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西洋特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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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的解释似乎有些道理,但这并不能否定无数日本人死于非命的事实:虚伪的正义在流逝的生命面前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不过朱雀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很容易被所谓的正义欺骗:只要有合适的借口,他会用自己制定的规则强制自己承认不愿接受的事实。同时,朱雀也是个固执的男孩,他始终认为用错误的手段得到的结果没有意义。在朱雀看来,用化学武器威胁皇帝的尤菲用错了手段,这和以平民为人质、用剧毒瓦斯胁迫杰雷米亚的ZERO没有区别。尤菲知道自己不能改变朱雀对自己的看法,朱雀能承认自己的付出、接受自己的做法就已经是他的极限,“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总督府邂逅的那个下午”之类的想法只是奢望。
朱雀不是尤菲生命的全部,至少现在还不是。尤菲加入圆桌骑士团是为了方便今后对EU的作战,不是来和懒散的圆桌骑士们套近乎,更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结束了和朱雀的对话,尤菲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老皇帝的书房,现在她必须对伤害诺内特的举动作出正式的解释。诺内特毕竟是老皇帝的亲信,按理说尤菲应该和她融洽相处才是,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现在是对EU作战的筹划准备阶段,尤菲绝不能让老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因为这点小事而打折扣。
“你拜托我把这个交给哥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哥哥放弃对你的行动吗?”老皇帝摆弄着手中的小瓶子,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瓶子里装的正是诺内特被尤菲挖去的右眼,它被制成标本静静的悬浮在特制的淡粉色液态防腐剂中。看上去样子有些吓人,老皇帝不认为尤菲想用这个去恐吓V.V.,这最多只能告诉V.V.:我有能力应对圆桌骑士的威胁,你派去的约翰.崔尼蒂起不到什么用。
“有没有效果臣也不清楚,能拖延一段时间也好。离计划的日期越来越近了,臣没有精力处理这些小事。给他们一个警告,至少让他们的行动有所顾忌。”尤菲对改变V.V.的决定不报什么希望,对方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东西,耐心、毅力都不是寻常人可比的。能够改变V.V.想法的只有他自己,除非他能认识到尤菲组织对EU作战不会妨碍预定计划,否则尤菲就要时刻生活在被暗杀的阴影之下。
“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像原来那样叫我‘父皇’。”看样子尤菲担心的太多了,上午的决斗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尤菲依然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尤菲看到老皇帝的表情趋于缓和,不动声色的从公文包离掏出一叠文件,放在老皇帝面前:“我来这里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关于大西洋特快的采购计划。众所周知,战争的关键在于后勤,充足的后勤补给是胜利的先决条件。三天前我制定了针对EU的‘火炬计划’,我想父皇已经看过了。‘火炬计划’的最终目的是在纳尔维柯和摩尔曼斯克两个不冻港登陆,预计的登陆部队数量是18万7664人:包括8个师【3个机甲师,2个装甲师,一个炮兵师,一个后勤室,一个防空师(拆散用)】集团军参谋部、野战医院、特派技术向导部,和一个宪兵团,平均日补给7000余吨。两栖登陆作战涉及制海权、制空权的争夺,对地火力压制、人员投送,物资运输等诸多环节。遗憾的是现有的运输手段无法保证登陆作战的正常进行,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大量采购卡利恩级浮游航空舰和罗格雷斯级浮游航空舰【注一】。”
尤菲列了那么多的数据,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多的获得浮空战舰,准备计划中的登陆作战。自修奈泽尔主持建造的阿瓦隆号大获成功后,海军方面获得了相关的设计图纸和一大笔预算,并开工建造了数艘浮游航空舰。新建的浮游航空舰按照吨位和用途,分为两级:
罗格雷斯级浮游航空舰(ログレス级浮游航空舰LogresClassFloatingBattleship)不列颠帝国建造的大型浮游航空舰,又称为重阿瓦隆,可以装载大量的人员,物资与兵器。
卡利恩级浮游航空舰(カールレオン级浮游航空舰CaerleonClassFloatingBattleship)不列颠帝国建造的小型浮游航空舰,又称为轻阿瓦隆。其主要任务是护卫罗格雷斯级浮游航空舰,因此由多艘同型舰组成了护卫舰队。
尤菲看好这些浮游航空舰是因为其惊人的的运载能力和优异的防御力,这些能保证诸如弹药、御寒衣物、装备零部件、食品配给等作战物资及时的运抵战场。只要后勤部门工作到位,结合尤菲完美的作战计划,对EU的作战必定会有一个完美的开局。
“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同意你的要求。“老皇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尤菲的要求,他认为这不切合实际:首先大型战舰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它的建造受船坞、零部件生产,熟练技工数量等因素的共同影响,扩大生产必须考虑以上每个方面。其次战舰从下水到形成战斗力要经过,武器安装、设备调试、试航、人员训练等步骤。这是一个漫长而必要的周期,一艘战舰形成战斗力平均需要3个月,而尤菲的计划要求在20天内【6月6日前】完成部署,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老皇帝需要大量的资金储备,来应对黑色叛乱引发的经济危机。经济危机的深层原因是产能过剩,市场购买能力不足,黑色叛乱和富士矿山被炸不过是个诱因。充其量不过是在泡沫破灭前,提前冷却过热的股市。如同地震前引爆核弹降低震级一般,这样一来经济危机带来的危害会大大降低。对EU的战争同样是为了转嫁经济危机的风险,但不能因此挤占用来应对经济危机的资金储备。
总之,基于以上原因,老皇帝拒绝了尤菲扩大造舰计划的提议。“原因我都释清楚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的计划的。没有考虑到这些,是因为你的计划太不切合实际!你最好推翻现在的计划,重新提交一份切实可行的计划。除非你能解决后勤问题,否则我不会派给你一兵一卒。”老皇帝始终不认同尤菲登陆斯坎迪纳维亚半岛的计划,他希望尤菲把战场定在离本国更近的地方:比如爱尔兰岛、伊比利亚半岛或是直接增兵北非。
“父皇,我可否把您的话理解为:只要能解决后勤问题,‘火炬计划’照常进行?”尤菲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刚才的提议只是打探一下老皇帝的底线。
“当然,只要你做得到的话。”
“请父皇允许我以外交特使的身份出访中华联邦,商讨九州会战的战俘归还问题,我想中华联邦的海冰船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战俘归还不过是块敲门砖,5000多个战俘养在监狱里也用不了多少口粮,关键是如何达成海冰船的租赁协议。海冰船可是中华联邦独有的尖端科技,不列颠和中华联邦又处于冷战状态,再加上尤菲在九州报销了中华联邦近50万朝鲜族士兵……谈判成功的可能可想而知。
“你还敢去中华联邦!你难道不想活了?交涉的事交给修奈泽尔,你哪儿也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卡米洛城堡。”老皇帝担心中华联邦无视日内瓦公约,把过去谈判的尤菲宰了泄恨,说什么也不答应尤菲的申请。

“只要以外交官的身份入境,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袭击作为谈判代表的我等于向不列颠宣战,而现在的中华联邦没有胆量冒犯掌握爱之女神的不列颠帝国。”老皇帝顽固如斯,尤菲不得不祭出杀手锏。
“武器库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发射的爱之女神,唯一完成的已经被你发射了。”
“中华联邦那边可不知道,这样就够了。”
“中华联邦同意租借海冰船又能怎样?你能把它开到战区吗?中华联邦现有的两艘海冰船都位于旅顺港,想要要通过北冰洋到达纳尔维柯的话,必须要用破冰船清理航路时间最少也要一个半月,也不要指望巴拿马运河。我要提醒你的是巴拿马运河只有33米宽,而海冰船主体直径不下200米!”老皇帝说的很有道理,海冰船吃水深、舰体宽、航速慢,按照现在的距离,根本赶不上6月6日的登陆作战。
“我查过相关资料,海冰船是以浮冰为主体,通过高分子隔热涂层阻止冰的融化——其核心技术是隔热涂层的配方。值得庆幸的是:隔热涂料的发明者正是黑色骑士团的技术总监——拉克夏塔,只要我们以爱之女神威胁,要求中华联邦引渡罪犯,事情就能得到完美的解决。”尤菲也没有蠢到开着百万吨的海冰船做“环球旅行”,直接获得制造技术,在本国加工才是最现实的选择。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尤菲总算说服了老皇帝,获得了对中华联邦会谈全权特使的工作,暂时性的转署到外交部门。紧接着,尤菲轻轻松松的从新任国务卿修奈泽尔那里,获得了阿瓦隆号浮游航空舰的使用权。半个小时后,洛伦斯姐妹替尤菲预定了北美航空公司的豪华包机,那架装修奢华的波音——7E7就停在肯尼迪国际机场的东停机坪上,随时等候着塔台的起飞命令。尤菲将坐在它的头等舱里,度过太平洋上空的八个小时,然后和加满燃料的阿瓦隆号浮游航空舰在东京租界汇合。
东京租界的那部文森特也没有闲着,被尤菲叫来充当护卫,驾驶员由被冠以“帝国利枪”的吉尔福德客串,由此看来尤菲对此行并非信心十足。阿瓦隆号很“荣幸”的伴随尤菲出使中华联邦,并不非是因为她的运载能力出色:1万2000米的升限和卓越的防护能力,还有长时间的续航能力,让她成为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这才是她入围的真正原因。
格林威治时间00:30分,阿瓦隆号浮游航空舰在洛阳国际机场安全着陆。尤菲预想中的西红柿和臭鸡蛋都没有出现,因为机场被中华联邦内阁直属的警卫部队戒严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头,至少行李箱中的换洗衣服可以少洗几件。不列颠国务院提前照会了中华联邦的外交部,并提交了外交人员名单。大概是因为尤菲的缘故,中华联邦方面没有派出高级官员迎接。尤菲下了飞机后,和前来迎接的司徒雷登大使寒暄了几句,就坐上专车会大使馆了。
尤菲不是空着手来中华联邦的,阿瓦隆的货舱离装着首批释放的500名战俘。关于战俘的问题,修奈泽尔早已通过电话和当权的大宦官谈妥了。中华联邦公开宣布九州会战是辽东军区的曹上将私人发动的叛乱性质的军事行动,对此中华联邦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参与九州会战的人一律按叛军定罪。不列颠方面须在此公告生效后,10日内移交全部战俘。阿瓦隆带来的是5300名战俘的第一批,剩余的战俘会在3日内送到上海。
尤菲所做的工作只是把战俘安全的送到中华联邦,然后把政府公文递交给中华联邦天子。因为尤菲申请的是非正式会面,觐见天子的时间定在下午,通常这个时间天子都会和新交的朋友玩耍。尤菲在新闻上见过中华联邦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一个14岁的银发小萝莉,楚楚动人、怜怜可爱,总是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她的名讳是蒋丽华。
尤菲已经习惯了与前世不同的历史,以特拉法加海战为转折点,拿破仑皇帝灭亡了普鲁士、奥地利、西班牙、俄罗斯,把不列颠人赶到了荒蛮的北美洲,统一了欧洲大陆,建立了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没有两次世界大战,也没有十月革命,法兰西第一帝国在完成了工业革命后,经过一系列的**后,平稳的从**的帝制国家转变成民主的共和国联盟。被改变历史的不仅仅是欧洲,位于远东的中华联邦没有被“万恶的**”的毒害,在清王朝覆灭以后,一个崭新的君主立宪制联邦开始了对这块土地的统治。对这个政权的创始人,尤菲并不陌生——在自己经历的历史里,他领导的政党赢得了反侵略战争,却输掉了内战。尤菲到现在还记得历史教科书上,那个秃顶的猥琐老头子——国民党主席蒋介石【注二】。照片里的可爱小萝莉竟然是那个猥琐老头子的曾孙女,真是难以置信。
蒋丽华是中华联邦的第四代国家元首,她登基的时候还不满7周岁。她病重的父亲担心大权旁落,在临死之前,把国家大事托付给信任的几个宦官。这一决策直接导致了中华联邦宦官集团和文官集团的矛盾,高层的内讧迅速的消耗了国家的元气:中华联邦这几年经济一直零增长,财政赤字却年年创新高。最后的结果是:宦官集团利用手中的军权,在一次祭天大典中,诛杀了大批反对它们的文官,进而把持了朝政。
14岁的蒋丽华还没有到亲政的年龄,现在大权还被宦官集团掌握,目前还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政治天赋。从她的言语、习惯分析,其性格怯懦、孤僻,缺乏同年龄段的朋友。但有情报显示:她曾在某个犯人的处理问题上和宦官发生过争执。
以上就是国务院内部档案对天子的个人简述,动画里的描述和这份报告基本吻合:蒋丽华不是一个英明的统治者,她连属于自己的权利都把握不了。客观的说,这是她的父亲犯下的错误,换作是尤菲,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先考虑怎么自保。天子因为无奈而无为,未尝不是一种高明的处世哲学。
“从小在权利漩涡中长大的天子,是否真的像动画里表现的那样柔弱?你又是如何看待作为杀戮公主的我呢?”尤菲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定在下午02:00的会谈。
注一:卡利恩级浮游航空舰(カールレオン级浮游航空舰CaerleonClassFloatingBattleship)不列颠帝国建造的小型浮游航空舰,又称为轻阿瓦隆。其主要任务是护卫罗格雷斯级浮游航空舰,因此由多艘同型舰组成了护卫舰队。卡利恩是英国的地名,在传说中是亚瑟王都城的所在地。
罗格雷斯级浮游航空舰(ログレス级浮游航空舰LogresClassFloatingBattleship)不列颠帝国建造的大型浮游航空舰,又称为重阿瓦隆。可以装载大量的人员,物资与兵器。因配置有能源光盾系统而具有极高的防御力。在R2中,作为护送娜娜莉到日本担任总督的座舰而登场。罗格雷斯是传说中亚瑟王治理的国家名。
注二:这一段是搞笑用的,没有官方资料支持,大家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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