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牛郎也是要本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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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云飞……”陷入回忆中的李云飞忽然听到有人叫唤他,猛然回过神来。微抬起头,恰好瞅见冯羽青正满脸疑惑的在注视着他。李云飞被这么一看,心里略微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的问道:“咳……,解决完了?!”
“恩……”大凡被一个人男人问这种事情,一般的女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许尴尬的,冯羽青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冯羽青脸上也顿时多了几抹红晕,羞声应道。忽而,想到刚看到李云飞一个人,右手支着脑袋,呆呆地在那一个人发愣,不禁有些好奇,又想消遣下李云飞,于是促狭的询问李云飞道:“云飞啊……,嘿嘿……,刚我看到你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像只呆头鹅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惦记着哪家的帅哥啊,来……告诉本小姐,让本小姐,给你参考参考。好过一个人憋在肚子里,受那相思之苦,你说是不?!嘿嘿…………”
李云飞听了这些话,顿时头上黑线直冒,心想这个死妇女,我没消遣她,她到消遣起本少爷起来了。甩了个“卫生眼”给冯羽青,没好气的说道:“哥哥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纯种男人,性取向也绝对正常。拜托你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乱说话,行不?!要是附近刚好有个‘玻璃’,让他不小心给听到了,那我不是惨了。要知道你哥哥我可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些‘玻璃’一听到你那些话,再看到你哥哥我,品貌不俗,岂不是春心荡漾,都屁颠屁颠的跑来和我大献殷勤,本来有那么多女生围着,已经是件麻烦事情了,在加上那些个‘玻璃’,哥哥我岂不是要烦死啊!”说完叹了口气,右手撑着脸颊,做出一番“不堪其扰”状,苦兮兮的说道。
冯羽青看着李云飞这唱作俱佳的表演,忍不住笑骂道:“切……小样,就你那身段,谁信呐……,拜托你回去那个镜子照照镜子吧你!”
“切,为什么不行,哥哥我论相貌,论身材,哪样不行了!想前阵子,还有个朋友劝我出去‘卖’呢!那家伙说就冲我这倾国倾城的样,我不出去卖,简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啊!更是和我说,如果我出去,绝得会成为本世纪最耀眼的‘牛郎’!”
冯羽青听的笑得前俯后仰,看见李云飞一幅“自我陶醉”状,忍不住打击道:“得了,你就吹吧你……,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这么耀眼啊!”
李云飞听了,做出一番“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鄙视的说道:“你以为,做牛郎,是想做就做的啊。你以为,做牛郎是不需要本钱的啊!告诉你,你这想法是侮辱了牛郎这个职业,你懂不!你伤了广大牛郎,那脆弱而又幼小的心灵,你知道不!年轻人,做人要谦虚,要厚道,不知道的东西要学会‘知耻而上问嘛’!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下评语嘛!哎~~,来,把你的耳朵伸过来,让哥哥我教教你,让你长长见识!事情是这样子滴,牛郎也是个含金量很高的职业啊。想我那朋友,为啥别人不叫,自己不去,而非得一直叫我去呢!你知道那是为啥不?”说罢,不等冯羽青插口,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想当初他和我说这档子事情的时候,我也这么问他,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时。他老泪纵横说是他自己不争气,身子比最低标准矮了一公分,脸上的痘痘多了那么两颗,皮肤不够光滑了些。我瞅了他几眼,这小伙长的还是挺帅的呀,念书的时候也是忒多女生围在身边的,咋就不行了呢?!我那时候,赶紧和他说,你不行,我更不行,我还是不要去丢这个人了。你猜猜他怎么说!他说我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说如果我不去‘卖’,简直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是对资源的最大浪费。还跟我说,他这辈子已经没啥指望了,所以他希望我去,可以圆了他这个梦,那么他就算死了,也死得瞑目了!谁知,他那么诚恳,我还是拒绝他了,他很是伤心,一直在那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那身形十分萧索,让人看的都十分不忍心。”

“哈哈……哈……”冯羽青一只手捂着肚子狂笑,一只手抹着眼角的泪水。良久,才抖着气笑说道:“照你这么说,能做牛郎的也是本钱的一种象征咯?”
“那是!”李云飞做出昂首挺胸状。
“咯咯……咯咯……,你这么不要脸啊,皮都快比城墙厚了,来,让姐姐捏捏,是不是可以拿来做避弹衣!”冯羽青笑的花枝乱颤,笑声犹如小鸡啄米般,断断续续。说完话,还真伸出手来捏李云飞的脸颊。
李云飞没想到这“死妇女”还来真的,一时不察,被冯羽青捏住了脸,左右拉扯着,吃疼之下,连忙出声讨饶道。冯羽青见李云飞出声讨饶,才笑着松了手。
而李云飞则是心里郁闷不已,原本也只是想随口胡诌几句,糊弄过去,没想到却招来一阵“皮肉之苦”,不由心里暗暗后悔!
而冯羽青的眼中却闪着微微的泪花,她知道李云飞其实是看她抑郁寡欢,所以一直是在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李云飞根本就不是这种满嘴胡说八道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她这个朋友,他这个别人眼中又冷又木的男人,怎会说出这些言语来呢。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相信,男女之间拥有真正纯粹的友谊,可是她却幸运的遇到了,她真的很开心。从认识李云飞的第一天起,他就像个大哥哥样护着自己,迁就着自己。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可李云飞一直都包容着她,关心着他。哪怕是自从和齐天昊在一起后,她经常被惹的冲他乱发脾气,可李云飞都像个世界上最宽厚的兄长般,包容着她。甚至对她好的令她身边都问他,李云飞是不是喜欢她。虽然她和他们解释也没打消他们的疑惑。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和云飞清楚他们的友谊和兄妹之情是千真万确的就行了,别人她才不在乎呢!
冯羽青心里有些暖暖的想到,也有一次她也是受了委屈,他也是这般哄自己。当她傻傻的问李云飞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的时候,李云飞只是笑着,敲了下她头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是你的哥哥啊!呵呵!”
两人在咖啡店里又坐了会,左一句,右一句,有的没的,瞎扯了番。李云飞见冯羽青心情恢复了,就结账买单,送了她回家后,自己也独自回家去了。
清晨时分,宿雾消散,春鸟转静,在淋漓的细雨中时时飞上高屋。院里青竹被春雨洗净铅霜,初生的翠叶婆娑相触。空气湿润,直浸琴丝,阵阵春寒侵袭枕障,虫网粘着帘竹。
李云飞愁绪满怀,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双星眸忽而睁开,忽而紧阖。由于一整晚都是如此,以至于难以入眠。头昏脑胀得生疼,而从眼球处传来的一阵阵灼热感,刺得他的眼睛隐隐作痛。
“哎”的一声长叹,李云飞无奈的睁开眼,两手撑床起身。随手披了件上夜的衣裳,拖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脚,走到了窗前,轻轻地推开窗户。一阵冷风从外灌了进来,侵肌透骨,李云飞不由啰嗦了下,将身上的外衣裹紧了些。
深吸了一口气,一阵阴凉顺着鼻根直窜如他的囟门,打了个激灵,令他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天还未透亮,仍是阴沉沉的。游丝如飞絮般在空中乱舞,几片残红随风飘落,地上四处零落着昨夜风雨后的残枝落叶和落红,连院中几处青苔也被淹没了。
看着院中有些萧索的景色,李云飞幽幽的嗳声叹了口气,心中旧绪还未下,却又添新愁。想起曾经种种,犹如做了场梦一般,想起那女人对他的种种之行径,不由心里悲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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