋的,穿好了再出去。”
二蛋抓了袄往身上穿,眼角边上又觉得有什么闪了一下,转动眼珠子看过去,仍是瞅着马老六的妈,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二蛋盯了她一会儿后就眼珠子乱转的到处瞅,瞅来瞅去就是没瞅见哪里有特别的,歪头看了眼玉兰,见她正在淘毛巾,拿了棉裤一套,袜子没穿就跳下地,脚往鞋里一塞,一手提着棉裤一手拉着袄襟靸着鞋往门外跑。
眼瞅着就要到门口的时候,马老六的妈突然就消失了,二蛋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门口扫了一圈后直奔向小姐姐:“我的刀呢?你见着没?”
玉兰听到动静抬脸一看,正瞅见二蛋急巴巴地跑出门,丢下毛巾就追过去:“你这小崽,咋不听话?套了个空心袄裤就跑,再冻着哪找药给你治病,快给我回来。”
小姐姐一见二蛋跑出来,眼神一下飘向院门口,二蛋忙往院门口看过去,就见院门口站着个女的,正是睡着前栅栏外站了一阵子的那个。二蛋立刻往院门口跑,眼睛往那女的脚下瞄了瞄,只看见宽荡荡的裤角悬在地面上扎把高,没有脚伸出来,地面上也没有人影子。
“你是谁?”二蛋停在院门前几步,“敢来害我婶,我就扒了你的坟。”
那个女的听到二蛋的话后看了二蛋一会儿,突然就消失。二蛋抬脚就往院门外跑,却被追出来的玉兰一把揪住:“哪儿跑?给我回屋把衣服穿好啰。”
二蛋挣了两下没挣开,被玉兰拎着胳膊往屋里走,用力扭回头往院门口张望,那个女的没有再出现。马上就要进屋的时候,二蛋忽然想起冰溜子,一把抓在门框上,伸长了脖子往院门边的栅栏板上看,没瞅见冰溜子,只看见栅栏板上多出二个洞。
“你这个小崽,捣啥乱,快把手撒开,给我进屋把衣服穿齐全了。”玉兰见二蛋抓着门框拉长脖子往院外看,不知道他到底想看见啥,也跟着往院门口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伸手按着二蛋的头把他的脸拧回来,拖着他进屋,“看啥子看啥,鬼影也没有一个,赶紧进屋穿衣服。”
二蛋一屋堂屋,又挣扎着往姚奶奶住的屋跑,玉兰一把没揪住被他挣脱了,气得玉兰跺了几下脚才追过去。二蛋一头撞进屋,就瞅见姚奶奶正坐了床沿上做鞋,马老六的妈靠着床头睡着了,呼噜声打得颇响。
二蛋吸了下鼻子,盯着姚奶奶瞅了又瞅,姚奶奶一抬头看见二蛋站在屋当中,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向他招手:“二蛋睡醒了,来,过来姚奶奶看头。”
二蛋盯着姚奶奶又看了会儿,没看出有哪里不一样,这才走到床前。姚奶奶伸手摸了摸二蛋的后脑勺,扒开头发看了又看,轻轻拍了他的头两下说:“不疼不疼,二蛋长个头,凳子显小了,以后可不能再睡了上面,头摔多了就摔傻了。”

二蛋不明所以地看着姚奶奶,玉兰走过来一把抱起二蛋:“看你心老慌的,睁了眼就到处蹿,到底想干啥?”
二蛋刚想说话,突然眼前绿光腾起,扭头往窗外一看,就见着一团绿光飘飘乎乎地从院外飘过,姚大夫只穿着裘衣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喷着浓重的白雾,浮了一脑门的青筋,突突地狂跳着,就连脖子上也是老筋暴起,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把菜刀,一副要跟谁拼命的架势。
“姚爷爷在外面。”二蛋指了指窗外,猛地从玉兰怀里挣下地,一溜烟的跑出去,扯着脖子喊:“姚爷爷,姚爷爷,别跟着走,那是掚你上鬼门崖的。”
二蛋的话刚吼出口,就听到耳边炸响一声:“二蛋,过来!”紧接着就觉得有什么射过来,二蛋猛往前一扑就地打了个滚,还没来及爬起来又觉得有东西射过来,连忙再翻了几个滚快速爬起来,刚站起来就一头撞在人身上,抬头一看,是姚大夫,忙说:“姚爷爷,快到我家去。”
正说着话,突然觉得有热乎乎的液体滴在脸上,随手一摸,拉了姚大夫的手又说:“姚爷爷,跟我走!”还没使上劲,姚大夫的身子就像他压了过来,二蛋急忙撒手退开,“呯!”地一声姚大夫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里的菜刀“哆!”地一声深深剁进二蛋的脚边冰泥里。
玉兰紧追着二蛋跑出来,正看到二蛋连滚带爬的冲出院门拦到姚大夫的身前,姚大夫一菜刀就剁向二蛋,把个玉兰吓得尖叫一声“二蛋!”二腿一软就坐了地上,两眼黑了半晌才见着亮,就瞅见二蛋傻呆呆地站在院门口,姚大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兰一瞅见二蛋没事,顿时来了气力,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三二步就冲到二蛋跟前,一把抱起他就往院子里跑。跑了一半猛地停下,扭身就往院门口跑,跑了二步又停下,把二蛋往地上一放,朝屋子的方向大力推了他一把:“赶紧回屋。”自己跑到院门边手脚麻利地把院门关了挂上锁,隔着院门盯着姚大夫看了好一阵子,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大着胆子问:“姚大夫,表舅,你咋啦?没事吧?你是昏过去了,还是醒着的?”
玉兰叫了几声,姚大夫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动弹,那玉兰也不敢开门,只阻着院门探头探脑地看着。二蛋没有回屋,跟着玉兰**后边跑到院门前,从门板缝里往外看,绿光还在姚大夫的头顶上没离开,飘飘荡荡地浮着。二蛋抬头看了玉兰一眼,扭头找之前射自己的东西,四下里扫了几圈,没看见冰溜子,只找着二根快赶上他手臂长的大铁钉,就是钉奶奶睡觉用的棺材的那种钉子,只是这两根钉子上面涂了大漆,红艳艳得映照着拉长变型的人脸。
姚奶奶腿不能动没法出屋,只能爬近窗子往外看,她没看见姚大夫手里的菜刀,只看见他倒了地上,玉兰那声惊叫叫得她心脏突突乱跳,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接着就看着玉兰的古怪行为,二蛋在雪地里找了个什么拿起来,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可就是心里发悚,惊悸的头皮发麻,见玉兰和二蛋都不回屋,急地大声呼叫:“玉兰,玉兰?”
玉兰听到呼叫忙应了一声,又看了姚大夫二眼,还是没胆开院门,一回脸看到二蛋手里拿着二根大棺材钉,心里莫名的一悸,劈手夺了过去,一把扔了院门外,拧了二蛋的耳朵把他往屋里拖,恶狠狠地骂:“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我叫你回屋你咋不听话?”
二蛋只管揪着脸也不吱声呼疼,被玉兰一路拧着耳朵拖进屋。姚奶奶一见玉兰进来,忙说:“快放开二蛋,耳朵扯坏了,将来长成招风耳难找媳妇。”
玉兰放开手把二蛋抱了床上,气哼哼地说:“这小崽今天邪门,一点也不听话,别揉,都红了。”一把拍开二蛋揉耳朵的手,正要去另个屋拿二蛋的衣服,转脸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他耳朵边上有血迹,忙回身位住二蛋细看,发现果然是血,急忙问:“你脸上哪来的血?”
二蛋抬手在脸上抹了把,涂的脸上更多的血,玉兰急忙拉了二蛋的手看,发现他满手都是血,姚奶奶顿时心疼得差点上不来气,一叠叠声地说:“快快快,快拿药粉来止血。”又抓了二蛋的另一只手来看,发现那只手上也全是血,顿时疼掉眼泪,“咋回事?你刚才弄什么了,啥伤那么重?疼不疼?姚奶奶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二蛋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的手哪里来的血,刚才还好好的。乱动了几下手,一点也不疼,也没有看见伤口在哪儿,就瞅着整个手掌都在往外冒血水,顺着手掌的边往地下淌,就像剩子教他杀鸡,他一刀抹了鸡脖子后给鸡放血的样。
玉兰拿了药又端了水进来,把二蛋的手拉了盒上清洗,哪知道水才刚淋上去,二蛋顿时疼地两眼一黑,惨叫一声,连蹦带跳地直甩手:“疼,疼,婶,手疼!”
姚奶奶慌忙抱住他,拉着他的手看,刚才还看不见的伤口,这时突然一下就全出来了,整个手掌上的皮肉都炸裂开,纵横交错的伤口就像竖起来的鱼鳞一样密密扎扎。姚奶奶只觉得刀子在心口上剜了又剜,疼地抱紧了二蛋眼泪直掉,一声也发不出来。
玉兰傻了一下才回神,急忙拉了二蛋的手给他上药,边把止血散倒上去边哭:“你这死崽,叫你不听话,看看受罪了吧!疼死你活该!”
二蛋正疼的抓心烧肺,耳朵边上突然又响起:“二蛋,过来!”地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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