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往事 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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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找你来什么事嘛?”一个封闭的隔间,三个人公安正在进行询问
“不知道。”
“今天凌晨1点到三点,你在哪里?”
“大概一点钟,我从赵晓静家里出来,半小时后我回到宾馆休息。别墅区和宾馆的摄像机都应该有记录。”
“张晓静的丈夫死了你知道吗?”
“。。。。。。。”
正在海瑞墓参观的中青班学员们,一脸震惊的看着张绍仪被四个警察带走协助调查,组织部门组织的考察学习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戏目?从难以置信中醒转过来马上又陷入了一片混乱,杨誉带着胡杨边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边找了出租车跟着去了解情况,丢下不知所措的众人,还好素质都挺高没有再出什么麻烦。不过这已经足够麻烦了。
。。。。。。。。。。。。。。。。。
事情回放到前一天晚上。
遇到了大学同学的张绍仪跟杨誉请了假,独自和张晓静来到附近一家酒吧叙旧。
“越来越漂亮了。”张绍仪喝着红酒,绕有兴致的扫描着张晓静。几年没见,对面的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青春的气息,一身张绍仪说不出什么品牌却能感受到其价值不菲的裙装将她成熟丰满的身材衬现得恰如其分,优雅的端着酒杯的纤手,精致的发型、经典的古仕女面孔。。。。。。一切都在极力彰显一个词——高贵,不过张绍仪却能感受到里面的不纯粹。张绍仪又觉得是自己的狭隘、阴暗心理在作祟,因为两个人太熟悉,熟悉对方的家境、性格,甚至身体。
“你现在也很MAN啊,我现在还后悔当初没把你抓牢了。”张晓静故作惋惜的说道,“你的“林妹妹呢”?论文答辩之后我就来海南了,后来学校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也不想去知道。”
“学校毕竟是只是学校,爱情也不能当面包,哪怕只是液体面包也不行。”张绍仪并不愿意说起他的“林妹妹”,尤其是对着这样曾经熟悉的一个女人说。
“不说以前了,说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执着的从政了,看起来有点小成就了嘛。”成熟女人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够情不自禁的善解人意,因为她们习惯了委屈,学会了妥协。
“在个小县城里厮混,能有什么成就,过两年找个女人结婚,再生个儿子,这辈子就满足了。”尽管彼此不算陌生,但是张绍仪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半真半假的表达。
“原来你的理想可是找个有车子、有房子、有票子、还带儿子的少妇的哦。呵呵,现在觉得儿子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不能白捡了?”
“诶,年少无知啊,真可悲。”接着张绍仪问了一句自己一见面就知道答案的话:“你结婚了吧。”
“是啊,也就敢和你说,我嫁了个老头。”听到张绍仪问题,张晓静先是面色一紧,然后装出轻松地语气,却用很看是很凶狠其实很脆弱的目光盯着张绍仪的眼睛,害怕得到一句伤害自己的回答。
“还真让算命的说中了?你的被说中了,想来我的也不远了。”张绍仪毫不退让的回应着她的目光,坦然的说道。
“你还记得?”张晓静昂起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陷入回忆中。
两人说的是初到北京时候一起去八大处上香时的事情。说来那本就是个天桥一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千方百计赚着游人的钱。算命的有僧有道,张晓静却偏偏看中了一个老奶奶摆的摊位。于是张绍仪算了生平唯一一次命,所以印象深刻。
“我老太婆有啥说啥,你们别不高兴,你们俩没有姻缘命,这辈子却要纠缠不清。。。。。。。”
“自古红颜多薄命,要怪就怪你耳背这颗痣,却又不能点掉,留着还有一线转机,点掉你这辈子就要一苦到底了。。。。。。。。”
“功名利禄苦追求,暮然回首一场空。”老太婆属于“摸骨”一系的,苍老的大手摆弄了张绍仪的脑袋老半天才说道。“奉劝你一句,凡是留一线,可能日后不至于万劫不复。”

老太婆咋咋呼呼的“忽悠”着,最后竟然没要他俩的钱,而且没过一个学期,两个人就各觅新欢,这也是让张绍仪这个坚定地无神论者意志不坚的原因。
两个有过旧情的男女喝了不少酒,虽然对于“酒精考验”的张绍仪来说这不算什么,对于曾经蹉跎酗酒的张晓静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但是海南岛的湿热、酒吧灯光的暧昧,体内罪恶的酒精被怀中半醉半醒的女人一句“去我那”的催化,便侵占了张绍仪整个灵魂。
这是一片海景别墅,隔着没有关紧的窗户能够听见大海的呼吸,张绍仪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室内的装修。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见到说是要去换衣服的张晓静下楼,便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海的夜,夜的海。他看得很入神,直到被一双柔软的手从后面环抱住,被凹凸有致、曲线清晰地身体紧紧贴着,被温暖甚至燥热包裹着。
嘴唇轻轻贴近,嵌合,转过身,将女人抱在怀里,乳白色丝质睡裙无声地抗拒着蹂躏,最终被抛弃在地上,再被两双因为迫不及待而错乱移动的脚践踏,无比凄凉。
黑色的蕾丝内衣在昏黄的灯光和洁白的皮肤的衬托下仿佛加了毒药的酒杯,早已经在沙漠里跋涉多时,干涸欲爆的行者迫不及待将之含入口中,大口吸允,掠夺里面包裹的丰富的生命的内涵。
不要怀疑一个少妇的身体的吸引力,水蜜桃般甜美的“果肉”,不见则以,一见就会欲罢不能。更何况是这枚蜜桃在几年前自己就曾在她依旧青涩的时候浇灌过,在她为风霜割伤的时候抚慰过。
柔软。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菱角。迎合,自我享受的主动。直接,肆无忌惮的索取。
变换着姿势,转移着战场,不再年轻的两人配合默契,迎着海风的窗边,呻吟,成了汽笛的呼啸,激励着无畏的水手,女人弓着背任由船长在身后冲刺,就像意气风发的指挥着战舰,向强大而傲慢的大海挑衅。
战舰随着波浪起伏,颤抖,船长却无限,指挥若定,势要将敌人打杀的丢盔卸甲,全军覆没,才会善罢甘休。
海风不再柔和,海浪不再忍让,原本被无视的权威因为其高贵被侮辱而愤怒,夜开始狂暴,要将一切扰了他安宁的卑微的蝼蚁统统毁灭,统统化为灰烬。。。。。。
“啊!”
这一声压制了大海的狂暴的来自天宫的惊雷,不是来自女人的,而是出自男人的愤怒,来自一个老男人的愤怒。
即将达到的两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骤然分开,张绍仪的“弟弟”在离开那个潮湿的洞的瞬间,因为犯了错误,因为恐惧,软哒哒的低下头来。
海边的窗边,两个刺身的男女满脸惊恐,一个衣着整齐的老头怒气上涌,一脸通红,相互对峙。这尴尬的时候,傲慢的大海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溜走,只有不知人情世故的风仍在招摇过市,撩拨着窗帘的春情。
“你们。。。。两个狗男女。我杀了你们。”老头大口的喘息,随手拿过一个装饰用的花瓶就要冲过来,没走两步却僵硬的向前摔倒在地上,花瓶“砰”的一声变成碎片。
捂着心脏,躺在地上老头脸上的愤怒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祈求,哀求。什么面子,尊严在高贵的生命面前是如此的卑微,苍白。
这时候张绍仪才从惊慌恐惧中攀爬出来,看着眼前的挣扎的老头不知所措。旁边的张晓静却已经赤条条的走到老头身边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在老头眼前晃了两晃,却没有喂他,只是甜甜的笑着,笑得迷人,笑得疯狂,笑得痛苦。笑够之后又赤条条的走向了卫生间,无视背后的生命正在流逝,魔鬼般的身材背影摇曳,白晃晃的大腿和臀部欢快扭动,散乱的长发随风飘舞,诱人,魅惑,恐怖。
颤抖不止的张绍仪在这一刻在明白过来,“缘”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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