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11):学习就是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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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外出名曰学习实为旅游,通知的是二十天,真正的学习只安排了两天,共请了四个专家作了四场共计八小时的讲座。其余时间全部是旅游,而旅游安排的相当轻松,一天一个景点。大部分是半天看景,半天购物。
现在的学习都变了味,是架学习之名,搞游山玩水。有个顺口溜讽刺这种不正之风。顺口溜说:“一天会议两天玩,四天五天是参观,六天七天算中转,八天九天把家还,回来还得歇一天,凑足十天花万元。”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我们局就是这种情况,要不,一有学习机会咋都抢着去呢?这是一种巧立名目。人是最能的,总会钻空子,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听:游山玩水称“考察”,乱吃乱拿称“检查”,钱权交易称“下海”,乱卖户口称“开发”,公费读书称“投资”,乱戴乌纱称“提拔”,截留公款称“奖金”,偷漏税费称“办法”,造成损失称“学费”,易地为官称“处罚”。唉,官场就是这样。
这次学习班文件没强调非得带家属,可实际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带了家属。不管是真家属还是冒名顶替者,出双入对的,带随人的不少。
出游者带家属夫唱妇随或妇唱夫随,出来浪漫浪漫,其乐融融。对办学习班的来说,来人越多他们收费越多,也就越赚钱。他们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旅行社。
前两天我按要求参加学习班,听专家教授讲天下大事。晚君和苏小妹姐妹俩自由活动:逛商店。苏小姐和晚君年龄相仿,脾气性格相投。来时在飞机上已聊成了姐妹。两人都是天生丽质,有着高雅的气质,只是苏小妹显得比晚君憔悴些、忧郁些。
第三天旅游开始。当天是登山看山。由于人多,分了若干小组。按领队的话说,就是“谁的孩子谁抱走”。意思是说,各小组的人员由小组长负责,剩车、吃饭、安全等全照组长的脸。我和晚君、苏小姐,还有邻市五个人共八人为一组,剩坐一辆面包车。我有幸被指定为小组长。
处长好当,这小组长不好当。一是人员来自四面八方,性格、脾气不抓底,连说话的口音也不同。二是一路上得照顾他们的吃喝玩,活跃气氛,同时还得保证安全,更不能发生丢人的事儿。所以,责任重大。一路上,我尽职尽责,没出啥问题。
山是非常的美,有山峦叠翠,有层林尽染,有小溪潺潺,有鸟音幽鸣,有山道弯弯,有山风习习……。我们一路观赏一路欢歌笑语。人回归到大自然是那样的天真可爱!在大城市里,在工作岗位上,人都被一种东西裹着,失去了本来面目。难怪人们都向往世外桃源呢!

晚君和苏小妹像两个快乐的小天使,对大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感兴趣,一会儿追赶着蝴蝶,一会儿掐一朵野花,一会儿掬一捧溪水入口,一会儿放开嗓子唱两句山歌……人的本性是快乐的啊!看着她们可爱的样子,我由衷地感叹着。
是啊,置身其中,我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走在草木掩盖的山间小道上,濯足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沐浴在树吼鸟鸣里,灵魂被清洗一新,所有的私心杂念被一扫而净。我陶醉在大自然中,忘情在山水里,我真想做大山的一砬石子、一滴清泉、一声鸟鸣、一朵小花、一丝微风……
我发现,在大自然,人是那样容易沟通,又是那样地亲近。我们八个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熟人。苏小妹在我们面前没一点官太太的架子,同晚君一样,有时像个村姑,有时像个泼妇。从她们本性的自然流露中,我又发现了她们身上的另一种美:自然美!
山看完了,也就到了下午。回来的路上,大家又是有说有笑。有的感叹大自然神奇,风光无限,美不胜收。有的牢骚看景不如听景,不来后悔来了更后悔。有的戏说旅游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景点就拍照”。我有些累,只听他们七嘴八舌,不想发言。
年龄不饶人,不服老不行。虽说我心里年龄不大,可心不老人老,我已人到中年。况且来前的那天夜里,朝君把我搞得身体透支。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我有点吃不消。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有眼睛直想打架。
车上的人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是永远说不完的话题,尤其是女人话题,男人说,女人也说。我没搞过调研,从“谁人面前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这句话,我推测,男人是快嘴男,女人是长舌妇。从男人总是把女人挂在嘴上,举一反三知,女人是把男人挂在嘴上。从食色性也知,男人女人爱说的都是男女之事。
男女之间就那点破事,可自古至今写不完说不尽。人们好奇吗?人们流氓吗?说不清楚。如果说好奇,那么已为人夫为人妇的还津津乐道?正因为他(她)们是过来人,且见多识广,谈论起来更有经验,更有味道。许多人都把男女之事归为丑事,可谁又离得了?而当人们做的时候,都把它看作神圣而伟大的。我听着大家的议论,胡乱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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