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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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继续道“现在内战还真不是个好时机,边塞的北蛮之国也正在想趁乱而战”
“诸葛元先生果然是暗晓天下事,那可知祭河的替身可有下落?”
“就是这个令老夫无奈,只听得是路边捡来的流浪儿,不知是何来历,又是怎样逃出祭河典礼的”
为何敖胜要关心这些事情?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琥珀眼,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是有点爱国的吧?关心天下事,至少还是有那么点人性吧?
“哈哈,这等事情,去关心做什么,今日且畅饮一番,去,拿酒来”他两个眼睛往我这一扫示意。
我翻了翻白眼,前面的话当我没说。
“敖胜,你又为难人家了,你家没茶没酒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每次来还是喜欢这样逗弄她们”老者了解的拆穿了他。
敖胜瞪了他一眼,只是目光里是纯粹的朋友之情。那个阴鸷,恐怖的敖胜往往只有在我高喊‘士可杀不可辱’和我刚来那几天才会出现。
诸葛元又侃了几句,终于停下了,却要留宿下来,不留宿不知道,一留宿第二天就看了我好几眼。我正纳闷着呢,他就开口了“这小丫头真不倒夜壶不剪花草?”
敖胜微微点点头,眼神倨傲的看了我一眼。
诸葛元咯咯笑了,却笑得很恐怖,轻飘飘的来到我身边,轻飘飘的道“真不知道你那天会怎么死?”
我仰天祷告:我死的那天希望他们都被雷劈死!
当我知道原来皇帝和摄政王都在找我时,我一直在考虑我要不要告诉诸葛元和敖胜我就是那个替身?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站在哪边的。按理说现在和平年代,皇上治理国家还不错,虽然**纲常和她妹妹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不至于废帝吧?
诸葛元离去了,我又无所事事起来。没想到我也有闲到想发疯的地步,我又不敢妄自去找他,到时候银针嗖嗖两根,给我穿个耳洞啥的那可不好。来到这里,说话甚少,我甚至怀疑我会不会就此退化我的语言功力。的e1
看到地上细细闪着银光,我拾起几枚银针,也不知道他那么多针都是哪里来的?我试着把针像敖胜那样嗖嗖射出去,结果全部跟松针似的在空中呈现出无力的抛物线状。
“你想练银针暗器?”敖胜的声音如针般嗖嗖射过来。
“我哪敢,我就捡两根回去缝缝衣服”我陪着假笑。
“你还会缝衣服?”他不屑的哼了声“你要学,我便教你如何?”
我有些愣,他要教我暗器!眼珠转了两转,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却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是学与不学!跟女人似的磨磨蹭蹭干什么!”
我苦笑了下,我本来就是女人,莫非你连性别都辨不出了?“你教我便学”想到江越教我音律的例子,我又道“不过我资质差,你也不能说我”
话没完,三根针嗖嗖的射断了我额上三根头发,头发飘下来摆了两摆,跟我说了声再见便安然落地。我立刻闭嘴。
他将我带到一处平时未曾来过的地方,这里种的全是果树,打理的虽凌乱些但也整齐。遍地的不知名的白花也按照顺序排列好,倒是一处清幽而干净的地方。为什么说是干净呢,原来某天从诸葛元嘴里听到,他不光把那些女仆埋在那个山坡,两旁的花圃,四周的绿地也可能随便的埋着一个女人什么的……。
“你想练暗器,手臂先得灵敏矫健”他递给我一排穿在棉布里的针。让我先向最近的那株葡萄藤上的葡萄展开攻击。说是最近,其实也有七八米远。见我无论像丢石头一样丢,还是丢羽毛一样丢,针都碰不到葡萄藤上的一根茎叶。他怒了,正要开口训斥我。
我道“我都说了,资质差不怪我的”他恨恨盯着我,让我去举石锁。
一连几日,手臂肌肉又酸又痛,他也不知那根筋搭错,真是孜孜不倦的教起了我练暗器。想到练成暗器搞不好就可以逃出生天,于是我也卖力了起来,终于有一天,我的针能碰到葡萄架了!
我欣喜的朝着他大笑,他琥珀色的眼睛亦闪烁出光彩,嘴上却不饶人“哼,那么多天才勉强碰到葡萄架,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无谓他所说的话,只是对着那根碰到葡萄架而坠落在地的针傻笑。他却这势如疾风般射出一枚银针,正中一颗葡萄,对我道“现在需得再练臂力以及精准”说完自顾自去了,也不交代我一点窍门,让我呆呆立在原地很久才骂道“当我神童能无师自通啊!”
当我终于能射中葡萄的那天,他却把目标指向了葡萄架中掩藏于许多许多葡萄之中的青葡萄,这下不光更远,针更要射成‘S’型的才行了。当我射中青葡萄的时候,他又开始让我对着荷花池边的青蛙,树上鸣叫的蝉,以及N多飞来飞去的游来游去的生物。
直到某一天,我看到他从庄外带进一个女人,生的美而娇艳,并且是自己婷婷袅袅的走进来的!顿时只觉一阵恐怖,完了,他终究还是要杀我的。

他把女子带进来,却是没有看我,更没有如我想象般的一掌了断我,而是将女子带进了房中。须臾,我贴近房间,却是几根银针冲破窗户纸划过我的脸,这次可能比较激动,我的脸给划出了一道小血丝!我一惊,急往后退,但早听清了房中女子吟哦之声。浑身抖了两抖,把鸡皮疙瘩抖掉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去练我的银针了。唉,他终究是个男人啊。
有时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这次没有杀我?但终究还是不敢问出来,怕勾起他杀我的念头。诸葛元常常来敖园做客。没见一次我都要感叹一番我的好命,原因很简单,敖胜从不留人过一月,估计他是掰着手指头倒数着我该活的日子了?
“现在当今天下已经无形之中分为两派了”诸葛元摇着羽毛扇,倒颇有孔明的味道。只是眼神不善。
“那现在先生准备往哪一派呢?”敖胜懒懒的听他的高谈阔论。他们说话时,一向将我一并关在房里的。
“老夫自然是如骧摄政王那一边的,一开始你便知道,何来此问?”
“我看那楚王最近有点沉不住气,暗中调动人马围住了京城,其实是站在皇上那一边的,你干吗不弃暗从明?”敖胜不出家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想了半天,想到他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听见我说的话,哦,莫非是他全部‘听’来的?
“哈哈,皇上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看楚王其实借着这个名义,自己想登上帝位吧?”诸葛元大笑。
经过这些日子,我居然对天下之事知晓了几分。本来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表面歌舞升平,其实暗地里几派势力都已经蠢蠢欲动。而楚王更是在囤积粮草。说来正巧,他们说到了富裕的江家。现在江家是被三面讨好,皇帝抢着要封江家的子嗣亲戚。摄政王暗地里要与其联盟。楚王更是要和他们联姻。
联姻啊联姻?!我不由得问了一句“楚王要联姻的是男是女?”
敖胜和诸葛元皆一愣。许久诸葛元才看了一眼敖胜道“楚王唯一的一个女儿被你的主子埋在敖园里了”我一个激灵,陈圆走了,我也走了,兰雪仍在江家,既然楚王的儿子和江家联姻,那兰雪必定是被江家母指给楚王的儿子了!
我默然。他们却就此问题讨论开来。我的两个耳朵恨不能跟兔子似的长长。结果一听,我又恨不能根本没生这俩耳朵。
“楚王的儿子是个病秧子,虽然尚未娶亲但是听说那个活儿还需得女的在上面……”诸葛元说话越来越越低,我怎么会说这个人像孔明呢?
他们俩又哈哈大笑。
晚上,我郁闷的在园中练我的针。一会,一声轻微的脚步响,我大喝一声“谁?!”话音未落我的三根针嗖嗖的如闪电般朝那人射去。
只听细微一声响,确是针落地的声音。这才懊恼,敖园里除了我和敖胜,还有谁呢。
“不错,不过就是你这么射,估计人家就是被扎两针,绝对不会死的”敖胜熟悉的声音飘来,完完全全的现身在我面前。“而且发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难免让人提前准备”
“你要求不要太高”本来对自己的针技还是带点成就感的,现在却被他这么一说。动作幅度大又怎样,pose摆得好不就行了。想到他躲开我的针,我又扁着嘴道“教我射针又怎样,不如你教我躲针才算你本事”
没有声音。过了半响,他才冷冷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我谈条件”我心中有些害怕,却又做镇定的不出声。又过了一会他道“我教你练针自是有用,既然你想躲针,其实也和轻功差不多了”
没揣摩出他的意思,我只能在黑暗中捏着一枚针不放。脑子里却闪出我和他如神雕侠侣般对着敌人狂扔针,直到敌人变成马蜂窝……
于是第二天,我又多了一门课程‘躲避’。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凌波微步的感觉。就是不能像轻功那样飞起来,我旁敲侧击的问他这个是不是轻功,他就冷着脸说这个是躲针用的。
一月有余。诸葛元再次见到我时那个惊讶。
“你还留着她做什么,又不养眼”这个死老头果然和敖胜属于一类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和龟仙人一样色迷迷的。
“就是平常,才好”敖胜很奥妙的道,淡淡的睇了我一眼,“我教她些暗器,她也好暗中助我一把,以后晚上便可替我守夜了”
守夜!我刚不满的想发作我没同意,一根针又飞了过来,我轻身一闪。躲过。“看吧,调教的怎样?还不错吧?”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得意?要知道他平时都指着我说“看吧,真是块朽木!”
诸葛元干笑两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不语了。
在诸葛元走后,敖胜当真让我帮他守夜,我在他极不情愿的发誓在我遇险前要冲出来时,这才不得已的呆坐在了他门前。不知怎么地,练了暗器后,我连听觉也变得些许敏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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