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涩爱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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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到站后,就感觉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转眼间,那些500年前因为一个回眸,而修得的同车之缘,已于顷刻间散入人海,再也没有那些动人的“百媚生”的画面了,也许这就注定了他们500年后的不再相遇!人的走失,以及闯入的人,对于茫茫然人海而言,只是更无谓的增加了这人海的潮汐,这一刻就不知道下一个路口的是否相遇,谁也成不了谁的羁绊,谁也无法注定谁是谁的陪伴,仅剩下艰辛的寻觅,和徒劳的苦恼,或者是徒劳的苦恼。一些人的走掉,或者又杂入了另外一些人的寻找。500年,就在生命中损耗,包括大好的青春年少。给生命一个长度,标准的,人就有了企求,哪怕是站在起点上作觉悟性的眺望。
太阳仿佛就悬在头顶,整个世界都被给点燃了。
很明显地,就能看到团团蒸发时飘忽上来的水汽,这武汉当不愧为三大火炉之一!今天算是在书本之外体验到了,甚至有些东西,还无以用所学的知识来诠解通释,自是在惊叹之余,开了不少的眼界。
汗一多,这身衣服倒像是孙长老头上的钢圈,整个的贴在身上,捆着绑着,越来越紧,紧紧地,让人难受至极。的确,“出的门多,遭的孽就多”,要是在家里,现在可就爽多了。听着山风的歌唱,光上膀子,赤着脚趾头,往树底下一站,四面皆可来风,或者摇上一把老式的蒲扇,那就可谓为神仙般的日子,足可与隆中时手执羽扇的诸葛先生相媲美了。特别是在屋前那么一大片的池塘边,只要有风从水面掠过,哪怕那风再怎么热,遇水转凉,挟带着大片大片的水汽,也便立马扫荡着整个夏天的荼火似的,阴凉阴凉的,水风一个劲地送来阵阵清爽。闲情逸致时,便可手挽一线钓杆,凝视水面的浮标,比之于姜太公的别有用心以致于良苦而言,那可是运筹更高了!
可在这儿不行;大热天的,却仍得蒙上罩子一般沉重的衣服、鞋子、袜子,后主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倒是成为了不争的现实,然而灰尘蔽空,烈日难当,这鬼地方!
“快去打电话啊!还干等个××。”
看着蔫蔫然的亦书,那就像是一只要死不活,死不了又生还无望的羔羊,缓缓地软瘫在那里。字为背上的汗好像在进行着汩汩又潺潺的嬉戏,痒痒地直挠着,从颈项缓缓地,一直蠕动到背中心,接着就迅速地滑落到腰际,最后顺势直冲到臀部附近,仿佛一条虫子在心里作着舒适的梦,并不时的挪动着邪恶的身子,伸伸懒腰,然而却尽数地惹着了怨怒不休的人。使人欲哭不能,想笑又无能,生出“戚戚然”无限的忿恨,却又终究不知该对谁发火。
“这可不比咱俩人的时候,说话文明点。”亦书压低声音,郑重其事的,用迷惑姑娘的眼神,瞅瞅四周,“我们得先等一个人,才能再走吧。你就知道急,急个××急,一点××耐心都没有!”
“谁?”字为更加的不耐烦了,狼狈的来回走动着。用手背往额前一抹,顺手甩下一串串咸湿的汗珠,摔碎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扎进都市的积尘里,溅开一朵污黑的牡丹,从容中,毕形毕露的呈现出烈日毒辣的光泽。
“大热天的,我们还要等人?等个×喔,是你表哥?”字为又要叫骂了,没好气地。
“不是,跟我一个村的。得喊他田爹,记住了啊。”亦书说这话时,不断地前后左右的转着,“应该就到了啊!怎么还没到呢?”
“你看,那边!”亦书侧过头去,“哂哂”地把持不住,耍着激动的嘴唇,裂开一沟幽深的笑来。
“到了?是叫田爹吧,乱叫个××。”字为愤愤地嚷着,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挺有线条感的啊!哈哈哈,比我们学校的好多了。”亦书双眼放出异样的光来,愣愣地,舌尖不时地伸出牙洞来,缺巴处见鬼祟,如吐着信子的游蛇。
字为也立即绷直了眼神,看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心当即嘭嘭地跳着,又作羞又焦燥地,比跑下400米的时候还激动,但尚还能够匀称的进行,坚持着有条不紊的呼吸。
撑着一把小花伞,像池面荷,似风中柳,婷婷玉立的,清爽,而且利落。一条白色的马裤,白皙的小腿上,散发出青春的魅力和女性独有的气息,小马辫抖动在脑后,自有不可阻挡的发香,似乎浮动在污浊的空气中,分明的闻不到,却又已经是分外的沁人心脾。也许因为同样的焦急,她时不时地踮起脚跟来,小腿上的肌肉就明显地绷上了,前倾着身子,臀部有力地收缩起来,翘望了一番,才又落下脚跟去,辫子却斜出来,左右地晃上一圈,顾盼或者投足间,皆是婉约生姿之举,极富古诗词里碧玉的秀丽与神韵。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抖动了起来,顾盼间,盈缩皆是佳韵至极,似池上微风中点点的荷叶,又恰如水面轻轻荡漾的波纹,清清浅浅地,如茗润喉,丝丝凛凛甘甜;似磬拂耳,缕缕缭绕不绝。
本来就有点紧身的衣服,被这汗水一浸,倒更能显出几分发育完美的身子来。走动时,两条修长且又细嫩的白皙的腿,极富弹性的晃动着,还晃悠悠的舞动着,轻飘飘地,如同金庸笔下的侠女,轻点一方流水,微步凌波来去。只用纤长的手指,挽起一个拈花的柔指,缓缓地扯着胸前那短衫的圆口领子,轻轻地,不时些微地抖一抖,散发出酥软而又芬芳的诱惑……
“简直就是美极了的女神!”字为的思维已经麻木了,缓缓地,偷偷地,感受着,却又只得更加强烈地抑制住,心是刚入行的强盗,狂燥着,却虚得很。且惊且怕,但总也抵不住那密洞里的财宝,真想一躺万年,自此休矣;却又害怕自己就是在梦中,既疑还喜。
“她胸口一定特别热?”不知是露嘴了,还是又在“田性”大发,,亦书怔怔地窘着脸,兀自的勾下头去。“妈的!也太××暴露了,低胸又超短的,难怪社会上总是有那么高的犯罪概率!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组合数就是2,如果换成更多的恶人,那她岂不是就要惨了?”
字为却紧紧地死守住嘴巴,半句话都不肯翕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装束,忍不住总是要偷偷地多看上几眼。即使是转移了视线,可神经还是僵直地,如同夜行深巷的访客,思维是单行的射线,麻木着。不经意地,想要扭过去。才发现肚子不仅沉重,而且僵硬,心跳动得厉害,只怕一开口就换不过气来,或者露了嘴说下了要不得的话。
默默地,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连同那个难忘的身影,以及走出教室门口,拐弯下楼梯时的经典性动作:只要轻轻地一甩肩上的长发,即刻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冷漠,忧伤,而且淡淡地彷徨。那是他定义初恋的永恒誓言。字为想打住,但思维竟又如平原脱缰的烈马,明明不敢再作过多的妄想,却愈发的不可收拾。
那种美,只有深藏着,才能更美,才能最神往。
眼睛很酸很痛,但却是甜意自慰心中。这将会是一个存留于干涩的心田中美好的回忆,说不出为什么,却并不曾去想过为什么说不出。以前是不知道自己的爱,但自从经历了高一的那场际遇之后,始才发现了自己的不爱,那也是惨剧后的一种反思吗?
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不爱,由而定义和追求着自己的所爱,尽管将会遭受许多的非笑和狙击。但是,他却首先便放弃了自身的自由,去选择面对心灵的向往,一个自由的人在困难面前,退一步则是海阔天空,或许成就了自己,但一个不自由的人在困难面前,只有不屈于拘束,但即使这样也成就不了自己,却已然释解了真理,诲益的将是大众,比如稼轩居士的刀,比如鲁迅先生的笔。天空的高迈,因为有一翅冲天的欢唱,但纵使她终究是要阴霭着,却仍有抗斥来得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的海燕!
沉浸于自我安慰与满足的人生,是异常粗暴和低劣的,因为自恋,因为自负,也因为自卑,因而又往往可耻至极。但即使如此,一个从外界中获得了安慰与满足的人,又不得不回归自身,并且沉浸于自我的狭小范围当中去,孤芳自赏,或者兀自玩味。人的选择常常是矛盾着的,转了一圈,刚刚被否认的,却又立即站了出来,紧接着去否认了否认过它的。
可是那种微妙,又岂止是酒能相比?那是增加了无数次回忆的经历,因为一个执着,以及其后的伤心与不堪忍受,字为一再地在某个夜色与细雨纷飞的时刻,独自走出教室,晚自习的束缚,在他看来也只算是个鸟。班主任也知道他的情况,便只是两只眼有睁有闭,漠视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不需要伞,更不用伪装,淋湿的头发粘附在额前,一路的走过去,一路的纠葛着。他不需要温度,也不用去向谁倾诉,就为了心的伤口太想要迥异的安慰与获得,拥抱夜色,感受雨季,去享受孤独,去回味孤独,也从中去提炼孤独的底蕴,增加可供珍藏与纪念的独特情意。
初恋永远都是深刻的,美好或者痛苦,一样的是最初的记忆。青春的第一次萌动,更是萌动的第一次青春。那时的天空总在改变:或者如希望所盼望的,淡蓝淡蓝的,幻出更加迷离的色彩;或者悖离心灵所祈求的,阴霾又忧伤。然而无论如何,仿佛都是老天的一种恩遇,赞赏和支持,那是冥冥中的怜悯。
生活在那个不再是希冀中的校园里的时候,他分外地感到了一种忧伤,落寞,无奈与不平,心不甘情也不愿,可又不得不那样子的挣扎下去,继续着,继续着难捱的日子,独对那一盏心情。如同一只垂死不休的老蚂蚁,作着无望的挣扎,只因为不得不去挣扎,不得不去希望,不得不去啃读窗下,而且常常是非自己所喜爱的!尽管一再的苦寻,一再这样的作着不敢消极的消沉、不敢叹息的叹气、不敢作罢的作为,而终究也不过落个如蚁的下场:看着自己的同伴——将自己作为食物,拖向蚁**的深处,就是那个曾经为之不懈的地方啊!人如蚁,蚁亦如人。人们都最终逃不脱一个真切而惨痛的教训:都曾超越过,或者试图超越着,却最终无非又将,或者正在被别的什么所超载,以至超越!

结果却都是一回事:被超越的人在偷偷地抹泪,超越别人的即显出朗声地嘶叫!而兽性的却是,“哭,你便独自去哭;笑,全世界仿佛便和你一起笑”。这便当真如先哲所言,文明腐蚀人性、浊惑人心?他独自地思忖过她的话,“一个男的追她表姐追了八年,都还没有追到手呢”,是鼓励,还是对他的不屑?仿佛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下的最后一次决心的时候。毕竟,影子是只会无语的一个忠实的伴侣,并且又仿佛是可有可无的。数着走过,且边数边走着。白天,影子在地上,在脚下;夜晚,影子在身上,在心中。对她人的迷恋与对自己的反省,才发现被漠视了的是自己,而漠视自己的真凶,恰也正是自己。与她的相遇相知不是所谓的缘分,青春的个性偏执地认为,两条线的相交便是一起走,然而却不在同一平面上,是没法不离不弃的,只是因为影子,投射在了同一个点上,那是投影,与投缘隔着不逾的时空。
一直以来,他就喜欢听《黄昏》。也只有在静听这首歌时,他轻吟缓唱的凄惋之情,才会真正的扣住苦涩的心弦,遂想起那个夏天,那个班集,那座水库,那些夜晚,甚至是,那个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女孩。失恋的滋味,或者是向现实低下头去的结局。单厢情愿的苦,果真将会是自己一生的包袱吗?曾经却硬是爱得那么冲动,热烈,而顾不得一切的结果,如一现的昙花,如激流撞向岩角,如割腕后的血花如溅,似虹贯长空……
总是幻想着,然后又只得一个人搬到最后一排去。班主任是极端失望的,即使成绩再好,谁也忍受不了这么一个固执而且极不听话的学生。然而他却偏要那样的执着,不如意,就出去哭吧!可是,漫漫的黑夜,又只会激起他更加郁烈的遐想,面对夜色,他只在流血,是激荡,是痛哭,是落寞的,是不屈,也是现实,又是浪漫的,然而真真切切。
一个人,一个人的夜晚,一个的夜晚的时候,他发了疯似的,迎着汽车的刺眼的灯光,只想奔跑,要么擦身而过,要么陨心车轮,然而每回的刺激过后,都是一阵心酸,痛苦,后悔,诅咒,抽自己,戴上眼镜是很不方便的,就只好扯下来,扔一边地上去,左右翻飞,抡起一个个大大的弧度,饱满而又富有**,那是对一种极端亢奋的状态的进入,而且志得意满,仿佛进入了灵魂的拷问中,当着那撕裂的缺口,泼一捧盐进去,血淋淋的,又假惺惺地去安抚一番,花上半天的工夫,才从地上摸起了自己的眼镜,戴上它,才能细辨夜的底色,才能细致入微的感受路两边经风浴雨的小草,遭人弃,却依然茁壮!
耳朵里,心灵上;生活中,学习时。望着镜子里面那个“杂草丛生、布满荆棘”的下巴,心里面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和涌动!
其实,孤独也是一种品味。而且,还是一种高级别的品味!
他渴望欢乐,但却更愿意享受孤独: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而狂欢却是一群人的孤独。也许,这就是他拒绝别人好意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
月光中、华灯下,他试着尽量的拉长自己的影子:变粗,变短;变细,变长;能让他伸直地躺着,也能使他折断腰脊蹲着。总之,能让他幻出自己想要的任何一个姿势,幻化出任何一个想看到的身影。却没有抹下那串多情的眼泪,绝不仅仅因为它根本就不能被什么所轻易地拭掉,恰恰相反,那串泪不是挂在脸上,而是刻在心里。不是因为害怕并渴望摆脱孤独而渲泄出来的,却是因为在享受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和牵挂!
是的,不是因为寂寞而哭,却是因为正处身于孤独中才笑。这也不是一种很好很好的美妙吗?只需要数着走过;并且,边走边数着:这一路来,所走过的……
尽管这个世界的感情就如同财富,幸福的人越来越幸福,孤独的人却越来越孤独。情感也会,而且是在现实中走向分化的两极。可是,有些享受,却只能更加坚强的去感激,在坚守中走过!
“其实,在这种女生面前,作一回**大盗,也不枉此名啊!”亦书终于“田性”大发,却又要自我解嘲,也许,要不是因为人多,后果是完全可以想象中的那种情况了,至少也就是更符其实的验证了**大名的形成过程。
“他还没有来啊?”字为扭了扭脑袋,终于挪转了话题,却尤显得更加的不耐烦了,忧郁而又凄然地。
“快了快了,上班车没来,估计就是下一班了。大概再要不了十分钟吧。”
亦书放好行李,卸下背包,“这,我可以去打电话了,你稍微再等等,三分钟!”左手一扬,表示着一个招呼,他就去了。
“嗯,小心,别被警察逮了啊!”字为冲着他苦笑。
“我才没你那么蠢蠢动欲呢!”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着。
“这女的真好看。”字为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在心底默念着那首镜中花水中月般唯美的古老情诗了,那是一种最原始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板接通了,他一会儿就派人过来接。现在就等田爹了,这不是怪好的嘛,一分钟内等两个人,这就是效率了!”亦书忘不了自我吹捧一番,然而那空位的门将终将是个大大的遗憾,太损尊容了。
“是啊!高!不过明显地,也有些高低不齐了。”
“闭上你的臭嘴!畜生还晓得用舌头舔一舔,你就不怕口臭啊?”他凝住了脸上得意的笑,知道字为又在责难他的“门神”。当然,也就有些不痛快了。
“刚才还让人文明呢?现在却又脏话连篇了。你当说话是放屁啊?你自己放的时候就只顾着痛快,真是强盗逻辑,抗拒了官府又企图消灭方腊!良心与公理何在?”
“你的个畜生,又是要我拿你的那只‘屎祖鸟’开涮是不?我……”亦书一咂舌头,马上意识到,好像这一招已经不再怎么十分管用了。
字为嬉笑着,脸上并未收殓刚才取胜时的得意春风,并且还有志得意满后无限的畅快。其实不然,但早已是死猪不怕开水了,余光扫去,高楼大厦上除了霓虹与广告,怎么会有什么白鹭戏水、雀窝喧哗的乡村景象呢?
“唉,悲哀啊!金无足尺,人无完人,看来圣贤田兄也难免有所‘漏洞’啊!万里独行侠的短齿刀再快,也是终究比不过令狐大哥的杯酒豪情的!哈哈哈……”
亦书倒也并不再脸红,彼此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反正都在大家的承受范围之内,随他去阴阳怪气吧。
有时,痛苦与开心倒也绝非不是不可调和的一对矛盾。就像刚才,因了这痛苦,倒也分外的开心了。人也真是奇怪,简直难以捉摸了!
“他还没到吗?”字为似乎总是没多少耐心,刚买的两瓶水,亦书的尚有一半时,他的却早已见底了。
“慌什么?有佳人为伴,站着都可以进入梦乡的!”说着,亦书又扬了扬头,眼珠倒像是考古的专家,极认真极细致的。
“你真能白日美梦咧!”字为却不再那么急了,故意不屑地嗤笑着。
“爱美之心,人人皆而有之!美人之美,重在看了之后的回味!所以你必须看清楚;美不是看出来的,况且就你那水平,能看得出来的么?”他迷迷地眼睛,像是在学校吃厌了盐菜,好不容易在回家后又开了一次荤似的,但到校后就只有更加地对盐菜无语了,只能在回忆中咀嚼肉的味道。
“难怪别人赠你雅号,原来你真的盯得别人喊救命,才如此轻易地混出个名堂来啊?色棍,什么时候才能**你大灰狼的尾巴呢?”
“那有什么不好,至少旁人不会说你真的好色!”
“为什么?”字为一脸惊愕,却似乎大悟似的,“因为你本来是好色的,但却没被更多的人发现更深的程度。别人顶多骂你没眼光,外加一个‘好丑’的修饰词而已,哈哈哈……”
“要死是不?你的个畜生,三句不离老本行,难怪你嘴里至今长不出象牙来。”亦书极其气愤地回敬着。
“‘像’牙?哦,就是有点像样的牙齿吗,但你好像也还缺两颗呢?照这样推断,你喜欢吴倒也不失为择上了佳偶咧,呵呵……”
“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亦书并不辩白,“不说你也知道,良心和直觉告诉我,那两个人,丑的就是屎祖鸟,另外一个不说你又是晓得啦,清秀,雅丽,端庄,温柔……”
“体贴否?”
“滚!”
“……”字为刚张开的嘴巴,却一下子张得更大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被亦书拉着,迅速地往后退去。
突然一声喇叭尖叫了起来,冷不防地,吓了字为一大跳。下一班车到了,他们同时翘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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