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GEASS对GEASS(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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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我指挥了那场战斗,哥哥你会为黑色骑士团阵亡的部下报仇吗?”尤菲惴惴不安的瞟了鲁路修一眼,看到哥哥表情严肃,目光锐利,便松了一口气。如果鲁路修目光柔和的回答尤菲说他不在意,那反而心里有鬼。“我的部队只是无意挡了黑色骑士团撤退的路,是哥哥的手下挑起的战斗。要怪就只能怪哥哥驭下不严,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尤菲的回答让鲁路修哭笑不得:战场上能把防守反击说成正当防卫的也只有这个调皮的妹妹了。
“黑色骑士团的事,我不怪你,能在战场让让我吃亏是你的本事,没有必要在意我的感受。话说回来,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和夏利;不过尤菲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你在跟踪夏利?”鲁路修相信尤菲不会做出暗中跟踪自己的傻事,尤菲也不可能认识那个男人,也就是说能把尤菲带到这里的只有夏利。
“不愧是哥哥,竟然这么快就能分析到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在我目击到哥哥后,夏利为了帮哥哥保守秘密,朝我开了枪,不过被我躲开了。”尤菲提到夏利,让鲁路修注意到夏利已经走了。担心夏利再次遇到危险的鲁路修让C.C.招待尤菲,自己跑下山去追夏利。
夜空下的成田山显得格外宁静,在山腰的慰灵碑前,夏利静静的伫立,任由晚风拂动她橙色的秀发。夏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在慰灵碑前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的她看天色已晚便转身回家,不经意的看到身后有个帅气忧郁的男孩子。“那个你也失去家人了吗?”夏利以为鲁路修看的是慰灵碑,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失去了亲人。
“不,是非常重要的朋友。”鲁路修追到夏利身边时,发现她在慰灵碑前伫立,便远远的站在她身后。虽然鲁路修已经让夏利忘记了自己,但是在心中的那个夏利依然没有改变。
“是这样吗?”夏利把眼前的男孩子当成同病相怜的可怜人,没有发现鲁路修眼中畏畏缩缩的目光有何不妥。“失去后,才知道到重要的朋友。不知道自己被她的笑容拯救了多少次。已经不能想以前那样一起嬉笑,一起吵架。”
“很喜欢吧,对那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恋爱的话题总会让人起好奇心,看样子夏利已经完全记不得过去的悲伤了。造成这个结果,鲁路修在感叹之余,多少有些心酸——“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记忆”的GEASS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太残酷了。“现在我已无从知晓了。”
“黎明一定会到来的。我到刚才为止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说不定是想为什么事情画上句号。确实会有很多无法忘记的事情,也有很多悲伤的事情,但是黎明一定会到来的,所以不必一直强忍着压在心头。”夏利还是那么的体贴,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确实呢,我也是这么想的,一直以来谢谢你。”如果没有后半句,这会是一场完美的邂逅——尤菲是这么评价的。发生在慰灵碑前的那次邂逅被站在远处的尤菲和C.C.看的一清二楚。
“无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个光会耍嘴皮子,纸上谈兵的小孩子嘛。”C.C抱着胳膊,无奈的叹气,仿佛鲁路修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似的。“那边的公主殿下,你打算看戏看到什么时候啊?”C.C.的话提醒了尤菲,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总督府的晚餐怕是赶不上了。而且这次是背着柯内莉亚偷偷溜出去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尤菲上哪里了,或许尤菲非的副官拉克丝少校和卡嘉莉上尉正被吉尔福德训斥。总之尤菲想了一大堆理由,说服自己“夜不归宿”,她从怀里逃出手机拨通杰雷米亚的电话。
“杰雷米亚,帮我给姐姐请个假,今天我去阿什福德学院玩去了,让她不要担心我,还有文森特被我留在成田山的山顶轨道车站外面的空地上了,麻烦你通知罗伊德哥哥回收。”不等杰雷米亚会话,尤菲便挂下了电话,把正在酒吧“放松心情”的杰雷米亚气的火冒三丈。“真实的,一天到晚到处乱跑,公主殿下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手下的感受吗?”杰雷米亚端起桌上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披上外套,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跳上他的公务车,朝成田山赶去。
最近,杰雷米亚在军队里混得不错,先是在成田山脚的伏击战中重创黑色骑士团,洗清了自己的污名,然后是重新遇到昔日的主君,这些都是拜尤菲所赐。随着玛丽安娜皇妃遇袭事件给他造成的伤痕渐渐愈合,杰雷米亚已经不再对尤菲有抵触情绪,安然自若的享受“尤菲米娅公主殿下的骑士”带来的荣誉和权力了【成田山之战,杰雷米亚被尤菲正式的召为骑士】。
文森特自然有人收拾,夏利也需要有人来安慰。因为鲁路修的GEASS,夏利已经不记得鲁路修了,不过小学同学还是记得的,所以,护送夏利会阿什福德学院女生宿舍的任务自然要交给尤菲来完成。鲁路修的佩枪被丢在文森特的座椅上,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坐火车而不用担心安检的问题。尤菲用钱包里的白金贵宾卡给大家买了车票,因为现在的夏利和鲁路修不认识,就包下了两个车厢,省的夏利误会。
在3号车厢的第二个包房里,夏利正和老同学尤菲叙旧。尤菲坦诚的告诉夏利自己是不列颠公主的事,能够在成田山顶相遇完全是自己和总督姐姐吵架,想离家出走一段时间。夏利大概是受GEASS的影响,表现的十分的神经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尤菲话中的漏洞,把尤菲当成从小被严厉管教的小公主。之前尤菲开着兰斯洛特就鲁路修的事,也被夏利误解为公主殿下离家出走之路上的无意行为。尤菲平易近人的性格很讨人喜欢,完全没有副总督或国务卿的架子,夏利的活泼开朗让尤菲感到别样的亲切。尤菲接受了夏利的邀请,答应到以后阿什福德学院参观;夏利收到了尤菲送的手机挂饰,作为这次相遇的纪念,后来挂饰被妮娜要走了。总之,尤菲和夏利的相处的很好,不过隔壁的四号车厢里却截然不同,里面的气氛就尴尬极了。
“我想先确认一下:你到底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同伴。”鲁鲁修瞪着C.C.不满的问到,毛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感到身边的C.C.能够带来这样的危险。鲁鲁修能够容忍来路不明的C.C留在身边,并不是因为对方三番五次的救了他,而是不放心对方泄露自己的秘密。
“时至今日还说这话。”C.C.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被不列颠榨干的日本城市回答鲁鲁修的疑问。不断后退的废墟,勾起了C.C.心底的回忆,满目疮痍的废墟让C.C.很难得的有些伤感——不是为了被不列颠占领的日本,而是想起过去的回忆。毛只是C.C.不计其数的契约者中的一个,对C.C.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对于不老不死的C.C.来说,不能完成愿望的契约者是没有价值的,因此在意识到毛的力量不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后,就把对方遗弃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珍惜用不完的时间,只是不愿意承受更漫长的等待。
C.C.的回答显然让鲁鲁修很满意,他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那个叫毛的男人,拥有能够读取他人思想的GEASS,我可以这么理解吗?”这一点已经得到毛的承认了,但是鲁鲁修担心对方隐瞒什么细节,便向C.C.做进一步的求证。“不错,GEASS的呈现方式因人而异,而毛则是集中精神便能在500米的范围内,读取对方的思想。如果他愿意,连深层意识也可以读取。对于擅长计谋的你来说是最棘手的敌人,不过现在的你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你那个身为副总督的妹妹有更强的GEASS。我猜你现在一定在考虑如何利用你那个妹妹去消灭毛,对吗?”

“我大致也想过,除我之外,还有能够使用GEASS的人。如今毛和尤菲的出现证实了我的想法。”被C.C.说中的鲁鲁修毫不脸红,仿佛尤菲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工具一样:“那家伙也与你缔结契约了吗?还有尤菲的GEASS是怎么得来的?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在11年前,毛和我缔结了契约,那是毛六岁。至于我抛弃他,则是四年后的事了。”说到这里,C.C.话锋一转:“至于尤菲,我只能告诉你,给她GEASS的另有其人。其余的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还是老前辈呢,那么那个老前辈是我的敌人吗?没有弱点吗?”鲁鲁修没有继续追问尤菲的情况,剩下的他可以去找尤菲求证。对于这个妹妹,他还是很疼爱的,尽管她在母后玛丽安娜皇妃遇袭事件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但是鲁鲁修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尤菲。正相反,他更倾向于认为尤菲是为了母后而离家出走的,原计划和尤菲的合作也是掺杂了主官意愿在里面的。也正是由于这种主观自信,鲁鲁修相信尤菲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好感,愿意帮助自己对抗毛。
“毛的GEASS很强大,既没有您那样的次数限制,也没有必须直视眼睛之类的制约。硬要说的话,毛无法关闭他的GEASS,总是能听到周围人群的声音无论本人是否愿意。”C.C.不愿以看到鲁鲁修和毛之间的战斗,这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并且不利于她实现愿望。“毛的目标是我,即使是敌人也不会要你的命。”相对而言,鲁鲁修实现她的愿望的可能更大,如果硬要C.C.做二选一的选择题的话,她会垂青于鲁鲁修。
“这个我知道,否则的话,他大可以把ZERO的身份向军队或警察举报,然而他却只对夏利……”通过诱拐夏利引出鲁鲁修,在夏利杀死鲁鲁修,来报复C.C.,毛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碰上了跟踪夏利的尤菲,恐怕现在C.C.就只有抱着鲁鲁修的尸体嚎啕大哭的份了。
火车很快驶进了东京租界,下了火车,尤菲把夏利送上出租车,自己在坐着杰雷米亚预定的小型直升机直飞阿什福德学院。等鲁鲁修和C.C.回到家中的时候,尤菲已经在餐厅给娜娜莉泡咖啡了。
“哥哥,C.C.小姐,今天尤菲姐姐来我们家做客了,你们要尝尝姐姐泡得咖啡吗?”娜娜莉的接受能力很强,丝毫没有为尤菲的冒然造访感到意外。鲁鲁修在刚进门的时候有些经验,但是马上镇定下来:“好啊,已经8年没有很到尤菲泡的咖啡了,请给我一份卡布奇诺咖啡,不要放糖。”只要尤菲留在鲁鲁修身边,不但娜娜莉的安全有了保障,鲁鲁修也不用在和毛的对绝种有所顾忌了。看着做家务的尤菲魅力十足的背影,鲁鲁修得意的扬起了嘴角:“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你在看什么啊,小色鬼,难道是在**……连亲妹妹都不放过,你这小畜生。”C.C.瞪了鲁鲁修一眼,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嘲讽鲁鲁修的失态。
“哎呀,C.C.小姐吃醋了,哥哥该不会是对尤菲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吧…….记得小时候,每次我和尤菲姐姐吵架,哥哥都偏向尤菲姐姐……”娜娜莉怨念十足的吐槽让鲁鲁修脸蛋红的像柿子。最后,尤菲抱着娜娜莉到卧室休息,咲世子回她的小阁楼睡觉,C.C.懒洋洋的躺在鲁鲁修的单人床上打呼噜,而鲁鲁修在地板上可怜兮兮的打地铺。
第二天一早,尤菲第一个起来,给大家做早餐;接着咲世子从阁楼上下来,提着挎包跟尤菲打了个招呼出去买菜了;然后是鲁鲁修推着娜娜莉到餐厅就餐;等C.C.抱着芝士君的抱枕衣冠不整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再喝下午茶了。“真难得呢,我和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和尤菲姐姐一起和下午茶了。真怀念8年前在白羊宫度过的时光呢。”娜娜莉欢快的声音在餐厅回荡。在她对面,鲁鲁修正对这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切换安装在学院里的监视器。尤菲则在电脑上分析阿什福德学院的电子地图。看样子尤菲已经答应,协助鲁鲁修保护娜娜莉。C.C.和鲁鲁修兄妹三人大哥招呼,拿着必胜客送来的披萨上楼了。
“光凭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是敌不过毛的。”抱着这样的想法,C.C.决定一个人行动,调查毛的行踪。因为黑色骑士团接到鲁鲁修的命令,在租界外翻天覆地的寻找毛,弄得关东地区的东洋人人人自危,都跑到租界避难。租界内东洋人数量的变化自认逃不过不列颠殖民政府的眼睛,总督府也出台相关措施加强对东洋人的管制。这进一步方便了C.C.的行动,但是在4000万人口的要塞都市寻找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C.C.在找了一天后,发现自己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浪费体力,比守株待兔,浪费时间的鲁鲁修还要蠢。
C.C.在租界大海捞针的寻找毛的时候,鲁鲁修也没有闲着,除了发动黑色骑士团的情报网外,他还说服尤菲遥控总督府出台管制东洋人的法令,压缩毛的活动空间。但是折叠椅毛来说似乎不起作用。毫无收获的两人在阿什福德学院的俱乐部大楼会和时,发生了口角,这个时候毛又很不巧的打来电话,邀请C.C.到他制定的地点见面,C.C.便“很爽快的”甩了鲁鲁修去找毛“叙旧”。这些都被尤菲看的一清二楚,等C.C.走后,尤菲夺过鲁鲁修的手机,让鲁鲁修听了毛和C.C.之间的录音,并告诉他:“追随者被契约者抛弃是因为无法完成契约,所以C.C.不会为了一个没用的废物而抛弃最有希望实现愿望的同伴。”因为尤菲的提醒,鲁鲁修带着迪哈鲁特提供的设备入侵了克拉维茨游乐园的大型屏幕,在麻痹了毛的同时,混进警察的队伍中,成功的接近了毛。而毛也为他疯狂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赶到的警察当作诱拐犯。在他宣布鲁鲁修是ZERO的时候,触发了鲁鲁修设下的GEASS被警察开枪击倒在血泊中。
等穿着警服的鲁鲁修和满身是血的C.C.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娜娜莉和咲世子已经休息了,只有尤菲还在客厅里等待两人的归来。看到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尤菲,鲁鲁修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多亏了尤菲保护娜娜莉,鲁鲁修才能放手去和毛战斗,取得胜利。
“尤菲,醒醒,已经没事了,C.C.已经被我带回来了。谢谢你,尤菲。”尤菲被鲁鲁修从睡梦中唤醒,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哥哥赢了吗?那个叫毛的被哥哥打败了吗?”尤菲揉了揉眼睛问到。
“恩,我赢了,多亏了你尤菲。真是太感谢你了,尤菲。”鲁鲁修的话中有按捺不住的激动,因为C.C.重新回到他身边,给他莫大的安慰。
“恭喜你了,哥哥,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了。”尤菲的话让鲁鲁修摸不着头脑,一旁的C.C.到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要逃避啊,鲁鲁修,这是现实呢。还有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妹妹而感到骄傲。”
“你在说什么C.C.?还有尤菲也是,难道你们有事瞒着我?”鲁鲁修大惑不解的问。
“哥哥,其实玛丽安娜皇妃的遇害事件有我的参与。”尤菲的话让鲁鲁修差点发疯“你说什么尤菲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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