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东京攻防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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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您复活了吗?这真是…太好了。”看得出朱雀很激动,扑上去一把将尤菲抱住,在她怀里轻轻的抽泣,那样子活像被人欺负的孩子在妈妈的怀里诉苦。“才没有复活,是根本就没有死…哎哟,好痛,朱雀你轻一点,伤口裂开了。”大概是朱雀用力过猛,或者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尤菲的胸口的床单被血染成红色,远远看去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万分抱歉,公主殿下,我失礼了。”朱雀轻轻的将尤菲松开,让她躺下,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单,却没有察觉尤菲脸上稍纵即逝的红晕。不过尤菲脸上荡起的小小涟漪被一旁的V.V.看的一清二楚:“朱雀你有什么疑问,就去问尤菲吧,剩下的是年轻人的时间,我就不打扰了。”V.V.那张装出饱经沧桑的脸很欠扁,不过现在的尤菲也没有什么体力,打出像刚才那么气势十足的耳光了。V.V.走出病房关上门,随手从怀里掏出耳机,接上藏在病房里的窃听器,片刻之后耳机里传来清晰的交谈声:
“公主殿下是什么时候自导ZERO的真实身份的?您毫不顾忌的和ZERO独自会谈,说明在此之前您已经知道鲁鲁修就是ZERO了。”
“真奇怪啊,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死不了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在新宿事件那时就已经知道鲁鲁修就是ZERO了。当时鲁鲁修杀了克洛维茨皇兄,从皇兄口中鲁鲁修找到了我,他为了求证当年玛丽安娜皇妃于此真相而对我施加了GEASS。万幸的是,在此之前父皇用GEASS让我忘记了和皇族有关的一切,所以我才逃过一劫。后来我在参与伤员搜救时遇到了C.C.,也就是你所说的神秘少女,鲁鲁修的契约者,她帮我恢复了记忆。我在回国向父皇求证GEASS的时候,遇到了现在的契约者V.V.,他帮我恢复了关于鲁鲁修的记忆,同时和我缔结契约。我想现在你也应该知道我的GEASS是什么了。”
“每次公主殿下驾驶Knightmare出击的时候,对方的武器都会出现程度不等的失灵,不论是导弹,辐射波动还是斩击镰刃。一开始我以为公主殿下的运气出奇的好,现在我明白了:公主殿下能够干扰一定范围内的电子设备运行。”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GEASS是解除其他GEASS的效果。所有的GEASS都是针对人类起作用的,我能干扰电子仪器不过是因为:这些电子仪器设计之初采取了仿生学设计,工作原理和人高度相近罢了;同样我也能用GEASS刺激身体新陈代谢的速率。这些都是根据人工智能、人体工程学和仿生学的基本原理,扩展了GEASS的使用方法。如果朱雀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确认一下:我伤口部分的体温明显要高于周围…”V.V.记得尤菲的伤口在心脏位置,如果朱雀要确认尤菲说得是真是假,那岂不就…
“恩,确实很烫…啊,抱歉,公主殿下,我不是有意对您无礼的…”耳机里传来的的声音也证明了V.V.的猜测和事实相差不远。
“没有关系,朱雀,其实该道歉的是我。这么重要的事,却一直瞒着你,但是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朱雀,请你喜欢我。”
“Yes,myload。”朱雀大概是以为尤菲要自己为她保密,因此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唉?”
“作为交换,我会非常喜欢你的,你的耿直,你的温柔,悲伤地眼眸,笨拙的地方,总被猫咬的事,还有你的一切…因此,请你也喜欢我吧……”就在V.V.庆幸自己及时按下录音键的时候,耳机里传来接吻的声音。V.V.从怀里掏出数码相机,急急忙忙的冲进病房,尤菲在和朱雀接吻正好被他撞见:尤菲双手环抱着朱雀脖子,亲吻着朱雀;朱雀一手搭在尤菲胸前,另一只手搂住尤菲的纤纤细腰。等两人反应过来时,V.V.已经坏笑着,按下了快门。
“意想不到的收获。”V.V.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数码相机。反观当事人,尤菲害羞的推开了朱雀,拿被单蒙上脑袋;朱雀也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心虚的避开了V.V.戏谑的视线。“朱雀,我收到本国的重要来电,黑色骑士团宣布成立合众国日本,事关重大需要和尤菲商量,拜托你回避一下。”V.V.看得出两人现在很紧张,便用严肃的话题转移视线。
“我先行告退,公主殿下。如果您有什么要求,请随时传唤我,公主殿下。”大概因为是初吻的缘故,朱雀含糊不清的敷衍了两句便急匆匆的跑掉了。等朱雀走后,V.V.走到病床前,掀开蒙在尤菲身上的被单,朝尤菲的**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起来了,尤菲。不要再装了,朱雀已经走了,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黑色骑士团和C.C.吧,根据报告,黑色骑士团已经联合隐匿在各地的抵抗组织,朝东京租界逼近了。你再磨磨蹭蹭的话,柯内莉亚就有危险了。”
“局面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这可真是令人头疼啊…”尤菲伸了个懒腰,翻身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一点没有紧张的架势。“只要抓住娜娜莉,一切不都解决了吗?这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V.V.的正太长相,只要换上阿什福德的校服,很容易被当成普普通通的中学生,只是稍微帅气一点罢了。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娜娜莉已经不再阿什福德了。因为尤菲暴露了娜娜莉的公主身份,现在的娜娜莉被黑色骑士团严密保护,V.V.很难无声无息的接近娜娜莉。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恐怕C.C.已经把我的事向鲁鲁修全盘托出了。托你的福,现在的日本人对不列颠恨之入骨,黑色骑士团比预想中的要难对付的多。”V.V.本来是想趁行政特区成立时偷偷劫走娜娜莉,引起尤菲和鲁鲁修反目的。按照他的计划,因为行政特区深得民心,黑色骑士团在失去群众基础后,冒然的袭击不列颠会很轻松的被消灭。
尤菲也曾考虑过这种情况,就可行性而言,成功的概率很高。但是考虑到朱雀和娜娜莉的感受,尤菲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不过V.V.并不明白尤菲的想法,自以为尤菲和自己想到分毫不差。“你为了把娜娜莉揪出来,自降身份去拉拢朱雀的做法我理解,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对朱雀报太大希望,因为那孩子太善良了,很容易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住手脚。”
“我的事不要你管,到时候我会把娜娜莉安然无恙的逼出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阿什福德学院,等着娜娜莉的到来就行了,剩下的事我会解决的。”尤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V.V.安静的听她说:“我拜托你做的事完成了吗——神意高达升级计划?C.C.的能力你比我更清楚,GEASS是派不上用场的,高文的资料你也受到了,唯一能和高文对抗的神意只是半成品。我对教团的神经连接系统可是抱有很大期待的,希望你的技术不要让我失望。”因为尤菲是靠GEASS驱动没有操作系统的神意,一旦碰上C.C.的高文,无法工作的神意和废铁没有区别,所以尤菲才会找V.V.要了一套神经连接装置。
“你放心吧,已经准备好了,不过神意现在被留在总督府,我们现在的航线的目的地是夏威夷。不过你不能出面干涉航线,因为按照不列颠官方宣布的消息,你已经以身殉国了。如果你不在战场上复活,就起到到鼓舞士气的效果了…”尤菲对朱雀满心期待,相信看到了那段影像的朱雀一定会明白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不用你操心,我的骑士,枢木朱雀可是以屡次违反军规而闻名的。前第三皇女的骑士要为主君复仇,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出了病房的朱雀并没有会自己的房间,在阿瓦隆随便的溜达一会,确认了没有人跟踪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在确认周围没有监视器后,朱雀吐出一个胶囊,拆开取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文森特,系统备份文件,ECS临界参数附件。”
朱雀从衣兜里掏出火机,将纸条点燃烧成灰,然后大步朝机库走去。停靠在兰斯洛特旁的文森特,尤菲曾经驾着它,和朱雀的兰斯洛特携手,在仙台空军基地创造了“以一敌七“的传奇。因为它的前任主人已经“以身殉国”了,它作为重要的纪念,按照计划会被送到不列颠军事博物馆收藏的。朱雀按照纸条上的提示,在文森特的数据库中提取了尤菲留给他的留言:“枢木朱雀,不论在此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都请你忘记,因为那是分散V.V.注意的谎言。我真正的敌人不是鲁鲁修或是黑色骑士团,而是我的父皇和V.V.。据我所知他们正在进行关于GEASS的危险研究,虽然我掌握的情报有限,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在进行毁灭人类的研究……”
“难道说一直以来,尤菲都是独自一人背负这一切?那么作为公主殿下的骑士,我也有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祖国的觉悟。”朱雀从文森特上跳下来,却发现罗伊德已经在文森特外面等候他多时了。
“不要白费心机了,那台文森特的武器已经全部解除了,因为是不列颠军事博物馆的收藏,就算你找不到兰斯洛特的钥匙,也休想打它的注意。”罗伊德说到这里得意地摆弄兰斯洛特的钥匙:“我们特派的任务是兰斯洛特的开发,现在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就算你哭着求我也不会交给你…哎哟。”罗伊德不合时宜的玩笑换来了朱雀的一记直拳,兰斯洛特的钥匙也被朱雀一把夺走。“谁也别想阻拦我,我是第三皇女尤菲米娅的骑士,ZERO的时代由我来终结。塞西尔小姐去转告阿瓦隆的舰桥,立即转向,返回东京租界,协助柯内莉亚公主殿下抵御黑色骑士团的进攻,否则我会立即击沉阿瓦隆。”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朱雀会有如此愤怒的一天,“明白了,枢木卿,我会将您的命令传达给舰桥的。”塞西尔向朱雀敬了个军礼,然后打开了阿瓦隆的机库闸门
等兰斯洛特离开阿瓦隆后,扶起倒地不起的罗伊德。“真是的,罗伊德。你不记得尤菲回国时说过的话吗?朱雀需要兰斯洛特的时候,不要拒绝他的要求,尤菲才死多久,她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塞西尔从口袋里摸出手绢,替罗伊德拭去鼻尖的血迹,却不小心弄痛了罗伊德:“轻一点,塞西尔。尤菲的话我没有忘记。只是我怕朱雀有个三长两短,尤菲在九泉之下难以安息。”说到这里罗伊德的声音哽咽了,“那孩子那么善良,一定不愿意看到朱雀走上这条路的。”
“和你预测的一样,朱雀袭击了布丁伯爵,抢走了兰斯洛特,阿瓦隆也转向了。”V.V.拉住窗帘,转身走到尤菲的床前,将一份传真递给尤菲:“不过现在恐怕赶不上了,柯内莉亚在东京租界外围布阵,却被鲁鲁修拆了叠层结构地基,摔得七荤八素。20余万守备部队损失近半,现在东京租界的守军已经放弃了租界的大部分区域,集中在总督府固守待援。声名远播的柯内莉亚也不过如此,东京租界的陷落不过是迟早的事,兰斯洛特虽然很强,但不足以扭转战局,你说呢,尤菲?”V.V.不懂军事,会这么说一点都不奇怪:鲁鲁修的GEASS太霸道,控制叠层结构地基的管理员是手到擒来的事,柯内莉亚没有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黑色骑士团能够取得的战果也仅此而已了,作为地下组织的他们没有成建制的重炮和空军,而东京租界的总督府又是按照要塞规格建造的,其钢筋混凝土结构足以抵御203mm口径以下的炮击,仅凭装甲薄,火力弱的噩梦驾机是不可能攻克总督府的。再加上总督府配置的火力密集,弹药物资贮备充足,足以支持20万部队防守3个月。只要守备部队撑到太平洋舰队的支援到来,黑色骑士团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原著中的鲁鲁修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冒险用高文从空中突破总督府,通过抓捕柯内莉亚来打击守军的士气。现在的战况和原著描述的很像,不过杰雷米亚没有因为成天山的失利被改造成半机械人,柯内莉亚的情况可就危险了,因此尤菲接下来的表现就成了这场战役最大的变数。
“我正是为了改变‘黑色骑士团即将获得胜利’这个事实而复活的,如果不能阻止日本的独立,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这是应该由我头疼的问题,你只要去阿什福德绑架娜娜莉就可以了。去给我找个轮椅过来,没有听到吗?笨蛋!”尤菲把报文握成一团,砸向V.V.的脑袋,大概是V.V.贬低柯内莉亚的言论令她有些恼火,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连夏鲁路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哥哥,你不过是个公主,竟敢…”虽然嘴上这么说,V.V.还是逃出了尤菲的病房,生气中的女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因为玛丽安娜的关系,V.V.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既然阿瓦隆要去支援东京租界前线的柯内莉亚,自然要先解决指挥权的问题。没有罗伊德的协助,尤菲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总督府地下室,是根本不可能的。虽然在心中打了很多次草稿,关于该怎么解除罗伊德和塞西尔心中的疑问,但是尤菲在和两位重逢的时候,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猛跳。“那个…罗伊德哥哥,塞西尔小姐。抱歉,我不该向你们撒谎。”
“尤菲,你还没有死吗?真是太好了。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塞西尔一把将尤菲搂到怀里,亲吻着尤菲的额头,轻抚尤菲的粉红长发,“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只要你活着就够了。”
“我说塞西尔,你不要缠着尤菲不放。尤菲隐瞒自己还活着的身份,肯定是为了很重要的行动,这些我们都能理解。”罗伊德的运气很平静,但是他眼角激动的泪水还是没能逃过尤菲敏锐的观察。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吧,8年相处形成的默契,无需多余的言语,一个眼神就足够表达一切了。尤菲看着罗伊德被朱雀打肿的脸颊,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40分钟后,阿瓦隆进入战区,东京租界上空弥漫着硝烟与战火的气息,值得庆幸的是黑色骑士团没有装备防空导弹和高射炮,阿瓦隆的能量盾也无懈可击。高文刚才为了拦截不列颠的空军,连续发射强子跑,耗尽了能源,现在补充能量去了。阿瓦隆安安稳稳的停在总督府的上空,V.V.推着尤菲在总督府的屋顶花园着陆。
“这里和白羊宫很像啊,尤菲,这是你建的吗?看不出你喜欢怀旧风格的建筑啊。”V.V.撇撇嘴不满的问到,仿佛看不惯尤菲的审美观。“这是克洛维茨皇兄的杰作,和我无关。别在为这些无聊的是废话了,快点到总督府的地下室,我已经让拉克丝和卡嘉莉把神意的驾驶舱拆下来了,你快去把神经连接系统从阿瓦隆上卸下来,柯内莉亚快回来了。我这个样子被柯内莉亚看到就糟了。”从屋顶花园这里,尤菲可以远远的看到:一大队噩梦驾机很有秩序的从前线撤退,在总督府的外围组建防线。看样子,柯内莉亚已经冷静的认识到:现在黑色骑士团占尽上风,硬拼是行不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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