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愤怒的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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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的冷嘲热讽让迪哈鲁特怒火中烧,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修养,他没有反驳尤菲近乎羞辱的讽刺,只是扭过头一声不吭的站在神乐耶身边,用沉默反驳尤菲的评价。形式对尤菲极为有利:黑色骑士团现在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神乐耶骗取蒋丽华的信任,调动天子近卫军【注一】包围不列颠大使馆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先不说ZERO在不列颠手上,贸然袭击尤菲只会让ZERO的处境更加危险,就算小狐狸精脑子不正常,下令攻击大使馆,近卫军也不会服从命令——他们只服从天子一个人的命令。
“尤菲米娅,你最好乖乖的把ZERO大人还给我们,否则你的安全将无法得到保障!”小狐狸精色厉内蔫的语气表现了她的心虚,在别人的土地上,指挥他们的军队包围另一个国家的大使馆,这出闹剧根本吓不倒杀戮公主。
“这片土地属于中华联邦,外面的军队只会为了保卫这片土地而战。神乐耶小姐,我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是不列颠住中华联邦大使馆,而你代表不了中华联邦的20亿热爱和平的人民。任何想要挑起中华联邦和不列颠之间纷争、妄图破坏两国人民的友谊的阴谋都会以失败而告终,因为广大人民谋求和平、相互理解的努力是人类前进的动力。任何阻碍人类社会进程的罪人,终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尤菲一本正经的用外交语言,谴责了神乐耶的倒施逆行,并把问题上升到整个人类的层面,让吉尔福德觉得眼前这几个混蛋仿佛是社会的败类、人类的耻辱。
“行政特区制度,像鳄鱼的眼泪般【注二】,折射着日不落帝国的荣光。杀戮公主您对日本人的大恩大德,让日本民族永世难忘。”小狐狸精也不是泛泛之辈,口蜜腹剑,指桑骂槐的本事一点也不逊于尤菲,直言不讳的揭开了尤菲内心深处的创伤。
“神乐耶小姐,请不要转移话题。请先对你们的行为作出解释:你代表不了中华联邦,而这里是不列颠的领事馆。”历史之所以谓之历史是因为它无法被改变,尤菲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我是日本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子孙,我代表的是在不列颠铁蹄下备受蹂躏的日本人民。”事关国家民族的尊严,神乐耶在这个问题上毫不退让。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天照大神的子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君权神授?在不列颠的军队踏上日本的土地时,你们的天照大神在哪里?不列颠的军人扫荡恐怖分子的时候,你们的天照大神在什么地方?现在连日本都不存在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自称天皇?”就在尤菲和神乐耶唇枪舌剑炒得尽兴时,一个慵懒的女高音打断了她们的争执:“小丫头,你是来找我的对吧?是不是布丁伯爵想认输又拉不下脸,所以让你替他道歉来了?”
“您想得美,拉克夏塔老师。罗伊德哥哥才不会输给你。”尤菲调皮的冲着拉克夏塔甩去一个鬼脸,摆出一本正经的架势炫耀到:“当初的赌约我也有份,高达和爱之女神的威力老师应该很清楚吧?现在可是我遥遥领先的说。”
“爱之女神就是你所说的核子武器吗?想不到你真的研制出来了。尤菲你学坏了,竟然一点都没把我当初的话放在心上!”尤菲和拉克夏塔演的这出双簧,让在场众人不知所谓,大家隐隐约约的接受了两人是旧识的想法。
“爱之女神不是我本人研制的,真正的开发者是尼娜.爱因斯坦——一个肄业的高中生。拉克夏塔老师您无须多虑,我有把握管好自己养的狗。”尤菲知道拉克夏塔担心的什么,她也知道该怎么向拉克夏塔解释。“武器是用来杀人的,就这一点来说,我的神意高达、罗伊德哥哥的兰斯洛特还有拉克夏塔老师您的红莲二式没有差别。爱之女神不过是让人类第一次掌握了远超过建设速度的破坏武器,想必军方也在为怎么部署这种武器而头疼呢:毕竟爱之女神的威力远比他们需要的要多。”
“你叫我来应该不只是炫耀不列颠在科技上的成就吧,小丫头有话直说,别给我我绕弯子。”拉克夏塔用烟斗敲了敲尤菲的小脑袋,不耐烦的抽了口烟。
“不愧是拉克夏塔老师,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我来找你是为了获得海冰船的制造技术,最好能获得隔热涂料成品,因为时间有限,我希望您能在明天下午3点以前签订合同。”尤菲时间有限,必须赶在19日前,把技术和样品送到纽约造船厂。不是仅仅制造出海冰船就完事了,让士兵熟悉尤菲的作战计划最少也要一个星期。
“成交。大连港码头仓库里有300余吨隔热涂料,能够制造3艘运载总量7万吨货物的海冰船。只要在冰山上开凿船体,配上简易的动力装置就可以下水,建造总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使用年限预计不少于12年。对我设计的海冰船满意吗,小丫头?”拉克夏塔从兜里掏出一块U盘,随手丢给尤菲。
“等等,尤菲米娅!你从拉克夏塔大姐那里拿到海冰船的技术,就没有打算支付什么吗?拉克夏塔大姐是黑色骑士团的人,所以海冰船技术也归黑色骑士团所有!立即释放ZERO大人,否则你休想带走海冰船的相关技术文献!”神乐耶看尤菲的“阴谋”得逞,忙不迭的漫天要价,丝毫不考虑自己是否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你以为我是谁?不列颠帝国女皇吗?”尤菲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轻蔑的瞪了神乐耶一眼,把U盘递给吉尔福德。
小狐狸精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付出了代价,拉克夏塔走到神乐耶面前,在她前额来了个重重的爆栗。“老娘担任黑色骑士团的技术总监是看得起你们,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小丫头是我以前的学生,我这个当老师的不过是给学生一点见面礼而已,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拉克夏塔,请注意组织纪律,我们是严密的组织,每个组织成员都应该以组织的利益为重……”迪哈鲁特不知道发怒的拉克夏塔有多恐怖,不知死活的上前劝说濒临暴走的拉克夏塔。
暴走的拉克夏塔堪比觉醒的塞西尔,细长的纯金烟斗支起迪哈鲁特的下额,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靠上去,一字一顿的低吼:“我可不记得我已经把灵魂也卖给了黑色骑士团!说教的话冲着自己养的狗唠叨吧!”一记漂亮的左勾拳,迪哈鲁特在原地旋转一周半后,直勾勾的倒在地上。
就在黑色骑士团的残党为迪哈鲁特组织“抢救”的时候,外面的中华联邦军队却闲的发慌,士兵们抱着枪在大使馆外一丝不苟的警戒。士兵们在午饭的时候,被军官们从食堂里叫出来集合,全副武装的赶到东交民巷,包围了不列颠领事馆。现在大多数的士兵饿的肚子咕咕叫,奈何军令如山,没人敢冒着关禁闭的风险,去几步之远的小摊上买饭。据说天子要帮新结识的好朋友找场子,那个日本小妮子的丈夫让不列颠的杀戮公主抢走了,类似的八卦话题在百无聊赖的士兵之间传播着。
“呼,饿死我了,烈火老大真是死板,连饭也不让吃饱。啊~~~军需处的那帮混蛋,竟然连野战干粮也不舍得发放,害的老子饿肚子。”一个年轻的少尉打开钢骷的驾驶舱,从麻雀状的Knightmare上跳下来。少尉环顾四周,确认了没人注意自己后,蹑手蹑脚的向路边的包子铺溜去。
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揪住少尉的衣领,把瘦弱的少尉提起来,不住的摇晃。“哈哈,可让我逮住你了。刘易,你这家伙竟然擅离职守!我以近卫军总司令的名义,罚你禁闭一周,看你还敢不敢在星刻面前告我的黑状!”一个刀疤脸的中年校官抓住刘易少尉后,得意的泯了一口瓶中的饮料,从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推测,他在工作时间酗酒。
“老大,你又喝酒了!作为中华联邦最英俊、最潇洒、最敬业、最…的少尉,我有责任向黎哥……”少尉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刀疤脸少校粗暴的打断了。“你敢!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哼,要不是看在香凛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这种花花公子混倒天子陛下身边的。你给我记住了,这不是酒。李好少尉,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刀疤脸少校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军医路过,一把军医拉过来。
“众所周知,烈火少校有低血糖的毛病,为了及时补充血糖,必须时刻摄入一定浓度的葡萄糖溶液,当然出于杀菌方面的考虑,有必要兑入一定浓度的医用酒精。汉语词典上的酒是指用粮食、水果等含淀粉或糖的物质发酵制成的含乙醇的饮料,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以上。”眼镜军医一本正经的向刘易少尉解释了糖类发酵饮料与乙醇、葡萄糖溶液的混合物的区别,那专业的架势让刘易想起了路边搞传销的大娘。
“听明白了吗,刘易?你应该被本大爷带病作战,忠于天子陛下的壮举感动的五体投地!”刀疤脸少校壮的像公牛,却装出一副病体奄奄的样子,弄得刘易哭笑不得。

“我说,你们三个,聚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震耳欲聋的女高音让三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声音的主人怒气冲冲的走到三人面前,用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将三位军人揍翻。“你们这群败类,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站岗!真是的,中华联邦的脸都被你们这些人丢尽了。都给我注意点!尤菲米娅大人就在领事馆里,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那位大人面前无礼,一定要把我们天子近卫军最富有朝气的一面展现出来,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有气无力的回答显然没有什么诚意。
等女高音走远了,烈火少校把刘易拉到角落里,低声的叮嘱到:“小子,海晴好像很崇拜不列颠的杀戮公主,你一定要管好你的未婚妻,平时的她已经够让人难受了,要是再模仿杀戮公主的话,我们还怎么活啊?”
“胡说,我才不是她的未婚夫,充其量不过是青梅竹马。”刘易对未婚妻这个此很是忌惮,似乎和某段悲惨的记忆有关。“不过老大你说的有道理,海晴她一直把杀戮公主当成偶像,说她是女中豪杰。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虐杀平民嘛,还报销了我们50万军队,这种女人有什么可崇拜的。”
“小子,不懂了吧。当初我也不明白,后来听周香凛大人一番评论,那叫一个茅塞顿开啊。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高丽棒子们一直不安好心,想从咱天朝上国独立出去,咱们几位大人一合计,就让闹得最凶的那个姓曹的带兵打日本,一下带去了50万,棒子们能拿枪的都被拉走了。结果在九州会战中,被杀戮公主来了个一锅端,彻底断了棒子们独立的打算。这笔帐被记在不列颠头上,棒子们要恨就去恨不列颠,根本猜不到咱们的驱虎吞狼之计。话又说回来,棒子们剩下的都是些女人、老人、孩子,就算造反也成不了气候。实话告诉你,咱们根本就没打算跟不列颠硬碰硬,就算姓曹的在日本站住脚了,咱们也不给他军饷、粮食、弹药,那个王八羔子迟早得困死在日本。”少校在谈到朝鲜族时,轻蔑的称其为“棒子”,丝毫不把他们当作同胞。烈火少校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中华联邦国民的缩影,因为政府为了弘扬民族自豪感,宣言大汉族主义,占全国人口52%的汉族人民普遍歧视非汉民族,这给中华联邦埋下了动荡的祸根。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杀戮公主还帮了我们的大忙。”刘易丝毫没有为被抛弃的朝鲜族同胞感到悲哀,仿佛是认为他们罪有应得。“老大你该不会也是杀戮公主的崇拜者吧?”
“怎么可能,我对小孩子才不感兴趣。看到刚才进去的印度女人了吗?那才是我过来的目的!你以为我饭吃饱称傻了吗?要不是为这些我才懒得动弹呢。”少校变魔术般的弄出一叠照片,都是不同角度偷拍拉克夏塔的高清晰照片。
“老大,这可是军用侦查底片,是陆军的财产!“刘易被少校的胆大妄为给惊呆了:老大已经忘记后勤官海晴的恐怖了吗?
“是你太迂腐了,他们是黑色骑士团的残党,来中华联邦肯定没安好心。我们有必要对它们保持警惕。老大,我认为这个人十分危险,请允许我对她展开全方位的调查。”军医李好递来一张女仆的半身照,一本正经的向烈火少校报告。
“说得对,我们应该保持高度警惕。李好同志,你的分析非常正确,我同意你的提议,这个印度女人一定也很危险,我必须亲自负责对她的监视。”
“李好,你竟然是女仆控!天呐,我竟然没有早点发现这一点。”刘易用参观外星人的的架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年轻的军医。
“你们三个,快点过来集合,星刻来了。”嘹亮的女高音宣告了闹剧的终结,能把“玉麒麟”引来,这次的外交风波非同小可。黎星刻现在非常的生气:唯一忠于天子的卫戍部队,竟然没有在留在保卫天子的岗哨上,却在3里之外的东交民巷封锁了不列颠领事馆。自己在两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尤菲米娅承诺,不会发生平民袭击外交官的可能,这把中华联邦的颜面置于何地?
在气愤之余,黎星刻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阴谋。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陷阱:很可能是黑色骑士团的余孽和大宦官们串通一气,骗取了天子的信任后,调动近卫军包围了不列颠领事馆。军队能如此轻易的被人调动,说明近卫军内部有叛徒。
“烈火,是谁准许你带兵包围不列颠领事馆的?你不在天子身边,谁来保卫陛下的安全?”第一个引起黎星刻怀疑的就是烈火少校,从底层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如果他被大宦官收买了,一定不会阻止天子犯错误。烈火少校并不是爱财如命,总想着出人头地的人,是什么让他作出这种选择呢?是有亲人掌握在大宦官手上?还是对方开的价码足以让他心动?短时间内嫌疑人的犯罪动机无从考证,但这并不妨碍星刻把烈火当作问题的突破口——必须通过试探他的口风来获取进一步的线索。
“君命如山,不敢儿戏,星刻大人,这是陛下的决定,我们做臣子的必须无条件服从。”烈火圆滑世故的回答,让星刻警觉起来:他熟悉的烈火少校是个桀骜不驯的倔驴,平常绝不会这么文趋趋的回话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烈火少校对自己肯定有所隐瞒。黎星刻以商讨对策为由,拉着烈火进了家路边的酒楼,顺便支开了刘易他们。
“愚蠢,你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不列颠又会如何看待我国?大宦官盯着近卫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授人把柄?天子年幼无力管理国家,你为什么不尽力辅佐?知而不谏,你该当何罪!”这次事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唯一忠于天子的部队将被解散,天子的性命将被大宦官们彻底掌握,虽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宦官们不敢把蒋丽华怎么样,但是星刻和天子的约定却难以实现,诺言的兑现遥遥无期。
“属下知罪。”
“知罪?知罪有什么用?还不赶解除包围!”
“可是星刻,天子陛下让我们协助神乐耶小姐救人,据说ZERO还没有死,现在被不列颠关押着。”烈火少校在拖延时间,为了相依为命的妹妹,他不得不在亲人和国家之间做出选择。
“道听途说岂能相信?就算ZERO活着,也不会在领事馆里。难道我们要一直围着领事馆,等到不列颠把ZERO放出来吗?”愤怒的黎星刻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恕难从命,协助神乐耶小姐,就出ZERO是天子的命令。”为了被大宦官绑架的妹妹,烈火少校不得不作出违心的选择。
“烈火,周香凛刚才去了躺你家,商议你妹妹和周家的婚事,却没有见到你妹妹人影。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黎星刻冷不防把话题移到烈火正当出嫁的妹妹身上,让烈火方寸大乱。。
“大概是上街了吧,星刻,家常琐事先放一放,现在要紧的是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
“你撒谎,朱禁城早就被天子近卫军戒严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门?”黎星刻的话击碎了烈火少校心中最后的防线。他跪到星刻面前,无助而绝望的坦白:“星刻,我错了,我有罪。我对不起陛下的恩典……可我不想失去妹妹,我在双亲坟前发过誓,要照顾好唯一的妹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着眼前傲骨铮铮的汉子泪沾衣襟,星刻感慨万千。
星刻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厚重的紫檀木八仙桌应声而碎:“你糊涂!你真糊涂!你怎么能……”一阵撕心裂肺的痉挛冲击着黎星刻的大脑,仿佛感到天花板在转动,地板在摇摆,在被眩晕吞噬之前,星刻隐隐能听到烈火在惊慌失措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还有喉部微热的咸腥。
注一:天子近卫军,顾名思义就是直属于蒋丽华的警卫部队,比起不列颠皇帝动辄一个军的卫戍部队,区区500人的天子近卫军只能编制成一个营。这支部队的规模虽小,但是成员个个都是精英,所谓兵贵精而不贵多,指的就是这个。难能可贵的是:在首都驻守的部队纷纷被大宦官们接管的时候,这支部队却始终如一的保持着对天子的忠诚,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蒋丽华的生命安全才有了可靠保障。
注二:鳄鱼的眼泪”是一句有名的西谚。古代西方传说,鳄鱼既有凶猛残忍的一面,又有狡猾奸诈的一面。当它窥视着人、畜、兽鱼等捕食对象时,往往会先流眼泪,作悲天悯人状,使你被假象麻痹而对它的突然进攻失去警惕,在毫无防范的状态下被它凶暴地吞噬。神乐耶以此作比,暗示尤菲是一面伤害别人、一面装出悲悯善良之态的阴险狡诈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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